東京武偵高中,強襲科大樓。
在這個有着直升機的停機坪的大樓樓頂,貞德正站在這裡,身穿盔甲,手持聖劍,銀髮在風中飄揚,表情卻異常凝重,一直都注視着在學園島的上空徘徊着的轟炸機。
除了貞德以外,這裡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抱着狙擊槍,默默的站在一旁的蕾姬。
“砰!”
響亮的開門聲中,強襲科大樓樓頂的門被粗暴的撞開。
隨即,方里與亞里亞便是一個閒庭散步一個氣勢洶洶的從門後走了進來。
“來了嗎?”
貞德轉過身,將目光投了過來。
蕾姬亦是擡起頭,看向了方里與亞里亞。
看着蕾姬,亞里亞有些訝異的出聲。
“你怎麼也來了?”
這個問題其實很蠢。
畢竟,蕾姬同樣是師團的一員,而且還代表着整個烏魯斯族,參加了極東戰役,會在這裡,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蕾姬會在這裡,理由也不止這一個。
“本來,最先發現那艘轟炸機出現的就是蕾姬。”貞德這麼說道:“如果不是因爲蕾姬那過人的視力和感覺,我們恐怕真的連什麼時候被轟炸,變得死無葬身之地都不知道吧?”
聞言,蕾姬卻是這麼開口了。
“風告訴我的。”
蕾姬注視着方里,說了這麼一句。
“有「鬼」在接近。”
「鬼」。
蕾姬的話語,讓方里的眼眸微微一閃,沉默了下來。
“鬼?”亞里亞則是愣了愣,猶豫了一會以後,說道:“該不會是除了弗拉德與希爾達以外的吸血鬼幹出這種好事的吧?”
此話一出,方里的影子裡,一個聲音便是立刻響了起來。
“纔不是!”
突如其來的聲音似乎將亞里亞給嚇了一跳。
只有貞德與蕾姬,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瞥了一眼方里的影子。
但是,方里的影子裡沒有再傳出聲音來了。
因爲,在那之前,方里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怎麼樣?”方里向着貞德問道:“國防的人已經與轟炸機取得通信了嗎?”
“還沒有。”貞德搖了搖頭,回道:“那邊一直都沒有迴應,如果有迴應的話,我安排前往國防部的手下應該會通知我。”
“那邊一直都在拒絕迴應?”亞里亞頓時有些生氣的說道:“那他們到底打算幹什麼?難道真的準備炸沉這座學園島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早就動手了。”貞德有些棘手的說道:“從轟炸機出現,到得現在,已經是過去了十多分鐘了,可轟炸機卻一直都只是在學園島的上空徘徊,即不發動攻擊,也不迴應通信,根本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正是因爲這樣,國防部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轟炸機真的開始投彈,將學園島給炸沉。
因此,從剛剛到現在,國防部的戰鬥機亦是隻能跟着轟炸機一起來回徘徊於學園島的上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會不會是那艘轟炸機上面根本就沒有載彈啊?”亞里亞提出了這麼一個假想,說道:“或許,眷屬的人只是將它當成交通工具呢?”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貞德認真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不讓轟炸機降落,理由就只剩下一個了。”
而這個理由,由方里直接道出。
“那就是轟炸機根本不能降落。”方里淡淡的說道:“因爲,這座學園島裡已經被白雪和玉藻佈置下了結界。”
驅鬼結界。
能夠讓異於常人的鬼怪無法進入的結界。
蕾姬說了,來襲的敵人乃是「鬼」。
所以,對方不是不願意降落,而是不能降落。
“那我們還等什麼?”亞里亞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雙槍,氣勢洶洶的說道:“直接強襲過去,將敵人給拿下好了,我會讓車輛科的人幫我們準備直升機的。”
“不行。”貞德立即反對道:“若是我們剛剛的猜測是錯誤的,轟炸機上確實有載彈,那我們的行爲就是在點燃導火線,到時候可就完蛋了。”
“那該怎麼辦?”亞里亞有些煩躁的說道:“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看着吧?”
這個問題,回答的人是方里。
“只是在這裡看着,確實讓人覺得不爽。”方里如此說道:“所以,你們留在這裡,我上去看看。”
留下這句話,方里連給衆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轉過身。
“唰!”
下一秒鐘,方里的身形就這麼突然衝上天際,化作一道流星,以驚人的速度,掠向了轟炸機所在的方向。
“等…?!”
亞里亞、蕾姬與貞德三人均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反應。
然而,這個時候再反應過來,早就來不及了。
只見,那衝向天際的流星已經是掠至轟炸機的上空。
隨即,降落了下去。
……
“呼!”
呼嘯的狂風有如能夠將人體都給扯成麻花一樣,瘋狂的肆虐着。
可是,那對於方里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愛爾奎特的月落所激起的衝擊風暴可比這個可怕多了。”
至少,那個時候,方里是在捨棄了防禦的情況下,身體直接被扯得亂七八糟,連內臟都幾乎全部破碎了,沒有愛爾奎特將力量注入體內的話,那他早就死了。
跟那個時候的風暴比起來,現在的狂風確實是小菜一碟。
因此,落在轟炸機上的方里就這麼頂着呼嘯的狂風,擡起頭,看向前方。
在那裡,有着一扇通往機艙的門,正在緩緩的打開。
沒過多久,有三個人從裡面出現了。
從方里的角度的話,可以看到。
首先出來的是一個銀髮的少女。
當這個銀髮的少女從機艙裡出來時,呼嘯的狂風突然平息,如同被看不見的力量給壓制下來了一樣,彷彿被隔開了一般,從轟炸機的兩側吹襲了過去。
第二個出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水手服,身材纖細,頭上長着一對短短的犄角的少女。
這個少女的腰間佩戴着一把太刀,看上去很柔弱,可腳步卻輕盈得不像話,根本沒有激起任何的聲音。
而第三個出來的卻是一個魁梧高大,身穿非洲風的衣裙,手中扛着巨大鐵棒的女性。
其身上,一股非同凡響的氣息正在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