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一次登門的田海,知書心裡就想不明白了,難道自己昨晚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怎麼又來了,這個人還真是執着。
“田海,我昨天跟你說的不夠清楚嗎?你怎麼又來了?”知書氣呼呼地說道,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黏着她呢。
察覺到知書有些不悅,田海又着急又害怕。可是他昨天晚上回去想了一整晚,雖然知書她對只有對容千憶的一顆真心,但是田海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放不下知書。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跟着了道似的,自從第一次遇見知書,他的心就不聽使喚了,只想跟着知書一個人。
終於鼓足了勇氣,田海認真地說道:“知書小姐,你昨天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有人,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田海喜歡的人是你!雖然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與你心裡的那人根本無法相比,但是我不求其他的,只希望我可以一直在你的身邊,能夠每天看你一眼就好。”
田海一席話說的無比誠懇,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定要被他這番話感動到了。
可是作爲當事人的知書聽到這些話卻覺得頭都大了,爲什麼這個田海這麼執着?最重要的是他都有未婚妻了!一想到這裡,知書就氣不打一出來。
“田海,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喜歡我,那葉兒怎麼辦,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知書作爲一個女子,最憎恨的就是愛變心的男人。
田海以爲自己的一番誠懇的話語能夠發動知書,可是沒想到卻惹得知書動怒。“知書小姐,你不要生氣,如果你是因爲葉兒,我現在就去跟她退婚,她本是一個風塵女子,我對她原本,原本就……”田海支支吾吾,說的吞吞吐吐。
“原本怎麼樣,原本就不喜歡她是嗎?那你爲何與人訂婚!田海,我原先以爲你人不錯呢,今天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會喜歡你的。不送!”說完這些話,知書就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知書小姐,不管你怎麼認爲我,我對你的心意都不會有一丁點兒的改變的。”說完之後,田海轉身離開了知書的房間,留下知書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田海回自己的房間,卻與葉兒撞了一個滿懷。正在氣頭上的田海一把將她推開了,葉兒腳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田海卻視若無睹,一個人進了房間裡。
葉兒沒想到田海竟然對她這麼冷漠了,想到肯定是因爲知書,心裡更加生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遍罵田海無情無義,可是屋裡的田海好像聾了一般。
海上一直風平浪靜,所以這幾日的航行還算順利,知書一個人坐在甲板上面吹着海風。已是夕陽西下的時間,一副“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景,可是知書卻沒有心思欣賞。
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容千憶在做什麼,身體有沒有變得更加糟糕。想到容千憶的身體,知書心裡無比難過,她望望這一望無際的大海,還不知道再有多長時間才能到達東來島。到達了東來島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找到神醫。
“千憶,你可一定要等我回去呀。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找到神醫,回去給你治病的。”知書一個人喃喃自語。
突然焦何的到來,打斷了知書的沉思。“知書小姐。我們船上的食物已經不多了,恐怕又要到海島上去補充一下了。”大家都知道每一次上島,都像是經歷一場危險。雖然上一次僥倖逃脫,但是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也會這樣順利了。
知書從甲板上起身,說道:“那我們就去附近海島補充一下吧,不能讓你們餓肚子。”焦何拱了拱手錶示領命。
突然又被知書叫住了:“焦何,你吩咐下去,這次上島,一定萬分小心。雖然前兩次都僥倖逃脫了,這一次也萬萬不可以大意了。不知道中島的島民是怎麼樣說我們的,萬一中島的那位大祭司改了口,說我們是魔神,我們也要做好準備的。”
“是,知書小姐考慮得周全,我會吩咐下去,那我們在下一個海島就停下吧。”焦何領了命,就立刻去辦了。
很快,一座小島出現了他們的眼前,由遠及近,小島原先只是一點點,後來越來越大。知書下令,今晚就去那座島上過夜,並且與島民交換食物。
守護島的原住民很快也發現了這一艘大船,這座小島,名爲吉島,平時鮮有外界人來。所以大船一靠近,守島的島民就迅速報告了島上的祭司。
此前,吉島已經接到了中島傳來的消息,說有一夥人乘坐着一艘大船去往東來島,船上之人神通廣大,會法術,乃是海神顯靈。
吉島之人聽了以後半信半疑,今天卻發現果然有這樣一羣人來了,爲了以防萬一,吉島之人不敢有所怠慢,祭司快速前來迎接。
船靠了岸,知書與其他人上了島,吉島的祭司便遠遠地趕來了。
“敢問幾位貴客,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祭司仔細地詢問道。
看到祭司如此客氣,知書心想可能中島的人並沒有亂說他們的壞話,於是如實回答了祭司的話:“我們一行人等剛剛路過中島,要去往東來島。船上物資不夠了,特來貴島進行交換。”
吉島的祭司一聽,與中島所說的一致,便將他們帶回了島上。“幾位貴客,我們已經從中島那裡聽說了,正好今晚是我們各海島一年一度的大會,請賞臉參加吧。”
聽到各海島幾個字,知書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那豈不是北島和中島的祭司都要來參加,到時候幾個人見了豈不是會有麻煩。但是現在已經上了島,如果再推脫不去,恐怕很難說過去了。
趁祭司不注意,知書對田封悄悄說了幾句話,田封立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對後邊的一衆人等小聲說道:“一會兒若有危險,按原計劃行事!”衆人點頭。
祭司聽到衆人嘈雜問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知書立刻圓場說道:“他們聽說參加大會,正在高興呢。”
大會之中,果然如知書想的一樣,北島的祭司和中島的祭司都在,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一個人的旁邊。知書悄悄地問吉島祭司中間那人是誰?
原來中間的那位是統領各海島的最大祭司——九命祭司。
吉島祭司將知書他們帶到了九命祭司面前,跟他說道:“報告九命祭司,外界的貴客帶到了。”
看到知書,九命祭司還沒有說話,北島的祭司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着知書說道:“原來是你,你這個惡魔!九命祭司快點將她拿下!”知書正在腦海裡想着怎麼應對。
這時候中島祭司對九命祭司說道:“這位貴客不是魔神,而是海神帶來的,來庇佑我們衆海島的。”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你自己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九命祭司指着知書說道。
“回九命祭司大人,中島祭司已經說了我的身份了。”說着,知書看了中島祭司一眼。
突然間,島民中間變得十分嘈雜,幾位祭司尋着聲音看去,看到知書帶來的人正在做法術。
田封和知書來之前就商量好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就用幾招魔術將他們騙過。
北島祭司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知書悄悄看向九命祭司,那人卻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顯然不相信知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