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兩軍對壘,封國將領早早的出兵,卻遲遲不見對面來人。將軍因着想到那日有車伕帶來的話,擔憂容千憶真的在敵方手中,也不敢輕舉妄動。
待過了許久,日上中天,封國士兵在烈日下曬出一身熱汗,敵方纔有人懶散的出來,首先便推出兩個人,正是容千憶和知書。
雖已經知道容千憶可能在對方手中,但是真的看到之後,將軍還是有些吃驚,因命手下人不要輕易動作,只讓人傳話問對方何意。
傳話兵未走,倒是對面的話先喊了出來。
“於將軍,你我也是對戰多年的老熟人了。我今日就一句話,容世子如今在我手上,這兵,你退是不退?”
聽聞此話,最先有異的是容千憶,他因身子被綁,動彈不得,只扭着身子道:“別想了,領兵的將士如何認得我,何況我也沒那麼重要。”
那吳國將軍見他如此不安分,只狠狠的道:“你閉嘴。”
也許是知道他並不敢真的對他怎樣,所以容千憶很是無賴的道:“我偏不閉嘴。唉,可憐的吳國,如今也只能用這種手段來妄想贏一場戰爭了。”
那將軍聽着很是怒火滔天,卻真真的不敢對容千憶下手,只是眼睛一轉,就看到知書身上。
“你若不閉嘴,那受苦的,可就是你身旁這位了。”那將軍說道。
容千憶因見關係到知書,果真閉嘴再不說話。
那邊封國士兵聽到喊話,也是有些震怒。將軍就更加不敢妄動了,但是要退兵,沒有聖上的旨意,他也不敢。並且,他也不願如此窩囊的退兵。
手下的士兵聽聞此話,也是神色各異。有性子激烈的,便嚷嚷着要前去殺了敵方,搶回世子。
又有明白事的道:“不可,世子乃國師關門弟子,於國於民,都是有利害關係的。”
“不可妄動。”於將軍阻止道,因明白容千憶的重要的性,所以他不敢冒險。只是吩咐道:“去與對面說,退不退兵,要聖上說了算,如今卻要世子好好的。”
傳話兵去了,自有士兵向對面喊話。
又有士兵勸慰道:“只是委屈一時,大不了趁夜裡將世子救了出來,就不受對面氣了。”
另又士兵道:“只如今世子在他們手中,反而要受他們脅迫,就很是有氣”
一時又聽對面迴應道:“好,我就在這等着你們退兵,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你們世子會不會斷根手指,缺條腿什麼的。”
這話說的險惡,封國士兵自然是怒氣難耐。
於將軍因道:“如今世子在他們手中,不是冒險的時候。”於將軍擡頭看向敵軍,只見對面綁着的,除了容千憶外還有一人,這是因爲不識,所以不甚在意。
然而這戰,也打不起來了。於將軍嘆氣,揮手令收兵駐守原地。
收兵回營,高級將領皆匆匆的來到於將軍的帳中。
“如今怎麼辦纔好,對方明顯持世子在手,想要威脅我們呢。”有小將問道。
於將軍因道:“對方暫時不敢對世子如何,只是這樣我們不好輕舉妄動,確實受制。”因又吩咐道,“派人立刻上京,將此事上報,看聖上的旨意吧。”
“不如……”
那邊封國鳴金收軍,商議着要如何,這邊吳國將士自然是喜不自勝。
那吳國將士道:“想不到這世子看着白嫩嫩的,真的有這麼大的用處。看對面,都不敢出兵了。”
那將軍大笑,對着容千憶道:“世子不是說沒有作用嗎,我如今看來,世子的作用可是不小。”
見對面士兵都退後,吳國自也鳴金收戈,扭着容千憶和知書二人,回到了營中。
因着對面不戰而退,吳國將軍許是覺得自己有“不戰而屈人兵”的本領,頗有些洋洋自得。
也許是吃了些酒,便到關押二人的帳中耀武揚威。
“容世子如今,也落到我手上,可真的讓人意想不到。”那人有些興奮,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容千憶嗤笑,不欲理他。
“世子別笑。”那將軍癡癡的道:“要知道我在吳國領兵多年,屢戰屢敗,可知早已不得聖心。”他笑道:“要不是朝中有人,只怕今日世子,見到的就不是我了。”
容千憶擰眉,自覺得他話中有話,彷彿透露出了什麼。
“不過……”那將軍話頭一轉,又大笑道:“如今世子犯到我手上,我若不做點什麼,反倒對不住世子了。”
吳國將軍上下打量着容千憶,彷彿在看一道美味的菜餚,如今正在琢磨着如何下口一般。
容千憶被他看的倒胃,於是啐了他一口唾沫。
將軍大笑道:“世子如今也別惱,你若是不想,那就得旁邊這位來受罪了。”
知他說的是知書,容千憶瞬間緊張起來,懊惱自己爲何要引得將軍轉開注意,很該讓他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
一旁的知書只靜靜的看着,那將軍看她冷冷清清,倒也驚奇。且容千憶看似對她無比在意,也是心中所思更是險惡。
“嘖嘖,再料不到居然有女子如此,到了敵軍仍然不懼不怕。”那將軍圍着知書打轉,嘖嘖稱奇。
“將軍想對我如何?”知書冷靜的開口,語氣淡漠,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那將軍愣了一下,又見容千憶在一旁緊張的身體繃直,於是笑道:“要如何對你,還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明明是我比較重要,將軍爲何一直看着她呢。”那邊容千憶見吳國將軍的目標真的轉向了知書,於是急道。
“自然是因爲,看起來,對付她世子會更加的難過,不過本將軍也爲世子準備了一份好禮。”吳國將軍轉身,看着容千憶,突然陰測測的一笑:“世子這般在意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
而後揮揮手,帳外進來一人,端了一個藥碗,掰開容千憶的嘴,硬生生把藥灌了進去。容千憶只覺得渾身癱軟,體內彷彿有東西在離他而去,這是散功散!
但是容千憶卻沒有時間顧及自己是否功力全失,因爲那吳國將軍轉向知書,伸手摸向知書的臉,卻被側臉躲了過去。
“將軍要打要罰,我也認了,只是別動手動腳。”知書的聲音仍舊是冷清的,只是容千憶卻聽出一絲異樣來。
她是……
“如今你在我手上,要做什麼,還是我說了算的。”那將軍湊近知書,低沉着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那將軍又想如何?”
吳國將軍笑道:“自然……是想試試封國的女子可不可口了。”
說着,吳國將軍又伸出了手,那邊容千憶扭動着身子怒吼:“住手,你給我住手。”
因着繩子礙事,那將軍索性將知書身上的繩子解開,一圈一圈,慢條斯理。
“世子如今說這話,可是晚了。”他湊到知書身上一嗅,知書側首,他笑道:“好香的美人兒。”
終於,繩索落地,彷彿並不怕知書跑了,他解開了她身上所有的繩索。
“如此美人,自然當好好品嚐。”
“既如此,將軍何不請酒來?”知書仍舊勉力保持冷靜道。
“酒?”那將軍笑了,“還是美人識趣,只是這酒嘛……本將軍來之前已經飲過了。”說着,那將軍往前一撲,就撲到知書身上。
知書再也冷靜的一個人,如今也是害怕的。她因手腳不再受縛,於是奮力掙扎。
然而,終究是抵抗不住。
“美人兒,還是不要抵抗了。”吳國將軍低聲笑着,手上動作卻沒有停。
只聽“嘩啦——”一聲,吳國將領就撕裂了她的衣口。
容千憶在一旁,目眥盡裂。
“你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