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智點了點頭,卻在府外與宋明哲卻甚是戀戀不捨:“你何時來府中提親?”
“待大計成功之時。”宋明哲道。
顧以智雖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我等你。”
宋明哲輕點頭,便示意顧以智進府,顧以智纔不得不回到府中。
容千憶與知書對宋明哲一事,經過一番努力,可算是有了一些進展,可是令容千憶沒想到的事,百蒼門的人竟然出手了。
容千憶本是在京城也是安排了些眼線的人,因爲顧及多方勢力,便安插了多個眼線,所以各派人士若有什麼異動,便會有人向容千憶稟報。
“公子,昨日不知爲何百蒼門的人竟有了異動,在江湖上拉攏勢力,甚是可疑。”那眼線向容千憶稟報道。
一直忙於宋明哲的事的容千憶有些出乎意料,畢竟現在他和知書已經在快馬加鞭地爲一切做準備了,可是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知道了,你再多加觀察,如果再有異動便再來稟報。”容千憶吩咐道。
那人便自覺地退下。
容千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刻不容緩地趕往相府。
“知書。”容千憶喊道。
容千憶一來到相府,便直奔着顧以畫大院裡去。
顧以畫很是開心地迎了上去,卻不曾想,容千憶只笑了笑便去找了知書。
顧以畫雖然很是失落,但是卻也不敢發作,只得默默地離開。
知書見容千憶來找自己,有些疑惑,如今一切事情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怎麼容千憶會如此着急得趕來相府,不禁擔憂着問:“怎麼了?可是發生何事?”
“我聽眼線稟報,百蒼門的人不知爲何突然出手,在江湖拉攏各幫異派。”
知書頓時陷入了沉默,想不到顧以智才解了禁閉竟然這麼快就出手,甚至動用百蒼門的勢力,只是爲何是拉攏勢力?爲何此時百蒼門還需在江湖中拉攏各派?
“我想百蒼門此次出手不過是個噱頭,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宋明哲借百蒼門爲自己拉攏勢力。”容千憶皺着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什麼?”知書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說顧以智和宋明哲可能聯手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可以解釋這一切。”容千憶開口道,心中也滿是擔憂。
知書知道容千憶大猜測沒有錯,因爲前一世,顧以智和宋明哲便是聯手在一起了的,只是知書想不到自己再怎麼制止,卻還是阻止不了舊事重演。
知書很是擔心,宋明哲的勢力好不容易受到些阻礙,如今卻利用顧以智和百蒼門,簡直是如虎添翼,自己若再想對付他,恐怕會受到更大的阻力。
“你說的沒錯,除了這沒有其他的可能了。”知書一臉沉重地說。
容千憶見知書如此擔憂,便不放心地說:“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且想出對策與他們對抗就是。”
“嗯!”知書肯定地點點頭。
“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容千憶說道:“你先將手頭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去盡力阻止宋明哲的勢力擴展。”
知書點頭表示明白,便接着趕往書房,而容千憶則去了府外。
容千憶原是在府外暗中阻礙宋明哲的行動,可是次日,卻被招進宮去。
容千憶猜想可能是宮中發生了何事,便決定帶上知書。
“想不到事情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本就亂作一團,如今宮中又出意外。”知書輕嘆了口氣,不禁有些力不從心。
容千憶有些擔心,只得安慰道:“一切都不過是在現在,度過了我們便會慢慢地看起來的。”
知書和容千憶共坐一輛馬車便進了宮,到達皇宮後,容千憶和知書便被皇上招了去。
等到了皇上的寢宮,卻發現太子也在此,而且臉色沉重,心情似乎很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容千憶和知書行禮道。
而皇上則躺在牀上,一席帷幄隔開,朦朦朧看着容千憶和知書,隨即便示意兩人上前。
“太子。”容千憶見風仕哲在皇前,心情甚是不佳,擔心地輕聲喊道。
“父王的病情越發嚴重,少傅,孤該如何是好?”風仕哲很是難過地開口道。
容千憶看了眼躺在牀上的皇上道:“盡已之力,安汝之心。”
知書知道皇上召見容千憶定然還有事情商量,便開口道:“太子,你與我出去一趟吧。”
知書和風仕哲離開後,容千憶便跪坐在皇前:“臣無能,無法爲皇上解除病痛的折磨。”
皇上輕搖了搖頭,用極其虛弱的語氣道:“卿不必自責,這一切都已是命中註定,朕也並非怕這病痛纏身,只是朕實在放心不下太子。”
容千憶自然明白,太子年幼,如今皇上病情又加重,無法上朝,現在朝堂之事亂作一團,所以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對皇位虎視眈眈。
而想必皇上召見自己便也是因爲此事,容千憶有些痛心,但有儘量壓制而不表現出來,只是怕會讓現在的情形更亂。
“臣明白,臣定當會協助太子成事,讓太子能夠有能力承擔起一切。”容千憶說道。
“那太子朕便託付給卿了。”皇上很是艱難地開口道:“只是朕之事……”
皇上還未說完,便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容千憶着急地爲皇上拍了拍後輩:“皇上不必過於憂心,臣知道該怎麼做。”
而知書便帶着風仕哲離開牀邊來到桌子旁坐下,知書不放心地看着皇上,卻又對着風仕哲說道:“太子大可不必擔心,皇上會沒事的。”
風仕哲知道知書在安慰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悲傷道:“孤自知頑劣,總是讓父王不省心,卻怎麼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父王會病得如此嚴重。”
“皇上雖然生病了,可是皇上最放心不下的,依舊是太子您,您即已明白了自己的不是,努力改正便是,莫要讓皇上再這般爲你憂心。”知書不忍地安慰道,風仕哲只是個孩子,卻生在帝王世家,所以面對這些,他是遲早要明白的。
“孤實在是難過。”風仕哲忍不住道,眼角卻有溼潤。
風仕哲身爲太子,從小就受盡寵愛,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什麼時候曾知道自己會像今天如此,因爲擔心自己的父王而寢食難安,因爲別人的虎視眈眈而要提心吊膽。
“知書,如今當真沒有辦法再救孤父王了嗎?”風仕哲開口問道。
知書不忍讓風仕哲小小年紀就承受喪父之痛,便猶豫着開口道:“有的,只是如今太醫們還未研製出,所以太子還需耐心等待。”
風仕哲又着急地問:“等?要等到何時?”
“太子且放寬心……”知書正說着。
而正當這時,知書卻察覺似乎有人正鬼鬼祟祟地靠在門邊,知書察覺應該是什麼人在偷聽,便悄悄示意太子。
太子會意,稍稍思考了一番後,大聲說道:“孤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如此寬慰孤,孤的心情也甚是好了不少……”
知書知道風仕哲那是在干擾偷聽的的那個人,便藉機走向門旁偷看,發現果然是一個太監鬼鬼祟祟地在那聽着。
知書示意風仕哲,風仕哲便邊說大聲說着話便向容千憶那邊示意。
從風仕哲開始不自然地大聲說話時,容千憶就察覺不對勁了,便示意皇上停止說話,靜觀其變。
窗外那人似乎是聽不到說話的內容了,便有些爲難得挪了位置,最後猶豫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