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知書早已離開,有些學子平復了下情緒,隨後竟奇蹟般整齊的對着臺上之人,對老者與葉淮結結實實的行了一個三跪九叩之禮,隨後齊聲道:“我們願伊學弟開業大吉那日上去送份賀禮,去那兒捧場,還望先生們恩准。”
臺上的三個老者望着臺下的學子都紛紛的嘆了口氣,隨後葉淮上前一步,也隨着衆學子跪下對老者行禮,然後道:“弟子也願同他們一起去。”
“你,你們,好啊,一個個的!”一老者看着臺下衆學子憤然的說不出話來。
忽而一老者道:“去,也不是不可。”
那老者驚愕的看了一眼那個老者那個老者笑嘻嘻的捋着花白的鬍鬚,接着道:“去也不是不可,過兩天便有一小試,成績傑出者的前二十位可以去。好了,下去吧,倒時會通知你們的。”
“童先生都這麼說了,你們還不快些散了回去複習?”
“多謝先生開恩。”
待衆學子都走了之後,只留下了四位老者與那葉淮,那驚愕的老者隨後恢復了那笑容滿面的神態,對着那和稀泥的老者哈哈笑道:“真有你的,你個老頑童。”
而那和稀泥的老者則是兩步走到了葉淮的面前,手用力的拍了下葉淮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快些去打聽那娃兒的賭場何時開張,我們幾個老傢伙也要去捧捧場,你且也好備些許貴重的禮物送與那娃兒,那娃兒可真是深得我心啊。”
葉淮汗顏的看着四個都笑着離去的老者,心裡卻是一個個的把他們都念叨了個遍,隨後也想着自己定會去了也而有些沾沾自喜。
隨後葉淮也離開了此處,看了眼天色,還是決定明日行事吧。
就這般過了半月有餘,葉淮葉早已打聽好了賭場的所在之地,也備好了禮物,便攜着二十來位出類拔萃在此次試題脫穎而出的學子去捧場了。
“噼啪——啪啪啪啪啪啪——”
竹製的炮仗聲響過之後,一片煙霧繚繞中,那屋檐下用紅布掩蓋好的牌匾堂堂正正的掛在上頭,門前站着知書與周大頭,顧以畫留在府內繼續與那顧青學習着社稷。
門庭若市,熙熙攘攘的站着許多賭徒,還有趕到了的衆學子們。
知書眼尖,看到了他們後,欣喜的把那葉淮還有一衆學子請到了門前,知書朗聲道:“今日,四方賭場開張,多謝大家能來捧場,收購了這家賭場,我們也做了些改進,也多謝了這位周大頭的入夥。”
說着,知書就與周大頭,一起把那塊紅布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上面黑底燙金的牌匾,端端正正的寫着四字“四方賭場”。
人羣中,有人帶着頭鼓起掌來,而二樓處的一頓的日子了,所以在大漢帶人來的時候,他們便已蓄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
知書的心裡早已有了那應對之策,而周大頭看到的是與他勢不兩立的,也是京都有名的地頭蛇刀四,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周大頭還未出聲,那刀四便開了口,他看了一眼知書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不屑道:“哪個道兒上的?”
知書笑着打太極道:“未曾知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喲?”刀四來了興趣,又打量了一言知書,葉淮看到刀四的眼神總在知書身上打轉,只想把他的眼珠子給剜下來。
刀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京都有名的地頭蛇,老子乃刀四是也。”
“哦。”知書點點頭,恍然大悟的笑道:“原來是刀哥啊,在下與刀哥素昧平生,不知刀哥此次到訪是?”
“啐。”刀四吐了口唾沫,他挑眉使得那濃黑的眉毛配上那猙獰的傷疤更顯得嚇人,他不喜又高傲的道:“咱明人不說暗話,這十里八街的,每一位的保護租子,可都是小爺收的,你這兒新開張,刀爺也不難爲你,你這個月的租子減半,也就是一百兩雪銀,拿來吧。”
隨後把手伸向知書,示意知書拿錢,葉淮心裡一緊,不禁更爲知書擔憂了,周大頭看着刀四早就不順眼了,剛想衝上去卻被知書伸手攔了下來,知書對刀四微微一笑道:“我這兒,爲何要與你交租子,我這兒的場子已經有這位地頭蛇周大頭罩了。”
“呸。”刀四不屑道:“他算個什麼東西,前些日子不知他被哪個富家公子追了滿街跑。真是丟死了我們混混的臉面,小爺還會怕他?”
“你!”周大頭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兇狠的道:“你這混球說誰怕了,你要不要老子去尋那小姐過來讓你娶了啊,一個醜的要命的醜八怪,還有一個臉上帶疤的兇惡男,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周大頭咬牙切齒的言語讓刀四心裡有些發虛,他皺着眉頭,那個富家子弟的妹妹他就是漫不經心的一撇眼,便就轉身吐了,誰孃的要和她那個妖怪在一起啊。
隨後刀四剛想開口,卻被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學子怒道:“你這怪胎,別人明明沒有招惹與你你卻上門來鬧事兒,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