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何回到客棧,靜坐於牀檐,許久纔回過神來。
一連刺殺失敗,焦何不禁有些慚愧,自己淪落至此,被一丫頭所救無法以命相報不說,如今連恩人交代之事都無法完成。
窗外的天色越發得豔麗了,焦何想着知書那日在屋頂所說的話,及行動前自己對知書說的那麼肯定,不禁努力得重新振作起來。
焦何不假思索着,顧以智有着天起真人及天運子的保護,想要再計劃實行刺殺是不可能的事,既然蠻幹不行便只能智取。
突然焦何心生一計,設想倘若自己能潛入百蒼門,那麼刺殺顧以智豈不省事?何況,估計着顧以智也差不多入了百蒼門了。
焦何不禁勾了勾嘴角,如今刺殺顧以智是他的首要事件,自然要傾盡全力去做,待來日有顏面面對知書。
焦何巧妙的留了信息在這房中,便準備趕往百蒼門,但又猶豫着準備將信息又重新銷燬。
既然知書能第一時間知道焦何的行蹤,自然也能猜到自己的目的和去向,思慮至此,銷燬了信息,焦何便安心前往百蒼門。
這也是知書與焦何的默契和信任吧!果然,在焦何前往百蒼門後不久,知書便收到了消息。
“知書!”顧以畫略顯擔憂得看着深皺着眉頭的知書。
“沒事!”知書安撫道。
“焦何刺殺顧以智失敗了,恐怕這時顧以智快到百蒼門了。”
“失敗了?”顧以畫驚訝出聲:“一旦失敗,今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顧以畫許是慌了,在房內着急的來回走動着。
“你且不用慌亂,顧以智學成歸來還來日方長。”知書故作鎮定的說。
顧以畫急道:“來日方長,可是這顧以智可不是隨便就能對付得了的!知書,現在,你說該做何打算?”
知書搖了搖頭說:“我已經也沒有了頭緒,但是消息說焦何已經前往百蒼門了。”
“焦何去百蒼門作甚?”顧以畫不解:“即便去了百蒼門,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啊!”
知書更爲苦惱得深吸口氣:“我猜,大致是去臥底的吧?”
“臥底?”顧以畫不可置信的望着知書道:“可行嗎?”
知書仍舊搖搖頭,道:“不知。不過如今顧以智去了百蒼門已成定局,而大夫人沒有管事權利,現在相府於我們反倒行動更方便些。所以我們現在應該要趁現在加緊時間擴充勢力。”
“先前萬事通可爲你招攬了幾個江湖人士,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什麼龐大的勢力支撐我們。”
知書點點頭,苦道:“對於現在的我們,勢力還是太過單薄!”
“何況如今形勢,事事我們都要想得周全,稍有疏漏,後果不堪設想。”顧以畫眯眼感慨着。
“我自是清楚,否則也不會找了溫潯這麼位絕佳的謀士爲我出謀劃策了。”
“他可真可靠嗎?”對於顧以畫來說,知書是她見過絕頂聰明的人了,致使對溫潯產生質疑。
知書笑着拍了拍顧以畫的肩膀:“可靠,他的能力,我都佩服三分呢!”
“哦?”顧以畫手撐着下巴,饒有趣味的看着知書道:“那他可是在爲你做甚?”
“很多!我給了他些銀兩,讓他爲我發展人脈,他很聰明,一下便就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顧以畫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招攬這些賢士倒是很有必要的事。”
“這是自然。不過說到溫潯,我想出府去找他,問問近況。”
“你且去吧!我在府中自會小心。”
知書放心得點點頭,便移步來到院外,不曾想卻正面撞上了十夫人。
“十夫人福安。”知書恭敬的福身行了禮。
十素淺笑着便示意丫鬟拉着知書來到一處假山後。
知書對十素還是有所防備,其實知書知道自己和十夫人就是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如今顧以智大概是入了百蒼門,大夫人已不構成威脅,可是溫婉掌事,於我無利益可圖啊,你可有下一步的計劃?”
知書淺笑,她想不到十素也如此按耐不住性子,也大致猜到是因爲溫婉掌事了,怕又會變成第二個大夫人吧!
“十夫人莫慌!如今你已經將大夫人弄得如今這副模樣,那麼其他人當然好辦得多,而溫婉是否管事都無礙,一切都是由老爺定奪的,即使溫婉真的完全掌管府中事務,我想您也有辦法爲自己保得一生榮華。”
十素似笑非笑道:“話雖如此,可是一旦知道有人終日騎在自己頭上,自己如何安穩的生活,何況你是知道的,本夫人要的,可不止這些。”
“可是知書告訴過十夫人,”知書頓了頓,接着說道:“知書實在無力這些事,當初與十夫人聯手,只是擔心六小姐會害死相府衆人,與大夫人周旋也是爲了保下一命,僅此而已。”
“可是”十素還是不肯死心,知書的聰明才智,自己是領教過的,這樣的一個得力助手,又怎能甘心捨棄。
“十夫人莫要再向知書問及這些了,知書已經幫您掰倒了大夫人,知書能幫的也就如此了。希望十夫人信受承諾給知書自由。”話音一落,知書向十素行禮告退道:“奴婢便先告退了。”
十素也沒再逗留,就趕回自己院中去,畢竟知書於自己也曾是幫助一起擊敗大夫人的,十素自然也不會把知書怎樣,但即使這樣十素腦海卻不停思索着,對當今相府形勢的一系列計劃。
知書才擺脫了十素,這便有些力不從心了,這大宅的女人想必就是如此,如若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要想方設法得握住權勢,哪怕爲此付出所有。
殊不知自己的美貌、才能、和那對生活基本的單純都失去了。這樣有這榮華富貴的生活,當真是快樂的嗎?
知書望着茫茫藍天,白雲掛天,無風無塵,無邊無際的。若是一切都如此刻的藍天一般沉寂就好了。於是輕嘆了一口氣,便警惕換了男裝,出府移步去了溫潯的住所。
知書先是試探性地敲了敲門,門隨即“咣噹”一聲便開了。
“姑娘?是你?”溫潯似乎有些訝然知書的到來。
知書無奈的瞪了溫潯一眼:“除了我,似乎也不會有其他人了吧?”
溫潯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那倒也是。”
“我這次前來,就是詢問你關於發展那些的近況。”
溫潯有些不情願了,調侃道:“姑娘一來便開門見山,倒是顯得你我之間關係變得生分。”
知書笑道:“難不成我該問候你是否已用了膳?”
對於知書的回答,溫潯有些好氣又好笑,但也隨即恢復正色道:“一切都還在進行中,都還挺順利的。只是”
“只是什麼?”知書着急問道。
“靠着點小財接觸的人到底還是些螻蟻,雖是有了些人脈,但作用總是不大的。”
知書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目前能夠進行的也只有這樣,而那些達官貴人,或是豪傑都還得靠這些人脈找來,知書再去進行拉攏。
知書瞭然點頭道:“這些無礙,我都明白的。”
“那你還要繼續做這樣事倍功半的事,吃力不討好啊!”溫潯無可奈何道。
知書苦笑出聲道:“你懂什麼,這是不得已的策略,懂嗎?”
溫潯無奈得搖搖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還有一事!”溫潯爲難的開口道。
“什麼事?”知書見溫潯的表情有些變了樣,心裡莫名有些擔憂。
溫潯走去一旁拿起茶杯爲知書倒了杯茶水,知書疑惑得接過茶杯。
“你還的那些銀兩已經花費得差不多了,如今問你,可還有資金再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