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娜三人來到南天劍客等六人身前,南天劍客苦笑一聲,道:“幫主恕罪,我現在不能給您行禮。”原來朱娜就是青幫的老大。
黃茂吃了一驚,想不到在與洪門的爭鬥中一直處於上風的青幫竟然由一個女人來領導。而且看起來和何守元還非常的熟悉,這真是奇怪了。
朱娜看到南天劍客等人好像吃了一驚,道:“你們幾個怎麼站在這裡,我不是說讓你們在外面好好保護何教授嗎?”然後又向何守元解釋着說道:“我聽說這幾天不太平,心想何教授與我家老頭子都在一所學校工作,而且還是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所以我就私自派了幾個人來這裡暗中保護何教授,還望何老哥不要介意。”
黃茂等人暗道精明。明明是她派人來圍堵黃茂,現在卻說成來保護何守元的。這回又將鍾泉一起拉了過來,看來知道不可力敵想要用感情牌了。
何守元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冷笑幾聲,道:“我說最近我家附近怎麼老是有鼠輩四處流竄,原來是最近的世道不太平。多謝弟妹還記得老哥哥我,我謝過了。”然後又對鍾泉說道:“老鍾啊,最近學校裡面很忙,你怎麼還不去學校。我聽說你病了,現在好得差不多了吧。學校可不能沒有校長啊。實在不行,我看弟妹倒是才華過人,你就讓他先替你當幾天校長吧。”何守元自然知道鍾泉被朱娜軟禁一事,這時的意思分明是在諷刺鍾泉。
朱娜精明過人,怎麼能聽不出這些,但她心機深沉,心中雖然恨不得殺了何守元,臉上卻仍舊帶着燦爛的笑容。說道:“何大哥放心,我們家老鐘的病已經好多了,相信明天就可以去學校工作了。”然後指着南天劍客六人道:“何大哥,你看我這六個手下……”
何守元知道她的意思,但他卻沒有這個本事,只好將目光看向雲重。雲重會意,笑道:“原來是校長來了。這幾位是校長的手下,這我倒要認識認識。”說完走到南天劍客等人面前一一握手。
剛纔南天劍客還覺得自己手足都不停使喚,但經過眼前這人一握,感到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南天劍客對對方的忌憚又增加了幾分,這樣的對手實在太可怕。希望他不是洪門的人。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朱娜見手下沒事了,笑道:“既然洪門的黃長老在這裡,相信幾個小毛賊也不成問題,那我就告辭了。”剛走到門口,朱娜又猛地一轉身,向雲重問道:“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好面熟,不知道在那裡高就。”朱娜剛纔一進來就覺得那個年輕人眼熟得很,但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等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忽然想起,這人的長相不跟鍾強描述的那個將他打殘廢的人一模一樣嗎?
雲重不知道她爲何突然會有此一問,但藝高人膽大,笑道:“我就在鍾校長的學校上學。”
朱娜輕輕“哦”了一聲,然後領着其他幾人離開了何家。等上了一輛加長的林肯後,南天劍客慚愧地說道:“真是讓幫主失望了,沒能完成任務,還要讓幫主親自來救我們。”
朱娜也不怪罪他們,問了他們被抓的經過,朱娜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對武功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你們剛纔有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被誰用什麼樣的方法制住的嗎?”
南天劍客道:“我剛纔一直就再想。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們六兄弟外還有三人,何守元不會武功自然不可能,而黃茂雖然比我們兄弟厲害一些,但這種本事他還沒有。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年輕人了,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而且我也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他身上有真氣流動的跡象,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朱娜想了想,道:“你說青幫的四位供奉能不能打敗那個年輕人?”
南天劍客知道青幫有四位供奉,他們全都是修真人,對於他們武林中人來說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見幫主提到四位供奉,南天劍客思索了一會兒,道:“經幫主提醒,我也覺得剛纔的那個年輕人極有可能跟四位供奉是同一種人。至於他們到底誰厲害,屬下不敢妄下斷言。”其實南天劍客心中想,四位供奉雖然厲害,但還不能在瞬息之間制住我們六人,只怕那個年輕人比起他們四人還要高上一截。南天劍客覺得奇怪,幫主怎麼突然對那個年輕人感興趣,難道她要招攬那人?想到這裡,南天劍客道:“難道幫主起了愛才之意,想要招攬那人?”
朱娜臉色一變,陰冷地說道:“那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活吃了他。”
南天劍客渾身一顫,沒有再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