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擊殺惡兆的收穫，律令殘渣的說明裡，明確有律法花紋熔鑄成的說法。
而輝煌暴君作爲律令殘渣的一個形態，也證明了確實可以一定程度跟羣星律法對抗。
所以付前幾乎從一開始就在思考兩者的關係。
現在藉助於魔女的判斷，只是巧合的概率明顯越來越小了。
有鑑於此，在這邊找不到思路的情況下，多個參考總是沒錯的。
“一棵不斷腐爛的樹，處於某種難以感知的狀態？”
因爲律法形式的特殊，羣星不再後，他們真正一秒鐘墮爲凡人。
“我也是同感，雖然遠沒有這個完美，但看上去確實更有生命力一些。”
“同時律法的力量有明顯的層階劃分，水銀，以及更高層次的黃金，其中後者明顯凝結起來更費力氣。”
之前就猜想過，魔女雖然能夠跟書店世界達成如此奇妙的聯繫，但過程怕是相當耗費力氣。
“比如當時因爲我的搗亂，內容是‘生靈可直視神明’的黃金律法就沒有最終長成。”
輕託着付前的腦袋，幫助他緩解剛纔透支造成的壓力，魔女邊聽邊若有所思。
瞬間被吸引注意力，魔女居高臨下看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剛纔你拿戒指的時候，我看到一隻壞了的懷錶。”
而在端詳幾下內部的字後，她表情之滿意，堪比在打量被帶回家的滿分試卷。
而其中失落之最……付前想到了自己曾經參加的血族高階會議。
“只不過現在更容易迷路了，不管誰走進去，很快就會失去方向，繞回原地。”
作爲一件普通物品，它的保存程度明顯沒有其它的道具完善，幾乎已經變形得不成樣子。
黃元昌和呂興，付前回憶着自己打過交道的兩位幸運兒。
“哦？你怎麼知道還有下個地方？”
不愧是我暗月教宗，眼前這種狀態還是遠程操作，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然後眼前這幅對應古代萊爾汀的畫，明顯也比之前有魔力的多。”
不等付前表示好奇，魔女已經含笑解答。
……
羣星律法還在持續崩潰的情況下，這地方居然很有些風平浪靜的味道，稍顯暗淡的天空上，甚至都看不到一顆流星。
“霧依然沒散。”
甚至對於女爵跟付前的交情，也略知一二的樣子。“上次你離開的時候，因爲人之膿被化解，那位本來應該快速腐朽的女爵，跟自己身上帶着的這件破損聖物，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聯繫，最終形成了特別的存在。”
這就是剛纔那幅畫變得更精緻的主要原因。
付前聽得讚歎一聲。
“當然那是比較早之前了，現在什麼情況，我們還要看過才知道。”
凝視付前，付前的說法讓魔女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推辭。
“既是物品，但又有活着的特性，這讓她同樣受到了律法的影響，不過這種表現形式確實奇妙。”
對於這又一次的考教，付前依舊沒有推辭，目光往旁邊示意了一下。
對於這個處理深表讚賞的同時，付前轉頭看向一邊。
就說元素豐富了很多嘛。
腳步不停，魔女邊走邊坦然承認眼前這一幕正是她的傑作。
“總而言之猜得沒錯，我們確實還有下一站。”
“在生成新的律法，這倒是遠比我想象中更有活力。”
下一刻魔女證實了付前的推斷。
當然原本羣星的寵兒們怕是會很失落。
“是的，位階很高，可以通過夢境的方式給人以啓迪，降下類似律法的恩賜。”
他指的當然是女爵的懷錶。
“下個地方？”
而“教宗與救主，偉大的暗月”，一番跌宕起伏後，我暗月使徒傳播的福音，果然是終成現實。
“這麼太平的嗎？”
“理解了，人類的接受度果然還是高的。”
雖然星空已經面目全非。
“看上去新時代到來了呢。”
此時對於付前的說法，魔女略加思索後微微搖頭，表示並沒有見過類似事物。
說話間魔女終於從高腳凳上離開，並以剛纔藝術館裡一模一樣的姿態，帶着付前走向了那巨幅畫架。
只不過這一次明顯熱鬧了很多。
面對付前的回答，魔女稍一驚訝的同時，真的取過一隻幾乎僅剩外殼的懷錶。
第一時間就辨認出這正是古代萊爾汀，驗證前面猜測的同時，付前並沒有掩飾驚訝。
“雖然不太確定，但根據前面的推斷，它們的存在，跟律法和古代萊爾汀具有很高的相關性。”
“我覺得律法這種力量形式還是很有趣的，所以在這裡面做了一點小小的借鑑。”
“你的記性還真是不錯，對這樣一位舊識居然還有這麼深的印象。”
臨街的一扇門被從裡面打開，晃晃悠悠走出一個人。
“所以我在想，那座奇蹟般重臨世間的城市，真的已經徹底消散了嗎？”
然而奇妙一幕隨之出現，面對近在咫尺的兩人，這位居然是無比自然地轉過頭，恰好沒有被震撼到。
眼前的情況再容易理解不過了，魔女居然是用畫中世界的方式，把本該隨着羣星一起崩潰的古代萊爾汀保留了下來。
讚歎間有過一次創世經驗的付前，想到了一個技術性問題。
……
付前奮力點頭。
“而很明顯它比我上次見它的時候更破了，但這也讓我看到了更多內容，比如裂開後殼上的字。”
然而恰恰是這一點，讓付前驚鴻一瞥間，看到了一些曾經悉心研究過的字跡。
“切斷聯繫後，我稍微加了點兒速，讓羣星崩潰更高效地完成。”
魔女眨眨眼。
真正的畫中畫啊。
很明顯她並沒有否認付前的說法。
“……目前我可以做出迴應的時間不會太長。”
而現在這位的狀態，已經遠不是元氣大傷可以形容，能夠承諾做出迴應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畢竟律法的寵兒們，第一時間就發現，自身已經完全失去了那份恩賜。”
“總不能把全世界都裝進來，城外你是怎麼處理的？”
“明白。”
……
眼見魔女若有所思沒有再說什麼，付前直接問道。
依舊是輕柔無聲，沒有任何不適的過度間，似曾相識的街道再現眼前。
對此付前完全不奇怪。
“比如不可直視暗月。”
“那不是還有我嗎？”
“以及她的聖殿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