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事情是在越城意料之中的,但他還是勸慰白飛飛:“飛飛,你彆着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哥,我……你們是什麼人……”白飛飛說出這句不完整的話。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往下說,電話那段就傳來嘟嘟的忙音。
越城眉頭微皺,電話掛掉之前,他聽見一陣嘈雜聲,是急促的腳步聲。聽讓去的感覺。不免讓人懷疑白飛飛那邊出了事情。
突然掛掉電話。也讓我緊張不已,我看着越城。眉頭微皺,猶豫下。最終沒冒然開口問他怎麼了。
“我得去看看飛飛……”越城語氣焦急。
“我跟你一起去。”這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想都沒想。
“我送你回去吧,那邊不知道怎麼個情況,我不想你在冒險……”越城果斷拒絕我的提議,如今。他在心中給自己設下的做事底線就是,不能讓我捲入到危險之中。
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都不參與,對他來說纔是最好的。
我明白越城的心思,可我擔心,如果是白飛飛情緒激動。做了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那越城一個人應該是搞不定的。勸人這種事情,男人怎麼都不如女人來的得心應手。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越城聽,他還是有些不願意,我便用激將法問他:“城哥,你這麼不願意帶我過去,是不是怕保護不了我呀……”
越城知道我心意已決,對我故意說出的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說:“你就知道用激將法,好吧,我帶你過去,但你得答應我,不管飛飛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晚過後,你都不要再插手!”
我心裡很清楚,我到底會不會參與其中,並不完全由我一個人說的算,如果有人一心想讓我參與進來,我躲是躲不開的。
但眼下,我必須順着越城來,於是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越城見我答應的爽快,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開車離開。
白飛飛家距離我家有一段路程,因爲下雨天路滑,越城的車速開的並不快。
路上,越城擔心白飛飛的安危,讓我一直給她打電話,最開始打過去的電話都沒人接通,等打了差不多十來個電話後,電話終於有人接通。
電話那邊傳來許哲,略帶疑惑,又很不滿的聲音:“有什麼事情?”
短短五個字,說的那叫一個陰沉,隔着電話,我都能想象出許哲現在是怎樣一張面容。他心情好壞與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我現在只擔心白飛飛的安危。
“我找飛飛有點事情!”
“她睡了。”許哲的語氣仍舊很冷淡。
“她剛剛給我打電話,才說兩句話,突然就把電話給掛了,剛剛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過去,她都沒接,你現在告訴我她睡覺了?”我話雖然沒說的特別直白,但也算明確的告訴了許哲,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聽我這麼說,許哲在電話那邊陷入到了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許總,不會是你也睡着了吧?”我揶揄的說。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過來看看!”許哲再次開口說出的話讓我和越城都很驚訝。
許哲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有點蒙,緩了幾秒鐘,我說:“嗯,好,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隨時歡迎你過來!”許哲態度忽然就比之前坦然很多,他說這話時,語氣裡大有一種,我還怕你不來的意味。
我不想在跟許哲廢話下去,直接把手機掛了,側頭去看越城,他面色凝重。這次,我們又是出師不利,許哲這樣的有恃無恐,想來他一定是將事情安排好了。
我們到白飛飛家的時候,儘管已經是半夜,但整個別墅都是燈火通明的,許哲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等我們。
因爲時間太晚,保姆都去睡覺了,許哲親自來給我們開門。
進到客廳,越城沒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飛飛呢?”
許哲將手中的煙掐掉,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她在樓上睡覺呢,最近她有點神經衰弱,你們上去的時候一定要小聲點……”
許哲一邊帶着我們往樓上走,一邊小聲的叮囑。
往樓上走的過程,越城時不時就會低頭看地面,即便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是徒勞,但他仍舊想要看看,地板上是否留有腳印。
可惜,他什麼都沒發現,地板上不但沒有腳印,還潔淨如新,看樣子,還打了蠟。
“你們家的保姆工作真負責。”上到二樓,越城意味深長的說。
雖然做的很隱蔽,但他還是可以確定,地板剛剛被擦拭過。沒誰會在半夜做大掃除,除非他有什麼事情想要隱瞞。
眼下沒什麼證據,越城並不像把這事情挑明瞭說,便選擇了敲山震虎。
聽了越城的話,許哲只是微微一笑,並沒說什麼。
他帶我們來到白飛飛的臥室,讓我驚訝的是,他和白飛飛處於分居狀態。我的心思敏銳的被許哲捕捉到,他隨口解釋說:“我和飛飛還沒正式結婚,而且她最近睡眠不好,所以就分開住了!”
房門被推開,牀上躺着個人,從背影上看,的確跟白飛飛很像,但沒看到正臉,越城還是不放心,他不顧許哲的阻攔,快步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停下腳步,牀上的人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白飛飛過了好幾秒,纔看見站在牀頭的越城,她臉上快速劃過一絲激動,這一絲激動給人一種自己馬上就要脫離苦海的感覺。我和越城能看到她這個表情,許哲自然也能看到。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對白飛飛而言,就好像是晴天霹靂,她身子一激靈,迅速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問:“哥,你怎麼來了?”
她說話時,又看見我,更是一臉的疑惑不解:“易之之你怎麼也來了?!”
也許是不想讓許哲知道我跟她關係很密切,跟我說話時,白飛飛特意連名帶姓的一起說,還裝出一副有點嫌棄的樣子。
“剛剛你給我打電話,沒說兩句就掛了,我又給你回撥過來,你一直沒接,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你。”我把剛纔對許哲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飛飛聽了我的話,就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她哼了一聲說:“易之之,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給你打電話!就算我給你打電話了,也是我不小心將號碼撥出去的,好好笑,你居然還給我回撥過來……”
白飛飛的話還沒說完,許哲就搶着說:“兩位,我說的話你們可以不相信,但飛飛親口說的話,你們不能不信吧?”
我根本沒聽許哲說什麼,而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飛飛看,我不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一定是在騙我。大概是拍我看出貓膩,白飛飛在跟我對視了片刻之後,將頭轉向了一旁。
“飛飛……”越城想說什麼。
“哥,我今天陪我媽逛了一天街,有點累,你要是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找時間再跟我說,我現在想睡覺。”白飛飛語氣如常的說。
白飛飛都這樣說了,我和越城沒有在逗留下去的理由。
越城悻悻的囑咐白飛飛兩句,才從房間裡出來,我則很不放心的一直回頭看。見我們走了,白飛飛便再次背對着我們躺下。
“兩位吃點夜宵再走?”回到客廳,許哲神態比之前更加放鬆,我甚至能從他說這話,略帶誇張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得意洋洋。
越城對許哲一向沒什麼好印象,他不想跟許哲糾纏,便直接拒絕說:“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還得送之之回去!”
說完,越城衝我使了個顏色,讓我跟他走。
越城的話換來許哲的一聲嗤笑:“那兩位慢走,我不送了。”
他說不送,是真的沒送,直到我和越城走到門口,他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抽菸。
聽到汽車發動駛離的聲音,許哲才緩緩站起身,往二樓走。他來帶白飛飛的房間,剛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個枕頭。
他伸手抓住枕頭,不無自嘲的說:“白大小姐,我得慶幸,你扔過來的是個枕頭,如果是個水晶菸灰缸,我接不住的話,可就被你給砸死了。萬一我被你砸死,你就是謀殺親夫……”
“滾!許哲,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白飛飛一邊說,一邊將另一個枕頭也扔向許哲。
許哲一臉的無所謂,他閃躲開,緩緩走到白飛飛的牀邊,一字一句說:“白大小姐,你這麼盼着我死,難道是想跟你的情人張艾倫長相廝守?如果是的話,我真的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另外的人,免得哪一天我被你殺了,他們還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許哲的話讓白飛飛瘋狂的舉動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她慌張不安的看着許哲,想要否認她和張艾倫的事情。
她和張艾倫最初是被陷害的,但後來他們兩個真的喜歡上了對方,張艾倫爲了白飛飛,甚至拒絕在跟許哲合作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沉默片刻,白飛飛說。
“你想否認麼?我這裡可有你流產掉那個孩子的胎血,還有很多證據!”許哲俯下身,直逼白飛飛:“白大小姐,我給你的小情人準備了份驚喜,希望他和你的越城哥哥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