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妖獸對於靳誠來說,威脅不大,像金線蛇這樣靠毒性和隱蔽攻擊性取勝的妖獸,在他面前更是不堪,隨便一枚暗器就能拿下。而現在遇到的一羣魔狼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一級妖獸,但它們一個個體型龐大,銅皮鐵骨,一看就知道是以力量取勝,而且是羣攻型的妖獸。
十幾只魔狼圍在靳誠周圍遊走,沒有急於下手,好像在等什麼,靳誠也不着急,取出那把繳獲的武士刀,用手帕小心的擦拭着刀刃。
對付這些魔狼,如果要效率高,那肯定是飛劍無疑,但是靳誠想要體會的是不一樣的殺戮。
一聲悠長的狼嚎,頭狼吹起了進攻的號角,魔狼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兩條狼一前一後高高躍起,張開血盆大嘴,露出那森森白牙,口中的黏液掛的老長,目標都是靳誠的脖子。
而左右兩側分佈了四條魔狼,攻擊的目標正是靳誠的四肢。
一時間,空氣中腥風大作,靳誠差點被這些魔狼的口臭給薰暈了,他趕緊屏住呼吸,尼瑪,這是搞生化攻擊嗎?
靳誠一個前衝,從正面突破,武士刀順勢剖開了那頭跳在半空中魔狼的肚子,鮮血和內臟撒了一地,那頭魔狼就此喪命。魔狼的肚子是身體上最軟弱的部位,也是它的弱點所在,武士刀固然是比較鋒利,但要對付身體強硬如化勁武者的魔狼,必須找尋弱點下手才行。
一刀得手,轉身將武士刀插進了一頭魔狼的大嘴裡,攪動了一週後,再拔出來,一股血箭隨之飆射而出。左後方一頭魔狼飛撲而至,靳誠頭也不回,半轉身,一肘砸在它胸腹處,將它砸飛出七八米,落在地上吐血不止。銅皮鐵骨對皮外傷防禦效果好,但是這樣的內臟震動,還是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魔狼們汲取了教訓,不再高高躍起,而是專心攻擊靳誠的下盤,對着他的小腿、腳踝下嘴,反正頭頂、背部任由他劈砍也傷不到分毫。
戰術的變化使得靳誠一陣手忙腳亂,只能邊打邊退,避免被狼羣包圍,攻擊上沒能再取得實質性的進展,感覺再砍下去,武士刀都要卷口了,這些傢伙皮太硬了。
形式不容樂觀,他立即改變攻擊方式,專攻魔狼的眼睛,或刺或挑或劈砍,招招不離羣狼眉目之間,頓時有兩頭魔狼瞎了,另外幾頭魔狼眼睛受傷。
瞎了眼的魔狼變得狂躁起來,不分敵我的亂撕亂咬起來,瞬間,有幾頭魔狼陷入戰團中。場面立刻混亂起來,靳誠揮舞着武士刀衝進狼羣,幾頭擋路的魔狼,要麼瞎了,要麼被他踢飛了。這時狼羣的指揮體系已經崩潰,任由頭狼嚎叫也無濟於事,而靳誠就衝着頭狼而去。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很淺顯,現在正是好機會。
頭狼長得很強壯,毛髮烏亮,四肢肌肉發達,明顯比別的魔狼大上一號,陰冷的眼神始終跟隨着靳誠的動作,它帶領着兩頭魔狼一直站在狼羣的後方,就像是位將軍一樣,指揮全局,沒有參與進攻,此時見靳誠衝了過來,它馬上指揮兩隻護衛狼迎上去攻擊,而它自己則毫無節操的掉頭就跑。
尼瑪,靳誠也是被它雷到了,老子還準備用你的皮毛給我老婆做件大衣呢,既防寒又防彈,你跑了怎麼能行?
意念一動,飛劍激射而出,先是斬殺了兩隻攔路的魔狼,飛劍化作一道白光直追已經跑到二三十米開外的頭狼。
頭狼感受到危險,想要做出躲避的動作,無奈飛劍的速度太快了,只感覺菊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好像一個硬物插入了體內,迅速又撤走了,鮮血從傷口處狂噴而出,渾身的力氣隨着鮮血的流逝,正在漸漸消散。
頭狼堅持向前走着,搖搖晃晃的,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它的喉嚨裡發出低吼聲,好像是在召喚同伴來幫助它,可惜羣狼已經逃得不知蹤影了,正所謂一路歌一路血,頭狼在步履蹣跚的行走了十幾米後,轟然倒下。
靳誠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這張狼皮是完整的,沒有一點瑕疵,送給藍小菱做皮大衣,相信她會喜歡。其它的幾具也不差,全部帶回去,給母親還有妹妹她們都準備一件,這可是金錢買不到的好東西,只是裁剪的時候有些麻煩,實在不行只能用自己的飛劍去切割了。
叢林裡的妖獸種類繁多,越往裡面走,遭受的攻擊越頻繁,到後來靳誠已是渾身浴血,當然都是妖獸的血。奇怪的是,殺了這麼多的妖獸,一枚內丹都沒有拿到,包括上次在那個仙門遺蹟裡面殺了只疾風豹,也是沒有內丹。
按照修真界的記載,一級妖獸只有凝集出內丹,纔有可能產生變異,突破至二級。實力越強大的族羣,越容易凝集內丹,其整體比例應該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也就是說五隻一級妖獸裡,很可能會發現一個內丹,但是除去那些體型很小的金線蛇不算,靳誠今天至少殺了二十隻一級妖獸,內丹影子都沒看到,這又作何解釋?靳誠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去想,這裡只是類似於修真界的一個特殊存在,並不是修真界,所以不能拿固有的標準來衡量,好在自己在蛇窟裡獵殺巨蟒時,拿到了一枚一級內丹,否則以後煉製築基丹都成問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中飄起了細雨,幾分鐘後轉爲瓢潑大雨,原本還想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洗,如今省事了,任由雨水沖刷即可。
雨水彷彿是要這一天殺戮的痕跡洗刷乾淨,沒玩沒了的下個不停。靳誠決定不跟它耗着了,脫去滿是血污的外套,把臉上、手上的血跡洗乾淨,然後閃身進了空間世界裡。
藍小菱正在木屋裡準備晚餐,靳誠沒有急着去打擾她,先去水池裡洗了把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慢悠悠的往木屋方向走去。
“咕咕。”青鸞遠遠地站在一棵果樹的枝椏上,朝着靳誠發泄怨氣。
靳誠朝着它豎中指,吐口水,目光極度不屑,神態極度鄙視,青鸞雖然不太懂,但察言觀色還是能理解一點的,於是跳下樹枝,火冒冒的朝着靳誠衝了過去。
不過在距離靳誠五十米的距離時,它看到了靳誠臉上玩味的笑容,心中一陣惡寒,立馬改變路線,去追殺那些倒黴的野兔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