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看到她,頓覺眼前一亮,那靈動的眸子,十分傳神、動人。
安萱兒見到他,也都不捨得把目光移開。濃濃的劍眉,深邃的眸子,還有那刀削般俊美的臉龐,男人的每一處五官,似乎都透着一股讓人着魔的魅力。
他就這麼悠悠的走來,渾身上下,都發散着神秘的陽剛氣質。安萱兒,一下子就迷失在了他那如夜空般的眼神中。
“萱兒。”
隱走到女孩面前,發覺女孩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不由叫喚了她一聲。
安萱兒眨了眨眼睛,從迷失中醒過神來,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穿西裝特別帥?”
聽聞這番話,隱的內心一怔,因爲這句話,衛舒璇就問過。
“有!”隱點了點頭。
發覺男人的神情閃過一絲回憶,安萱兒能猜到男人剛纔肯定是想起了和他心裡面那個女孩的經歷,心裡不免出現淡淡的失落,卻被她掩飾過去了。
“那再加上我一個吧,莫,你穿西裝特別帥!”安萱兒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皓齒。
莫?
隱愣了愣,用手觸摸了一下安萱兒紅潤的臉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叫我……隱。”
“隱?”
安萱兒問道,“爲什麼?”
隱輕輕的笑了起來:“那是我另外一個名字。”既然承認安萱兒是自己的女人,隱還是希望她能記住自己這個靈魂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隱!”
安萱兒伸手拿過一頂摩托車帽子,“走吧,上車!”
隱點點頭。
今天想了大半天,隱決定給安軒文買一隻手錶,他現在的可動用資金將近十八萬,買一隻好一點的手錶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當下便決定去嘉年華商城,上次去的時候,就見過那裡有一家勞力士手錶店,在那裡,應該可以挑選到一款價格合適而又不顯奢侈的手錶。
正想着,隱突然發覺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子裡,刺激着他身體裡的荷爾蒙急速急速上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底下就已經嗷嗷升起了國旗。
隱皺了皺眉,他很不明白,安萱兒的體香,爲什麼總能勾起他的原始慾望,難道世上真有氣息相互吸引這種說法。
安萱兒騎着摩托車,突然發覺臀部被一根堅硬的東西頂住,頓時羞紅了臉。不過,想起那晚被男人衝擊的痛苦,她身體忍不住輕顫一下,臉色變了變。
無奈,隱又得運轉清心咒了,也暗暗決定,從嘉年華回的時候,必須得換他來騎車,不然去到海景酒店,褲襠撐起了帳篷那不就得鬧笑話了。
來到嘉年華的勞力士手錶店,隱粗略的掃了一眼,目光最後定在了一隻金黃色的手錶上。
“就要這隻了,請幫忙用禮盒包裝起來!”隱對那服務員說道。
安萱兒朝那手錶的標價看去,天啊,九萬八百八十!
她忙拉了拉男人的手臂,小聲道:“隱,禮物貴不貴沒關係的,只要你的心意到了就好了,還有,你……你哪裡會有這麼多錢呀?”
隱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最終,刷完卡,將這隻價值九萬八百八十的勞力士機械手錶買了下來。安萱兒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她知道男人是個孤兒,也許這些錢就是男人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買手錶了,那男人該如何生活。
女孩對自己的關心,隱能清晰的感受到,用手背輕輕觸了一下她的臉頰:“不要爲我擔心,我這卡里還有七萬多。”
七萬多?
安萱兒一愣,忙問道:“隱,你到底哪來這麼多錢呀?”
隱跨上了摩托車,朝她揮了揮手:“上來吧,去酒店的路上我說給你聽。”
“嗯”
安萱兒點了點頭,側着坐在了摩托車後邊,右手,環繞住男人的腰部,身體,有意的和男人捱得很近。
當聽說了那些錢都是柳嫣月的母親爲了答謝男人而給的報酬,安萱兒這才鬆了口氣,她寧願男人不買禮物也不願他因買了禮物後而身無分文。
只是,柳嫣月?隱心中的那個女孩,會是她麼?
安萱兒思索了開來。
……
海景酒店,環境宜人,十分清淨,特別是在這萬物復甦的季節,裡面的桂花香,隨着風兒飄進人的鼻子裡,就像這山莊的氣味,讓人印象深刻。
當隱他們抵達的時候,酒店的空草坪上,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名貴的車輛,甚至還有上億的跑車,幾乎雲集了世界上各大品牌的名車。
勞斯萊斯、蘭博基尼、布加迪等等,那些奔馳和寶馬,在這裡便略顯黯淡了。
今晚,就在此地,是海風市的土豪集結地。
安軒文親自在門口接待來賓,安東尼在其後邊將接收的禮物都妥妥的放在禮車上。
“爸,生日快樂!”
安萱兒和安軒文來了一個父女間的擁抱,就像西方表達敬意的方式,行貼臉禮,隨後又朝安東尼叫喚了一聲“哥”。
“安伯父,生日快樂!”隱嘴上的禮數可不會少了。
見到女兒,安軒文開心得合不攏嘴,但看到隱時,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對隱的祝福語,只是以平淡的眼神對待。
“對了,爸,這是唐莫給你買的生日禮物!”
安萱兒從隱手裡接過禮盒遞到安軒文的手裡,跟隱站在一起說道。
“還給我買禮物了,謝謝你,小夥子!咦,我們是不是見過?”安軒文問道。
還未等隱回答,安萱兒就搶先答道:“爸,你忘了,上次去我那吃飯,他正好也在那。”
安軒文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小倩那丫頭的男朋友嗎?”看向安萱兒,“怎麼,萱兒,上次難不成你和小倩是在合起夥來忽悠你爸?”
說完,目光再次移到隱的身上,充滿濃濃的不悅之色。
安萱兒還沒意識到自己父親的異樣,臉兒一紅,道:“爸,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以後有空我會跟你說明白的,反正,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聽聞此話,安軒文看向隱的目光越加的不善了。不過後面有貴賓來了,他也不好發作。
“萱兒,你們先進去吧,爸還要迎接好多貴賓。”安軒文道。
“嗯,媽媽來了嗎?”
“她在樓上裝束打扮,你去找她吧。”
“好。”
說着,安萱兒拉着隱開心的沿着紅地毯走了進去。
安軒文將隱的禮物隨手扔到安東尼手裡:“東尼,給你了!”
“爸,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安東尼一邊拆着禮盒,一邊道,“老妹找了個沒有一點背景的男生當男朋友,陸家要是知道了,非笑話咱們不可。”
“誰要笑話咱們的安大校長啊?我陸展博第一個不答應。”
就在這時,一道嘹亮的嗓音從遠處傳來,一名中年男子昂首闊步,健步如飛的趕來。他的兩邊,分別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
男生人高馬大,長得十分的健碩;女的身材妖豔,一出現就奪人眼球,而在女生的左手旁,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八的男子,男子留着道姑頭,還染成了黃色,兩隻耳朵上打着耳釘,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紈絝子弟的氣質。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安軒文面色陰沉的喃喃自語了一聲,遂笑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