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此言一出,紀鈞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這個王克十足一個僞君子,既想當****又想立牌坊,說得倒是很好聽,實際上不過想讓我們替他除去心頭之患罷了。”
想到這裡,紀鈞心中長嘆一聲:“唉!早知他卑鄙至此,真不該讓黯夜前去刺殺他,結果卻被公孫老兒害了性命。不過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逍遙子想來也差不了多少,運作好的話,完全能爲我所用。有了這個宗師加入,大事可成!”
紀鈞迅速在心中盤算一番,滿臉正氣說道:“王館主,家仇不共戴天,令徒執意要復仇,我自是不能阻攔,不過若是令徒受了損傷,王館主可不要怪我。”
“我剛纔就已經說過,生死由命,又怎麼會怪紀幫主,還要多謝紀幫主給劣徒這個機會。”王克說道。
紀鈞更加相信王剋意在借刀殺人,對着在下面早就磨拳擦掌的樑天成說道:“天成,你親自了斷這樁恩怨吧。”說完走下臺去。
“屬下遵命!”樑天成走上高臺,說道:“蔣真,赤雲寨作惡多端,人神共憤,我滅赤雲寨乃是替天行道。本來可憐你年幼,放過了你,不想你先是隱瞞身世,拜師王館主欲行不軌,現在又來找我復仇。早知你這般惡劣,當日就不該放過你,今天便要教你好好做人!”
蔣真怒火中燒,指着他喝道:“休得胡說八道!就算赤雲寨作惡,與婦孺何干?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是你放過了我,便是三歲孩童你也未曾放過。與禽獸有何區別!”
王克暗笑。什麼年代都是一個德性。都要先把自己擺在正義的位置上再說,這樣就可以用道德綁架別人了。
樑天成冷哼道:“哼!我不與你廢話,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便上來吧,我倒要看你如何殺我!”
蔣真縱身躍出,來到擂臺前突然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在丈許高的高臺之上。
他年紀幼小便有如此輕功,立刻引來一片喝彩聲。不過那些不知情者,無不說此子心機深沉,居然騙得王克悉心傳授。
蔣真的輕功雖然不錯,但是樑天成還不放在眼裡,他年底已經通過幫中大比,成功進入內門,得以學到更精深的武功,加上蔣真畢竟年幼,武功再強又能強到哪去,心中自是信心滿滿。
“來吧。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樑天成喝道。
蔣真也不與他廢話,腳踏靈鰲步便衝了過去。使出小擒拿手便去擒樑天成脈門。
樑天成冷哼一聲,身體微側,讓過此招,右手立掌成刀直砍蔣真左頸,兩個人打成一團。
在衆人眼中,便是蔣真得名師指點,但是畢竟年幼,習藝時間又短,即便修煉內力也遠遠不及樑天成,就算招式精妙此戰也必敗無疑。
結果卻讓衆人大吃一驚,不過五合蔣真便將樑天成左手擒拿住,立刻運轉起吸星**來。
樑天成只覺內力狂泄不已,心中大驚,急忙催動內力想要將他甩開。可是沒想到非但沒將蔣真甩開,內力外泄反而更快,轉眼便要乾涸了,接着就聽蔣真冷笑一聲,一個鎖喉將他喉嚨鎖住。
“放開吾兒!”樑不凡見狀怒吼一聲,飛身衝上高臺,想要救下兒子。
可惜他再快又哪有蔣真快,他內力瞬間爆發,手上用力一擰,便將樑天成喉嚨捏碎,接着雙手舉起他向着樑不凡便砸了過去。
樑不凡急忙接住自己的兒子,只見樑天成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張嘴動了兩下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然後頭向下一沉,便一命嗚呼了。
眼見兒子慘死在自己懷中,樑不凡老淚縱橫,仰天長嘯起來。他把樑天成的屍體放在地上,對着蔣真恨聲喝道:“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說着便衝上了高臺,將烈陽功運至極點,舉掌向着蔣真狠狠劈去。
他這一掌含恨發出,幾乎用上了自己全部功力,就連空氣都熾熱得彷彿要燃燒起來。
樑天成只是內家高手,而樑不凡卻已進入後天,有開碑碎石之能,這掌劈得實了,蔣真怕不是要被拍成一灘肉泥。
蔣真卻毫不緊張,腳下一晃便將這致命一掌讓過,同時再次施展起小擒拿手來。
他剛剛使用吸星**時間並不長,大家只當他是以小擒拿手的精妙獲勝,見蔣真居然還敢故伎重施,無不嘆這孩子太過天真幼稚。
看他的樣子也不過是內家高手,無論如何都無法擒住後天高手,只要樑不凡內力一振,自然會擺脫擒拿,屆時蔣真便成了主動送上門去了。
果然,樑不凡見蔣真擒拿自己,也不躲閃,反而把手送了過去,待蔣真擒住之後便要手腕翻轉反擒住他,同時左手單掌迎頭劈落。
理想總是豐滿的,但是現在也總是殘酷的。樑不凡手腕根本就沒翻轉過去,內力便向外狂泄不止,而蔣真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另一隻手迎向他的左手。
一大一小兩隻手掌狠狠地拍在一起,蔣真卻沒有被樑不凡一掌拍飛,僅僅是退了一步而已,還將樑不凡也帶着向前一步,兩個人四隻手緊緊粘在一處。
下面的人一臉懵逼,這也太離譜了吧,蔣真纔多大年紀,十歲?絕對超不過十二歲,居然和後天高手比拼起內力來了,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事嗎?
他們都錯了,蔣真並不是在比拼內力,而是在狂吸內力。如果說樑不凡的內力如同江河,那蔣真的身體就像是一座深淵,將江河之水盡數吸來。
樑不凡心中大駭,他已經得知王克有一門吸人內力的功法,卻不想連這個都教給了蔣真,急忙想要把手抽回,但是任他如何用力,兩個人的手就像是粘在一起,根本就無法分開。
他擡腳去踢蔣真,想要將他踢開,不想蔣真竟然和他對上了腿。二人內力此消彼漲,很快樑不凡就敗了下來,急得大叫道:“幫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