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來的防空導彈,託着長長的火焰尾巴,呼嘯而來。然而,房鳳婷操控着陣列飛機,不急不緩的予以還擊,擊落了大半的導彈,有些實在無法攔截的導彈,則是利用精湛的飛行技術躲避。
這驚險的一幕,維持的時間不過短短不到一分鐘。眨眼功夫,陣列飛機就已經飛出了南陽郡的防空火力範圍,陣列飛機呼嘯着朝着百里之外的樊鳴郡飛去。
樊鳴郡並沒有對錦衣使者的陣列飛機進行阻攔,所以,陣列飛機順利的進入了樊鳴郡。而那些後來追擊的南陽郡的陣列飛機,卻再也不敢邁進前方一步,因爲一旦過界,樊鳴郡的防空導彈絕對不會手軟。
“郡守大人,陣列飛機進了樊鳴郡!”副官接到前方的消息,轉而告訴了一旁臉色陰沉的張泉。
聞言,張泉陰沉着一張臉,怒道:“飛到了樊鳴郡又如何?召集所有的陣列飛機,隨我前往樊鳴郡。他趙玉恆要是鐵心包庇殺我兒的兇手,我就滅了他的樊鳴郡!”
“郡守,三思!”副官臉色一變,如果真的因爲這件事和樊鳴郡打起來,那就不是一件私事,反而會成爲兩大家族再一次展開戰端的導火線。
兩大家族的內戰,可不是一件小事,別說一個小小的郡守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就算是張家的在會長老,也未必有這個能力。
“如果我們真的開火,說不定就會引發張趙兩家的內戰,此事非同小可,郡守大人千萬不要大意。”副官連忙勸說道。
聽到副官的話,張泉氣得直咬牙,他最心愛的兒子死了,兇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是奇恥大辱,這是血海深仇!
“可是鈞兒死了!”
“我的鈞兒死了!你知道嗎?”
張泉一把抓住副官,強大的力量作用在副官的肩膀上,讓這副官露出了滿臉的痛苦之色。
可儘管如此,副官還是忍着痛苦說道:“郡守,兇手當然要抓,可我們不一定要和趙家對着幹。我相信,只要兇手和趙家沒有多大的關係,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我們還是有希望說服趙家將殺死小少爺的兇手和同黨都抓出來的。”
“好,你說,你有什麼辦法?”張泉這才鬆開了手,他心裡也清楚,他沒有和趙家開戰的權利,更沒有這個能力。雖然他心愛的小兒子死了,可他還有很多兒孫,縱然他不懼一死,可他其他的兒孫呢?
而在另外一方面,房鳳婷開着陣列飛機進入到了樊鳴郡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朝着趙家的腹地飛去,一直飛到了安國府的境地後,房鳳婷這才停了下來。
然而,房鳳婷毫不猶豫的拋棄了這架陣列飛機,最後還狠心,一把火將這陣列飛機給毀屍滅跡。
“你這是做什麼?”林放微微皺眉。
“毀滅證據啊!”房鳳婷不以爲然的說道。
“這陣列飛機一看就是頂級貨色,價值不菲,你就這樣說燒就燒了?”林放看着都不由感到一陣心疼。
“是,這飛機值上千萬中品靈石。可在貴重的東西,也不及自己的小命重要。錢沒了,可以再掙,可如果命,沒有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房鳳婷解釋道。
聽到房鳳婷這話,林放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你是說,張泉能夠查到你的頭上?”
“他一個小小郡守,還沒有這份本事能夠查到我的頭上。”房鳳婷不以爲然的冷哼着,充滿了對張泉的不屑。
也難怪,房鳳婷天賦異稟,只要不出現根基動搖的意外,將來正常突破先天八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正常突破的先天八階武者,和依靠藥物完全是兩回事。所以,打心底,房鳳婷就覺得張泉無法跟她相提並論。
“那你這是?”林放不解的問道。
“張泉查不到,可張家如果真心要查,肯定可以查到我身上。只不過,就算是張家查到了,沒有足夠的證據,國主不點頭,他們也不敢明裡拿我怎麼樣。所以,我燒了證據,就爲自己留了後路,這樣國主如果有心保我,纔有根據。”房鳳婷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張家明裡不敢對你怎麼樣,但卻可以暗地裡下手?”林放抓住了前面這話的重點。
房鳳婷看了一眼林放,自然感受到了林放爲她的擔憂,可她還是忍不住皺眉道:“怎麼?現在才知道關心我了?當初你做這件事之前,爲何不告訴我真相?不然,有我幫你,根本不用弄到今天這麼狼狽,你還差點死在了張泉的手裡。”
林放看着房鳳婷,有些無奈道:“你知道的,其實我並不想你牽扯的太深……”
“可現在我不但牽扯進來,而且還成了你的幫兇。要不是我,你這命都丟在張泉手上了。”房鳳婷帶着幾分嗔怒道:“我認識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來做事都有很有章度,怎麼在這件事情上,你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面對房鳳婷的呵斥,林放並沒有說話。
“張泉是南陽郡的郡守,他的兒子更是張家的天才,進入了核心弟子的行列。你以爲他們會和一般人一樣好對付?”房鳳婷越說越覺得懸,這一次林放差點就死在了南陽郡。
也正是因爲林放差點身死,現在更是渾身重傷,房鳳婷纔會這麼生氣。要不是她早就暗中留意着林放的動向,她還真沒有機會救出林放。
然而,房鳳婷根本不知道,血海深仇之下,林放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對了,那你現在怎麼辦?張家會不會逼迫國主把你交出來?”林放轉移了話題,這個也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不會的!”房鳳婷一臉肯定的說道。
“你就這麼相信國主?”林放微微皺眉。
“不是我相信國主,而是我知道,現在最不想我死的人就是國主。因爲,我還有一件大事沒有爲國主完成。”房鳳婷笑嘻嘻的說道。
“大事?就是你找我幫忙的事情?”林放看着房鳳婷。
“沒錯!”房鳳婷點頭,說道:“這次爲了幫你,我可真是豁出了老孃的這條命了。所以,你一定要給老孃好好的把我的事情辦好了。只要辦好了這件事,別說殺一個張萬鈞,就是十個張萬鈞,國主也會硬着頭皮爲我扛下來。”
“什麼?”林放臉色一變,震驚不已的看着房鳳婷。十個張萬鈞,那就是張家的十個核心弟子。如此大的事情,張家豈會善罷甘休?可房鳳婷居然說,這麼大的事情,國主都可以爲她扛下來,那麼房鳳婷要辦的究竟是一件什麼事情?
“國主到底讓你給他辦什麼事情?”林放疑惑的看着房鳳婷。
房鳳婷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也不是那麼着急,反倒是你,現在渾身是傷,要是再不根治,傷了修煉根據就麻煩了。”
“你跟我來,咱們先去治傷。這裡是安國府,以張趙兩家的關係,張泉想要讓趙家的地盤抓我們,難如登天。當然,如果他們能夠拿出天價的利益來,還是有可能的。只不過,這樣的代價,別說一個張泉,就是十個張泉傾家蕩產也未必能夠拿出來。”房鳳婷笑嘻嘻的說着。
兩人說話間,終於進了城。安國府是趙家的大本營所在,安國府更是有着數百年的歷史,巍峨壯觀,氣派非凡。城內自然更是繁華異常。
進城之後,林放和房鳳婷堂而皇之的住進了酒店。正如房鳳婷說的那樣,到了安國府,張家的手掌也不可能伸到這裡來。而且,張趙兩家,積怨太深,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這樣堂而皇之,讓趙家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不但沒有壞處,反而可以防止張家的暗棋暗害他們。
果然,就在林放他們進入酒店沒多久,趙家人就接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正是有關林放殺死張萬鈞,從張泉手裡逃走的消息。而且,林放這個人的面容,姓名都已經查探的一清二楚。只是林放的來歷,哪怕是強大如張家,要查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來歷身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在這點上,林放早就動了手腳,張家要查更加不容易。
至於協助林放逃走的房鳳婷的身份,也一樣被查了出來。當然,他們只是懷疑房鳳婷協助林放逃走,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協助林放逃走的人就是房鳳婷。
不過,即便沒有證據,可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曉,多半就是房鳳婷在暗中相助林放。只不過,大秦依法治國,要定一個錦衣使者如此大罪,沒有直接的證據,哪怕是強如張家也不敢隨意亂來,畢竟錦衣使者的背後是國主。
趙家人在知曉了這個消息之後,個個大快人心,對林放和房鳳婷拍手叫好。對於他們來說,張家的核心弟子死的越多越好,他們只會落井下石,絕不會幫助張家捉拿真兇。
然而,就在這些趙家人在聽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有些人都看到了林放的相片,但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殺了張家核心弟子,讓他們覺得大快人心的兇手,其實和他們趙家也是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