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您...”
守在地下室外的小弟看着阿爾文的樣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您這是....”
“滾開,別煩我!”
阿爾文暴躁的吼了一嗓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樣貌猙獰恐怖,左眼眶的位置空蕩蕩,原本應生長在那裡的眼球不翼而飛,但奇怪的是這血腥的局面卻沒有鮮血流出。
可以明顯的看到,阿爾文僅存的那隻左手中的中指似乎被切斷,非常平整,臉上被劃了很多道血痕,看起來令人望而生畏。
“是,是!”
那小弟飛快的跑開了,彷彿大白天見了鬼一樣。
阿爾文對此視若無物,緩步朝着自己的議事大廳走去,步履艱險、跌跌撞撞,似乎腳下有傷...
“冕下...冕下要我去抓那人魚戰士...”
阿爾文拖着沉重的身體,艱難的朝着大廳走着,同時大腦也開始飛速的想着方纔冕下交代給他的事情。
抓捕人魚戰士,獻給祂!
雖然身體中擁有着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但阿爾文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在心中冷笑道:“白鷹果然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哼哼,就是那片海域是吧。”
他已經大體明白了白鷹的部署,也知道了白鷹的打算。
“若是沒有冕下的直接幫助,我與白鷹硬碰硬無疑是送死的行爲,所以只能借冕下之勢,壓迫白鷹!”
阿爾文在心中盤算着,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哼,那個叫做安德烈的外交官員今天回來找我,藉此機會跟他談談,看看白鷹那邊是什麼態度。”
自從被“疾病與瘟疫之神”冕下眷顧後,阿爾文心中清如明鏡,他有時看起來似一位詭異的狂徒、有時似一位正直的義士、有時似一位幫派大佬...
這就是阿爾文,雖然沒什麼文化,但環境卻會讓他改變。
時事造就英雄,雖然阿爾文不是什麼英雄,但這句話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有用的!
“老大。”
“老大,您...”
走入會議室,一旁的小弟們看着阿爾文的這幅尊容,先是一愣,隨後又顫抖着不敢說話。
阿爾文無視小弟們的眼光,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主座上,微笑着看着衆小弟,臉上那副猙獰的樣子令小弟心寒:“白鷹的安德烈先生什麼時候來?”
“半...半個小時。”
一個小弟嚥着口水,緩緩對着阿爾文說道:“剛接到消息,安德烈剛剛下飛機,正在坐車趕來我們這兒。”
“非常好,我們就等一會兒吧。”、
阿爾文輕輕顫動着手指,露出了一個非常微妙的笑容,但在小弟們的視線裡看來阿爾文就像是撒旦微笑。
阿爾文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左手雖然缺了一根手指,但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似笑非笑。
再加上他空曠的左眼,許多小弟也開始琢磨着如何退出幫派而且不會被“疾病與瘟疫之神”冕下處罰。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道人影在海軍陸戰隊的護衛下,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這個小鎮,熟練地走到了骷髏幫會議室,輕輕地敲了門,帶着微笑的走進了這裡,笑道:“我親愛的阿爾文先生,您....”
本來頗爲歡快的聲音戛然而止,在看到阿爾文如今的尊榮後,安德烈也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不知如何是好:“阿爾文先生,您...您這....”
“不礙事不礙事。”
阿爾文微笑地漏出了牙齒,對着安德烈笑道:“親愛的安德烈先生,我們還是繼續談論之前的話題吧。”
“對於貴方提出的每月十人,國會大廈與總統閣下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
還沒等安德烈說完,阿爾文便打斷道:“別說這個了,冕下現在不需要祭品,現在我們談談另一件事。”
“請說。”
聽到阿爾文的話語後,安德烈神情一鬆,但覺得阿爾文接下來的條件應該不是很簡單,登時皺了皺眉,等待阿爾文的後文。
阿爾文見狀,正準備點一根雪茄,卻發現左手中指已經空空如也,登時瞪了一眼一旁的小弟,小弟連忙爲阿爾文遞煙。
阿爾文抽了一口雪茄,隨後一吐,張嘴道:“人魚戰士,我想要人魚戰士。”
他怎麼會知道人魚戰士?!
安德烈心中登時波濤洶涌,很不尋常::莫非國會大廈內有“疾病與瘟疫之神”的眼線?!
關於人魚戰士的信息,除了上層國會大廈的議員以及執行行動的少將以及四位上校,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甚至連士兵都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人魚戰士,官府只告訴他們是一種新型海怪。
雖然心中波濤洶涌難以平靜,但表面上安德烈卻不動聲色道:“什麼人魚戰士?我聽不懂你再說些什麼,我們不如聊聊...”
“行了安德烈先生,我對於你們的行動一清二楚。”
阿爾文冷笑一聲,指示着小弟拿出一張地圖來,用大拇指指着一片海域,緩緩開口道:“這裡,就在這裡,你們現在就在這裡行動要抓捕海神的眷者、大海的守護者,人魚比葉吧?”
海神的眷者、大海的守護者,人魚比葉?
安德烈在心中將這個頭銜以及名諱牢牢的記住,接着笑道:“阿爾文先生說笑了,我們只不過在那裡軍事演習,並沒有你說的什麼海神的眷者、人魚什麼的。”
“呵呵。”
阿爾文微微一笑,接着道:“海神侵入瘟疫冕下的領域,我們將給予比葉致命一擊,如果你們不放棄...那冕下可能會將你們視若同伴,一同消滅。”
別的安德烈不敢保證,但安德烈知道,對於人魚戰士白鷹官府是勢在必得。
“阿爾文先生說笑了,我們真的只是在軍事演習而已,不要誤會。”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承認人魚戰士的存在。
雖然這件事兒已經是你知我知,但表面態度還需要注意,到時候真的發生了衝突還有一線餘地,讓雙方都不會十分尷尬。
“安德烈先生,那我們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