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木頓時鬆了一口氣,唯一的思維便是停留在小可來得好及時!
黎慕宸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那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而後是拿起牀上的襯衣穿上,舉手投足間高貴優雅,瞬間恢復高冷模樣。
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小木,動作嫺熟的扣着鈕釦,“蘇小木,你還真是狠毒!”
她艱難的蜷縮在牀上,不敢是看男人眼裡的輕蔑和無盡的嘲諷。
她緊緊抱住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死死咬住脣,屈辱,憤怒,難堪,五味雜陳,一涌而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淚水倔強的不讓它滴落,也絕不要在這個瘋子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變態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她無法反抗,更不能對他評頭論足,她卑微如螻蟻,連生死都握在他的手上,她突然好想爸爸。
“主人,我拿來了小木姐的衣服。”
小可不知何時來到了牀前,低着頭不敢去看眼前那個對他極好的小木姐,主人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把小木姐弄哭了都,還不給衣服穿!
哈,保鏢叔叔說的憐香惜玉是這麼用的吧?
黎慕宸從小可手裡拿過一件棉質連衣裙,像丟垃圾一般扔在蘇小木身上,將她的身子遮了個密密實實的。
別以爲他不知道,小可在偷偷的看。
蘇小木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穿上,別用你這幅身子玷污了這個神聖的房間!”目露兇光的看了一眼縮在一團的女人,毫不遮掩的嘲諷。
“看着這女人,穿好給我帶出來。”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小可有些高興,他終於可以跟小木姐單獨在一起了,艾文說他們在臥室裡玩遊戲,他就一直心癢癢,可是艾文不准他參與,簡直太壞了。
“好的,主人,保證完成任務。”
蘇小木聞聲擡起頭,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眼裡水波盪漾,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啞着聲音,“你還想要做什麼?”
他還想玩什麼花招?
還嫌她不夠慘嗎?
黎慕宸饒有興趣的看着蘇小木,完全不介意的曲解她的意思,“放心,我不會再碰你這樣的女人,當然,也不會讓你這副身子去污染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因爲你還不配!”
惡毒到極致。
蘇小木臉色瞬間煞白。
眼前這個彷如天使的男人將她推入了地獄,把她侮辱到了極致。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這樣極品的事情,這是她造了什麼孽?
黎慕宸轉身,風度翩翩的邁開步子,而後,腳步一頓,笑着看小可,聲音興奮得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
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小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麼,接下來就拭目以待吧,蘇小木。
“……”
這個男人還想玩什麼花招?
是他逼她要生下孩子的,又是他要取回孩子,現在又是想要幹嘛?
也對,他是帝豪集團的總裁,又是黎氏家族的唯一接班人,她一個普通人能夠跟他叫板嗎?
顯然不能。
蘇小木痛苦的閉上眼睛,一雙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薄被,心裡是追悔莫及,怎麼就惹上這麼個喜怒無常的東西!
身邊的機器人小可樂顛顛的湊過小腦袋,像是看出她的心裡所想,獻寶似的的開口,“小木姐,我的主人可不是什麼東西,他是個大大的吃貨,還是個彆扭又傲嬌的大男孩,我聽保鏢叔叔說,主人更像是傳說中的傲嬌受!”
“噗嗤”一聲。
蘇小木被逗樂了,忘記了前一秒才脫離了惡魔的禁錮。
傲嬌受。
她突然很期待黎慕宸聽到自家的人這麼評價他,會是怎樣的光景。
“哈哈,小木姐,你笑了!”
小傢伙眯着眼獻媚的盯着她的臉,自豪到不行。
蘇小木的笑容
僵在了臉上,這孩子是來戳她的傷口嗎!
她縮進被子裡,動作僵硬的穿上衣服,小腹上的疼痛昭示着孩子的存在。
這個孩子再一次逃脫,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接下來的花樣,她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支撐得住,想到此處,不由得苦笑,還真是命運多舛呢。
“小可,你說我接下來還有命嗎?”
小可聞言,絲毫沒有猶豫的開口,“主人捨不得的。”
是嗎?
走出這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城堡裡的富麗堂皇依舊讓她不由得咋舌,充斥着神秘和輝煌。只是她沒有任何心思去細看,去欣賞,心裡是剩下一陣陣的麻木。
穿過豪華的宮殿,走過小橋流水人家,她無數次的央求身邊可愛的小孩兒,想要逃跑,想要報警,但是都被他風輕雲淡的避開了,遇上熱情的保鏢,她想起那個帶她出去的小門,心裡傳來竊喜。
只是,還不等行動,保鏢笑嘻嘻的從不知名出跑了出來,啃着大豬蹄,一本正經的戳穿她的想法,“蘇小姐,嘿嘿,可以允許你做做夢,但是夢想成真是有難度的,還是身子骨要緊,雖然早知道少爺不夠溫柔,你還是體諒一下吧。”
“
堵得蘇小木啞口無言。
一句話澆滅了她所有的幻想。
任人宰割,怕是隻能如此了,除了麻木,也就剩下死心了。
蘇小木被小可帶着東拐西拐,就在她已經暈頭轉向之時,她被帶進了一間陳設着各種機器零件和機器人的豪華房間,說是一個實驗室毫不爲過,偏偏旁邊陳設了一個巨大的浴桶,還有一張灰色的英式大牀。
小可看着她走進房間,一臉的戀戀不捨後轉身離開。
而房間裡站着身穿黑色西裝的艾文,帶上一副黑色框架的眼睛,一隻手拿着些奇奇怪怪的機械,斯斯文文,面上卻是一絲不苟。
“蘇小姐,你還好嗎?”艾文推了推眼鏡,伸手示意了一下,“請坐。”
“幹嘛?”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這個城堡裡的人每一個都似乎是變態中的極品,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說是讓她坐,眼前孤零零擺在房間中央的板凳,太過平常,反而不正常,怎麼看怎麼瘮人,她敢嗎?敢嗎!
無形中,她被一股力推動的坐上板凳,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被控制着,絲絲壓迫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由於之前的反抗,她早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隱約間,她似乎看到板凳上連接了一根線,她頓時一個激靈,不會是傳說中的老虎凳吧?
心裡不自覺的誹腹。
吶吶道,“我去,黎慕宸真是重口味!”
“蘇小木,想死就直說!”
空氣中突然飄來黎慕宸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她一哆嗦,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聲音卻是像貼着她的耳垂髮出來的,害得她的身體陡然出來一股電流,羞恥而難堪。
“還真是欠罵!”毫不避諱的嘲弄,語氣陰冷得可怕。
“你個大變態,你到底想幹嘛?”蘇小木頭皮發麻,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度的不安。
“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語氣裡的誘哄帶着致命的毒藥。
蘇小木臉色蒼白,“不怎麼樣。”
“由不得你。”厲聲低吼,旋即悠然笑開,“那麼遊戲開始。”
蘇小木狠狠瞪着身邊正在搗鼓着的艾文,她想要動,卻發現身上纏繞着千絲萬縷,手指,手臂,身體,腿腳,無形中的束縛讓她動彈不得。
汗水浸溼,她花光可身上僅有的力氣,癱軟的坐在板凳上,只感覺一股陌生的電流穿過她的身體。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蘇小木宛如砧板上的魚,奄奄一息,做着最後的掙扎。
“別擔心,蘇小姐,只是讓你幫忙測試一下最新研發的刑訊室,不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
艾文嚴肅的臉綻放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虛坐在蘇小木
的前面,手腕處是一個小小投影儀,散發着陰森森的光芒,很快的,燈光驟然驟然熄滅,只能看見雙方的眼睛和投影儀裡閃動的波浪。
“結束後,我是不是就可以功德圓滿,功成身退了?”
無人搭理。
“那麼,我開始詢問。”
聲音陡然空洞得沒有人氣,蘇小木覺得這根本不是人在說話,心底裡的恐懼陡然上升,卻又不由自主的說出口,下意識的停留似乎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名字。”
“蘇小木。”
“一個多月前跟少爺的感覺如何?”問話的人一本正經,絲毫沒有多餘的負擔。
蘇小木臉上爬上紅暈,這麼隱秘的問題拿到檯面上說怎麼好嗎?
就在她張口的瞬間,話已經脫口而出,“技術太爛。”
黑暗裡,她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空氣間隱隱傳來怒火。
這純粹是挑戰男人的尊嚴!
“共幾次?”
問題越發沒有下限,偏偏問的人非常執着。
“這種事你不是應該問那個人嗎!勞資當時都暈過去了。”
“你當時就沒有舒服過?”
“沒有!”
果然有病!
“孩紙是少爺的嗎?”
“是!如果可以,我寧肯。唔……”接下來的話被堵在了嘴裡,毫無徵兆的,讓蘇小木憤怒。
“爲什麼攔車?”
“錢。”
“有什麼目的?”
“錢。”
答案乾淨利落。
換來的結果是是個手指頭鑽心一般的疼,想針紮了一般,這樣明顯的痛覺讓蘇小木想起紫薇格格的悲慘遭遇。
“黎慕宸,你個王八蛋!”
話落,蘇小木眼前驟然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女人頭,七竅流血,怨毒的看着她,而後張開嘴巴向她張開血盆大口,嚇得她尖叫出聲,在黑暗中驚恐萬分,“媽呀,鬼!”
臉色即便看不見也知道她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艾文沒有感情的話繼續響起來,“爲什麼一次次的傷害孩子?”
“我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可是我就只傷害過寶寶一次!”
“啊!疼!”
破碎而絕望的聲音撕裂了黑暗,迴盪在房間中,悽慘而壯烈。
蘇小木的十個腳趾頭傳來刻骨銘心的疼痛。
十指連心,讓她疼得身體抽動,身上瞬間浸透了衣服,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汗流浹背。
“說謊!試衣間裡的藥就是最好的證明!”
幽靈般的聲音飄蕩着。
蘇小木後背陰風陣陣,也許在下一刻,會出現什麼她無法預料的事,身心備受煎熬,痛苦卻沒有辦法掙扎和抵抗。
嘴巴卻又不可控制的顫抖發聲,“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從來沒有用過藥!”
“你怎麼知道少爺能夠對你有感覺?”
“我怎麼可能知道!”
“不然你怎麼會選擇少爺的車,還偏偏是少爺正被下藥的時間?”
“天知道這是怎樣的孽緣!”
下一秒,傳出蘇小木的嘶吼,“不!”
無形的手覆上她的肩膀,用力的擠壓,疼得她喘不過氣來,無以復加的疼,她的世界裡只剩下漫無邊際的疼痛,隨着莫名其妙的問話,她的答案換來的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手指,腳趾,肩膀,膝蓋,手腕。
疼的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到最後,蘇小木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奄奄一息,疼到極致是麻木。
流血的女人頭,可怕震撼人心的鬼壓牀……無一不昭示着她所受的精神折磨,恐懼佔據了她的大腦,疼痛麻痹了她的身體,地獄也不過如此。
暈過去之時,只來得及聽見一句,“接近少爺只是爲了錢?”
咒罵脫口而出,“混蛋,你丫的要問幾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