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競爭慘烈,淘汰一半人數之多,二十位參賽人員下來,勝利晉級的人數只剩下七位。
這固然也和參賽人員的個人酒量有關,林言在想,如果不是他用鍼灸幫着楊威解除在包廂內喝下的酒精,或許淘汰人數還要增加一個。
在林言感嘆期間,沈菲偲再次大聲說道:“請失敗人員退出比賽場地,請工作人員趕緊換酒。”
“第二輪,剩下的七人和我喝,誰能堅持到最後,誰是這次比賽第一名。”沈菲偲含笑帶嗔看着衆位漢子,引起一片騷動,美女陪着喝酒,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喝了七大杯酒,誰的肚子也不好受,十分鐘後準時開始第二輪比賽,剩下的時間你們隨意安排。”
沈菲偲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說你們可以去上廁所了,可她一個女的也不會這麼直接,所以說得拐彎抹角,她的想法很周到,畢竟第一輪比賽喝七大杯混合酒液,隨意放到哪一個人都有點受不了,哪怕他是一個大胃王也不行,沈菲偲這麼一開口,不管是進入第二輪的七人,還是倒在晉級路上的十三人,膀胱早就幾乎要漲破了,她這句話就對於這二十人來說,就如臣子得到了皇帝的特赦令,趕緊向喜悅酒店大廳旁的廁所行去。
林言和楊威也不例外,他們也是人啊,只是酒量比其他人強了一點,肚子再大再能裝也有一個限度,更何況接下來的第二輪比賽可沒有限度,只要有人還能喝,另外一人就得捨命陪君子,畢竟喝得最多的那人才算第一名。
上完廁所回來,原來那張桌子那裡站着三四名忙碌的酒店工作人員,那席桌子上並沒有第一輪展現得那般霸氣和震撼,反而像尋常酒席一樣,擺滿了特色的下酒菜還有諸多樣式精緻的佳餚。
這像是沈菲偲所說的和她拼酒麼?
林言疑惑了,這陣勢倒像是坐在主位的沈菲偲招待好友一般,而那羣好友就是在第一輪成功晉級的七人。
距離第二輪比賽還剩下五分鐘,楊威也如同其餘五人眼中充滿了不解,但楊威清楚的明白他之所以能在第一輪中晉級,林言起了至關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鍼灸,楊威自個兒鐵定也成爲失敗者中的一員了。
眼看着這時還剩下五分鐘,楊威湊到了林言旁邊,期盼道:“來,林言快給我再扎幾針,現在腦袋又有點暈乎乎的了,我要解酒啊,好應對接下來的大戰。”
“……”
前不久,楊威還大言不慚的說他要和林言站在同一起跑線,如今卻又想耍起小聰明起來,如果林言現在幫他再次用銀針解酒,那麼他就比其餘五人更有優勢,畢竟第一輪的混合酒液還是對另外五人有很大影響的,最差的那人走路一直都是晃悠悠的,看他那樣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栽倒在地,只不過他堅韌不拔的精神讓他一直兀自堅持着。
從他的堅持決心,林言可以得知沈菲偲在南海軍區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很大很大滴。
但是,楊威有要求,林言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就算林言幫他解酒,楊威還是沒有半點贏的希望,不說林言有智能手錶的幫助,就是他這幅體質也是千杯不醉。
楊威不等林言回答就很自覺的拉起了自身的短袖,露出了健壯麥黃色的後背對着林言,林言也配合的拿出銀針紮了下去,這次林言沒有小心翼翼,扎得楊威齜牙咧嘴,讓他想佔小便宜,給他點苦頭嚐嚐,劍走偏鋒終究不是大道。
作爲成功晉級第二輪的兩人自然獲得了極大的關注目光,尤其是兩人還做出這種用銀針扎穴與被扎穴的動作。
圍觀的衆人一瞬間恍然大悟,開始時他們認爲楊威是個病秧子,後來卻是第二個成功晉級的人,原來銀針刺穴是爲了激發他的潛能,讓他更能適應酒海的招待,一瞬間剩下的進入第二輪的五人都羨慕的望着楊威,如今爲了獲得第一名竟然連鍼灸的方式都想出來了,真難爲他了。
爲了勝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他們甚至覺得剛纔上廁所專門吃了幾粒海王金樽也不怎麼頂用了,與這位用鍼灸方式的仁兄相比,他們這些靠藥物作弊的人太小兒科了一點。
還有人更是心底暗自罵楊威卑鄙,第一輪他就耍手段,第二輪還要如此正大光明的耍手段,真乃牛逼人物也,他們自問沒有這麼厚臉皮。
林言在認真暗地裡讓楊威吃苦頭,沈菲偲自然也瞧見了他們倆的動靜,楊威她是認識的,不但認識,而且在沈菲偲的心目中,楊威就是一個牛皮糖的角色,打着不走,捻着倒粘的難纏角色。
見到林言爲其作弊,沈菲偲更加憤恨,一丘之貉果然是一丘之貉,今天她是不準備讓兩人贏了,沈菲偲暗地裡對一名女工作人員使了一副眼色,而那名女工作人員輕微的點了點頭,從桌子旁的酒箱中拿出了只有內部人員才知曉做了記號的茅臺。
這種茅臺不是假酒,相反純度還要高一些,甚至是參雜了別的牌子的酒液,味道上或許不盡相同,但是度數上就很高了,這是沈菲偲專門爲楊威和林言準備的禮物。
就算他們使用鍼灸祛除體內酒精又如何,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有張良計,自己有過河梯,失敗仍舊是屬於他們的。
沈菲偲拍了拍手,大聲說道:“第二輪比賽還有一分鐘即將開始,請剩下七人入席。”
喜悅酒店女老闆都發話了,林言趕緊抽出了楊威背後的銀針,與其一同走入了席間,在那名女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兩人恰巧坐在了被動了手腳的酒水的座位旁。
待七人落位,沈菲偲右手端起一杯酒,左手從左至右向七人紛紛拊了一遍,如女中豪傑的說道:“雖說如今是現代,不興古代豪傑喝酒那一套,但今天我仍想先敬各位一杯,待會就要舉行第二輪比賽,還望各位發揮最大的本事。”
沈菲偲這話說得鏗鏘伉儷無比,話說完,果真先乾爲敬,衆人大聲叫好,這一杯白酒下肚好歹也有小二兩了,雖然比不上第一輪他們所喝的白酒量,但這一番作風也爲沈菲偲增色不少,女中豪傑的綽號倒是跑不了了。
沈菲偲嘴角輕輕挽起一個弧度,腮紅浮上白淨的臉蛋,看上去倒像是不勝酒力的樣子,其實事實的真相卻在她自己手上,剛纔那杯酒完全是水摻起來了,水佔了八成,真正的茅臺只有兩成。
“各位,來比賽吧,我喝一杯,你們喝一杯,白酒喝多了傷身體,每喝一杯有三分鐘休息時間,桌席上的酒菜隨意吃喝,如果不行的話,可以自行退出,一場比賽而已,還望莫傷了各自的寶貴身體。”
沈菲偲說話的期間,一名服務員給她的杯子重新倒滿了滿滿一杯白酒。
“來,咱們乾一杯。”
剩下七人自然不會退卻,東道主都這樣了,他們還能說個不字嗎?更何況這是比賽。
林言七人全部站起來,空氣中相互對碰了一下,紛紛喝了下去。
這種一杯白酒可不比剛纔第一輪的白酒和啤酒的混合酒,剛纔混合酒以啤酒爲主,主要考驗衆人短時間酒夜的納入量而已,如今卻是一杯白酒下肚,原先那名晃晃悠悠的男子喝完這杯白酒,立刻腦袋一晃,栽倒在了席間。
而他的同伴則微笑着將他拉離了這間酒席,第一杯白酒既有一名參賽者退出。
這時,其餘四人喝完白酒,濃烈刺鼻燒口的酒味使得他們趕緊拿起筷子,夾起了席間的酒菜,口中不好受啊。
楊威口中難受但他忍着,沈菲偲沒有喝,他怎能示弱於一名女子,林言也自然不會去吃菜,這點小酒還難不倒他,而且在二樓包廂時候他就吃飽了。
一分鐘過去,沈菲偲端起了第二杯酒“我再敬各位。”
六人舉杯相碰,喝下了第二輪的第二杯白酒。
※※※
第三杯白酒過去了。
……
一分鐘眨眼即逝,沈菲偲端起第四杯白酒“我還敬各位。”
六人再次站起來,可是哐當三聲,有三人立刻酒勁上頭,栽倒在地。
此刻這間酒席只剩下人三而已,林言,楊威,沈菲偲。
一分鐘往往韶光易逝,沈菲偲舉起杯子,還未等她說話,另外那人端起了杯子,話也不說端起酒杯就喝了下來,再看他眼,早已迷糊得不行,顫微坐在了椅子上,頭偏過一邊,口中叨叨大聲念着“沈菲偲,我愛你,好像老鼠愛大米。”
“……”
沒等衆人明白他這是發酒瘋,說顛語,他腦袋向前一栽,倒在了席間,口中卻是仍舊唸叨着一些糊話。
沈菲偲擺了擺手,立刻有工作人員將那名男子扶下酒桌,準備熬好的醒酒薑湯給他醒酒去了。
沈菲偲看着有點醉意卻仍自強撐的楊威和酒上腮紅的林言,微微笑道:“兩位好酒量。”
楊威大聲喊道:“格老子的,第一是我的。”
林言卻是酷酷道:“一分鐘已過,我敬兩位,請……”
接着,林言豪邁一仰頭一口喝乾酒中白酒,楊威不甘落後,緊跟其後,沈菲偲含笑喝下了這杯摻假的白酒。
越來越有趣了,沈菲偲發現林言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主,第五杯白酒仍舊面不改色,這可是一斤白酒啊,有句俗語不是說:“半斤不當酒啊,一斤扶牆走,斤半牆走我不走”
牆呢,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