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兒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林言視線中,她走過一個拐角,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言能夠看見她背影中的無奈,沮喪以及濃淡不一的失落。
這個結局不是她想要的,但林言何嘗想要這種結局,可是沒有辦法,林言的性格決定了他只能這樣做,只能這樣說。
將來或許會改變現狀,但那需要時間的沉澱,而林言缺的就是時間,如果今天沒有楊靈兒步步緊逼對答案的追求,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變的如此。
無論如何,到了這一步,結局已經如此,林言不是上帝,沒有倒流時光的能力,調整好心情,暫時不去想它,林言還得到審訊室中幫助楊威審訊他抓回來的三名倭寇鬼子。
林言露出冷笑,一號和四號已經死了,而二,三,五號還活着,造成他和楊靈兒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三人,林言不公報私仇將三人一層人皮剝下來,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沒有了楊靈兒的帶路,林言只好撥通了楊威的電話號碼,和他交流過後,林言走到了南海療養院外的門口,這時早已有一輛軍車在等待。
林言和軍車司機交流,相互確認身份過後,林言坐上了車,軍車快速向療養院遠處東南方向專門關押軍隊犯人,用來審訊的香蘭亭駛去。
林言一直沒搞明白,既然是專門審訊敵國特工,監控國家安全的秘密點爲何要取香蘭亭這種文雅的名字,林言覺得孤狼,神風,冷月這些酷酷的名字也比香蘭亭適合鐵血軍人的作風一些,至少名字聽起來就一種軍人行事作風的冷冽感。
通過和駕駛員的交流,林言得知,原來香蘭亭這個名字爲楊瘋子所取,以前抗戰時期,他們楊家軍打鬼子的時候,爲了第一手獲得情報和得知鬼子調動軍隊的信息,香蘭亭不知道關押了多少敵國的犯人,香蘭亭內日日血腥滿地,死的特工不知凡幾,每日擡出去掩埋的屍體都可以堆成小山丘,裡面工作的軍人也變得煩躁,嗜血起來,楊瘋子爲了減少軍人所生出的煞氣,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別看這香蘭亭這個名字如此文縐縐,高雅絕倫,其實在書香之氣的掩蓋下,它是一個埋骨地,全都是外國他鄉那羣該死的特工。
半個小時後,在駕駛員全力駕駛下,到達了香蘭亭門外,外面站着一絲不苟的站着全副武裝的特種軍人,七人手上都持着95式自動步槍,虎視眈眈的監視着外來的一切人員。
駕駛員員在門口遞出一張通行證後,軍人放任軍車駛進了香蘭亭內。
軍車在香蘭亭使了兩三分鐘到達了一棟六層樓的立體式建築物旁停了下來,門口楊威早已在一旁等待。
林言向司機道謝一聲,趕緊和楊威會合向房子中走去。
大門外站着兩名守崗的軍人,即便林言是楊威帶來的人,仍然在兩名軍人全身搜尋沒有攜帶武器之後,方纔揮手放行。
走入建築物內,楊威疑問的看着林言,詢問道:“怎麼不見靈兒帶你過來,你和她又鬧麻煩了?”
林言雙手攤開,聳聳肩,無奈的很。
楊威哈哈大笑拍了拍林言肩膀“沒關係,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
顯然楊威昨晚去接林言和楊靈兒時,他事後也想清楚了,在林言救出楊靈兒後,楊靈兒換了一套衣服,猜測着兩人肯定弄出了不一般的關係。
林言沒好氣的看着楊威,說道:“什麼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況且你也知道我有了李含可。”
楊威不拘一格的大聲道:“那算什麼,像你我傑出的男子哪裡沒有個三妻四妾,只要你能弄好她們之間的關係就行,誰做大,誰做小一定要分清楚。”
林言驚詫的望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楊威,詫異道:“靈兒可是你妹妹誒?而且我纔是傑出男子,你還得靠邊站。”
“……”
楊威滿不在乎,飽含深意的看了林言一眼“你明白我的意思,我還等着你成爲我妹夫呢。”
“……”
林言不知道楊威怎麼會有這種前衛思想,他還真以爲現在是男人擁有三妻四妾八小姨的古代社會,這思想太過大逆不道了,林言可不敢苟同,事實上林言是現代教育的受害者,一夫一妻制深入骨髓。
“走吧,帶我去看看那羣倭寇小鬼招了沒有。”
林言趕緊把這個話題岔開,直覺告訴林言,再繼續深入談下去,他會被楊威的思想給毒害的。
說到那三名死不開口的倭寇鬼子,楊威皺起了眉頭,顯示出深深的無力感“按照你昨日所說,軍方的醫護人員倒是將他們開膛破肚取了藏於肚皮夾層的毒藥,而且他們口中左上側第四顆假牙也藏有毒藥,一併取了出來,雖然不讓他們死,但他們被折磨得一晚上都沒有開口,什麼手段都用過了,嘴巴硬死了。”
說到自己專業方面,林言有很大的發言權,他淡淡道:“他們不開口,那是因爲你們的折磨力度還不夠。”
楊威深以爲然林言的論調。
這時,兩人走入了大廳中唯一一座電梯,林言納悶只有六層樓高,還要建造電梯幹嘛,以軍人的體質上六樓是件很輕鬆很簡單的事。
不過走入電梯之內,楊威直接在電梯樓層數字按鈕那裡按下一連串號碼,他也沒有按下一至六的任何一個樓層,電梯快速向下駛去,對,電梯不往上,反而往下快速下落。
屏幕上的數字快速倒退,負一,負二,負三……負五,隨後電梯才停下來。
楊威向林言解釋道:“這是爲了保障人質的安全,畢竟M國佬的導彈厲害着呢,這裡關押着很多機密重犯。”
林言理解性的點頭,不管他承認不承認,在導彈這方面,M國卻是走在了所有國家的前面,即便南海設立了許多導彈攔截點,但小心一點,謹慎一點,總不會是壞事。
走出電梯,被楊威帶着,他拿出一張紫色磁卡,唰過幾道門,這裡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也漸漸多了起來,沒有人注意他和楊威,盡皆低頭抱着文件完成着自己的任務。
被楊威帶領走進一間暗室,林言看見了三名昨晚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