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事情惡化

致命總裁

接下來的幾天,夏桐依然在爲找工作的事發愁。這天終於有一家小的服裝品牌的公司聯繫她去面試。夏桐立馬就將自己拾掇乾淨,馬不停蹄的趕去了。

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裡,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翻看着她的簡歷,忽然擡頭別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你叫夏桐?”

夏桐點頭:“是。”

“你簡歷上說你曾經在NES實習過一個月?”他擡起頭,笑的溫和,“不知道我可否方便問一句,最後被刷下來的理由是?”

“我……。”夏桐頓住:“因爲最後在和其中一位設計師比試的時候,我的設計沒能通過。”

“哦?是嗎?”他推了推眼鏡,其下的目光幾分明滅:“很抱歉夏小姐,我們不能錄用你?”

“爲什麼?”夏桐忍不住問:“是我的學位和經歷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夏小姐的學位,工作履歷以及獲得的獎項,一切我們都很滿意,但是——。”他合上簡歷:“我們公司無法錄用一個不誠信且道德敗壞的員工。”

不誠信?道德敗壞?

夏桐霍然起身,聲音有些抖:“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靠上身後的座椅:“夏小姐之前在NES進行首席設計師競選時,誣陷競爭對手偷自己畫稿的事,在整個設計行業早已成爲街頭巷尾的話柄。而最近您下藥毒害沈天后肚中孩子的事也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只怕不久之後甚至會有牢獄之災。以您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公司若是錄用了,只怕整個公司的員工都會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下藥毒害沈吟肚子中的孩子?傳的沸沸揚揚?爲什麼她會不知道?

沈吟不是說,秦慕抉沒有將牛奶瓶的事泄露出去嗎?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先生,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她傾過身體,儘量使自己的情緒平靜:“我可不可以問一句,關於說我害沈吟流產的消息,您是從哪裡知道的?”

“你不知道嗎?”他詫異:“這兩天報紙,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夏小姐你沒有看過嗎?”

夏桐:“……。”

“聽說是沈小姐的母親親口站出來說的,夏小姐回去打點電視,自然會知曉一切。”

關上門,拉上窗簾。

黑暗的房間裡,只有電視的熒光在閃爍。夏桐坐在地上,看着電視上那個哭的聲嘶力竭的中年婦女,忽然有了一種暈眩的衝動。

那是一個八卦談話節目,聊的便是最近十分熱門的新聞,關於沈吟流產的內幕。

電視中,沈安蓉一邊哭一邊痛斥着:“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這麼的蛇蠍心腸!之前她喜歡秦慕抉,就瘋狂的糾纏他。大家都知道的,慕抉和我女兒早就是公認的一對了,她卻還不甘心,一次次不要臉的糾纏。最後終於我女兒決定和慕抉結婚了,結果她……她竟然那麼蛇蠍的在訂婚當日,下藥害的我女兒流產……。”女人說不下去,捂着臉哭起來。

主持人也心有慼慼然,將一塊手帕遞了過去:“沈女士,您口口聲聲說沈吟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名叫夏桐的女人害死的,可有什麼證據?”

沈安蓉一邊擦眼淚,一邊哆哆嗦嗦的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攤開到鏡頭前:“這是一張法醫的檢驗報告。上面清楚的表明,我女兒當天早上喝的一瓶牛奶內檢驗到了能致人流產的藥物——米非司酮片粉末。而這瓶牛奶,正是那個夏桐給她的!”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座下開始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在憤懣的指責着,恨不能將沈安蓉口中的蛇蠍女人碎屍萬段。

視頻播出後,網上也是激起了千層浪,不少沈吟過去的歌迷都自發的表明,要成立一個組織。假若最後法律不能制裁夏桐,就由網友來制裁她,畢竟法不責衆。

這種泯滅良心的行爲,天理難容。

帝升二十一樓,休息室內。

秦慕抉將手中的一疊雜誌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目光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問:“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沈吟慌亂的站了起來:“慕抉你聽我說,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我媽媽爲什麼忽然找到媒體,說下那番話的。”

“你不知道?”秦慕抉冷厲道:“如果不是你將牛奶瓶的檢驗報告交給伯母,她怎麼能在媒體面前抖出來?”

“我……。”沈吟頓住:“我媽媽心疼我流產,問我整件事,我能不說嗎?我並沒有指明是夏桐做的,我也說過我們只是懷疑。是我媽媽理所當然的以爲我受了欺負,想要替我伸冤而已。”

“joey,我之前那樣子叮囑你,不想將這件事鬧大。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婚禮依然照舊,我不會就因此放棄,你現在卻鬧出這種事來?”秦慕抉坐下,聲音緊繃到令人發顫:“現在夏桐遭受了那麼重的輿論壓力,而且被警方指控故意傷人,很有可能會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沈吟忽然覺得很委屈,忍不住大聲道:“夏桐夏桐……秦慕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兩個字?這次流產的是我,受傷的是我,整件事傷害最大的也是我,可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一句?既然牛奶瓶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整件事情的的確確懷疑最大的就是夏桐。可是你現在卻爲了我母親的一點心疼,而苛責我?秦慕抉,你可不可以稍微公平一點?!”

沈吟說完,跌坐到沙發上,氣喘吁吁的緩着氣。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蹲下來,目光與她平視:“當初的那場婚姻,我的對象並不是你,joey我以爲你懂的。”

沈吟用力的咬住脣,用力到幾乎嵌進脣瓣裡:“秦慕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憎恨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