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李良在幾天之內完成了衆多的工作,對堡壘最近的工作進展有了一個明確的想法。而在華北捉回來的天族活體也被他送到了實驗室,一次對於天族的研究馬上就要開始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就能夠解開天族的奧秘。
同時,李良還去堡壘醫院看望了受傷的王滿昆等人,這些受了傷的傢伙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在他們的記憶裡,那天和天族的戰鬥就像是電影膠片上的廢棄區一樣,在熒屏上就只有大片漆黑的“空白”。李良自然不會傻到承認他們的腿和胳膊都是自己打斷的,雖然事實上就是他乾的。
總之,三天後,一直閒不住的李良再次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這次的目標,是個資源城市——大慶。
“你們知道嗎,我上學時坐火車經常路過這裡,每次路過的時候我都喜歡對着窗外猛看,田野裡到處都是鑽油的機器,沒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架,不斷的上下起伏着。但是,我卻對這裡不是很瞭解,因爲每次都是匆忙的經過,從來沒有在這座傳奇般的城市停下來過。”李良坐在一輛裝甲車裡,和附近的提升戰士講着自己的經歷。
“我過去在大慶駐防過。”一名從堡壘部隊裡晉升到理想衛隊的老兵這樣說道,他曾經在這裡駐防過一段時間,對於附近的情況比較瞭解。
“哦,那太好了,你對這裡瞭解多少?”坐在一旁的羅成擺弄着自己的機械手臂,馬上說道。
“不是特別瞭解,但是我知道這裡過去一切都是以石油爲前提的,在這裡,與石油或者石油公司有關的工作就是好工作,雖然近些年好像也弄了一些高新區,但是成效顯然不大。在這裡,石油說了算。”老兵這樣說道。雖然這個答案並不是很好,甚至等於沒說,但是李良已經很滿意了,過去的大慶是個什麼樣子無所謂,但是以後,要由自己說了算。
羅成聽的一頭霧水,對於老兵說了半天的介紹很不感冒,畢竟以一個普通士兵的角度來看這裡,顯然狹隘了不少。但是,信息還是有的,首先就是這裡沒有一個像樣的軍事基地,駐軍也不是很多,所以軍事力量與瀋陽或者可能有不少隱秘部隊藏身的大山相比,就要差上許多。
“沒有軍事基地,只有避難所,這說明大慶的倖存者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李良這樣說道。
“沒錯,需要我們去拯救,哈哈”羅成在一旁湊熱鬧。
裝甲車平穩的前進着,顯然繞過佈滿了廢棄車輛的高速公路,而選擇在野地裡前進顯然更適合現在的裝甲車部隊。但是噪聲是不可避免的,裝甲車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讓大家只能喊着說話,這個時候康凱的低聲嘀咕就連坐在一邊的羅成也沒有聽到。
但是,李良顯然聽到了。
“康凱,你說什麼呢?”李良明知故問道,其實只是想要大家聽聽不同的意見。
康凱擡起頭來,將聲音放大了許多:“司令,我說那可不一定”
李良微微點頭示意他說下去,可是羅成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擺明了和自己對着幹嗎,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有了些功勞就在這裡張牙舞爪起來。不知不覺的,羅成的內心對於最近這個風頭正勁的“少壯派軍官”有了些微詞。
“我覺得,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我們甚至不用考慮什麼,直接用救世主的身份開車過去,所有的倖存者馬上會倒頭就拜了。可是大慶好像很有問題,我所說的問題是從外城中倖存者都來自哪裡的出來的。上次堡壘開會的時候,有人對於堡壘人口做了一個統計,發現我們的人口來自內蒙古和本地的比較多,而我們的勢力範圍也是通過內蒙古向北擴張的。這樣問題就來了,離我們這麼近的大慶,這個城市的倖存者在哪裡?”康凱用手比劃着,幾乎憑空比劃出了一幅東北地圖,非常的形象。
“是啊,這個城市的倖存者在哪裡,我不相信我們的廣播沒有傳到這裡,更不相信這裡的倖存者都死光了。所以,唯一的解釋,恐怕是這裡的倖存者組成了一個勢力,而這個勢力一直拒絕讓所有幸存者來到堡壘。”李良略微有些讚許的看着康凱,因爲他發現最近這個普通的士兵正在向一個優秀的指揮官蛻變。當然,感官敏銳的李良也聞到了空氣中的醋味,看來如何協調下屬的關係也是個麻煩事情啊,尤其是事情扯到了羅成頭上。話說回來,羅成雖然是最值得信任的,可是他爲什麼和堡壘的其他實權軍官都有間隙呢?
“混蛋玩意兒我就說應該直接滅了他們吧,他們估計是早有預謀,要對抗我們了”羅成一副義憤的樣子。
事實上,不怪羅成暴跳如雷,大慶確實成爲了堡壘向黑龍江全境擴張的絆腳石,如果那個勢力真的早就下定決心對抗堡壘的擴張的話。
“不不不,不能滅了他們。如果滅了他們,我們只是得到一座死城罷了,我覺得在倖存者當中一定有懂得石油開採和提煉的人,所以招安是必須的。”李良馬上否定了羅成的提議。
“好吧,不殺就不殺,可是你認爲那些當夠了土皇帝的人,會心甘情願的給咱們堡壘當小弟嗎?”羅成也不反駁,一心等着李良給出解決辦法了。
“我也同意羅司令的想法,恐怕對方是很難妥協的。”康凱這個時候卻是站到了羅成一邊。
李良微微一笑,開了口:“他們現在就是待價而沽的階段,打是肯定要打的,談也是肯定會談的。只是在談之前,恐怕摩擦是少不了的,還是那句老話,在戰場上贏得主動,才能在談判桌上左右局勢。不要忘了和平的前提是什麼。”
“和平的前提是什麼?”羅成撓了撓頭,一副迷惑的樣子。
這個時候,裝甲車猛的一個剎車,提升戰士們馬上開始魚貫而下。大慶,已經到了
“騾子,和平的真正前提,是戰爭”李良將身上的手槍和匕首別好,也跳下了車。
與此同時,這個被稱爲狐狸的勢力老巢所在,幾名勢力裡的頭目正在緊張的等待着命令,一個決定所有人是生是死的命令。
“不要忘了,和平的真正前提是戰爭我們不能不戰而降,這一場戰鬥我們不但要用盡全力,還要將他們打疼了,打怕了否則,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條罷了,無論那個堡壘的李司令標榜自己多麼的仁慈,我們都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因爲那是他對自己人的,而我們顯然已經成爲了堡壘的敵人只有讓他們覺得拿下大慶要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我們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一直被大家稱作狐狸的女人雙手支在桌子上,佈置着一次暴風驟雨般的狙擊計劃。
帶着一副破眼睛的二號頭目韓寶忠一臉的佩服,雖然他一直瞧不起女人,認爲女人只是男人胯下的玩物罷了,可是他們的老大狐狸絕對是個例外。在他眼裡,狐狸如果是個男人,恐怕會是這個世界的絕世梟雄,而且是能夠用鐵與血帶來秩序的那種梟雄。
“狐狸姐,你就說我們要怎麼做吧,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多大的事情”張旭雖然長的很精神,可是性格卻像是張飛一樣魯莽衝動。當然,是像三國演義的張飛一樣的性格,實際上在真正歷史上的張飛不但長的不難看,聽說還是才子呢。
“恩,老大,我覺得,如果我們最後能夠被招安,會不會得到和宋江一樣的命運?”韓寶忠做事小心謹慎,走一步看五步。對於未來,他顯然是不放心的。
狐狸睜着漂亮的眼睛盯着韓寶忠,通過碎眼鏡片和他對視了好一會,最後卻是鄭重了起來:“對於這個,我自有辦法如果在坐的兄弟不相信我狐狸的能耐,完全可以現在就走。至於是往別處逃,還是現在就去投奔堡壘,悉聽尊便。不過,我確信你們會後悔的。”
韓寶忠這個時候已經有些不敢和狐狸對視了,因爲他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裡看到了孤注一擲的瘋狂,那是隻有把房子老婆都押在賭桌上的賭棍纔可能有的眼神。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窈窕的女人眼睛裡,讓韓寶忠出現一陣恍惚。
“好了,如果沒有異議了,現在就行動起來吧,這場戰鬥,我們至少要打個平手才行”狐狸拿起了擺在桌子上的兩把手槍,別在了腰間,配合着她紮起來的一頭長髮,頓時變身成了一名終極女戰士。
“出發”張旭嘴裡打了一個呼嘯,一副土匪出山的架勢。
一旁的韓寶忠則謹慎了許多,認真的檢查着自己的裝備,甚至連手下的裝備是否拿齊,都隨時關注着。
由於大慶城裡的喪屍早就加入了圍攻堡壘的喪屍大潮,在城裡幾乎見不到數量客觀的喪屍羣,所以整場戰鬥,將完全是人類與人類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