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時尚的帽子,遮蓋了臉容,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中,讓人越發看不分明。
寧柯卻留上了神,而且這身影分明有些熟悉。
那男人在路上悠閒的緩步走着,卻一步步向這個方向走來,他突然擡起頭,向鏡頭外的她笑了一笑,天啊,寧柯一震,蒼白了臉色,怔怔的看着屏幕。
一個從沒料到的人,居然會出現在她面前,她怎麼也想不到是他。
這個人……不是東方越嗎?
他怎麼會來這裡,孤身前來,並沒有帶其他手下,而且他分明知道有探頭,還故意對自己笑,這個男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驚人。
不過看他這樣的打扮和舉動,他不像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寧柯不知道他的來意,卻不敢大意,立即從箱子裡拿出手槍,套上子彈,緊緊的盯着電腦上的屏幕。
隨着畫面的移動,東方越慢悠悠的走進她的公寓,看起來,就像探訪的朋友似的,沒有一絲鬼鬼祟祟的感覺。
可是他就是巨大的危險,即使笑着,這個習慣遊戲人生,玩弄別人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叩叩叩的慢條斯理響聲,顯示着來者悠遊的情緒,他沒有按門鈴而是直接敲門,而且聲音不大,若離得遠的根本就聽不到。
寧柯不禁沉下臉來,他就那麼肯定她在家能聽到,其實他猜到現在她正在警惕注視着他的舉動吧!
寧柯確實雙眸緊緊的盯着電腦屏幕,屏幕上顯示着東方越正站在她門口,意態悠閒,一副拜訪好朋友的態度。
寧柯立即把手槍對準了門口,緊張的扣着扳指,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即開槍。
門響了一陣,她都沒有動。
門外的男人似乎不耐煩了,好聽的嗓音靜靜的傳進來,不大,但足以讓她聽得清清楚楚:“小叛徒,你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拿槍指着我就算了,好歹我也是你以前的上司,也不放我進來坐坐,拿着槍還那麼膽小,看來你沒什麼進步嘛!”
寧柯咬緊牙,這聲音她自然能認得,血櫻花的老大東方越,這是個相當怪異的人物。
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他和她眼中多有黑道的老大都不像,他就像個異類,完全脫離別人對他的印象。
黑道人物做事,多數爲了擴張或者爭權奪利,強大的權利和金錢欲.望驅使着他們去做盡壞事,他們的壞都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
可是東方越,他絕對是個怪人,他做事的理由,不爲了什麼,只爲了他那怪異的愛好,強大的好奇心,各種說不出的怪癖心理。
他以一種玩的心態,隨心所欲的做事,反正能讓他感興趣就行。
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心理疾病,寧柯知道,東方越根本不是個正常人,他的行爲具有不可推測性,其實就像瘋子做事一樣無法預測。
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對她這個叛徒來興趣了。
“你來幹什麼?難道你打算對我動手嗎,怎麼說我現在依然是皇夜的人,你動了我,不會有好處。”
寧柯相信他不笨,自己的身份,註定他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畢竟血櫻花和六芒星直接對上,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