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聽了只覺得好笑,他們竟然把皇夜想象得那麼脆弱,那個男人心腸硬得很。
怎麼會因爲一點兒受傷,就會變得脆弱,這不是笑話嗎?
“你們想得太多了,他最不需要就是別人的關心,因爲沒有比他更冷酷的人,這樣的男人怎會覺得寂寞。我纔不想留下來受他的折磨,反正會有護工照顧他。”
即使他救了她,可是他以前對她的虐待折磨,也不可能讓她忘懷。
蘇欽氣憤的瞪大眼睛:“喂,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是他的女人,你不留下來照顧他,你說得過去嗎?”
寧柯嘲弄的看着他們:“一個連親人都不願意來看他的人,只能說他做人太失敗,即使覺得孤獨也是活該。我不過是個外人,又關我什麼事?”
蘇欽、薛懷展都倒抽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這根本就不是夜的錯,你什麼都不知道,怎能這樣說他,你這個殘忍的女人,難爲夜那麼喜歡你,你根本不配。”蘇欽氣得臉色都變了,惡狠狠的盯着寧柯。
寧柯眼裡一片雪花般的平靜:“我不需要知道什麼,對他的過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送他來醫院已經完成我的義務了,我要回去休息。等他醒了,若他非要我來,我自然不能拒絕,但是你們沒權命令我。”
他們怎能指望她對一個曾經殘忍折磨過她的男人產生同情心,她對皇夜只要有恨就夠了。
她不想把事情複雜化,也不想在臨走前和他產生什麼感情,她遲早要離開他的,那麼就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好了。
“你……我就偏要你留下陪着夜,看你能怎樣?”蘇欽被她冷漠的語氣激得要動手拉住她。
薛懷展急忙扯住他的手,制止道:“冷靜點,現在夜還在搶救,我們就別再給他添麻煩了,你以爲他醒來看到這些事,會覺得高興嗎?”
說完他又看着寧柯,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夜和你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或許他以前對你殘忍過,可是他也不是天性就如此的。有很多事你真的不清楚,就不要輕易嘲笑他,他比你受過的痛苦,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