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靠在皮椅上,緩了一陣,黎希睿扶着她的腦袋,給她塞進了一顆藥,和着礦泉水吃下去了。
應該是解酒藥吧,效果非常好,過了一會兒,寧柯就覺得頭沒有那麼暈了。
“謝謝你。”寧柯有些彆扭,緊張的道謝。
和黎希睿見過這麼多次面,每次交鋒,她都佔了上風,第一次如此向他低聲下氣呢,不過心情卻不會覺得難受。
黎希睿冷冷的盯着她,不知爲何神色陰沉,諷刺:“你也不是沒有社會經驗的女孩子,故意穿成這樣,就難免讓人對你動手動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也是你自找的。”
寧柯驚訝擡頭看着他,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悶棍,感覺難受。
雖然她知道這男人一向對自己都有成見,可是現在聽着他這樣說,她竟然覺得難堪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故意打扮成這樣不正經,去勾引人,達到目的的女人嗎?”她低下頭,握緊手心。
“你是什麼目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黎希睿面無表情。
寧柯心一緊,說不出話,是啊,她怎樣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救自己,或者是出於紳士,或者看不過那署長擾亂他的飯局。
唯獨不可能是因爲她,而去救她吧!
而自己剛纔卻在期待什麼呢?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你救我,是因爲我對你兒子還有用處吧!”寧柯苦笑,靠着皮椅,凝望着窗外黑暗的世界,突然有些孤獨的感覺。
對黎希睿來說,自己給他的印象一向不好,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他兒子的主治醫生。
大概今晚她被那署長強.暴了,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樣。
車廂裡有一陣怪異的沉默,黎希睿並沒有否認。
一會兒突然說:“剛纔謝阿姨打電話來,說櫟櫟一直吵着要見你,作爲今晚救你的回報,你去陪他一會兒,我再讓你送你回去。”
寧柯黑如琉璃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她沒有回頭,對着窗外勉強一笑。
果然是因爲黎櫟呢,她猜得沒錯,只是聽到他親口承認,覺得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