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諾斯的性格清冷,所以一直沒怎麼打擾他,每次只是睜着大眼睛問他,“我叫什麼名字?”
一日又一日,她知道諾斯每天的作息,清晨起來鍛鍊身體,所以她也同樣清晨就起來陪他一起鍛鍊。
她原以爲跑起步來會很累,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很輕鬆的就能超過諾斯。
她原以爲俯臥撐會很累,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輕鬆的做和諾斯做的一樣多。
那個時候她才恍然覺得,自己原來有些本事,更是好奇自己是誰?
從此她不再問自己叫什麼,而是問,“諾斯,我是誰?”
他看着她,許久,沉默不語,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她。
就這樣和諾斯你問我不答的過了大半年,終於諾斯第一次的回答了她。
她看着一條關於JK的新聞,頭疼不止,她抿脣,對着諾斯說,“我的頭好痛,諾斯,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諾斯走到她的身邊,許久,許久才說道,“你叫白天。”
“白--天--?”她擡起頭來看着諾斯,眼睛紅紅的,不知道爲什麼,有了名字後她卻更覺得空虛。
“那我是誰?”她又問道,聲音空靈,期望諾斯能夠回答她。
諾斯抿脣,“你……你是……一個特工。”
“特工?”她對於這樣的稱呼頗感興趣,睜着大眼睛,想要了解,諾斯卻轉身離開。
在腦海中,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卻依稀知道特工是什麼,甚至能夠從諾斯的功勳中知道他是個少將。
是一個了不得的少將。
她看新聞也同樣的腦海裡一個佈局圖出現,她都能猜到下一步新聞會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她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又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喂,諾斯!你還沒告訴我,我是一個怎樣的特工呢?”她忍不住大聲問道。
諾斯只是一頓,“你是個特別優秀的特工。”
“那我原本是CIA的特工?”她想,如果她是特工,那也該是CIA的特工,因爲諾斯的身份。
諾斯顯然有些震驚,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你不是,你不屬於CIA,當然也不屬於任何地方!”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亢奮。
其實諾斯沒有告訴她,她不止是一個特工,還是一個殺手。
其實她的身份更符合一個殺手。
那時候的她懵懵懂懂,失去記憶的她戒心比以前更重卻唯獨對諾斯沒有任何戒心。
唯獨對他的話相信至深,唯獨把他當成了唯一的親人。
到後來,她也不甘於寂寞,每日在諾斯家中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等他回家。
她想一直和諾斯在一起,某一日,正當他要出門,她就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上班?”
諾斯的反應很明顯,因爲她的身份,她怎麼可能和他一起上班?可是她現在已經失憶,他讓她住在自己這裡,是想要隱藏她,不讓別人找到她。
如果讓CIA的人知道了,她現在失憶的情況下肯定有危險,以她的罪名即使被判處絞刑也不爲過,只有把她送回JK纔是最安全的。
可是他更不想這麼做,他已經救了一個恐怖分子了,不能再放她回去犯罪,這樣就等於他一個CIA少將自己犯罪!
“你走吧,我不想要你留在這裡了。”當白天興致沖沖的說她想要和諾斯一起去上班的時候,他回覆她的是讓她離開。
“爲什麼?”她不知道爲什麼諾斯的表情會忽然變得那麼冷硬,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諾斯會忽然讓她離開。
“沒有爲什麼,我不想你留在這裡,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生活,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諾斯僵硬的回答。
她一愣,張張嘴巴,“你……你就這麼不喜歡我?一直想趕我走?”
“是,一個女人住在家裡,被別人發現了會說什麼?”諾斯用這種爛到透的理由來搪塞她,可是當時無論諾斯說什麼都會相信的白天是信了。
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你就這麼厭惡我?那當時爲什麼要救我?別人說什麼就讓別人說去好了!你爲什麼要想那麼多?!”
諾斯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冷漠至極的說道,“救你,只是因爲同情。”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他走到樓上去,這句話就像是潑了白天一身的冷水。
竟然讓她感覺那麼的寒冷,比冬天的雪花還要冷。
僵硬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她知道諾斯不會說滾這個字,但是之前的那些話,和滾字沒有什麼兩樣。
她想,自己打擾諾斯的時間也夠久了,是該走了。
沒一會諾斯便從樓上下來,還拿了行李箱,又塞給她一個銀行卡,和一疊現金。
意思很明顯,白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忽然就變了。
她也不是那種會說軟話的人,竟然直接拿起行李便離開。
整整半年,白天不知所措,離開諾斯後的她愈加冰冷,被一些人當成了無知少女,搶劫,劫se的都有,她這才知人心險惡。
特別是在加州,她連認識的人都沒有,當然如果她還有記憶的話會回JK的基地。
她愈來愈冰冷,通過電腦,她掌握了不少信息。
都是關於諾斯的消息,她卻找不到白天這個人。她相信諾斯,所以一直以爲自己的名字就是白天,自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特工。
在和諾斯相處的一年半來,她很瞭解諾斯的脾氣,他其實很善良,雖然看上去比較冰冷。
她很想回去,但是自己卻又不想低三下四。
所以她來到諾斯工作的附近,主動找事,有特工出來,她全部將他們一一打傷。
雖然是輕傷,卻依舊引起了重視,因爲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忽然出現打傷多個特工,這個女人定時很強而且來意不善。
當時諾斯正好出來,便看見雙手環胸,正在冷笑的白天。
他驚訝又憤怒,她分明已經失去了記憶,卻依舊那麼頑固和反骨。
難道她骨子裡就是一個恐怖分子嗎?誰給她的權利來傷人的?
他走過去,也不顧別人的目光,直接拉起白天的手,拉到他的辦公室中。
“你在做什麼?”他看着白天,卻又覺得她陌生了幾份,那麼懵懵懂懂的少女不見了,她忽然又冰冷又冷漠。
這半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忽然後悔,爲什麼要讓她孤孤單單的離開,她原本在自己家裡好好的,他爲什麼要讓她離開?
“我在做什麼你沒有看到嗎?少將大人。”她的語氣略帶嘲諷,冰冷的眼眸中閃動着一絲複雜。
他看着她的劣性,本以爲她會改,卻還是如同以前一樣。諾斯以爲她回JK了,記起了一切,挑眉問道,“你回去了?”
白天被諾斯的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給弄的矇住了,一頭霧水的問道,“回哪裡去?”
諾斯一愣,“這半年來,你一直在哪裡?”
白天冷哼,“你管得着嗎?”
諾斯才記起,他一直有叫人給他彙報白天的行蹤,可是隻跟蹤了一個月,後來她就徹底失蹤了。
可能是被她發現了吧。
她這麼警覺的人,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他才懷疑,她回不回是回JK了。
“你不是叫人一直跟蹤我的嗎?怎麼還來問我?”她略帶嘲諷的問道,眼眸中一片冰冷。
彷彿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諾斯剛想說什麼,白天又繼續說道,“剛出去就被騙了錢,差點被搶劫,又被人下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諾斯抿脣,他知道,她說的他都知道,正是因爲發生了這些,他才完全的相信她是失憶了。
白天咧嘴笑了一下,譏諷的說道,“後來呢?後來我把那個騙我錢的人揍了一頓,又找到那幾個搶劫的老巢放了一把火,找到那個下藥的人給他下了一副重藥。”
諾斯蹙眉,白天又是放火又是揍人下藥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你剛剛打傷人也是犯罪!”
白天大笑,看着諾斯彷彿是看着一個小丑一般可笑,“犯罪?我犯什麼罪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怎麼,他們要來害我,莫非我還就站在那邊讓他們欺負?諾斯,你這個想法真可笑。”
白天變得尖銳,可是總是一語中的,她讓諾斯瞭解到她變化的原因。
他知道,她被騙錢後無處可去,只能去平民窟睡。
他同樣知道,被打劫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抗,直接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
他還知道,是那些打劫的不知好歹,又看上了白天的美貌,不僅想要錢還想要人。
那些人貪得無厭,才讓白天開始反抗,原本的她只是一隻蜷縮在蛋殼中的雛雞。
這些人讓她亮出了獠牙,才發現,她不是貓咪是一隻僞裝的狐。
她的一味忍讓,只會加快她爆發的速度。
諾斯抿脣,白天真的變了許多,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他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白天咧嘴,目的達到,他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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