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的男人。舒嫿氣的恨不得一巴掌轟死他,“你放開我!”她美目一轉,分明是動怒的模樣,可是由她做起來,偏偏又芳菲嫵媚。
黎恆哪裡很放過她,他把褲子上的抽繩拽出來捆住了她的雙手。舒嫿惱羞成怒,“你這凡人,究竟還有沒有臉了?”
“我要臉作什麼,我要你就成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從前怎麼說的。你要是不乖,我自然是要收拾你的。你數數,這段時間你惹了我多少回。”
她拼命掙扎,其實用個法術就能了結的事情。但是她又覺着自己要是用了法術,是不是有些欺負這個凡人了。這樣的姿勢實在屈辱,她打算跟他講道理,“你先放開我,咱們這樣於理不合。”
“怎麼不合?”
“首先咱們兩個一男一女,這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樣做不是在羞辱我嗎?”她掙扎了一下,這繩子捆的還挺結實。她嘆嘆氣,“我曉得我失去了一段記憶。但是不管咱們從前如何,我待你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種族不同,是不會有未來的。”
黎恆的怒氣再度被激起,他撐起半個身子,舒嫿鬆了一口氣,以爲他是聽懂了。結果她看着他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來,她目瞪口呆,“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看不出來?”他把她反過來,舒嫿扭着脖子驚恐的望着他。黎恆面無表情,巴掌直接落下來,“舒嫿,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寵着你了!所以你就敢這麼無法無天?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屈辱的趴着,身後清脆的巴掌聲一下接一下,她被打的疼死了。更多的還是難堪,她從前還不是女魃的時候,她在九重天上,哪路神仙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便是她父君生她氣也不過就是罰她面壁思過,也絕不會動手揍她。
她又不是個孩子!
他以爲她是凡人嗎?她年齡都能做他祖宗的祖宗的,竟然這般難堪的給他教訓!舒嫿雙手捶着牀,羞愧的大吼:“黎恆,你有本事別鬆開我!我保證,我一定殺了你!”
他不打了,整具身體貼過來。火熱的同她纏綿在一起,她只覺得體內的血都被他燙熱了,這感覺陌生卻又熟悉。她不敢動,嚥着口水,打算告饒了,“黎恆,你先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開始動手動腳了,嘴上卻也沒閒着,“我現在在氣頭上,恐怕聽不進你說的話。”言下之意,他打算用做的。
可想而知,她被收拾的很慘。
舒嫿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沒出息,居然會在對着他妥協。她不得不承認,起初她是有在反抗的,可是到了後面就不對勁了,她居然也沉醉在其中。
黎恆收拾完小女人後神清氣爽,心裡頭那點火總算滅了不少。他套上衣服,攬過小女人,目光卻停留在她光禿禿的無名指上,“你的戒指呢?”
她體力消耗的太多了,這會動都不想動,只想閉着眼睛好好睡覺,但是架不住他煩,只好道:“那天回來搭車沒錢,就把戒指抵出去了。”她翻了一個面,“我真的要睡覺了,你要是再鬧我,我真的生氣了。”
她的答案簡直讓他又氣又怒,可是到底也沒有再問她了。他替她蓋好被子,在她眉心留下一吻,然後慢慢的出去了。
訛獸還在客廳裡打遊戲,黎恆不悅道:“小孩子家的不要整天玩遊戲。下禮拜你就要去幼兒園了,到時候你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訛獸:我有一句賣麻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它打完這一盤很識相的就關了電視。黎恆坐在沙發上,訛獸覺得人家供自己吃供自己住,還給自己當了便宜爸爸,它作爲一個便宜兒子總要關心一下的。
於是它也爬上沙發,“你是不是跟大人吵架了?”
“舒嫿失憶了,她的記憶被人故意抹去。她不記得和我的那些過往了。”縱然他們剛剛纔那樣親密過。她也很享受那個過程,可是他能感覺的出來,那不過是一種本能,一種愉悅極致的本能。
而並非是愛他。
而並非像從前以前,他們因愛而纏綿,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他閉上眼睛,“月樓說他也沒有法子。”
連大殭屍王都沒有法子,它一個訛獸自然也沒有辦法了。它捏着下巴,覺得這便宜爸爸還挺可憐的,“那現在怎麼辦?”
老實說黎恆也不知道怎麼辦。舒嫿失憶之後連帶着對他的愛意都沒有了,這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他們曾經那樣相愛,經歷過生離死別也都不曾放棄過。
如今離幸福只差一步了,她卻不再愛他了。黎恆心口澀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沒有把握能讓她再愛上我了。”
“我覺得行。大人要是真的對你沒感覺早就上手了,哪裡會這麼老實的讓你帶回來。”訛獸雖然沒有經歷過情愛,但總歸也是看過不少的。它撓撓耳朵,“你同從前一樣待她好,時間久了她自然動心。”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這個法子了。黎恆睜開眼睛,“訛訛,你有沒有法子能夠讓她暫時用不上法力。”
訛獸奇怪的看着他,“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告訴你,這不行的。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我最怕她了!她真的會揍死我的!”
舒嫿醒來後身上像被卡車碾過一樣,尤其是腰那裡,酸到沒朋友。她揉着腰坐起來,“這該死的凡人,再讓我遇見了,我一定要殺了他!”
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從牀上爬起來,她實在太累了,她得回塔羅館去棺材板裡躺着。
她一開門,黎恆就站在那兒,“醒了?我做了晚飯,過來吃吧!”
“哼!你以爲我會吃凡人的東西嗎?”她張牙舞爪,“我要喝血,我要咬斷你的脖子。”她齜着牙嚇唬他,“你竟敢對我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