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遊戲者
“他們在說的什麼跟什麼啊?”青奮一臉的不耐煩,之前幾人對話都說的鳥語,而他唯一能使用且熟練單詞只有“*!”一詞,自然聽得不明所以。後來王傑過來解釋,那話又說得雲裡霧裡宛如起點最仆街的小說一般沒有代入感,更是讓人索然無味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這裡幹什麼。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青奮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反正在這也實在沒什麼意思,傻站着當什麼柱子啊?
說實話,張一淘也非常想躺下睡個人事不知,在這當傻柱子的感覺他也十分別扭,剛纔那半天雖然聽到了許多似乎了不得的東西,但細一想除了自己嚇自己以外也確實沒什麼多的東西。可理性告訴他,就算再傻的柱子也要當下去,難說哪一句話一個動作的收穫都可能在將來救上自己一命。
13小隊的人都已經前後撤走,只剩下了羅伯特還強打精神在工作。張一淘倒是有跟他聊聊談談的想法,可惜語言障礙最後想了半天在這裡確實沒什麼可做了這才和青奮一起返回了地面對房間各自休息。
青奮一躺到牀上馬上睡得人事不知,張一淘雖然困極卻是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乾脆一翻身又坐了起來,似乎事情有哪裡還是不對勁。坐在牀上想了半天,所有人都臉都像走馬燈一樣的在眼前閃過,當13小隊四人湊在一起的時候,之前就有的那違和感突然再生。但不同於一小時之前的茫然,這次的靈光一閃讓他想到了一個極爲可能的可能性——13小隊的人本來就是遊戲者!
一個荒謬的線索開頭,所有難以理解的事情頓時全串了起來。爲什麼會出現《電鋸驚魂》中不同組的人卻相互認識且極爲默契,爲什麼他們對自己突然穿越到這樣一個陌生詭異的世界絲毫不感驚慌反而成竹在胸,爲什麼他們不急着找電視裡的人尋找事情的真相乃至返回現實的方法卻在跟一個NPC的黑人奪什麼主動權。。。。。。太多的爲什麼答案只有一個,他們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很久並且知道自己將呆上更久!
基地的另一個房間裡,四個人和張一淘一樣沒有睡覺。唐雅正專心致志地削着一個蘋果,削下來的果皮寬不過兩毫米且前後均勻無比,長長垂到了地上又在地上捲成了一盤,要去是吉尼斯比一比肯定能留下新的世界紀錄。
“這個世界很有趣!”唐雅一隻手抓着蘋果塞進嘴裡,另隻手兩根手指捏起蘋果皮盪來盪去,看上去細得驚心動魄的果皮卻因爲上下均勻的關係愣是不斷。她本來就已經遠超常人的平衡性在“遊戲”的強化下更是推到了一個近乎非人的境界。
“再有趣的任務終究也只是虛幻,我只想追求這個任務的終結!”王傑同樣兩指輕捏,卻是手中一釐米見方的冰塊應手而碎加進了杯中的飲料,飲了一口卻又皺起眉頭:“不過這個世界這樣的力量強化意義很大嗎?隨便使用最簡陋的工具也能達到比這更好的效果!”
“先掛疑吧,反正主神不可能安排沒意義的設置,我們首先要應對的是眼前的這一局。”趙莫言在桌上攤開之前商店中搞到的地圖,上面斑斑點點的標註是一路前來所需關注的地方:“我們三組人的起始位置是這樣,基本是個等腰的直角三角形,不過我覺得該是正方形更合理一些,也就是說,應該在這個位置還有一組人。”她在第四角上畫了一個圈,正是白領男女出現的位置“這樣的話,電視裡那人所說的位置就在四組二十人的正中,而我們現在的所在離那裡大概也就不到五公里的距離。四個小時之後就會天亮,人怪的威脅就會消失,換句話說如果這是任務的話難度就在如果活過這四小時,當然,如果能在天亮前穿越人怪的狙擊達到市中心那便是完美了,這對普通人來說也算得不小的考驗了。”
“我們需要去會會嗎?”許徵在地圖上點了點電視人的那個點。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現在有困難,夜裡是人怪的天下,從這裡的起的五公里路相信已經塞滿了人怪。這個地堡裡武器充足,要硬殺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我們對這個世界瞭解太少,變數太多,現在除了收集情報外動作最好儘量收縮。”
“既然推測四小時內達到是完美結局,那必然就有額外的獎勵,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這份獎勵還是相當有必要去爭取到手。”許徵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
“如果人怪就只我們剛纔所見到那點智商和能耐,那越過他們並不爲難。”唐雅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問題是電視裡那人,看姿態看長相都不是好相與的人,而他會開所言的新人遴選模式,其心態和隊伍狀態都可見一斑,其心理也可略知一二,他絕不是那種可以隨意給人當小弟的人!而且在這個世界混了那麼久,他所掌握的情報資源以及按這個世界的超人進化方向來看所擁有的能力,更絕不會像羅伯特一樣好打理。如果覺得我們難以爲其所用,存在的威脅甚至大於利益,不無可能乾脆幹掉我們再招一批新人!”
“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恩,我們現在人手短缺實力不全,跟他的接觸還是保持適當態度爲宜,即要讓他明白我們有自傲的資本也要讓他留有控制我們的幻想,總之就像之前說的‘拖’字訣!”趙莫言低頭看了看錶:“時間還剩三個多小時,我們稍稍整理頭緒再找羅伯特看看線索吧。。。。。。”
話說這裡突然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四人的談話,其他三人目光一齊投向唐雅,貓貓女無所謂的一攤手,腦後尾巴甩了甩:“是那小眼鏡,已經趴在門上有一會兒了!”
“怎麼不早說?”許徵眉頭皺了起來。
“反正他又什麼都聽不見,讓他努力一下又何妨?”唐雅絲毫不以許徵的介意爲意。
“行了!”趙莫言捲起地圖放進了抽屜:“讓他進來吧。”
開門的是王傑,進門看見四個男女或坐或立目光一齊投向自己,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張一淘仍是心頭一跳,隨即鼓起勇氣看着趙莫言徑直問道:“你們,都是遊戲者吧?”
“遊戲嗎?算是吧!”趙莫言面露微笑,似乎對將這個名詞加到這個世界上感到很有趣。自己等人沒有刻意隱瞞僞裝,有人能夠從不協中猜出一二也不是什麼驚天的事情,不過仍是良好的觀察力和想象力就是了。
“遊戲?”同樣的詞語聽在許徵耳裡就只換來冷笑:“這種充滿了莫名其妙神秘死亡的世界居然用遊戲來形容,看來可以恭喜你,你會在這個世界裡活上很久!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
男女兩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張一淘臉也漲紅了,滿心懷的竟是無數踏入社會人第一次面試時的緊張:“我想加入你們!”
“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一條船上嗎?”趙莫言挑了挑眉頭。
“你們和那個電視裡的資深者不會是一路,通過剛纔羅伯特的事我已經看明白!”第一句話說出口後面的話也就順暢了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將來很可能會重演,我想站在你們在這邊!”
“投機還是投資?是賭一把還是真的有把握?”這次問的是唐雅,臉上是戲虐的表情。
“我不是胡亂下注,我是有根據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隊伍安排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看得出電視那個資深者的隊伍應該是遭受了重大打擊甚至團滅了,而你們的隊伍則還在良好的發展。我有一個認知,團滅過一次的領導一定會導演出第二次的團滅,所以我選擇你們!”張一淘一口氣把話說完,該說的都說了,這時候反而慢慢靜了下來。
“有道理呢!”趙莫言輕笑:“不過我想問的是,你憑什麼加入我的隊伍?”
“啊?”莫名的問話讓張一淘頓時摸不着頭腦。
“知道嗎,以前我是管公司的。我在面試的時候常會問這個問題,可答案卻很少有讓我滿意的。其實能力也好,忠誠也好,勤奮也好什麼都好,這個問題是對自我的認知和審視,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瞭解難道還寄希望於別人來了解你嗎?”趙莫言看着張口結舌的小年輕又是淡淡一笑,指了指門:“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吧!”
我憑什麼加入他們呢,是腦子聰明呢還是其他的?被請出門的張一淘邊走邊思索着。他並沒注意到,自己來到時候是抱着雪中送炭的心思前來,潛意識裡認爲對方一定會拉攏自己以增加對抗電視資深者的本錢,全然沒想到女隊長毫不客氣的用一道沒標準答案的題目就將自己擋在了門外。等到他想明白這個問題下次再來的時候,情況將會變成了權柄在人魚肉爲我,主動權無聲無息又已經掉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