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 208 人外有人
月華神龍。棘眉頭跳!“谷月軒是我師兄。他…洲豫咋小外號了?”
青奮察言觀色,看出對方似有幾分不悅之意,但話已出口也收不回去了,只能繼續說道:“前些時日無意聽人說起,好像是一個叫錢三通的人和一大羣人在酒樓喝酒,無意中說起江湖上的新一代,評了最傑出四公子,爲首的就是古月軒。因爲他成名一戰是在月華之下,黃河之中,以仙氣功逆江吸水,如蛟龍出江,如瀑布逆流。技驚了四座,震懾了排教和黃河九曲寨的人馬,化解了一場無謂的血鬥。所以錢三通送了他一個月華神龍的號。”
“無所不通錢三通!”荊棘咬牙切齒,突然轉又殷切的問道:“那這四公子其他三人分別是誰?”
青奮看他從上樓一來一直對萬事都不掛心得模樣,這會兒卻突然的熱烈,顯然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但自己還是隻能老實回答:“還有傲劍山莊的破日銀凰傅劍寒,丐幫的笑臉麒麟蕭遙和少林寺的斂眉獅子虛真。”
“豈有此理!”荊棘猛一拍桌子,拍得杯盤都跳了起來:“連虛真那個悶禿驢都能排上號,我荊棘哪一樣不如他四個?排教那一戰我也有參加,黃河九曲寨的人統統是我對付的,爲什麼江湖中人只記得他古月軒就記不得我荊棘?”
只這話青奮也只不知道該如何接了,只好又夾一筷子菜塞進了嘴巴。正尋思該說什麼,突然間腹痛如攪,額頭上汗出如豆,內息翻涌,分明是中了毒的跡象。
中毒?自己練功有成後多久沒中過毒了?青奮想明白自己處境後吃驚更甚。要知道內功號稱排斥一切非我,對毒藥的抗性本來就極強。倒不是說自己已經百毒不侵,而是不應該這樣無知無覺直到發作才明白中了招。
其實也是青奮還是和中國流的用毒高手接觸的少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倘若內功有成就可以免瘦毒素,那毒藥早從武林消失了。
外國的毒藥大都講究效率,見血封喉立時斃命是他們追求的目標。而中國的用毒則花樣百出,潛伏、隱忍之道亦是衡量毒藥優良與否的標準。所以與其說是青奮鑑毒能力太低。不如說是他遇上了用毒的高手。
“咦?青兄,你怎麼了?怎麼”這是中毒了?”荊棘只比青奮晚了一剎那就發現了他的異狀,他的表現也打消了青奮剛纔一剎那對他的懷疑,雖然對自己下毒這件事對荊棘來說既無動機也無必要,更不符合他的性情。
青奮來不及說話,口侯頭一動。哇一聲將剛纔所有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接着又運指如風封住腸胃周圍的穴道,毒藥一定是剛剛吃下去,先要阻住毒性的繼續擴散。又點了心脈周圍諸穴,減緩了全身血液的流動,這才掏出百寶丹式的解毒要服下。但這種大雜燴式的解毒藥。對於一般的毒藥或許還有效,但對這樣無聲無息的劇毒,能鎮一鎮就算得不錯了。
青奮已經盤腿在地,閉目運功。他功力善不足以逼毒,但卻可以控制身體循環減慢再減慢,儘量延長毒發的時間。一旁荊棘本也掏出了自備的解毒藥,但再一看青奮的情形,自己的解毒藥恐怕也不濟事了。自己的內功也未達至能替人驅毒療傷的地步。醫、毒天敵,情形雖拙,但還是隻有找大夫一條路好走。
太原也是名城大市,荊棘翻身就要去尋這裡的解毒聖手,卻聽樓梯又是微微輕響,來者好像還怕荊棘不知道自己大駕光臨,還有意無意咳嗽了兩聲。
“師叔?”荊棘的聲音有些怪異,不過青奮此時哪裡還有細心去分辨這許多,只聽師叔二字,如果以常理而斷,荊棘的長輩應該有足夠的內力幫自己暫時壓住毒性吧。
“呵呵小荊棘還記得師叔,很好,很好,有良心,不枉我親自下廚爲你們整治了這一席飯菜。”那師叔的聲音聽上去陰冷異常,連笑起來都是寒風颼颼的,令人不由爲之寒顫。
“這毒是你下的?”
哼,本來這是爲你準備的。誰曾想你竟然光喝酒不吃菜,而那笨小子光吃菜不喝酒。此毒若有酒做藥引,當要三天後才發作,毒性不會如此猛烈,但卻更加纏綿刻骨。
算你小子祖墳埋得好,有人替你頂了缸!”
“你”我哪裡有得罪你,你竟然要下如此毒手?”
“你沒得罪我,是你師傅得罪我了!罷了,這些陳年往事和你這小小輩多說無益,這顆藥你拿去,可以鎮住毒性三天,然後你將這小子送回忘憂谷,就說是我給逍遙子出的題。只得七成藥效,真是浪費了我的孔雀膽
青奮聽到這裡已經神智模糊,這毒藥性子極烈,縱然他現在血流只比死人稍快仍是已經向臟腑蔓延,接着就覺得嘴裡被塞進了一樣很苦很澀的東西,再然後就天旋地轉,人事不知了。
昏昏沉沉,青奮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空氣是清的,沒有血腥味。水是甜的,沒有血腥味。中午的太陽直直照了下來,透過大樹的枝葉將斑斑點點的陽光照到了自己的臉上,暖暖的。
自己枕在林倩的腿上,閉着眼睛享受着午後的休閒。佳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滑動着,勾起細細的麻癢。
“讓我騎一下。”青奮閉着眼睛說道。
“你說什麼?”清脆的女生略帶不解的聲音傳來。
“那讓我摸一下。”青奮退了一步。
只女聲不說話了。
“好吧,最低限度,讓我親一下。”青奮忍痛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去死吧!這個色鬼!”女聲尖銳的終於爆發了。青奮突然覺得全身上下幾十處穴道被人下了重手,宛如無數把利刀插了進來攪得自己五欺六腑一陣翻滾,疼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眼睛一睜,什麼藍天白雲都消失了。這裡就是一間草廬,鼻尖盡是中藥的味道,眼睛裡是一個清秀的少女,正憤怒地將銀針往自己穴道里亂插亂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