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月光,相似的櫻花,相似的月夜海灘,再加一點酒精的作用。鬼束千司失態了,他將米蘭當成了自己逝去的女友千代薰,任性地抱着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再棄他而去。在失戀面前,每個靈魂都是孤獨和絕望的。
米蘭本來是想推開他的,但是看到他如此的傷情,她有些不忍心,怔了一會,她也伸手抱住了他,默默地安慰着,“我不會離開你的!千司!”
她想到了趙卓倫,被拋棄在世界兩端的他,是否也會在這樣的月夜感傷?他傷心難過的時候,是否有人關心他,給他一個善良的擁抱?
是啊,她很久沒有給他打電話了,最近一直很忙,她也還沒有想好怎麼向他解釋,她被賣到片場然後又被厲柏霆買下的這一系列事情。
等過一段時間,等她真正的穩定下來,再給他電話吧!
而此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馬路的對面,一雙幽暗的眸子透過車窗看過來。
正好看到月光下,一雙身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是那樣的刺眼……
這十多天,他一直在國外忙於各種會議,不經意間,總會想起這個小東西的身影,她倔強時的眼神,她可愛時的俏皮,她可憐時的楚楚動人。各種幻想都讓他熱血沸騰,所以,在會議沒有結束之前,就已經打電話給紫風,讓紫風調查她的行蹤。
所以,在飛機一到東京機場落地之後,他就直接來到了這裡。沒有想到,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刺激。
這狡猾的小東西,在他想跟她求歡的時候,她就故意裝純,裝可憐,甚至拿生理期來忽悠他,他居然也一時心軟地遷就了她,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跟這個小混混泡到了一起了。真是讓人惱火!!
“主人,要不要我過去叫米小姐過來?”紫風低聲道,他家主人一下飛機,連飯都顧不上吃,就匆匆地趕過來,到了這裡卻一直看着她,又不過去。
“不用了,開車!去鉑曼酒店!”厲柏霆眼神幽暗,語氣更是冷得嚇人。
“是!”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回來的時候米蘭有些犯暈。在宿舍的門口,有一道身影已經是守候多時了。
“雲……雲經理,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米蘭扶額,總算看清楚了那人正是雲荷。
雲荷滿臉的怒氣,“你玩得可真是OPEN啊!居然大半夜的纔回來,怎麼不索性在外面過夜啊!”
“不好意思,我只是陪陪朋友……請問有事嗎?”
米蘭記得,她所負責的客房並沒有客人入住,所以才放心大膽地遲迴來了。
“廢話,當然是有事情,不然你以爲我在這裡等你做什麼。1125,有客人需要你的服務,利索點,別讓客人久等了。”
“哦,好的!”米蘭的酒也醒了一截,也有一些詭異的客人深更半夜來入住,但是這麼晚了還需要服務的極少。
米蘭匆匆地洗了一個澡,換上工作服之後,這便趕往1121號別墅客房,擡頭間,可以看到頭頂的月亮在晃動着。糟糕了,可能酒勁上來了,還是有些暈乎啊,千萬不要是失誤了!要知道,做服務業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客人的投訴。特別是那種仗着有幾個臭錢就拿人不當人看的土豪客人,爲了故意顯擺而種種爲難服務員……她就有親眼看見過,一位男性客人想非禮女服務員,被女服務員拒絕之後,他爲了滿足自己的願望,對那女服務員各種投訴,直到人家最後辭職而去才善罷甘休。
正是因爲如此,米蘭在工作上各種細緻,從來不敢出半點差錯。
雙手捂着臉,用力地搓了搓,似乎好了一些,她這才站到了房間的門口,輕輕地敲門。
“您好,我是客房服務員,請問現在方便進來爲您服務嗎?”
問了一聲之後,對方沒有反映,但是房間的門卻自動打開了……
“您好,我是客房服務員,請問現在方便進來爲您服務嗎?”米蘭又確認了一次。
“嗯!”
學了這麼久,米蘭這一句日語是學得極熟練的,說完之後便聽到了一聲淡淡的迴應,她推着清潔車進門。
大燈都關着,只留下了壁燈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這一眼看過去,客廳裡空蕩蕩的,院子裡也沒有人,再順着幽暗的走廊往臥室裡走進去。
臥室裡乾淨整齊,牀上的被子等物品都沒有動過,只是沙發上隨意扔着西裝外套,長褲和領帶,這一切都在告訴她,這個客人是男性。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房間裡乾淨得就剛打掃過一樣,放下清潔車之後,她就將西裝和領帶整理了一下,打開衣櫃正準備放進去。
突然一雙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將她抱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古龍水香味撲鼻而來,濃濃的男性氣息也將她包裹起來。
“啊!!”她嚇得尖叫起來。
一隻大手利索地捂住了她的嘴……
“果然是當過女優的人,叫起來的聲音都是這麼的誘*人!寶貝,一個星期沒有見,你的生理期該結束了吧?”
那熟悉的聲音,性感而低沉,充滿了邪惡的味道,貼着她的耳朵火辣辣地響起。
“混蛋,放開我!!”米蘭聽了出來,那正是厲柏霆的聲音。
“不放!!”
他仍舊緊緊地抱着她,火*熱的吻沿着她的後頸脖纏*綿着,大手也順着她的工作制服鑽入了衣底之內,開始了邪惡的探索。
米蘭被按在櫃子上面,揮舞着雙手,儘管是氣得跳腳,可是她沒有辦法打到身後的他,反而被他各種欺負。
情急之下,她擡起腳重重地踩向了他的腳背……
他是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的,腰間只繫了一條浴巾,自然也是光着腳。而她卻穿着高跟鞋,可以想象得出來,厲柏霆的腳瞬間被踩得有多慘。
看着厲柏霆痛苦地蹲了下去,米蘭連清潔車都忘了推,直接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