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段淑媛面帶狐疑,又問:“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
領證……
黎俏垂眸忖了忖,抿脣道:“我回去和他商量商量。”
見狀,段淑媛鬆了口氣,嚴肅表情也消失殆盡,欣慰地揉了揉黎俏的腦袋,“寶貝,你也別怪媽囉嗦,這事越早訂下來越好。”
段淑媛有她的顧慮。
畢竟誘惑太多,商少衍那樣的男人,本就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他若真喜歡俏俏,萬不該這麼拖着她。
兩個人既然真心相愛,又住在了一起,領個證有什麼難的。
一小時後,黎俏出門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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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夫婦透過落地窗望着她遠走的身影,段淑媛眉心蓄滿了愁思,“你要不要抽空去見見商少衍?”
“怎麼?你怕他不肯和俏俏領證?”
相比她的遲疑,黎廣明顯得雲淡風輕很多。
段淑媛皺着眉,一板一眼地說道:“我只是擔心咱家俏俏無名無實,跟在他身邊會受欺負。
那位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說好聽點是未婚夫妻,說難聽點那就是婚前同居,而且……”
“夫人啊,你這也太難聽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網上都鼓勵年輕人婚前多交流,他們這代人的想法跟我們可不一樣啊。
這話你可別再說了,咱家閨女你還不知道,她心裡有一杆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清楚的很。”
段淑媛被黎廣明的話噎住,半晌沒出聲。
客廳裡的氣氛略顯凝滯,黎廣明思量了幾秒,不禁拍了下大腿,“這樣吧,你要實在不放心,抽個時間我去和少衍聊聊。”
段淑媛滿意地點了點頭,“也行,那不如就約到家裡吃個飯吧,我也順便聽聽。”
隨口一說的黎廣明:“……”
……
到了公司,黎俏進了會議室就開始發呆。
領證這件事,她還真沒想過。
不是不想結婚,只是覺得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黎俏能理解段淑媛的用心,那一紙婚書,或許在他們眼裡是個保障。
但以她對商鬱的瞭解,就算不結婚,這輩子他們也早已非彼此不可。
黎俏認真思忖着,她究竟要怎麼和他商量領證的事。
她摸出手機,打開兩人的微信聊天框,心不在焉地敲了下了一行字。
商鬱缺乏安全感,對她總是患得患失。
如果領證的話,也算是另一種依賴的體現吧?
正想着,手機突然傳來一聲震動。
黎俏定睛一看,捂着半邊臉陷入了沉默。
她剛纔敲下的一行字,然後莫名其妙地發出去了。
內容是:我戶口本缺個東西。
那聲震動,就是男人回覆的消息。
商鬱:是什麼?
黎俏非常緩慢的戳了兩個字:配偶。
她看着手機出神,這麼說會不會有逼婚的嫌疑?
黎俏琢磨着換一種迂迴的方式,剛想刪除,席蘿驀地推門,“小朋友,在忙嘛?”
會議室太安靜,席蘿又突兀的出現,驚得黎俏手一抖,消息發送成功。
黎俏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席蘿,飛快地按下了撤回鍵。
手機沉寂了幾秒,緊接着,商鬱的消息傳來:撤回了什麼?
哦,他沒看見。
黎俏隱隱吁了口氣,給他回了三個字:發錯了。
消息本該到此結束。
可商鬱卻一反常態地再次發來消息:發錯了什麼?
黎俏盯着那幾個字,眯了眯眸,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看見了?
這會兒,席蘿還站在門口,眼看着黎俏幾經變換的神色,又屈起手指敲了下玻璃門,“小朋友,我站十分鐘了。”
“有事?”黎俏把手機反扣在桌上,靠着椅背對着席蘿挑眉,表情看起來挺正常的。
席蘿輕笑兩聲,朝她勾了勾手指,“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與此同時,隔壁衍皇總部。
今天是月度例會,偌大的U型桌前坐滿了各部門的負責人。
商鬱入座上首,襯衫領口開了一顆釦子,略顯嚴肅又不失風度。
此刻,他雙腿交疊,手執文件夾,偶爾看一眼手機,似乎在一心二用。
站在U型桌前面彙報的部門主管,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商鬱的表情,總覺得……今天的董事長,格外的和顏悅色。
不僅少了往日的犀利,剛纔好像還淺淺地笑了一下。
彙報主管內心忐忑地說了句總結語:“董事長,我建議立刻安排南洋這邊的AI工程師去帕瑪處理後續問題,做好一切收尾工作,以防離職的工程師帶走我們的核心技術。”
話落,商鬱勾起薄脣,緩慢地擡眸,“嗯,按你說的辦。”
彙報主管連聲道好,餘光偷覷着男人,意外看到他脣邊的彎弧加深,連深邃暗冽的眸子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的彙報工作已經出色到可以取悅董事長的地步了嗎?
……
夜幕降臨黎俏準備下班,她剛走到公司前臺,身後就傳來宗悅的呼喚聲。
她站定回眸,“怎麼了?”
宗悅微微緊繃的臉色透着幾分不愉,上前挽着黎俏的胳膊就走向了電梯間的拐角。
“俏俏,最近公司裡的那些傳言你聽說了嗎?”
黎俏挑了下眉梢,“什麼傳言?”
宗悅抿着嘴角,很不忿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有人亂傳閒話,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都是假的。”
職場裡的風言風語太常見了。
宗悅初入職場,難免被外界流言蜚語所影響,而她生氣的主要原因,是那羣人在質疑俏俏的能力。
他們怕是沒見過俏俏的身手。
這時,黎俏雲淡風輕地彎了彎脣,“你都說了是假的,又何必跟他們較真。”
宗悅悻悻地撇嘴,“主要是他們說話太氣人了,也就你還能這麼淡定。”
“公司的事我大概聽說了一些,現在不着急處理,等我出差回來再說。”黎俏說着就仔細打量着她的眉眼,“你和我大哥最近怎麼樣了?”
宗悅眸光閃爍了一下,伸手抓着胸前的工牌晃了晃,“挺好的啊。”
她嘴上說着好,眼神卻格外平靜,看不到喜悅和憧憬,彷彿已經徹底接受了這種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