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是到了村前。回到家的時候,正看到我媽在屋子裡拍着炕沿在哭,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往炕沿上抹。我爸不吭聲,在炕上喝酒。看來是被我氣壞了。
我爸倒是無所謂,在我媽看來,皇浦美麗纔是最好的兒媳人選。後來我才得知,皇浦美麗和我媽說過,只要我們結婚了,就會給我媽在城裡買一棟別墅,還會給我媽僱一菲律賓僕人。
現在都泡湯了,我媽這是在爲自己哭泣啊!
我也懶得搭理她,孝順可不是一定什麼事情都依着她。她願意鬧就隨便鬧,我就上炕和我爸喝酒。我爸平時不愛說話,這時候忍不住了,就被往炕桌上一砸說道:“你別哭了,我看那姑娘不如這姑娘好,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錢麼?有錢是了不起,但是錢不是萬能的。”
“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啊!”我媽繼續哭哭啼啼。
我說道:“媽,你要是再哭,我這個女朋友都要被你哭黃了,咱能不能面對現實一下。”
我媽擦擦眼淚,這才下了炕,說道:“我去給你們包餃子,你們過完年再走吧!”
我心說,農村婦女就是有這點好處,知道什麼叫做利益爲先。嚴格來說,麪條女在十里八村,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把三祖爺給我的小冊子給背了下來,熟記於心。
吃早飯的時候,我媽主動給麪條女盛飯,我知道,我媽已經徹底服了。凡是遇到這樣的父母,就不要過於順從,不然害人害己。我看着我媽說道:“你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以後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太多了。”
我媽不說話,其實我知道,她還是固執地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只不過現在是退而求其次罷了。其實她根本就不瞭解皇浦美麗到底是個什麼人。
吃完早飯,麪條女在家炕頭上看電視,我就去了三祖爺的家。
三祖爺早就起來了,在屋子裡挖坑呢。
我問三祖爺你挖啥呢,三祖爺說挖爐子呢。說這是文革時候埋起來的,本以爲再也不會挖出來了。
我接過來鐵鍬,一下一下挖下去。三祖爺說這裡以前是菜窖,深着呢。就這樣,一直挖到了晌午,總算是挖到了一個青銅鼎爐。上面刻着朱雀二字,這倆字挺抽象的,我辨認好久纔看出來。
鼎爐有兩米高,直徑一米半,四根腿,下面入火,上面入料。看起來有個一噸重,我拴上繩子拽出來的,看來我的力氣也算是不小了。
三祖爺用水沖洗乾淨後,在陽光下散發着柔和的光。他用手摸摸說道:“這爐子可是寶貝,不知道多少年了。想要練出好符,就要有個好爐子。”
我說道:“但是這麼大,怎麼帶走啊!”
“這就需要你煉製一個裝爐袋了。”我給你的冊子你都背下來了嗎?
我點點頭,開始在腦袋裡想這裝爐袋的煉製方法,喃喃道:“裝爐袋,金符等級。製作材料,大象皮,高純度
的水銀,硃砂,丹川,無根水,長青,水蛭血。製作方法,象皮入水銀浸泡三天,取出後塗滿硃砂,長青爲火源,小火烘烤七天,取出後用無根水浸泡,喂水蛭血。最後取抱山鬼封禁其中,裝爐袋便成了。成品分三級,等級越高,袋子體積越小,重量越輕。”
我背完後說道:“關鍵是每一種東西的量,還有小火是什麼火?多少度算是小火?這些我不知道啊!”
三祖爺說道:“所以,即便是冊子落入外人之手,他也學不會。關鍵的東西要裝在這裡面才行的。”
說着,三祖爺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又說:“制符需要的是技巧,同時也要有實用性和經濟性。你手裡這枚符咒確實不錯,黃金打造,用料考究,製作精良,但是無奈,成本過高。我問問你,這樣的符你用得起嗎?一旦遇到高手,瞬間就能把這符給毀了。一個要幾百萬,十個就是幾千萬。”
我點頭說道:“三祖爺,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制符的最高境界不是精,而是要經濟實用。同樣是五百萬人民幣,我造出來的符的戰鬥力是這枚金獅符咒的十倍,這纔是本事呢。”他看着我說道:“懂了嗎?”
我點頭說道:“明白了,不追求至高境界,只要實用和可用性。”
“錯,必須要有精湛的技藝,我有這個手藝,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會。如果你是個能打造最高級符咒的大師,那麼你打造起中級金符來就舉重若輕了。”三祖爺說道:“所以這爐子你暫時不能用,先去搬磚,我們搭建個爐子吧。等那個爐子你能煉製出中級金符的時候,再用這上古鼎爐吧,不然糟蹋了爐子。”
我一聽都懵了:“啥?用磚頭搭建的爐子練中級金符?”
“嗯,並且不是用黃金來煉製,畢竟黃金的可塑性太強,沒有啥技術含量,我們用黃銅煉製金符,雖然使用次數只有三次,不像是黃金符,只要不被毀掉就會無限期使用,但是成本上可就降低了太多了。這纔是真正的境界。重孫子,你能行嗎?”
我說:“三祖爺,你能行我就能行。”
三祖爺點頭笑笑說道:“去搬磚吧!”
接下來,我搬磚和泥當小工,三祖爺拿着瓦刀用了半天的時間搭建了一個爐子。我媽和麪條女來了,問我們幹嘛呢。三祖爺說給自己準備身後事呢,搭爐臺,死後請人擡棺材總要管飯的。
我媽一聽就不是好話,帶着麪條女就離開了。
三祖爺去關了大門,然後說道,天黑就開始煉製,從黃符開始!
接着,我們去吃了點東西,三祖爺從櫃子裡往外鼓搗材料,這材料在一個個小布袋裡,足足有八百多種,都擺好後讓我辨認。等我辨認全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他出去端了炭,說道:“可以開始了。”
連續三天,我沒有出院子,竟然沒有煉成一張黃符,我再一次失敗的時候,三祖爺在喝酒。我擦了把臉,進了屋子後看着三祖爺說道:“
爲什麼總是失敗?三祖爺,我都是按照您說的在做,怎麼會失敗呢?”
三祖爺這時候一笑道:“你心裡不靜,滿腦子都是你那小女朋友,怎麼可能煉製得出好符呢?記住,要人爐合一,你要去感覺爐火跳動的頻率才行。再去煉吧,我困了,睡一會兒。”
“但是我停不下來啊!我隔一會兒就會想起她。”
“我給你個辦法,再想她,就把手伸進爐子裡燒一下,想一下就疼一下,我看你還敢不敢想。”
我心說這是什麼餿主意。
就這樣,我點了火,重新開始煉製一種紙人符,這是黃符裡最低級的符咒,按理說,我這麼聰明的傢伙,還不是分分鐘就煉製出來啊!
但是煉着煉着又走神了,滿腦子都是麪條女的身體,這前凸後翹的,說實在的,我邪惡了。回過神繼續煉,開爐的時候,一看,煉製的那枚紙符已經成灰。
我氣得踹倒了爐子罵道:“不煉了,媽個比什麼玩意,老子不煉符照樣雄霸天下!”
三祖爺這時候走了出來,說道:“不煉了就滾吧,當初是你求着我傳授於你,現在你說放棄就放棄,就你這樣的還想雄霸天下?我看去還是去吃屎吧!”
三祖爺說完就回去了,我坐在地上喘氣。過了這個勁後,我修好了爐子,還是點了火。
這次我按照三祖爺說的,只要一想麪條女,我就把手伸進爐子裡,一爐下來,右手都是泡了。但是當我掀開爐子的時候,看到裡面的黃符小人直接就跳了出來,我心念一動,這黃符飄了起來,直接就撞向了在電線上的麻雀,麻雀啪地一聲就落在了地上。這黃符也隨即飄落,上面站滿了麻雀的鮮血。
我拿着紙符喊道:“三祖爺,我成功了!”
三祖爺出來看着我笑着說道:“煉製黃符中級的吧,看來你小子總算是找到竅門了。”
接下來,我的成功率越來越高,不知不覺中,年過完了,春天來了,接着天氣越來越熱,到了收麥子的時候,我打開了那爐子,拎出來一個皮袋子。
這時候三祖爺緊張的不呼吸,我也是沒敢喘氣。此時我的臉都燻黑了,煉製這袋子已經足足練了五十爐了。這次再煉不成,材料都沒有了。
三祖爺催促着說道:“快,喂血!”
我拿出瓷瓶,將水蛭血喂上,頓時血就散開了,袋子竟然自己抖動了幾下,三祖爺說道:“成了!你小子竟然煉成了!”
我擦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三祖爺笑了。
我媽又來罵街了,在牆外罵我和三祖爺不務正業。我和三祖爺早就已經是免疫了,根本不在乎。三祖爺說道:“去找個抱山鬼,將它封禁在袋子上,這袋子就能用了。雖然只是中級,但也是很不錯的了。”
我用手拽拽這個袋子,就和橡皮筋差不多,我問能拽多長,三祖爺說估計能拽一公里。我心說媽蛋的,這東西做彈弓應該是彈弓中的戰鬥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