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你好棒……啊……你的好大……我好喜歡……”
“唔……我快要死了……臣好厲害啊……啊……嗯……”
寧似水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哭出聲音驚動裡面的人。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很想推開門,去質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在家裡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她情何以堪。
可她剋制住這個念頭,她不能,也不可以……
心,很痛;像是被人拿刀子一次次的刺進心臟,將她千刀萬剮;他的誤會,她默認,他的傷害,她釋懷,他的無情,她包容……
可爲什麼最後換來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傷害?明明與楊流雲在一起,爲何又不放了她?
他們的溫暖是擁有彼此的身,肉體的嵌合,靈魂的融合。
“啊……”最後衝上雲霄的嬌吟,低喘呻吟交錯一起,空氣中似乎都在瀰漫着淡淡的腥甜歡愛的氣味。書房內的人絲毫沒察覺到外面站着的人,火熱纏綿。
寧似水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靈魂像是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軀殼。肚子隱約的痛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寶寶,你也感覺到媽咪的心痛了嗎?你是不是也很難過?寶寶不要難過,你還有媽咪,媽咪還有你,你乖乖的,不要傷心;爹地不要你,我要你……
身心俱冷,抱着被子,閉上眼睛,一片漆黑,眼淚順着縫隙流下來,溼透了牀單,大片,大片;不知不覺之中睡着了;心痛到麻痹,也許就再也不會痛了。
鵝毛大雪紛飛,將整個世界都點綴的銀裝素裹;寒冷卻又無限的美麗。
這個世界,會不會有比她的心還冷的地方?
房子裡處處充滿暖氣,客廳內的紀茗臣與楊流雲都穿着休閒的衣服;茗茶聊天,好不愜意。
寧似水吸了吸鼻子,眼睛紅腫的像兔子;眼看這美麗的畫面,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明明自己纔是他的妻子,明明懷着他的孩子,卻要默默承受着他無情的傷害,看着他在屬於他們的家裡做出那樣的事情;這是何其的殘忍。
她,不願意再忍讓;離開,一定要離開他!
這幾天她過的是每天心被刀刺的日子,痛的沒日沒夜,失眠,絕望。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傾訴,咬緊牙關把血液往肚子裡吞。甚至心已痛成麻木。
用力捏着離婚協議書的指尖發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的站在他面前,在他們兩個人詫異的眼神下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紀茗臣眼底。
紀茗臣鳳眸瞄到第一行的幾個字,眼神一沉。薄脣抿起冰冷的聲音:“這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眼神勇敢迎上他的鷹眸,心尖輕顫,這樣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可那些傷害在腦海裡浮現,雙手緊緊的攥緊。讓一切都結束吧!離婚,成全他們,這是最好的結局。
“我們離婚。”
楊流雲天真的眸子寫上了錯愕,拿着離婚協議書詫異的問道:“似水,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要和臣離婚?你現在可是懷着臣的孩子啊!你有沒有想過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