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似水閉上了眼眸,只覺得好累,真的好累。紀茗臣,愛你太累了。
楊流雲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轉身進了紀茗臣的房間,放下藥箱。“處理好了,保證不會留疤。”
紀茗臣擡起頭來,不由的蹙眉:“爲什麼要這樣做?”
楊流雲走到他身邊,淺笑:“因爲我知道你捨不得讓她留疤。不只是因爲她是你妻子,只因爲你最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疤痕。”
紀茗臣伸手拉起她的手腕,看到那細細的疤痕,眼底劃過一絲心疼。這道疤痕是他害的,當年她還那麼小,卻義無反顧的替自己擋下那一刀子,就差點把整個手給跺了;雖然後來極力的拯救,卻還是留下這道疤痕。
楊流雲縮回自己的手,拉了拉袖子遮住那道醜陋的疤痕,無所謂的笑:“沒事,都過去了。臣,我現在很好。”
“是嗎?”紀茗臣淡淡的語氣卻透露着弦外之音。楊流雲是真開心,還是裝開心,他會不明白嗎?
楊流雲蹲在他的面前,仰頭水眸真摯的仰望他,點頭:“是!臣,我真是真的開心。我承認,我喜歡你,喜歡你好多年了。就算十二歲就被你送走,可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爲我知道你有關心我。你每年去看我的那幾天是我最期待的也是最幸福的。我父母是爲了救你父母而死,我爲了你差點失一隻手,可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選擇這樣做,因爲你值得我這樣做。”
那些往事歷歷在目,仿若昨日。當年的小丫頭那麼小,卻那麼的勇敢;也是因爲發生了那次的悲劇,他纔會選擇送她離開自己。楊家只剩下楊流雲一個人,他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
“但我知道你結婚時我真的很傷心,可我知道愛情是無法勉強的。只要你和她能幸福,我什麼都不在乎;如今能留在你身邊我真的很知足。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那就是我看見你不開心……你不快樂,所以我不快樂。”
紀茗臣心口莫名的犯堵,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摸。薄脣輕抿,低喃的吐出三個字:“傻丫頭……”
楊流雲無所謂的笑笑,趴在他的膝蓋上。看着緊閉的門下面的縫隙透過一層陰影,繼續開口:“傻瓜,我們都一樣。”
門外,寧似水脣角僵硬的蒼涼一笑。雙腿幾乎都麻木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深吸一口氣;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格外的淒涼。
他們的“深情”路人皆知,她的狼狽無處躲藏。
韓國。
“沒找到。”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男子的面前,頭拉的很低。
男子不由的皺眉,眼神掃過幾個人時凌厲幾分:“怎麼會找不到?只要沒死,就肯定能找到。”
“因爲紀茗臣的人也在找,所以我們不敢太張揚,行動受到阻礙;不過紀茗臣那邊的人也沒找到。”
男子眸子一掠,神色困惑。“韓國說大也不算大,我們花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找不到?你繼續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李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