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臣與自己的關係已經惡劣到無法挽救的地方,可悲哀的是發現還是無法不愛他,時時刻刻的就念着他,甚至感覺肚子裡的孩子也在想着父親。沒有母親的消息,一切委屈都只能吞在肚子裡。看着楊流雲與紀茗臣的歡聲笑語。有時,她看着他們的身影相依相偎,真的很像是一對情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比起自己,楊流雲更像是他的妻子;瞭解紀茗臣的喜好,知道他的脾氣。而自己,這三年除了在牀上與他的鑲嵌,卻從未了解過他其他……
四個多月,肚子凸的比較明顯。紀茗臣依舊無視她的存在,與楊流雲在屋裡聊天論地,而自己只是這個家的一個擺設,時間久了她甚至不願意出門,不願意去面對他們兩個人的默契與契合。心疼着疼着也就會麻木了。如今,她只想要順利的生下孩子,所以還是不要去惹紀茗臣的好。
寧似水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坐了一下午,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畫好一張紀茗臣的素描。看着畫架上的他,眼神犀利,緊繃神色,一副傲然俯首看世界的模樣,脣瓣勾起一抹苦笑。他不知道,她最愛的就是畫畫,最拿手的也是畫畫。只因爲自己嫁給他以後再也沒碰過畫紙,所以他不知道。
楊流雲畫的紀茗臣只是形似,而寧似水畫的紀茗臣不僅是形似,更是神似;將對紀茗臣的眷戀一絲一毫的傾注在筆端,幾乎都不需要多做思考,自然而然的就這樣畫出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與楊流雲吃醋嗎?寧似水,你在爭風吃醋,怎麼自己不輸給楊流雲……”手指輕輕的撫摸過畫面,想念與深情並存,歡喜與痛苦糾纏。雙手抓下畫,想要撕掉,不能這樣繼續沉淪下去了,當紙張發出撕裂的瞬間,手指終究停住了。
仔細的看着他的畫像,終究捨不得,終究狠不下心,將他從自己的心裡丟出去。
“唉。”嘆了一口氣,將畫卷起來放在抽屜。
書房。
“上次查到那個神秘電話從B市打過來的,但我追到那邊卻找不到任何的蹤跡。線索又斷了。”唐亦堯低下頭,愧疚。紀家在黑暗世界佔了七分,無論什麼事情他們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來,將裝神弄鬼的人揪出來。唯有這一次沒辦法,已經這麼久,卻查不到一絲一毫,看樣子對方埋的很深,不僅僅是有心計,還很有耐性。不然不會這樣很長時間沒動靜,好像潛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寧似水的母親找到了嗎?”紀茗臣劍眉微蹙,對於這件事情有幾分不滿。
“上次在英國找到她的蹤跡,但我們的人跟過去時,她又好像憑空消失,我……”唐亦堯話還未說話,手機響起,歉意的看向紀茗臣,再得到准許後,這才接起電話,眼眸一怔立刻側頭對紀茗臣道:“剛剛在韓國找到寧似水母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