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要唐亦堯騙她你去了法國?”邵宇軒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回頭看他。
紀茗臣垂下眼簾,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蓋,低低的嗓音道:“報告。”在報告還沒有出來之前,他不想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邵宇軒眼眸一怔,臉色有些難看,轉身拉開椅子坐下。在拿出報告之前,忍不住的問道:“如果——你真的不能有孩子,你會怎麼對寧似水?”
紀茗臣冰眸掠起:“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邵宇軒咬脣點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從抽屜裡拿出紀茗臣的那份報告,遞給他道:“你是想報告和前面的一份一樣,還是想要鍾醫生的報告是錯誤的?”
紀茗臣一邊接過報告,低頭翻閱,沒有情緒的臉色在看到最後的結論時,嘴角勾起冷笑:“重要的是結果。”
寧似水,你果真背叛了我。
邵宇軒雙手一攤:“我記得唐亦堯說過你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受過重傷,是那時候造成的嗎?你一直都知道?”
紀茗臣指尖用力捏着紙張,沉默,表示了默認。
邵宇軒無奈的嘆氣:“紀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而我詳細的研究過,你的身體真的沒辦法能有孩子。”
“無所謂。”紀茗臣一雙漂亮的手指終於不在猶豫將報告撕的粉碎,絕然,彷彿做了什麼決定。站起來,轉身要離開。
邵宇軒直覺彷彿知道他要去哪裡,趕緊站起來道:“紀少,好久沒喝一杯,我們去喝一杯好不好?”
紀茗臣停下腳步,回頭,墨色瞳孔深意的看他……
邵宇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殺人不過頭點地,給她一點時間吧!”
紀茗臣冷眸垂下,雙手放入了口袋中,沉思片刻,點頭:“好,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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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送了食物上樓,更出門就看見站在走廊的唐亦堯。
“你說,爲什麼紀少要將她安排在這個房間?”唐亦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多嘴的問道。
白棋白他一眼:“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你還不懂得,不該問的,不要問。”
唐亦堯扁了扁嘴巴:“我是覺得寧似水不會背叛紀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棋面無表情道。寧似水背叛不背叛,與她沒什麼關係。她只會聽從少爺的吩咐。
“你們在說什麼?”寧似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的三步之外。
唐亦堯一驚,趕緊低下頭:“沒……沒有什麼。”
白棋很淡然的迎上她:“少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寧似水點頭:“房間裡沒有薰香,我睡不着。”
“抱歉,是我的失誤,我現在去拿。”白棋低頭行禮,緩慢的退了三步,轉身下樓。
唐亦堯不知道剛纔的話她有沒有聽到,一直低着頭:“那我也下去了。”
“等一下。”寧似水叫住了他,試探性的問道:“紀茗臣真的不在國內嗎?還是……他在躲着我?”
唐亦堯只覺得頭皮發麻,紀少吩咐過不能讓她知道,可是寧似水又不是笨蛋。回頭笑的有些心虛:“少夫人,不要爲難我了。”
寧似水頓時就明白,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