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漆黑一片,唯有那醒目的路燈泛着幽幽的光芒。深秋的夜晚格外的涼意,幾片枯葉悄然無聲的飄下被踩在腳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寧似水只穿着睡衣搭了一個外套,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北門。看着周圍寂靜的一片,沒有任何的異常,有些焦慮不安。雙手緊緊的攥起,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走下去。
即使紀茗臣不相信自己,但自己還是深愛着他。不爲離開紀茗臣,只爲弄清楚這個躲在黑暗中的人究竟是誰。爲什麼他會知道自己與紀茗臣的事情,爲什麼又說能帶她走呢?
“奇怪,平日裡都有保鏢巡邏的,今晚怎麼會沒人?難道他真的來了?”寧似水認爲有古怪,眼睛仔細環顧着周圍的環境,燈光若隱若現,根本就看不清楚遠處的情況。只覺得有些陰森森陣陣,後脊骨爬上了一層涼意。
“你在這裡做什麼?”忽然,背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嚇了寧似水一跳。轉身看見紀茗臣一身正裝,站在不遠處,緊繃着神色,鷹利的眸子,不悅的情緒顯然易見。腳步往後退了一步,遲疑:“我……我睡不着,出來散步。”
“散步?”紀茗臣劍眉挑起,眼神示意手下。
身後的保鏢點頭,走到了北門邊緣查看了一番,立刻跑過來彙報:“紀先生,巡邏的三個保鏢已經昏迷了。北門外有一輛車子,但沒有任何人。”
紀茗臣的臉色愈加陰鬱,冷冽的眼神瞪了寧似水一眼,冷靜道:“去查車牌號碼套取車上留下的指紋送去化驗。既然巡邏的昏迷了,說明還沒跑遠,派人追。”
“是。”
寧似水眼神裡閃過一絲怯意,紀茗臣這樣的眼神太恐怕也太熟悉了。印象裡,他露出這樣的眼神只有一次。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殺人的情景,他如王者一樣走過來,對她伸出手。當時自己害怕極了,下意識避開他的手。也就是逃避的小舉動,徹底激怒了紀茗臣。那夜,她失去童貞,被狠狠的折磨了一整夜。
“是他來接你了,是不是?寧似水!”紀茗臣步步緊逼,身影高大包圍着她纖細的身子,滴水不漏。聲音宛如從地獄而來,讓寧似水忍不住的輕顫。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過來散步。”寧似水搖頭,矢口否認。絕對不能承認,紀茗臣怒起來,怕真的會殺了自己。
“我說過,在紀家沒有人可以對我說謊。你,更不可以!”
下一秒紀茗臣抓住了她的手腕,連拖帶拽粗魯的將她扯像屋子裡……
“放開我……紀茗臣,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紀茗臣,你放開我……”不管寧似水怎麼嘶吼,他仿若未聞。拽着她的手腕,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將她摔在了柔軟的牀上。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寧似水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喘氣,雙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胸前,盯着他:“紀茗臣,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殺了孩子吧。”
那你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