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車來。”逐月一邊吩咐其他的隱衛繼續搶救受傷的隱衛,一邊往城裡去。
而那邊那名老者繼續爲喬語嫣治療內傷,而寧輕玥卻沒空療傷,撐着受傷的身體去救其他的隱衛,但是卻被那些雖然受傷,但是還能說話的隱衛勸回去療傷,“主子您快點療傷,如果您不療傷,我們也不難按下心來療傷。”
“對啊,主子您快去療傷,你快扶主子過去。”一名傷了大腿不能動彈的隱衛指揮旁邊一名只是傷了一邊手的侍衛去扶寧輕玥過去療傷。
那名侍衛聽了,還真的走到寧輕玥的身邊就要扶寧輕玥,“王爺,屬下扶您。”
寧輕玥的手下當中,有些在自小一起長大的,或者是先寧王留給他的,或者是寧王府的侍衛,或者是他挑選上來的。
所以叫喚寧輕玥的叫法也有不同。
不過對外的時候,一般都稱呼王爺,但是想要隱藏身份的時候稱呼主子。
不過要是不是隱藏身份的時候,還稱呼主子的,那就是寧輕玥的親兵,如一同長大的逐月追風他們,還有先寧王留下的也是稱呼寧輕玥爲主子的。
他們的性命可以說是交給寧輕玥的,所以稱呼主子。
不過也不能說那些原本寧王府的侍衛不忠於寧輕玥,只能說他們的身份不同,不過能當寧輕玥貼身侍衛和親兵的,都是寧輕玥信任的人。
所以他們除開職務的大小分尊卑外,而不會因爲他們誰是寧輕玥的親兵,誰是王府的親兵而起內訌。
所以那名聽了那名隱衛隊長的話後,非常聽話的就欲扶寧輕玥。
都是卻被寧輕玥揮手示意他還能自個走,不過他還是圍着療傷的逐個看了過去,一路上都被隱衛和侍衛勸說,而也因爲顧着勸說他反而停下手中的活,讓寧輕玥明白他要是在這樣下去,不單隻他治不了內傷,那些受傷的侍衛和隱衛也得不到好的治療,於是他好很聽話的走回喬語嫣的身邊,開始運功療傷。
而月梅和日梅沒有閒着開始小心的尋找那些比繡花針還要細的梨花針,一些無事的侍衛和隱衛也幫忙細細尋了起來,最後還是一名隱衛身上帶着一塊磁鐵,由他出面才快速的尋回一大半的梨花針,至於其他的只能等天亮再來尋了。
另外一些侍衛和隱衛們有人去搶救傷員,有人則把犧牲的隱衛和侍衛都小心的擡到一旁清點人數。
之所以他們不一開始處理他們,而是寧王府早有規定,如果是那些確認搶救無效的,就不要浪費時間,倒不如搶救那些或許有機會救回一條性命的。
因爲遲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險,所以對於那些就算還流有一口氣,但是一看那傷勢就知道是無法救活的,所以他們不會浪費時間的。
不過那些快死之人也不會怪罪他們,因爲就算他死了,他的家人也會衣食無憂,寧王府對於這些犧牲生命的屬下的家眷是很優待的,所以他們爲寧輕玥死而無憾。
尤其在出任務的時候,那些受傷的爲了不連累他人,還會自個瞭解自己的生命,爲的就是不拖累大家和主子,因爲在他們的心裡,只要主子沒事,他們就算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爲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死而無憾。
沒多久逐月叫來很多車輛,還有寧王府的其他侍衛,當然了還有寧王府的馬車,而這個時候那名老者也住了手,神情有點疲倦的向寧輕玥點頭,“殿下不用擔心,王妃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
“多謝先生。”一直關注的月梅和日梅留着歡喜的眼淚齊刷刷的跪下向那名老者磕頭致謝。
就連寧輕玥也停了下來,感激的再次向那名老者致謝,“謝謝。”
“主子,馬車來了,我們先回府。”逐月親自牽了一輛寧王府的馬車過來。
“王妃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內傷嚴重一定要立即治療。”那名老者一聽,立即跟寧輕玥說道,他怕他要是不這樣說,寧輕玥又會讓出馬車讓其他受傷的隱衛先走的。
“王爺,您快帶王妃回去治療,我們隨後跟上。”
“主子,您快送王妃回去,我們還可以等等。”
“是的,王爺你們先回去,屬下的傷不嚴重,已經好多了。”
……
只要還能動的隱衛侍衛都加入勸說的行列。
寧輕玥這次沒有推辭,親自抱着喬語嫣就上了一輛馬車,月梅和日梅還有那名老者都跟了上去,逐月親自駕車,往京城疾奔。
而其他的馬車也儘量把情況嚴重的先運回寧王府,不過因爲夜深,就算是打着寧王府的期號,來的馬車還是有點小,不過還好,守門的是五皇子諸葛奕的人,所以寧輕玥這邊深夜派人回來城裡求救,那邊他也受到消息了。
當寧輕玥回到城門的時候,五皇子諸葛奕也到了城門口。
當他看到血跡斑斑的寧輕玥和昏迷的喬語嫣時,他震驚的瞪大雙目,急的額頭都冒出冷汗,“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還有沒有傷員?要不要幫忙?王妃怎麼樣了?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到宮裡來取,對了,立即回宮把治內傷和治外傷的太醫都找來,快點,請他們快速到寧王府待命。”
後面還有很多侍衛受傷了,需要打量的馬車。“寧輕玥把地址都說了,就帶着喬語嫣先回王府。
而五皇子諸葛奕則一連串的下命令,把能找到的馬車都用上,讓侍衛親自趕了過去,而他想了想一邊派人回宮稟報皇上,一邊親自往寧王府而去。
能讓寧輕玥和喬語嫣都受傷,還有王府那麼多侍衛受傷,絕對不是小事情,不稟報皇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派人回宮稟報,而他親自到寧王府諮詢。
後來他從寧輕玥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臉立即白了。
如果說單單打敗寧王府的侍衛,他還不怎麼驚訝害怕,但是現在是寧王府的侍衛和寧輕玥,還有喬語嫣全部一起動手都不是那人的對手,他就不能不重視了,不能不害怕了,這樣的人如果他有心攻向皇宮,那麼他自認整個皇宮都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他能不害怕嗎?
到時候那人在皇宮內還不是如進入無人之地嗎?
不行,他要親自回宮稟報,於是五皇子諸葛奕讓人儘快把治傷的藥材送來,而他則親自回宮稟報這事的經過。
熟睡中的皇上被五皇子諸葛奕以急事喚醒,滿腔的怒火在得知這事的經過後,他的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跟着下了一連串的命令,還連夜要派人去搜查。
因爲五皇子諸葛奕從寧輕玥那裡得知,那名叫趙成吉的是中了喬語嫣的暴雨梨花針,雖然不能致命,但是卻有迷魂的作用,所以皇上纔想立即派兵去抓拿,否則讓他緩過氣來,說還是他的對手呢?
這邊皇上連夜調動軍隊去追查那趙成吉。
那邊寧王府則通宵達旦的亮着燭火,宮裡動醫治外傷和內傷的都來了寧王府爲那些侍衛隱衛治療。
那名老者開了藥方,親自抓藥煎煮,另外還開了中藥湯,讓月梅煮了,爲喬語嫣浸泡,”這些藥湯雖然沒有羅浮宮的溫泉作用大,但是卻能治療內傷,和緩解一下經脈受傷的情況,如果可以殿下您也去泡一泡。“
”我不泡了,我要立即進宮。“寧輕玥經過運功療傷後,好了很多,但是現在最緊要的事是他要進宮,把情況言明,另外他還要請辭,他要護送喬語嫣到西楚,現在時間緊急,他要立即上路才行。
所以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吩咐追風趕馬車送他進宮。
在寧輕玥進宮的時候,宮裡不斷的有命令發佈下來,而在不斷的有官兵往成爲而去,雖然是夜靜更深的時候,但是皇命一下,那些還在被窩中的官兵,半刻也不敢遲的領命而去。
當然了百官中的肱骨大臣一樣連夜被叫進宮裡商討。
半夜收到急召,不但那些大臣一夜不能歇息,就連府裡的人同樣一夜放心不下,不斷的派人去打探消息,弄得人心惶惶,不過還好,得到消息的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都吩咐下去,不準傳出去,該幹嘛就幹嘛,如果誰敢傳出去,立即亂棍打死,能當肱骨大臣的家人都有一定的見識,所以他們就算擔心,也不敢隨便透露出去的。
同時京府尹也被連夜叫了起來,還有刑部尚書。刑部侍郎都被叫了起來,連夜審問那些之前被寧輕玥送進大牢的那羣男子,爲的就是能不能找出那趙成吉的落腳點,要他們不惜一切辦法也要審問出來。
一時間整座京城都聽到官兵砰砰的步伐聲,和盔甲的相互撞擊的唰唰聲。
一些被驚醒的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都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是半路就被巡查的官兵親自送了回去,就怕他們當中是假冒的,於是那些被京動的都知道京城裡發生大事了,因爲路上多了很多士兵戒嚴,不過士兵給他們的說法則是,發現刺客,所以在追查,讓他們沒事不要出府。
所以就算各個府裡都擔心,都害怕,但是還是很聽話的不再派人出府打探,可以說整座京城,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是點燈到天亮的。
不過還好,這一夜平安的過去了,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第二天,京城裡還是一如以往的繁榮熱鬧,不過街道上,城門口都多了很多的官兵,一些不知昨夜發生什麼事的,都紛紛打探。
一些官宦人家收到寧王妃受傷昏迷之事,都紛紛派人上門問候,送上各式藥材。
不過他們都只是派下人過去,沒有親自過去,怕的就是喬語嫣昏迷了,寧王府沒有人招待他們,反而要分出侍女照顧他們,這不是爲難寧王府的人嗎?
但是身爲喬語嫣的孃家,得知喬語嫣昏迷後,第二天一早老太君就帶着王淑芳顧紫羅過府,跟着喬語嫣的外婆月國公府的老太君也帶着月心悠姐妹過府幫忙料理寧王府的事物。
當寧輕玥再次從宮中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了,隨着他回來的還有護國公喬楚淵和月國公,月千尋兄弟,不過他們看了一下喬語嫣的情況後,因爲還有皇命在身,跟着就告辭了,
寧輕玥的氣色因爲受傷後得不到治療,也因爲一夜的奔波,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難看,不過還好他一直底子極好,不至於立即倒下去。
不過等他回到屋內時,撐着無力的身子去看喬語嫣後,就再也撐不下去,只覺得雙眼一黑,眼冒金星,他一個踉蹌往一旁栽倒,幸好逐月一直跟在身邊,連忙把他扶住,”先生,先生,王爺暈倒了。“
”快放他平躺,我看看。“那名老者也勞累了一個晚上,才坐下歇歇,不過看到寧輕玥昏迷,他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疾奔寧輕玥身邊爲他把脈。
一把脈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快去準備藥湯,另外想辦法找九轉大還丹給殿下服用。“
”是。“逐月和其他的侍衛分頭行動。
逐月想也不想的立即往皇宮而去,他知道宮內有九轉大還丹,爲了不浪費時間他還是直接進宮比較好,又省事,又快速。
因爲皇上和五皇子都下了命令,要全力支持寧王府,所以宮裡的太醫院很快就送了九轉大還丹過去。
寧輕玥也不推辭,服用後就坐在放滿藥湯的浴桶裡面,和喬語嫣一般泡起藥湯來。
泡着藥湯的他也不閒着,諮詢了那名老者需要準備什麼之後,就吩咐逐月去辦,而月梅則由月心悠姐妹幫忙,開始收拾喬語嫣的事物,這是要帶走的事物,因爲寧輕玥已經定下,明天立即離開京城往西楚而去,所以要帶的東西很多,但是隻能挑緊要的,其他的少帶,沒有的到時候到西楚再買,因爲要趕路,只能輕裝上路了。
不過治傷的藥材一定要多帶,所以需要多少藥材就聽從那名老者的吩咐,時間整個王府都忙碌起來,讓那些丫鬟婆子們顧不上傷心害怕,都盡心的照顧傷者和用心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而王淑芳和顧紫蘿則管理王府的日常,讓王府的下人不要驚慌,另外還要安排廚房之人爲那些侍衛煎藥,忙的她們腳不沾地,像個陀螺一般轉個不停。
由始至終兩位老太君都守着喬語嫣不肯離去,她們都是經歷過風雨之人,但是看着昏迷的喬語嫣,她們都紅了眼,不過還好都忍着不哭出來。
不過看着看着她們兩個老人家先是一個忍不住,淚珠奪眶而出,跟着另一個也忍不住的轉過頭去拭擦溢出的淚水,不能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想辦法看看還有什麼要爲他們準備的,他們這次去的可不是一兩天啊。
從那名老者的口裡,她們已經知道喬語嫣和寧輕玥這次離開,少則半年,多則兩三年才能回來,她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掐住,一鬆一緊讓她們揪心的痛,差點喘不過氣來。
但是這個時候她們不能倒下,需要她們的地方多了去,於是她們儘可能的爲喬語嫣她們想還需要什麼帶去西楚的。
西楚山長水遠的不比在大興,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需要什麼隨時能送過去,那可是西楚啊,單是在路上就算日夜兼程也需要十幾二十天,何況現在喬語嫣還是病人呢?如何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趕路呢?
對了侍候的人和侍衛寧王府還有嗎?
受傷的傷兵她們也都看了,也都看出能行動自如的不過三四十人,當然了他們不可能全部都跟着去,一定要留出多數的侍衛守衛寧王府。
但是在知道寧輕玥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刺之後她們怎麼也淡定不了,不行一定要派人護送他們到西楚才行,只是派誰呢?
一直和老太君心靈相通的林嬤嬤立即俯身到老太君的耳旁小聲道:”老夫人,人選方面不如問下國公爺和世子爺。“
對啊,她怎麼沒下啊到呢?他們兩個是護國公府的頂樑柱,也是朝廷的官員,認識的一定比她們多,由他們出面選人選,可比他們好多了。她怎麼沒想到呢?
於是老太君連忙讓小廝通知護國公父子,讓他們今天務必來一趟有急事。
同樣的月國公府的老太君也是想到找月國公和月氏兄弟,讓他們來商議。
不顧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寧輕玥早有安排,他已經連夜派人去找來莫語莫淺語兄妹,讓他們明天帶着人手在京城外等候。
因爲天花的疫情,京城裡如果不是京城裡原來的居民,和通行證,都禁止出入,尤其是周邊幾個州郡之人。
不過還好,喬語嫣一早就寫下如何種人痘的方法,在種人痘之後,最緊要的就是治療發燒,只要治好了發燒,那麼這個病也就相當於控制好了。
所以這些東西由月梅找來,送到楊院使的手中,連同喬語嫣收購的藥材,留下一部分給寧王府的人後,都一同送到楊院使手中,讓他分配。
當這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已經到了半夜時分,辛苦了一天的老太君等人才被勸去歇息。
寧輕玥雖然沒有全好,但是已經能自個行走,外表看不出他受了嚴重的內傷,他連夜找來逐月追風等人安排他離開之後的事。
”我已經求得皇上讓我送王妃到西楚和等傷勢安定下來再回來,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一股到了西楚,要再回來比較難的念頭,我給時間你們安排,儘可能的把你們的家人送走,看他們想到那裡去,想跟着你們的,就讓他們分批上路,另外侍衛們也是,想去的就讓他們跟,不想去的,就安排好他們的後路,還有那些犧牲的侍衛的家屬一定要安排好,給足夠的銀兩,把他們都放了,另外想辦法把庫房裡的東西先送到綠茵山莊,這裡的事都交給你們了,你們別急,出雲你要和我一同去西楚的,你的醫術好,一路上有你在,他們也好放心。至於你們三個就留下來處理這些事物,我把這些都交給你們了……“
”至少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安排,兩個月後如果我沒有回來,皇上就會起疑心的,所以這一切和府裡之人都要你們安排了,小心的,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至於其他的,我會想辦法不讓皇上起疑心的……“
”是主子,我們都會小心的。“追風逐月等人紛紛點頭保證一定會小心的,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的。
就這樣他們商議了好久,寧輕玥才把重要的事都安排好,不過他知道那些生意方面,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立即脫手,不過就算出事也連累不了他們,所以慢慢處理也不怕,重要的是府裡的安排,所以他纔不放心的一再叮囑。
不過還好,追風逐月等人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交給他們,他放心。
暗中寧輕玥把他的想發也告訴了月梅和日梅,這下子原本已經收拾好東西的她們,再一次忙了起來,不過這次動手的卻是她們四個大丫鬟,其他的丫鬟和婆子們全部趕去休息。
去治病,和去了不回來是兩個概念,要拿走的也不同,所以她們都開始把整理好的東西都搬了出來,再次整理,衣服那些只帶了幾套換洗的,其他的一律不帶,因爲太佔地方了,她們要騰出地方來裝其他緊要的事物,至於其他如書籍和一些貴重有比較大的東西,則安排好讓逐月等人分批運走,至於那些首飾銀票等輕巧的貴重東西則全部帶走,等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單是行李家當等就滿滿地三車東西,不過在老太君等人的眼裡,帶得還是少了,不過她們也知道這次是要趕路的,帶太多的東西,行走起來也不方便,所以也就不再多說,親自把喬語嫣和寧輕玥送上馬車,另外四個丫鬟也一輛馬車,那名老先生和出雲也一輛馬車,一共六輛和十幾名隱衛一同離開,一同離開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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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捲到這裡完結,下一章開始就是第二卷西楚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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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重生
位於香港的黃大仙區、觀塘區、西貢區和沙田區的交界的飛鵝山,是九龍最高的山峰。
在飛鵝山上可以飽覽整個九龍半島、香港島北岸、沙田一帶和蠔涌近海一帶的景色。登上觀景臺,既可以欣賞西貢浩瀚的大海及數十個島嶼,也可以觀賞整個九龍、港島全景。
並且還是放風箏、飛機航模的好地方。每當週末週日就會有很多人駕車或乘坐的士到這裡遊玩。
尤其在連續下了好幾天雨後的一個大晴天,並且適逢週末,就更多人了,被大雨困了幾天,現在難得有個大晴天,當然會出來遊玩一番。
在不到九點的時候,飛鵝山上已經來了不少遊人,驀地一聲驚恐的尖叫響徹整個山頭。
隨之一對中年夫婦驚慌的從一個上頭連爬帶滾的奔下來,那名中年男子稍微鎮定一點,在遇見其他聽到聲音趕過來的遊人時,叫道,“報警!快報警!有屍體!”
當巡警來到的時候,這個山頭已經集聚了不少遊人,不過他們都知道保護現場,只是遠遠圍觀,而巡警則迅速拉起藍色警戒線。
跟着西九龍重案組的成員分坐三輛小車到達,最先到達的是一輛紫鑽黑豐田漢蘭達,從車上走下一名身穿駝色休閒服的年輕男子,他就是西九龍重案組A組高級督察凌殤墨。
跟着是兩輛小車,一輛白色的馬自達3,一輛藍色日產,分別從上面走下兩三個人,他們一見凌遠山立即快步走過去。
“阿頭,我們來了。”身穿黑色T桖,藍色牛仔褲的瀋海波率先打招呼,他是西九龍重案組A組警長,是凌殤墨的下屬。
其他幾名是A組成員,分別是李青山、龐超、何彩娟、林志偉。
“我們過去看看,通知法證現場勘查組和法醫科。”凌殤墨邊往現場走去便吩咐。
“已經通知了。”瀋海波清聲回道。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凌殤墨。”凌殤墨向警戒線外的警員亮了亮證件,其他成員也是統一動作。
“各位師兄請。”負責看守的是一名年輕的警員,他非常客氣的請他們進去。
當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時,除了凌殤墨外齊齊倒吸一口冷氣,而何彩娟更是低聲驚呼出來,凌殤墨神情不豫的回頭看了一眼。
何彩娟立即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站在她身邊的李青山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她轉頭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表示她沒事,只是在看到一具被硫酸燒燬面容的屍體,還有那腐爛的肌膚,她怎麼笑的出來。
“阿泓,可有找到證明身份的證件?”凌殤墨快速的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名相熟的警員他走了過去問道。
“噢,凌sir啊,他身上沒有任何一個證明身份的證件,就連皮包什麼的都沒有,我懷疑是劫殺,已經派人在四周地毯式搜查了。”那名身穿警服的警員指指四周正在搜索的警員道。
“雞腸你們也好好找找。”凌殤墨回頭吩咐一句。
“是,阿頭。”瀋海波乾淨利落的揮揮手帶着青山等在也在山頭上尋找起來,而凌殤墨則帶上一對膠手套,蹲下身子,蹲在屍體旁邊,細細看了起來,就連屍體旁邊的土地也不放過。
就在這時,法證部成員和法醫科的高級醫生杜沉歡齊齊到了。
杜沉歡開了一輛紅色的豐田,她帶着她的助手凌高山一起過來,她下了車和旁邊下車的高級化驗師方展鵬打招呼,“方sir,你們來了。”
“是的,杜醫生你也來了。”方展鵬向她點點頭,跟着從他的車內陸續下來法證部的成員,他們一個個手裡都提了一個銀色的手提箱,跟在方展鵬的身後向杜沉歡打招呼。
“是的,大家好。這是我的新助手叫凌高山,從鍾醫生那邊調來的,是凌SIR的弟弟,也是我的同學。方SIR,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杜沉歡指着身邊站的筆直,面色緊張的凌高山介紹道。
凌高山的手裡同樣拿着一個手提箱,不過他的手提箱是黑色的,他緊張的和衆人打招呼,接着衆人整齊劃一的帶上證件和手套往現場走去。
“凌SIR。”
“凌SIR。”
大家都見過不少次,都非常熟悉了,打了招呼就開始工作。
背過身子,趕赴現場的他們,誰也沒有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的走到杜沉歡的小車後面,在車尾的底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動了一下手腳,接着那人影快速的走到圍觀的人羣裡站着。
凌殤墨特意的瞟了一眼凌高山,給他一個支持的眼神,凌高山緊張的心情瞬間淡定起來,他感激的向凌殤墨點點頭。
此刻杜沉歡已經在屍體旁邊蹲下身子,凌高山從那黑色的手提箱裡先拿出手套遞給杜沉歡,接着又遞給杜沉歡一支刻盤顯示肝溫計,那是一支頭上有個圓形的羅盤,上面刻有溫度表,底下是長長的探針,這是專門測量肝溫的儀器。
杜沉歡手法利落的把長長的探針刺入屍體的肝部,等了一下,非常專業的道,“肝溫24。5度,死了十二個小時左右,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的八點至十點之間。”
說着杜沉歡按了按屍體,感覺一下屍體的僵硬情況,接着道,“屍體已經全部僵硬,死亡時間應該超過十二個小時,不過因爲這裡的山上,溫度偏低,實際時間要回去解剖才知道。”她這邊說着,那邊凌高山非常快的做着筆記。
“嗯,麻煩你了杜醫生。”凌殤墨客氣道。
“不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杜沉歡笑了笑。
在杜沉歡測量肝溫的時候,法證部的方展鵬帶着下屬細心的收集證據,他們全部帶上手套,身邊擺着打開的手提箱,各自尋了位置蹲下。
周文傑科學鑑證主任,他從手提箱從拿出樣本採集箱,先從屍體上收集血跡存放試管中,跟着剪下沾血的衣服一角,也裝進試管當中,就連屍體臉部上的肌肉也刮下一點,另外粘了硫酸的衣領也剪下一點,分別裝進毒害物質手機存放瓶。
那是一種在聚丙烯瓶內套嵌一支抗化學腐蝕的玻璃瓶,將化學毒性物質殘渣放置其中,可以在運輸、保存過程中起到很好的防護作用存放瓶。
而方展鵬則細心的檢查屍體的手部,從指甲裡挑出一塊皮屑,蹲在他身邊的化驗師李斌靈敏的遞給他試管讓他裝好,跟着李斌標上數字,放回採集箱。
方展鵬把十個手指都檢查完畢,從另外兩隻指甲裡挑出不同的物質裝進試管當中。
方展鵬對着檢查頭部的周文傑做了一個詢問的手勢,得到同意後,他小心的把屍體擡起,讓他側躺,從屍體的後背掃下一些泥土裝進試管。
他高舉着試管細看了一會,高聲喚着凌殤墨,“凌SIR你過來一下。”
正在那邊聽瀋海波報告的凌殤墨聽了知道有線索,立即帶着瀋海波快步走了過來,“方SIE是不是有發現?”
“是的,我從屍體的後背掃下這些泥土,這些泥土成棕紅色,和這裡褐色的泥土不一樣,死者應該是被移屍到這裡的。”方展鵬指着屍體後背上的泥土,和地上的泥土對比。
“現在能看出這是哪裡的泥土嗎?”凌遠山一語中的的問道。
“這要拿回去檢驗一下,看看裡面的成分才能知道,因爲這樣色澤的地方太多了。”方展鵬搖搖頭,沒有證據證明是哪裡的時候,他不能隨意指出地方,那會給重案組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那會浪費人力物力。
“凌SIR。”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名軍裝警員快步奔了過來,他的手裡拿着一個透明的證物袋,“找到一個皮夾,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的。”
“拿來看看。”凌殤墨接了過來,飛快的打開看了一眼,只那麼一眼,他頓時愣住了,不過瞬間他恢復過來,神情有點嚴肅的喚道,“杜醫生你過來看看。”
“姐夫!”當杜沉歡看清皮夾裡面的身份證時,她拔高聲音叫道,接着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卻激動的連手機也抓不住,摔了下來,要不是凌殤墨反應迅速的爲她接住,她的手機肯定會摔壞。
杜沉歡連謝謝也來不及說,就撥通姐姐的電話,“姐姐,姐夫在不在?”
她開的是免提所以在場的都能聽到,只見電話裡面傳來一道着急又不安的女中音,“沉歡,你姐夫原本是坐昨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到紐約的,但是剛剛紐約那邊打電話來,說沒有接到你姐夫,我打他的手機也沒有人接聽,我都擔心死了。”
杜沉歡的臉色霎的一白,她呆呆的轉頭看向那具毀容屍體,不過當她細看了一下之後,她反而鎮定了,她安慰道,“姐姐不要擔心,可能姐夫有事綁住了,遲些會打電話給你的,我還有事先掛了。”
而那邊方展鵬聽到杜沉歡的姐姐的話之後,他立即快速的拿出指紋登記卡印了無名屍體的指紋,和一段頭髮交給李斌,“立即送回去比對。”接着他轉頭問杜沉歡,“我們的檔案室有你姐夫的指紋和DNA嗎?”
“有,前段時間我把家裡所有人的指紋都收取交上去存檔了。”杜沉歡立即點頭,還好前段時間她突發奇想把家裡的人的指紋都送到檔案室,否則還要到姐夫家裡提取,那樣驚動姐姐就不好了。
“這事關我的姐夫,爲了避嫌,這次的驗屍我就不參與了,高山打電話給鍾醫生,請他過來接手。”杜沉歡非常專業又幹練的吩咐道。
“是,我這就打。”凌高山拿出手機快速的撥號。
“那我先走了,我回去看我姐姐。”
“杜醫生慢走。”
杜沉歡沒有回頭,很瀟灑的揮揮手,而站在她身後的凌高山則一瞬不瞬的目送她離開。
那輛紅色的豐田緩緩地開下山去,不過就在凌高山轉身準備蹲下再次檢查屍體的時候,那輛紅色的豐田裡傳出杜沉歡的驚呼,“啊!我剎不了車。”接着那紅色豐田筆直的往山下衝去。
“快轉方向盤,向左!”凌殤墨第一個反應過來,箭般的衝了過去,邊疾奔邊大叫。
車裡的杜沉歡聽了,連忙轉着方向盤,車因爲這麼一轉稍微慢了慢車速,但是不過一會又開始快起來,不過此時杜沉歡已經領悟凌殤墨叫她的意思,她把方向盤左右來回的轉着,讓車得以之字形走着。
而趁着車減速的時候,凌殤墨追了上去,他靈活的從車窗了竄了進去,試着把車停下來,但是已經沒有剎車的車怎麼可能停下來,反而因爲到了直路開始飛速的往下開。
“停不下來,只能跳車了,杜醫生你先跳,落地的時候記住抱住頭,身子捲曲,我說跳的時候你就用力跳。”凌殤墨一邊解釋着,一邊觀察地點,看那個位置比較好。
杜沉歡點頭答道:“我知道了。”說罷解開安全帶,滿臉緊張的看着車外。
當凌殤墨看到旁邊有一處草叢比較茂密的地方,他立即叫道,“跳!”
杜沉歡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用力往外跳去。
一陣天旋地轉在杜沉歡暈頭轉向時,她“嘭”的一聲落到路邊的草叢裡。
雖然是草叢,但是從時速快一百的車上跳下來,那個衝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杜沉歡只感到一陣痛徹心扉的痛意,還來不及弄清楚凌殤墨有事沒,就整個人暈了過去,暈過去時,聽到一道剎車聲,和幾道匆匆的腳步聲。
“快!救護車來了嗎?”
“杜醫生!……”
而那邊在杜沉歡跳下車後,凌殤墨看着筆直的道路試着把車打橫,看能否把車慢下來,他好跳車,同時使得車不造成其他人的傷亡,卻不想在他行動時看到一輛旅遊吧從山下開了上來,該死!凌殤墨憤憤的握了握拳。
“凌SIR快跳車。”從凌殤墨的身後傳來瀋海波的大叫,原來是瀋海波開了車追上來。
“雞腸,快去攔截旅遊吧!”凌殤墨指指山下開上的旅遊吧。
“TNND。”瀋海波一拍方向盤加速衝了過去。
凌殤墨在瀋海波的車衝過去後,把車猛地打橫衝到旁邊的草叢裡。
卻不想這草叢後是一個山坡,那輛豐田轟隆隆的衝下山坡。
“砰”的一聲巨響,接着一道刺目的火光沖天而起。
幾道身影從山坡上滑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往着火的地方衝過去。
“凌SIR!”
“凌SIR!”
“快!救護車!”
“凌SIR你怎麼樣?凌SIR!凌SIR在這裡。”龐超扶起倒在草叢中的凌殤墨。
“嗯,好痛。”凌殤墨艱難的擡起手來,扶住自己的腦袋,緊閉的雙目艱難的睜開。
刺眼的陽光讓他神情一愣,他露出一抹狐疑,剛剛不是烏天黑地的嗎?怎麼一轉眼就陽光燦爛?
老天變的也太快了吧?
“凌SIR?!凌SIR你怎麼了?”龐超看到叫了半天也沒有反應的凌殤墨驚得連連叫道。
凌雪?誰是凌雪?凌殤墨疑惑的轉眸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龐超時,當他看到龐超那穿着時,他只覺得腦袋裡一陣刺痛,他整個人眼一翻暈過去了。
“快放下,小心放下,你不知道凌SIR從車裡飛出來的嗎?身上說不定受傷了,怎麼可以亂移動?”追過來的李青山緊張的示意龐超小心放下凌殤墨。
“對啊,凌SIR說不定腦震盪了,你還亂動?救護員快來,凌SIR在這裡……”
002 難道是兄弟?
當凌殤墨恢復知覺時,他整個人愣住了,他腦子裡宛如電影般反映的事讓他驚愣,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對,這裡是香港,只是香港是哪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對,現在是2013年的夏季,這些如此熟悉又陌生,熟悉的事這些他雖然不懂,但是卻也知道,因爲他有了這具身子的所有資料,所有認識,這具身子懂的他都懂,而這具身子不懂的他也懂。
難道他借屍還魂了?不過他從這具身子得來的資料顯示,世上根本沒有鬼神一說,那麼他這是什麼情況?
凌殤墨只覺得頭大如鬥,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原來的時空和現在這個時空是同時存在,卻不在同一時空,而是那個什麼平行時空,他因爲陷入河流中,無意透過時空隧道來到這個世界,碰巧這時這具身子也發生大事,他入了這局身子,那這具身子的主人會不會也到了他的時空?進了他的身子?還有他原來的身子還在嗎?
還有原來的他是生是死?
他不知道,唯有希望這具身子的主人去了他的身子,他自我安慰着。
唯一興幸的是這局身子也叫凌殤墨,讓他在這個新的時空有點歸屬感,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凌殤墨拍了拍腦袋,拍去那些不安,慢慢的開始領會這具身體所懂得的,他越瞭解,越是驚歎,天啊,那麼大的潘然大物竟然能夠在天上飛?這潘然大物叫飛機。
他嗖地睜大雙眸,想不到這麼一個黑盒子跑的比馬快多了,對了,這黑盒子叫轎車。
這小東西竟然能和千里之外的人溝通,他們那個時候要是有這個,他們兩人也不會葬身河水了。
對了,不知道妖孽他是生是死?是否也和他一樣來到香港?看來他要想辦法去打探一下。
就在凌殤墨慢慢吸收這些新的知識和領會這些新的知識和事物,甚至人物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跟着他的那些屬下走了進來。
甫一進門,何彩娟就看到睜眼看過來的凌殤墨,霎時歡喜的奔過來,“凌SIR你醒啦,頭痛嗎?還暈嗎?身子還有哪裡痛?手能動嗎?腳呢……”
“你又不是醫生頭就算跟你說了有啥用?快按鈴找醫生來看看。”龐超鄙視道,而瀋海波側快步走到另一邊往牀頭上的喚醫生鈴按了按。
接着那邊響起護士的詢問,“十號牀有什麼事嗎?”
“病人醒了。”瀋海波簡單扼要的說道。
“我立即通知醫生過去。”那邊護士立即答道。
沒一會就聽到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名專科醫生帶着兩名實習醫生走了進來,先是問了凌殤墨的名字。
“先生你只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凌殤墨。”
“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這裡是醫院,我是跳車受傷入院的。”
“嗯,答對了,我現在跟你檢查一下,你放鬆身子,如果按到哪裡痛告訴我……”
說着那名專科醫生爲凌殤墨檢查身子,在身上前前後後都按了一遍,連手腳也沒有放過,還檢查了瞳孔等,“他恢復的很好,身子只有一些碰傷,不需要動手術,慢慢就會恢復,至於腦震盪,需要觀察,如果明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因爲入院的時候只是昏迷,照了磁力共振後,見沒有什麼明示的傷痕,所以只是安排留院觀察。)
“謝謝醫生。”衆人一聽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笑容。
“阿頭你福大命大,沒什麼大礙,杜醫生就慘了,摔下來是正好撞到石塊,肋骨斷了兩根,動了手術還沒有醒過來。”嘴快的龐超一個不注意把杜沉歡的現況說了出來,立即引來衆人的瞪視。
“杜醫生沒什麼大礙吧?有生命危險嗎?”凌殤墨關心的問道。
“手術很成功,只要醒過來就沒事。”瀋海波反手敲了龐超的後腦袋一下,意思是這個時候說這些給阿頭知道,不是讓阿頭也擔心一份嗎?現在阿頭需要休息,“阿頭不要擔心,杜醫生只是麻藥沒過,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嗯,她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凌殤墨順着他的話道,接着露出一個疲倦的神情,不過他倏地睜大眼睛,他好像漏了什麼,他想了想有點忐忑的問道,“那案件……”
“頭,你就放心歇息兩天,我們沒有偷懶,都用心做事,案件我們會跟的。”【凌殤墨自白:你們跟最好,最好連案件也破了,他就不用擔心出去怎麼破案了。】
“是啊,頭你就放心歇息幾天,有我們。”【凌殤墨自白:我想放心歇息,但是要是上頭問起來,我一問三不知怎麼辦?我要惡補啊,怎麼歇息得了。】
“我們都聽雞腸的安排,我們各有線索去追查了,你就安心歇息兩天,不用操心。”【凌殤墨自白:我想操心也不知道從哪裡操心好。】
……
爲了讓凌殤墨安心休養,瀋海波帶頭做保證,接着大家又表現出積極的神情,“阿頭你休息,我們去查案了,先走了。”
“嗯,當心點。”目送衆人離開後,凌殤墨那裡還能躺的住,他立即坐了起來,先是活動一下手腳,這具身子雖然感覺不錯,但是卻不是自己的,怎麼也要熟悉一下的。
*
當杜沉歡慢慢清醒過來,當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身邊發出滴滴的儀器聲,她倏地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如她預料當中一樣,她在醫院的加護病房,手背上插着針頭,身上貼滿儀器,她稍微轉了轉頭,就感到全身發痛,腦袋刺痛,她“絲”的發出低低的痛呼。
“沉歡?!沉歡你醒了?!你嚇死媽媽了。”病牀旁邊傳來一道驚喜又擔心的驚呼。
杜沉歡緩緩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名眼眶紅腫,雙目含淚,身穿防菌服的中年婦人半蹲着身子,雙手高舉,想抱她卻又無從下手的望着她,在看到她看向她的時候,她喜極而泣,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你嚇死我了,嗚嗚。”
“媽,我這不是沒事嗎?”杜沉歡勉強擡起一隻手,扯開脣瓣笑了笑,不過因爲全身都痛,她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而她的喉嚨乾枯而刺痛,聲音沙啞,讓杜沉歡差點以爲是別人的聲音。
杜媽媽一見立即雙手抱着她的手,連聲追問,“你看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媽,沉歡醒了,是不是找醫生來看看?”杜沉歡還沒有來的及點頭,牀的另一邊就傳來她姐姐杜沉喜同樣喜悅的聲音。
“姐。”杜沉歡簡單的喚了一句,因爲喉嚨真的太乾了,她很難才擠出聲音。
“哎呀,對對,我叫醫生去。”杜媽媽聞言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杜沉歡一見,無語望着屋頂,牀頭不是有呼叫鈴嗎?
杜沉喜看了輕聲笑了笑,“媽媽還不是擔心你,太過激動忘記了。”她們姐妹心有靈犀,當然知道杜沉歡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嗯。”杜沉歡微不可見的點頭,接着問道,“我昏迷多久了?”都不知道那具毀容屍體是不是姐夫,按理應該有答案了。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你還記得你是怎爲什麼跳出車外的嗎?”杜沉喜小心的問道,醫生當時說她腦震盪,還有兩條肋骨摔斷了,這樣的時速下跳車,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算是奇蹟了。
“記得。”杜沉歡點點頭,她怎麼可以忘記呢,從時速一百的車子裡面跳車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的,她至死也不會忘記的,不,應該說這樣的痛意她難以忘懷,至死也忘不了。
“還好,老天保佑,不過好端端你的車怎麼會出事?不是剛保養過嗎?看來要找律師告那家4S店才行。”杜沉歡沒有醒過來時,他們都沒有心情管汽車沒有刷車一事,現在看到杜沉歡醒過來了,杜沉喜纔有心情想這事,再則她因爲丈夫失蹤一事,也心力交瘁,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就更沒有心情想那事了,反正通知他們的沈SIR已經着手調查了,她就好好等消息好了。
杜沉歡小心的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不過她微微掩下眼簾,斂去眼底的犀利的銳光,她當然知道她的車子剛剛保養過,並且剎車上山的時候沒事,爲什麼下山的時候有事?肯定有人在當場動了手腳,不過這事還是不要給姐姐和老媽知道的好,否則……
凌SIR不知道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傷?“姐,凌SIR他怎麼樣?有受傷嗎?”
“凌SIR也住院了,不過他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他今天出院了,出院前來看過你。”杜沉喜連忙安撫杜沉歡。
就在杜沉歡還想再問的時候,杜媽媽已經再次奔了回來,她的身後跟了好幾名醫生,其中一名張醫生是杜沉歡認識的,是她自小看病的醫生,也算是他們杜家的家庭醫生了。
“張伯伯好。”杜沉歡微微笑了笑,對着張醫生打招呼。
“喲,還認得我,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我還的檢查一下。”張醫生說完就開始細細檢查。
檢查了好一會他才住手,對杜媽媽說,“沉歡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因爲受了撞擊,還要再觀察兩天,兩天後要是沒事,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張醫生。”杜沉喜代替喜極而泣的杜媽媽多謝張醫生,接着張醫生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病人多休息什麼的,才帶着其他醫生離開。
跟着杜沉喜小心翼翼的用小調羹喂杜沉歡喝了半杯水,而杜沉歡跟着累了再次沉睡。
當杜沉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上,而得到她醒過來的消息的凌SIR凌殤墨在杜沉歡喝着白粥的時候來到,杜沉歡向喂她喝粥的杜沉喜搖搖頭,表示等下再吃。
而杜沉喜以爲他們有公事要說,藉着打開水出去了,把病房留給他們兩個慢慢說,不過在出去的時候,她低聲對凌殤墨道,“快點說啊,等下粥涼了不好。”
“我會的。”凌殤墨連忙點頭。
在杜沉喜拿了開水壺離開後,凌殤墨望着依着枕頭靠在牀頭的杜沉歡,嘴巴微微張合了幾下,有點探究的小聲喚了一句,“阿珣?”
正在動手調整身後枕頭的杜沉歡微微驚訝的擡頭,“凌SIR你說什麼了?我沒有聽清楚,能再說一次嗎?”
“咳咳。”凌殤墨擡起手來,放到嘴邊遮掩着咳嗽了幾聲,“我沒有說什麼。”
“噢。”杜沉歡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那個腦震盪的後遺症。”
看着尷尬的笑着的杜沉歡凌殤墨微微斂下眼簾,掩住眼底那一抹失望,看來她不是啊,也對,阿珣是男的怎麼可能到女的身上呢?
這麼一想,凌殤墨又恢復精神,他徑直拉了一張椅子坐到杜沉歡的牀邊,“我們已經通過鑑證科證實了你的車子剎車被人動過手腳,不過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被人裝了一個手機炸彈,我們從汽車碎片當中找到一塊含有炸藥的鋁片,經過鑑定是做手機炸彈用的。”
因爲瀋海波等人覺得這次轎車爆炸有點奇怪,就算是衝下上後着火燃燒也造不成這樣的爆炸,所以他們特意調查了,才發現不但剎車被毀,還給人故意裝上手機炸彈,這雙管齊下,爲的就是取杜沉歡性命,是一人所爲,還是兩幫人所爲,他們還沒有查到。
“手機炸彈?那是用手機控制羅?有確定距離嗎?還是遠程都行?”杜沉歡聞言挑了挑眉有點驚訝道,到底什麼人想要她的性命?
“炸彈專家說那是一種型號爲ac—919的手機炸彈,設定某一個按鍵爲遙控器,主要下那個按鍵就能爆炸,不過這個炸彈應該不是那種遠程炸彈,而是有一定距離感應的,不過因爲沒有找到這個感應裝置,所以專家也不敢肯定。”凌殤墨搖搖頭,經過兩天的惡補,他已經開始習慣這裡的說法,還有很多不用他刻意去惡補,自然而然的該怎麼做,該怎麼說,自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噢。”杜沉歡點點頭,爆炸的威力那麼大,想必那感應裝置已經燒成灰末了,怎麼可能找到呢。
“對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或者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有沒有人針對你?”凌殤墨進行例行的詢問,他打開一個小本子裝着想要記下來般,其實那上面寫了他需要問的問題。
“沒有。”杜沉歡搖搖頭,不過……她的心裡突然想到法醫科那邊不是準備提一名法醫做主管嗎?難道是……
不過不會爲了一個職位就要人命吧?
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忽地她靈光一閃,因爲她想到了那具毀容屍體的事了,她連忙看了一下門外,小聲的問道,“那具屍體可比對了指紋和驗了DNA嗎?爆炸一事會不會和這事有關?”用這個做擋板應該可以吧?
聽到杜沉歡問道,凌殤墨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很鄭重的注視着杜沉歡,想了想,好像斟酌着用什麼話來回答。
而杜沉歡看到他這副這副鄭重的模樣,那心不由的騰的飛到喉嚨邊,她緊張又急切的問道,“真的是我姐夫?”
凌殤墨搖搖頭,聲音比較沉重道,“比對了指模不吻合,但是比對23對染色體,卻有過半是相同的。”
“什麼?!”杜沉歡非常驚愕的驚呼出聲,而她差點蹦跳起來,卻不想太過激動,牽扯到傷口,使得她“絲”的倒抽一口冷氣,“我姐夫沒有兄弟的,只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
怪不得凌殤墨的臉色這麼沉重了,因爲她的姐夫鍾澤海可是香港有名的商家,公司的資產排在香港的前十名之內,而他的兄弟姐妹還有家庭成員的情況,在警局可是備案的,凌殤墨當然知道他沒有兄弟的,所以現在卻出現一具染色體竟然有一半相同的屍體,那代表什麼?
那就是這屍體很可能是她姐夫的兄弟,這怎麼不令杜沉歡驚訝呢。
也怪不得凌殤墨的神情那麼嚴重了。
就在杜沉歡驚訝不已的時候,凌殤墨的手機響了,凌殤墨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就到門外接電話。
“什麼?!”凌殤墨激動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003 諸葛珣歸來!
房門沒有關,所以杜沉歡非常清晰的聽到凌殤墨無法抑制的驚呼。
什麼事讓遇事淡定波瀾不驚的凌SIR凌殤墨這般驚訝?
“好,我現在立即回來。”凌殤墨聽了一會,就飛快的掛掉電話,快步走了回來。
他走到牀面前,向臉帶疑問的看着他的杜沉歡沉聲道,“警局那邊有人來報案,說她的兒子不見了,還出事了照片,那人和你姐夫很相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那具屍體。我們的人已經叫法證部的人來做活體取證,到時候和屍體的DNA比對一下,就知道那具屍體是不是那人的兒子了。”
杜沉歡聽了倏地眯了眯眼眸,瞳孔緊縮,她忽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了,而這事還是她無法預算,還是會令她平靜的生活變得不一樣的事,但是她卻無法阻止,她只得點點頭,叮嚀一句,“麻煩凌SIR,有進展記得通知我。”
“我會的,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你的爆炸案我們也在跟進。”凌殤墨擺擺手,就快步離開。
在他離開一會後,杜沉喜打了開水進來,還拿了一杯咖啡進來,杜沉喜進來掃了一眼只見只有杜沉歡躺在牀上,她詫異的問道,“凌SIR呢?”
“走了,警局有事。”杜沉歡簡單的回答。
“啊,那我買的這杯咖啡怎麼辦?”杜沉喜舉了舉手裡的紙杯。
“那姐姐你喝羅,你不是喜歡喝咖啡的嗎?”杜沉歡笑着道,不過她一臉的惋惜樣,她要沒有受傷多好,那麼這杯咖啡肯定是她的了。
“我……我好像……好像……”杜沉喜忽地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說出來。
“姐,難道你有了?”杜沉歡高興的忘記她全身都是傷了,整個人弓起身子想坐起來,卻不想身子無力,還牽扯到傷口,“碰”的一聲再次跌回牀上,“哎喲,哎喲。”
她樂極生悲了。
杜沉喜一見着急向前撲到牀邊,心疼的急問,她手忙腳亂的想檢查卻又怕不小心扯到杜沉歡的傷口,只得撲在牀邊,“傷口痛?有撕裂傷口嗎?要不要找醫生過來?我看還是找醫生過來看看好了。”
杜沉喜撐起身子,立即轉身就要奔出去。
“哎呀,我沒事,姐你小心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啊,小心你的肚子,小心啊!”看到杜沉喜不管不顧的急促奔走,她不怕,卻把杜沉歡嚇得連連叫她小心。
“咳咳,我還沒有確定,你就不要大聲嚷嚷的叫,要是不是,不丟臉死了。”杜沉喜嬌嗔的嗔了杜沉歡一眼,雙手不好意思的捧着自己的臉頰,嬌羞的低頭。
“這還不容易,這裡是醫院,姐,你現在立即去檢查,快點去,我要確定,我一想到我要做阿姨了,我就不覺得身上的傷痛了,姐,快去啊。”杜沉歡向着杜沉喜撒嬌道。
“呃”杜沉喜被杜沉歡弄的啞口無言,哭笑不得,這和她的傷有什麼關係,不過在看到杜沉歡又要掙扎起來,她連忙把她按下去,乖乖妥協了,“好了,好了,不要起來,我這就去檢查。”
*
紐約
位於曼哈頓第五大道350號,夾在34大街與33大街之間的帝國大廈,78樓一間三面都是落地窗的辦公室內,一名穿着一套白色亞曼尼西裝的年輕男子,不過他不管身上名貴的西裝是否會被壓皺,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架在大書桌上,而他舒服的斜靠在老闆椅上,身上熨燙的筆挺的淺藍襯衫被他打開三顆鈕釦,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片麥色肌膚。
此刻他正無聊的看着大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那筆記本電腦正在下載一些資料,他手裡拿着一杯波爾多右岸寶物隆的柏圖斯紅酒,不時品嚐一口。
不過當他看到下載成功後,打開來看時,他驀地一改寫意悠閒的模樣,整個人變得肅穆起來,他把雙腿放下,坐直身子,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上輸入一列字母,把他剛剛看到的資料保存,爲了保險他快速的拷貝一份在優盤裡,接着按下桌面上的電話通話鍵,吩咐道,“麗莎,幫我訂最快回香港的飛機。”
“OK。”外面一名金髮碧眼的美女簡練的答道。
而他則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裡,踱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紐約市的街景,眉頭微皺,眼神深幽,不知道在想什麼。
*
赤鱲角國際機場
當諸葛珣戴着黑超,身上一件悠閒的黑色襯衣,襯衣上面三顆鈕釦同樣是散開的,在行走間一抹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而下身着同色的西褲,腳踏擦得油光可鑑的皮鞋,右手拎着一個電腦包,左手插在褲兜裡,信步從裡面走出來。
他那堪比模特的身高和體態令人矚目,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連忘返,就差流下口水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令人關注的,最令人關注的反而是他身上那種從容和淡然的氣度令人關注。
他甫一出大廳一眼就看到有一名穿着黑色司機制服的人,高舉着一個書寫着“ZHUGEXUN”牌子的中年男人,正探頭觀望。
他的目光由此至終都落在一下中年發福,好像懷有六七個月身孕的男人身上,或者是外國人身上,就是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諸葛珣一見皺了皺眉,差點想無視而過,這個麗莎怎麼做事的?這樣不醒目的人也找來?
不過他怪錯麗莎了,因爲麗莎也是透過中介找的人,而中介好死不死的也沒有跟他說明主人是什麼年齡的人。
而在黃福海的心裡,要請司機開車的人一般都是中年的商家,爲了彰顯身份,而找司機,或者是道路不熟的外國人,所以他只看這兩種人。
諸葛珣已經踱到那中年大叔的面前,他還左閃右躲的探頭往外邊看。
“咳咳。”諸葛珣神色不豫的咳了咳,伸手指指那個牌子,意思就是,我就是。
但是那個中年大叔卻看也不看他,依然自顧自的躲着他,從他的身邊往外看,還小聲的嘀咕,“怎麼還不出來,難道他不懂中文?哎呀。”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從紐約那樣的地方回來,肯定不懂中文了,我怎麼那麼笨,不寫英文呢?”
不過他話沒有說完,就一拍大腿,“暈,我不懂英語。”他整個人瞬間如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腦袋。
諸葛珣無語擡頭望天,由始至終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還能自說自話,還這般一驚一乍的,諸葛珣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哭。
諸葛珣清了清喉嚨再次說了一句,“我叫諸葛珣。”
“哦哦,先生您叫諸葛珣我知道了。”那名中年大叔像鸚鵡學舌的重複,但是字面的意思還沒有傳到他的腦海,他還疑惑他爲什麼要告訴他他的名字?真是一個怪人。
諸葛珣好笑的瞟了一眼他那恍惚的神情,等着他醒悟過來。
“啊!?您……您就是諸葛先生?”那名大叔終於清醒,他還是不怎麼相信的指指手裡拿着的牌子,再指指諸葛珣。
“嗯。”諸葛珣非常淡定的點頭,接着率先往外走去,“大叔怎麼稱呼?車子在哪裡?”
“哦哦,我叫黃福海,諸葛先生叫我老黃就可以了,車子在停車場,諸葛先生等下在門口等我就行,我開車過來,啊,先生您的行禮呢?有存單嗎?我去提。”看到諸葛珣就提着一個電腦包什麼都沒有,黃福海還以爲行禮託運了。
“沒有,遲些會寄過來,現在你載我到商店去。”
“啊?哦哦,好的,先生這邊走。”沒有行禮,沒有替換的衣物,他難道準備不洗澡?黃福海偷偷的抹了抹額頭,抹去一額頭的冷汗,順手在衣服下襬不明顯的地方擦了擦。
諸葛珣站在機場門口,等着黃福海開車過來,他擡頭望着湛藍無雲的萬里長空,眼眸微眯,在心裡道。
“香港我諸葛珣回來了!在闊別十三年後!”
想當年才十三歲的他孤身一人被送到陌生的紐約,乘搭飛機的地方還是啓德機場,現在機場變了,而當年孤苦無依的他也變了,不知道他們看到他的時候會不會驚訝?
還有不知道這個凌殤墨是不是他要找的凌殤墨?
希望是,因爲他已經足足找了十三年!
全世界只要是同名的,或者是同音不同字的他都派人調查了。
而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但同音還同字的凌殤墨,他怎麼可以放過呢。
雖然他對於他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非常驚訝,甚至有一段時間他不肯接受,想方設法回去,不過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他也回不去了,他只得接受這個事實,跟着他想盡一切的辦法去尋找凌殤墨,希望能找到,希望他和他一樣來到這個世界。
希望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
諸葛珣抿脣笑了笑,不過那笑容裡面更多的是傷感和寂寞。
“諸葛先生,您的住址呢?我送您到哪裡?”
“別墅還在裝修,先送我到九龍的香格里拉酒店吧。”
“好嘞。”
位於尖東海傍的九龍香格里拉大酒店,鄰近地鐵站以及天星小輪碼頭,雲集各大名店以及娛樂場所,是該區著名的標誌建築物,更奪取了不少獎項。面向璀璨奪目的維多利亞港,賓客在這裡可以飽覽美不勝收的維港風光。
而諸葛珣先到香格里拉酒店附近的商場採購一番,吩咐等下送到香格里拉酒店的總統套房,而他則拿了一套內衣和換洗的衣服先回酒店了。
麗莎幫他訂了一間總統套房,這總統套房面積爲1453平方英尺,也就是135平方米,不管是那奢華氣派的裝修,還是豪華閣的專崇禮遇,還是可飽覽維港美景的落地飄窗,還是那用意大利大理石裝飾的浴室,還是那帶掛壁式液晶電視機的按摩浴缸,都不能吸引他。
諸葛珣非常快的洗了一個戰鬥澡,換了衣服坐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打開自己的電腦,輸入一列英文字母,開了一個視頻,對面的人立即接了,人像還沒顯示出來時,一道發飆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阿珣!你死哪裡了?一整天也不見人影,我……靠,你回香港啦?”
視頻裡面出現一名與他剛剛的大嗓門一點也不相稱的娃娃臉,當他看清諸葛珣顯示給他的IP地址時,他整個人驚跳起來,還把面前的咖啡打翻。
“你等着!我來找你。”對面的人連給諸葛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就關了電腦,拿起車匙奔了出去。
諸葛珣望着瞬間變黑的對話窗口,無語望天,這個蘇小凡一直都是這樣的急性子,也沒有聽他說什麼就急匆匆的奔來了,他原本還想叫他打包元朗的美食B仔涼粉、恆香老婆餅和榮華餅家冰皮月餅的,這些他已經想了十幾年了,唉,看來他想吃還要出去才能吃。
他捏了捏眉心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屏幕,笑了,因爲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蘇小凡”。
他才接通,話筒裡就傳出蘇小凡的大嗓門,“阿珣,我買了B仔涼粉、恆香老婆餅和榮華餅家的雙黃蓮蓉冰皮月餅,還有哈密瓜餡的、冬容、五仁叉燒……你還想吃什麼?”
蘇小凡差不多把榮華餅家的所有月餅都一式一份買了,諸葛珣聞言哭笑不得,他連忙道,“好了,好了,夠了,這麼多可以開餅鋪了。”
“你有口福,現在月餅剛上市。靚女,這些一樣打包一份。榮華還有其他餅乾、蛋卷還要嗎?”蘇小凡在電話另一邊叫銷售小姐打包,一邊再次詢問諸葛珣。
“我還要元朗蛋卷,深水埗鬆記的綠豆沙,洛記仔魚蛋……”諸葛珣原本還想說不要了的,但是眉眼一轉,他故意點了好幾樣小吃。
“停!你當我是你的阿四啊,沒有了,就這麼多了,等我,立即到。”蘇小凡聽到諸葛珣順口就把他平常跟他聊天的時候,說過到那裡吃了什麼,現在照本宣科,他當即頭大,非常後悔他之前爲什麼要故意氣諸葛珣說了一堆美食了,雖然他的出發點是誘惑諸葛珣回來,但是要他再一間一間買來送給他,那他情願死了,說罷他不等諸葛珣回話,飛快的掛掉電話。
不過半個小時,蘇小凡就出現在總統套房的門口,“累死我了,快拿着。”
他氣喘如牛的把右手用包裝帶捆綁好的盒子遞給諸葛珣,他的左手提着另外的快餐盒子。
諸葛珣接過餅盒,粗略的看了一下,足足有十二盒,他不由一拍額頭,再次無語望天。
“來,快點來,這老婆餅剛剛出爐的最好吃了。”蘇小凡越過諸葛珣自個在沙發上坐下,拿出一盒老婆餅遞給諸葛珣,跟着他再給諸葛珣打開B仔涼粉的碗子,同時他也捧了一碗涼粉自個吃起來。
“嗯,這個冰的很涼快,你試試。”
諸葛珣看着眼前的美食,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吃那個了,不過他最後決定每樣先試一口,那個好吃,吃那個。
……
不過半個鍾他們兩個吃飽喝足,攤在沙發上的時候,蘇小凡嘴巴張合了幾下,神情爲難,都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什麼就說吧。”諸葛珣閉着眼仰面躺在沙發上,枕着沙發的扶手道,他根本不用看蘇小凡就猜到他在做什麼。
“你爸爸那邊你準備回去嗎?”蘇小凡聞言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來,神情非常嚴肅,“你知道他現在在香港的富豪排行榜名列第幾嗎?是第五,你的兩個哥哥他們分別經營房地產、百貨、酒店和貿易。你怎麼也是諸葛家的三少爺,那些產業有你的一份,你怎麼能便宜他們?”
諸葛珣聽了什麼表示也沒有,更沒有搭話,彷彿他已經睡着了,要不是蘇小凡看到他的胸膛比剛剛稍微急促的起伏,連他也以爲他對於他的爸爸,真的在沒有任何感情。
久久之後,在蘇小凡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諸葛珣冷冷地道,“你以爲他配當我的爸爸?”
“他不是逼不得已嗎?再說他不是送你出國讀書……”
諸葛珣冷冷地撇撇嘴不屑道,“不錯,他是送我出國讀書,但是他給的錢我一分也沒有用。”
說罷,諸葛珣不知道打哪裡摸出一本存摺拋到桌面上,繼續道,“我用的一直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錢,等我能打工時,我就自己打工養活我自己,學費是我以優異的成績申請的獎學金,他……他只不過出了精子,他不配做我爸爸,我也不會認他。”
諸葛珣說的冷然,說的平靜,但是蘇小凡卻能想像到一個剛剛十三歲的孩子,剛從內地過來,原本是投靠父親,感受一下父愛,但是卻不想轉眼就被送出國外,自己孤身一人流落異國,那滋味是何等悽苦,何等的令人心酸,他幽幽地嘆一口氣,接着提起精神,笑着道。
“好了,好了,你難得回來,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話了,說說今晚去哪裡給你接風洗塵,小單一直吵着要去找你,現在知道你回來了,最高興的是她。”
“好啊,那今晚找她一起吃飯唱歌直落。”
“好,我打電話給她,她一定高興死了,呵呵。”
……
------題外話------
童鞋們,藍藍那麼努力碼字,就沒有一個表揚的?~(>_
004 出乎意料
法證部辦公室
法證部各位工作人員忙碌的化驗和分析着。
負者DNA分析的謝淑敏把活體取證的資料輸入電腦,和電腦上那名毀容屍體的23對染色體對比。
“咦!”謝淑敏驚詫的咦了一聲,接着大聲叫道,“方SIR快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方SIE方展鵬還沒有過去,在謝淑敏附近工作的同事就已經圍了過去。
徐君妍正好在謝淑敏隔壁的桌子旁,對着電腦輸入資料,聽到謝淑敏的驚呼,她腳一蹬,椅子立即滑到謝淑敏的身邊,她探頭着急問道,“怎麼了?”
在謝淑敏的對面,李斌也站了起來,趴在間隔的欄板上,由上面探頭看了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而那邊站在有桌子一般大小的顯示屏的電腦前的方展鵬聽到謝淑敏的叫喚,立即快步走了過來,“有什麼發現?”
不過方展鵬也不用等謝淑敏告訴他答案了,因爲他已經看到屏幕上那大大的幾個英文字“NotMatch”,不吻合!
“啊,他們不是母子關係。”李斌驚訝的叫了出來。
“但是經過鑑證科許SIR的還原,這俱屍體確實是她的兒子啊。”謝淑敏旁邊的徐君妍飛快的在自己的電腦上快速搜索,一下子就調出一組圖像,那圖像是經過鑑證科那邊還原專業的許SIR還原的,與那名報案婦人提供的照片是一樣的。
那具屍體纔剛找到,雖然臉部毀容,但是要還原還是很容易的,那隻剩下頭顱骨骼的都能還原,這不過是小意思了,不可能出錯的。
“欸,母子也不一定是親生的啊,認的兒子或者收養的也行啊,再有狗血一點就是在醫院抱錯了?”穿了一件白色荷葉領子的雪紡衫,配上一條直筒長褲的科學鑑證主任鄭智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踱了過來,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
卻不想她這麼戲劇化的一句引來謝淑敏和徐君妍的支持,徐君妍更是異想天開的道了一句,“阿敏你有鍾先生(杜沉歡的姐夫鍾澤海)的DNA資料吧?拿來和她的比對一下。”
方展鵬正想阻止她們的胡搞,不過不知道怎麼的他靈光一閃,他沒有出聲阻攔。
而謝淑敏也抱着同樣的思想,立即調出那婦人的DNA檔案,和鍾澤海的DNA檔案。
電腦的顯示屏上23對染色體相互比較……
李斌張大嘴巴,露出一個無法置信的表情。
ωwш★ Tтká n★ C O
鄭智薰掩嘴低呼,這樣蒙也蒙對?!
謝淑敏和徐君妍則齊齊右手用力一揮,“YES”了一聲,雙雙對拍了一下掌心。
方展鵬看了則冷靜地吩咐,“李斌打電話給凌SIR。”
“是。”李斌聽到方展鵬的吩咐後,回過神來,在離開前對鄭智薰豎起了大拇指。
而鄭智薰則得瑟的揚揚頭,一副理所當然的驕傲模樣。
方展鵬看了笑着搖搖頭,轉身走回大屏幕前,繼續研究其他的案件。
*
西九龍重案組A組辦公會
“我是凌殤墨。”正站在黑板面前用可擦的黑色筆書寫這案件的人物關係圖的凌殤墨掏出手機飛快的接了,“是,我知道了。”就算淡定如凌殤墨也露出一抹驚訝,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凌殤墨掛掉電話,轉過身子,面對知道又有新發現而聚集過來的組員們吩咐,“剛剛法證部的打電話來,經過屍體還原證實了那毀容的屍體是那報案人周太太的兒子,鍾黃海,但是比對了DNA他們卻不是母子關係。”
“啊?!”
“什麼?!”
何彩娟、李青山等人紛紛驚訝出聲,唯有瀋海波比較淡定,不過他也挑了挑眉,疑惑的問道,“難道他是她收養的?不是親生兒子?”
凌殤墨搖搖頭,在黑板上寫上週太太、鍾黃海、鍾澤海,“但是法證部的人經過DNA比對,證實鍾澤海和周太太的母子關係。”
“什麼?!”
“啊!?”
衆人再次驚詫出來,這次連瀋海波也無法避免,這也太峰迴路轉了吧!轉折也太大了吧!
凌殤墨飛快的在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圖上標明關係,“現在我們有事要查了,先要查鍾澤海和鍾黃海爲什麼會對調?當年發生什麼事?而且我們要從他們出生的時候查起,能讓人無法分辨出兩個孩子對換,一般只有在嬰兒時期,所以我們就從他們出生的醫院查起,還有繼續追查鍾澤海爲什麼失蹤,我們現在先把鍾澤海歸爲謀殺鍾黃海的嫌疑人,但是還要等法證法醫那邊的報告。何彩娟你和林志偉查醫院,瀋海波李青山繼續尋找鍾澤海,龐超你再去探下週太太的口供,看她是否知道鍾黃海不是她親生兒子一事。好了,現在行動。”
“是,阿頭。”
“是,阿頭。”
……
大家領命分頭而去,而凌殤墨則再次站到黑板面前,眉頭皺的緊緊的,繼續寫寫畫畫的。
*
醫院
“姐,醫生怎麼說?”看到杜沉喜臉帶喜悅回來,杜沉歡即刻追問,雖然她也猜到應該是懷孕了,但是還是想得到杜沉喜的證實。
“嗯,醫生說我懷孕二十八天,剛好一個月。”杜沉喜滿臉歡喜的點頭,不過當她想到失蹤的丈夫,她喜悅的神情立即暗淡下來。
杜沉歡當然明白她的心情,她安慰道,“姐,不要擔心,已經報警了,警方也接手調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嗯,我知道,噢,你記得不要在媽面前提起,我對她說了,你姐夫出差紐約了。”她擔心就好了,不想母親也擔心一份,杜沉喜叮嚀杜沉歡。
“嗯,我知道了。”杜沉歡看着已經把情緒調整好,和振奮起來的姐姐,心裡稍微定了定,但是一想到姐夫有可能就是兇手,她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不過爲了不讓姐姐懷疑,她還是裝着很開心的和她聊起希望生個女孩還是男孩的事。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回去燉湯的杜媽媽提着湯壺來了,“你們姐妹說什麼?那麼開心?說我聽聽?”
“媽,再過八九個月你要當外婆了。”杜沉歡笑着道,而杜沉喜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頰緋紅。
“什麼?!沉喜有了?證實了?哎呀,你快坐下,快坐下,有孕了不能再穿高跟鞋了,還有那些涼的東西也不要吃了,例如西瓜、綠豆、冰淇淋……”杜媽媽拉着沉喜細心的交待着,杜沉喜一臉無奈,卻又歡喜,杜沉歡看了調皮的對她眨眨眼,以後又你好受的,看來太過受保護也不是好事。
*
西九龍重案組A組辦公室
“阿頭,我剛剛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周太太的口風,她一點也不知道鍾黃海不是她的兒子,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詢問有沒有找到她的兒子。”負責去探口風的龐超詢問周太太的口供後立即回來稟報。
凌殤墨聽了淡淡的點頭,好像這和他預期中是一樣的,接着他繼續望着面前的黑板沉思。
龐超也沒有說話,站在他的身後同樣看着黑板。
此刻黑板上不但羅列了周太太、鍾澤海、鍾黃海等人的名字和關係,就連法醫杜沉歡、杜沉喜姐妹的名字也在上頭,當然還有杜沉歡汽車爆炸一事也標明,在鍾澤海的名字上頭還標註失蹤二字。
在這些人的名字上有上下箭頭標明關係,在有疑問的地方標上大大的問號,這可是一副非常詳細的關係圖。
不但是這個案件,所有凌殤墨經手的案件,他都同樣做出一個這樣的圖表,一個一個的疑問來解決,而凌殤墨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學了,讓他新創他也創造不出來啊,不過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惡補和練習,他對於這些新事物接受的能力還是很快的,不過他最可惜的就是原來的那一身功力再也沒有了。
不過好在身體的靈活度一點也不比原來的差。
就在他們看着想着的時候,從辦公室門口走進一名穿着鐵青色西裝,年約三十七八歲的男子,他甫一進來,雙手一甩西裝下襬,西裝往後飄起,而他則非常有型的雙手叉腰,擺出一個45度角的站姿,這是他認爲自己最有型的姿勢。
“毀容屍一案可有進展?查到是什麼人嗎?”這位進來的男子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負責人高大威高SIR,也是凌殤墨他們的直屬上司。
“回高SIE,已經查到他叫鍾黃海,我們正循着法證部報告的資料調查,很快就會有消息。”凌殤墨非常嚴肅的稟報。
“Good,做的好,還有杜法醫汽車爆炸一事可有頭緒了?”高大威高SIE非常明白爲官之道,獎罰有度,屬下辦好事他從來不會顧惜言辭,一定會表揚,但是同樣的,也會想方設法打擊他們,以他的說法,這打擊就是激勵,激勵他們有破案的激情。
據龐超的說法,就是不知道這個高大威高SIE的腦子是不是和他們的構造不同,思想和他們這麼不一樣,說不定他是從火星來的。
“是否和這案件有關係?是否杜醫生仇家所爲?可都查清楚了?”不等凌殤墨回答,高大威的問題連珠炮的發問。
“SIR,我們正在調查,已經有線索了。”凌殤墨瞥了衆人一眼道,神情非常肯定的道。
“上頭很關注這事,希望我們儘快破案,給廣大羣衆一個交代。還有這事發生在飛鵝山,當時有多少眼睛看到也不需我多說,我給你們一週時間破案,時間夠不?”高SIR高大威好像他給了他們多大的寬容,語氣雖然是諮詢,但是那態度倒不如說的施捨。
“SIR,夠了。”一週?七天?很多嗎?不過凌殤墨還是非常尊敬的回答,輸人不輸陣,再則他們也有他們的傲氣,怎麼可以輸給高SIR看呢。
“好,那我不多說了,你們加油,我看好你們。”說完高SIR高大威再次非常瀟灑的一甩衣襬,大步走了出去。
在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回來的瀋海波他們,“SIR”他們齊齊站立行禮,而高大威則是倨傲的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阿頭,高SIR又有什麼吩咐?”瀋海波望着高SIR高大威遠去的背影問道。
“還能是什麼事,肯定是這次的案件啦。”林志偉快嘴的說道。
凌殤墨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那邊龐超右手大拇指摸過鼻子,學着高大威的模樣,45度角站住,一甩衣襬,雙手叉腰,學着高SIR高大威的語氣,“上頭很關注這事,希望我們儘快破案,給廣大羣衆一個交代。還有這事發生在飛鵝山,當時有多少眼睛看到也不需我多說,我給你們一週時間破案,時間夠不?”
“噗”何彩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她對着龐超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李青山等人當然也跟着笑開了,站在比較靠門那邊的林志偉咕嚕咕嚕的一轉眸子,在他們笑得毫無節制的時候,忽地一秉神色,唰的行了一個禮,非常嚴肅的叫道:“高SIR!”
一下子笑的合不攏嘴的衆人霎地像定了定身咒一般,定住身子,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而學的興高采烈的龐超則額冒冷汗,一副,慘了,慘了,他死定了的神情。
不過瞬間他們回過神來,齊刷刷的立正行禮,大聲叫道,“SIR。”
“噗,哈哈……”林志偉看到衆人都被他耍了,不由指着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笑着笑着,他發現怎麼他們都一副你死定的神情看着他,還看着他的後背,林志偉瞬間覺得背脊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不會那麼好彩吧?高大威真的在後面?
他僵着脖子,慢慢地轉過頭去,那動作比機器人還要僵硬。
呼!還好,沒人,他鬆了一口氣,不過瞬間他跳了起來,直衝向龐超他們,“好啊,你們嚇唬我。”
“欸,是你先嚇唬我們好不。”
“我要打死你。”
“誰怕誰啊?我還要揍你一頓呢。”
……
說話間他們在辦公室裡面追打起來。
凌殤墨看了無奈的搖搖頭,這幫小子就知道鬧,一會之後,凌殤墨拍了拍手,“好了,不要鬧了,時間不多,等破了案,我請大家去酒吧,隨你們鬧,大家過來一下,你們把調查的說一下。”
瀋海波立即招呼衆人在長桌旁坐下,凌殤墨在上首居中的位置坐下。
何彩娟和林志偉先彙報了他們在醫院的取證,“SIR,我們查了當年的出生記錄,鍾澤海和鍾黃海是在同一間醫院出生的,不過鍾澤海比鍾黃海早一天出生,當時鍾澤海出生後患了黃疸症送到保溫箱,而鍾黃海因爲出生缺氧也送到保溫箱,兩人住在一起,之後到病好各自回家,之後都沒有和各自的父母非開過,所以最有可能對調就是在保溫箱的時候,不過這個到底是不小心,還是人爲,因爲當年的護士都已經不在,退休的退休,移民的移民,一時間很難尋找。”
“嗯,很難尋找也要找,一定要找到到底是無意還是有人特意所爲,這很關鍵。”凌殤墨可沒有因爲很難而不去尋找,而是立即下命令讓他們去追查。
“是,阿頭。”何彩娟和林志偉齊齊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凌殤墨的手機響了……
005 抓到疑犯
就在這個時候,凌殤墨的手機響了,凌殤墨瞟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的姓名,倏地聳了聳眉,這是他得知又有線索時的驚喜表情,也只有熟悉他的瀋海波知道這個秘密,瀋海波一見,立即坐直身子,盯着凌殤墨,側耳細聽。
而凌殤墨則飛快的接通電話,現在的他已經很熟練運用這個蘋果iPhone5S了,“喂,我是凌殤墨。”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好像在傾聽對方的話,聽着聽着就連淡定如他也露出喜色。
“是,我知道了,下次請你喝茶。嗯,不要擔心,你的線人費跑不了,就這樣啦,下次一起算,OK。”說着凌殤墨飛快的掛掉電話。
“阿頭是不是有線索?”瀋海波一看到凌殤墨掛電話,緊張的立即問道。
凌殤墨點點頭,飛快的走到黑板面前,在空白的地方寫上一個地名“深水埗”,他指着深水埗道,“剛剛線人來報,說他收到料,說有人在深水埗的鴨寮街看見過有人買那個手機炸彈的材料,現在我們分頭行動,彩娟和林志偉繼續查醫院,我和瀋海波去深水埗的鴨寮街,李青山和龐超繼續追查鍾澤海的下落。”
“是,阿頭。”大家齊聲應道就分頭行事。
凌殤墨和瀋海波駕車到了深水埗的鴨寮街,當然了,開車的是瀋海波,他雖然惡補好久,但是還是不怎麼熟練,而瀋海波則以爲是他身上的傷沒好,所以一般出門都是他開車。
鴨寮街是步行街,兩人在街頭棄車步行,只要看見電子類的商店立即進去諮詢。
不過在他們走了半條街後,還是一無所獲,不過他們一點也不氣餒,查案經常是跑上一天也沒有什麼進展的,現在不過走半條街,小意思啦。
當凌殤墨看到前面一條巷子路口的一間買手機的檔口時,向瀋海波揚揚下巴,“我們進去問問。”
“好。”瀋海波無所謂的點頭回答,跟着凌殤墨走了進去。
凌殤墨飛快的掃了一眼檔口,檔口不大,大約十幾平方那樣,有兩名客人在一面櫥窗上挑選貨品,而一名禿頭的中年男子坐在櫃檯後面,正在擺弄面前的手機,好像在修理。
“老闆,你好,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督察凌殤墨。”凌殤墨向那名老闆出示證件。
同樣的瀋海波也出示自己的證件。
“噢,凌SIR啊,有何貴幹呢?是不是想買手機啊,需要什麼款式的?我給你打個折,一定比外面的便宜,隨便挑。”那名中年男子立即站了起來,非常客氣的說道。
當凌殤墨他們出示證件的時候,靠門邊一名穿淺藍色牛仔褲,深藍T桖年約不超過三十的年輕人,飛快的掃了他們一眼,眉頭皺了皺,接着他好像看不中什麼的放下東西,非常鎮定的走了出去。
“老闆請問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買過這個型號的手機,或者知道誰組裝過這款手機?”凌殤墨向那名老闆遞上一張紙片,上面寫了“ac—919”這幾個字。
“噢,凌SIR你說這個啊,咦,人呢,剛剛站在那裡的那個人前段時間就組裝過一個。”那名老闆只瞟了一眼,立即指着櫥窗那邊道,不過他才擡頭就發現櫥窗那裡少了一個人。
老闆的話才說完,凌殤墨立即轉身疾奔出去,邊奔邊道,“淺藍色牛仔褲,深藍T桖,年約三十左右,平頭……”
“身高五尺九寸(一米七五那麼高),黑藍間隔波鞋。”凌殤墨還沒有說完,瀋海波立即接口道。
接着兩人相視而笑,都相當的佩服對方,因爲他們都是在進去的時候,隨便看了一眼,卻把那兩名客人的特徵都記下來。
“你左我右。”凌殤墨奔出店門立即右拐,而瀋海波同時左拐。
凌殤墨奔過那巷子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名身穿淺藍色牛仔褲,深藍T桖的男子往巷子裡頭疾奔,他大聲叫道,“他在這裡,你從後面包抄。”
“OK。”瀋海波沒有多說,往左邊另外一條巷子狂奔而去,而從這邊奔過去,正好可以包抄凌殤墨所追的那條巷子。
瀋海波在奔過一間牛雜店的後門時,快速的奔了進去,從後門穿過去,正好可以穿到對面的巷子,而從對面的巷子奔過去比從這邊包抄過去還要快和路程少,所以他一點也不遲疑。
而那邊凌殤墨雖然已經奮力疾奔,但是和那名男子相距還是太遠,大約有三十米,該死的,要是以前他不過輕輕一躍就追上去了,但是現在……沒有內力的日子真不習慣啊。
他努力用盡吃奶的力氣狂奔,還好,在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距離慢慢的縮小,二十五……二十……
但是……前面那名男子疾奔中回頭,想也不想的不斷把身邊所有的事物推到。
籮筐撒了一地,青菜蘿蔔西紅柿滾了一地……
垃圾桶倒了,臭燻燻的垃圾隨處滾……
人家飯店後面養着的一籠生猛走地雞飛了出來……
“噼裡啪啦碰。”豎在巷子牆邊的一堆裝汽水的空箱被推倒在地……
凌殤墨像猴子一般,上上下下的跳着,閃着,他欲哭無淚,這是要考驗他的靈敏度嗎?
而那些聞聲從店裡面出來的夥計則指着凌殤墨遠去的背影臭罵,“那個不帶眼的?小心撞死你。”
“哎喲,那個殺千刀的,我剛剛掃的垃圾啊。”
“靠,又要搬一次。”
……
“碰。”眼看着凌殤墨又快要追上去,那名男子再次把一個破舊的衣櫃推倒在地。
凌殤墨一個助力疾奔,在快要接近衣櫃的時候,用力騰空,凌空躍了過去。
“好!漂亮!”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食店後門一名年輕的小夥子正好出來倒垃圾,正好看到凌殤墨那凌空一躍,頓時大叫。
“謝謝,快報警,追賊中。”凌殤墨也不客氣的受了,接着叫道,那名小夥子立即掏出手機報警,“OK,我報警。”
“喂,999嗎?這裡是鴨寮街……”
凌殤墨在經過一個食店後門,正好看到那裡擺了一個大型湯鍋,他順手拿起那個比臉盆還要大的不鏽鋼蓋子,一個旋手,那鍋蓋飛了出去。
“啪!”
“哎喲!”那鍋蓋啪的一聲正中那名男子的腰際,那名男子慘呼一聲往前一撲,摔倒在地。
不過他只翻滾一圈,又立即站起來,扶住腰部狂奔。
原本已經慢下速度掏出手銬,準備抓人的凌殤墨,一下子沒有想到那人還有這樣的意志力,竟然能忍着痛楚狂奔,他只得無奈望天,苦着臉認命的再次直追。
那名男子眼看到了盡頭,他迅速再次右拐,卻不想才轉出去,立即看到瀋海波正好從左邊的巷子奔出來,瀋海波一見立即大叫,“站住,不要跑。”
他嘴裡叫着,腳下卻一點也不慢,就在這個時候,從對面正好有一個收紙皮的婆子推了一車子的紙皮過來,瀋海波不得不饒過那婆子。
正好凌殤墨也跑出來,才轉彎就碰上這婆子,他沒有繞過去,而是一腳蹬在紙皮上,整個人騰空飛起從那婆子頭上飛過。
那名婆子錯愕的擡頭,長大嘴巴,合不攏嘴,一會後嘴裡還直嚷嚷,“是不是在拍戲?是不是吊威亞?有沒有拍到我?”
卻不想令她更爲之讚歎的還在後頭,那凌殤墨從紙皮車上飛過之後,一腳踢在對面的牆壁上,整個人順着牆壁奔了幾步,直到力歇他腳一蹬,猛地往前飛撲。
“碰!啪”他從後面飛撲到那名男子的後背,兩個人齊齊撲倒,隨即他一個翻身落地,一個擒拿手抓住那名男子的手臂往後一扭。
“咔嚓!”一聲,他套上手銬……
“啪!”的一聲,瀋海波一個暴慄敲到那男子的額頭,“跑啊,怎麼不跑了?”敢害他跑了那麼久,不打幾下,怎麼瀉火?
“阿SIR,你們有沒有表明身份,這樣追我,我以爲是大耳窿,我怎麼不跑?我又不是傻子。”那男子縮了縮脖子,有點不甘的反駁道,不過那閃爍的眼神可不敢與一瞬不瞬的注視他的凌殤墨對上。
凌殤墨一看他這副神情就知道他在說謊,他肯定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所以纔會立即狂奔,現在卻用這樣的藉口來推搪,就更證實他所想的,那就是他肯定知道那手機炸彈一事。
“我們就算沒有表明身份,但是你怎麼一見人就跑?”瀋海波濃眉一挑,再次拍了他腦門一下,一副你當我是傻子啊?這樣的接口也好意思說。
“我,我欠人家波數沒給,我以爲你們是來追債的,所以我就跑了。”那人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好像他欠債被人知道,他很沒有臉面一般。
不過這樣的藉口,凌殤墨和瀋海波聽多了怎麼可能相信呢,當下凌殤墨把那張寫着“ac—919”的紙片遞給那名男子,“我只想知道你做過這個東西給過什麼人?還是這東西是你做給你自己的?”
在凌殤墨的心裡,他做這個東西給別人換錢的機率比做來給自己用還要高,所以他這樣問道。
“我,我……”那人那雙眼睛眨個不停,好像在尋找藉口。
不過不等他想出藉口,凌殤墨已經再次說道,“你要是不從實招來,我就以謀殺罪起訴你,因爲這手機炸彈,一名法醫正躺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而且你確實是從那手機檔口買了這型號的手機,和器材,那家檔口的老闆可以證實,只要再證實你買的,和法醫車上的是同一個,我們就可以以謀殺罪起訴你。”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什麼法醫,我怎麼可能謀殺她呢,我……”那男子連連搖頭,不過不等他繼續解釋下去,瀋海波已經不耐煩的一手提起他。
“阿頭,只要他有嫌疑,就可以帶回差館扣留四十八小時,我們帶回去慢慢審。”
瀋海波的話纔剛落下,那名男子的臉色霎的變白,他一想到拘留室內那盞故意對着你的眼睛的刺眼檯燈,還有警察輪流查問,同一個問題可以問個一百幾十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來盤問,讓你根本沒有休息的機會,這樣的疲勞轟炸有幾個受的了?
他立即大聲道,“我說,我說,我是收了人家的錢,所做了一個,給了那個人,至於他用來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說着示意凌殤墨放開他的手,他掏出手機,從裡面搜了一個電話號碼出來。
凌殤墨看了向瀋海波使了一個眼色,瀋海波立即播通警局的電話,之後遞給凌遠山。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督察凌殤墨,SIP14759,我現在要查一個電話號碼,號碼是XXXXXXXX9。”
“凌SIR,查到了,機主叫鍾家瑞,住在九龍塘三十號A301室。”
“現在這個鍾家瑞在哪裡?能查到嗎?”凌殤墨有點急促的問道。
“電話的訊號顯示他正好在家。”
“謝謝。”凌殤墨飛快的掛掉電話,立即撥通龐超的電話,“龐超你們在哪裡?哦,好的我知道了,你現在立即和李青山趕到九龍塘三十號A301室,抓住鍾家瑞,我和瀋海波立即趕過去。”
那邊龐超聽了立即和李青山往九龍塘趕去。
而凌殤墨掛掉電話後,對着那名男子非常嚴肅的道,“你有這個鍾家瑞的資料嗎?要是有他的照片更好,我不會說出是你說出來的。你不說也可以,我會對外說,我們警方所有得到的資料都是你說出來的,我們還收集了不少的證據,等有空的時候會一起起訴,我想經過你的手賣出去的像ac—919的東西應該不少吧,到時候……”
能買這些東西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就不信其中沒有心狠手辣之人,要是給他們知道他們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他不給人砍成十八段纔怪!
那人對凌殤墨豎起大拇指,非常鄙視的撇撇嘴,“你狠!”
說完他再次從手機中翻找了一會,從裡面找出幾張照片,指給凌殤墨看,“就是他,不過這是我偷偷跟拍的,所以只有側臉和後背。”
“好,謝了。”凌殤墨接過手機按了藍牙,把照片發到自己的手機上,接着轉發發給龐超和李青山,接着打通龐超電話,“這就是鍾家瑞,小心點,不知道他還有沒手機炸彈,安全重要。”
“阿頭我們知道了。”電話那邊的龐超聞言,非常開心的笑了笑。
接着凌殤墨解開那名男子的手銬,“現在放了你,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海波我們走。”
他雖然平常對下屬們很是嚴格,但是他的心裡還是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危,當即飛快的奔向自己的停車點,往九龍塘趕去。
而那邊龐超他們因爲正好在九龍塘附近,所以先趕了過去。
“是這裡了。”李青山伸頭出去看了一下眼前有點破舊的樓房,看到那裡有一塊門牌,寫着“九龍塘三十號”。
他們兩個人飛快的下了車,就想奔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從駕駛室那邊下來的龐超正好看到對面一家快餐店門口,有一名男子的側臉和剛剛凌殤墨發給他的照片很想象,他連忙拉拉李青山的手臂,對着對面呶呶嘴。
李青山迅速轉身,細細看了一眼,點點頭,兩人立即分開兩邊包抄過去。
對面那個剛從快餐店提了一個快餐出來的鐘家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龐超和李青山抓住。
“我是龐超,編號SPC65321,現駐守西九龍重案組,你違反香港法律第xxx條,現在我要拘捕你。我現在警戒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據。你有聘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無力聘請律師,政府將免費爲你指派律師。你明不明白?”
006 找到證據
西九龍警局的拘留室
長桌的對面坐着鍾家瑞,一盞檯燈直射着他,讓他不敢直視,熾熱的燈光讓他心裡煩躁,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這一方則坐着瀋海波和林志偉,林志偉負責記錄,瀋海波負責審問,屋頂還有攝像頭,把這一切拍下來,以示公正公平。
“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律師沒有到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鍾家瑞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身在警局拘留室而擔心和不安。
這拘留室的右方有一面玻璃牆,這玻璃就是那種玻璃後面的人可以看到拘留室的人,但是拘留室的人卻看不到玻璃牆後面的人。
此刻凌殤墨正雙手抱胸的站在玻璃面前,望着對面老神在在的鐘家瑞,長眉微蹙,他的身後站着何彩娟,她同樣皺着眉頭,一臉緊張的望着玻璃牆,不,應該是一臉緊張的望着鍾家瑞。
“阿頭,他要是一直不說怎麼辦?”好一會之後何彩娟還是問了出來,現在他不說,等下律師來了,有律師在場,他們問的問題,他除非必要的更不會說了,律師也是一個煩人的人。
“我現在去申請收查令。”凌殤墨沒有回答何彩娟的話,反而拋下這麼一句話就大步走了出去,往西九龍警局的總指揮官房間去了。
其實他是想等龐超和李青山調查回來之後再看情況是否申請收查令的,但是看着鍾家瑞的模樣,他知道他不能等了,要搶在他有對策之前行動。
而那邊被派出去調查鍾家瑞的一切的龐超和李青山在看到鍾家瑞的資料時,兩人同時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好一會李青山才結結巴巴的道,“快,快,快打,打電話,阿頭。”
龐超被李青山的話驚醒,慌忙掏出手機,因爲太過緊張導致手也變得顫抖,差點把電話摔了。
“喂,龐超是不是有線索?調……”凌殤墨一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立即接通,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給龐超的話打斷,龐超緊張的聲音從電話裡頭傳了過來。
“阿,頭,阿頭,鍾家瑞……他……他,他是鍾法醫的弟弟。”
“鍾法醫?他不是沒有弟弟的嗎?怎麼出來一個弟弟?”凌殤墨也驚愕的提高聲音,以他腦海裡的記憶,這個鍾法醫是沒有兄弟的,難道也是醫院抱錯了?
鍾法醫他們也認識,以前很多案件都是他經手的,他們也知道鍾法醫只有一個姐姐,沒有弟妹的,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弟弟?何彩娟同樣驚訝。
“這個鍾家瑞是鍾法醫的爸爸在內地和二奶生的孩子,十年前他母親病死了,他拿了單程證過來,一直是鍾法醫在照顧,就連鍾法醫的母親也不知道,只有他爸爸知道,他現在住在鍾法醫名下的房子,聽說兩兄弟的感情非常好,鍾法醫經常過來帶他出去玩和吃飯。”龐超一輪嘴的把調查所得到的資料報告給凌殤墨知道。
凌殤墨一聽知道自己這次申請收查令申請對了,他果斷的吩咐,“你們現在立即到鍾家瑞的家門口等我,我申請到收查令立即過去,記得不能給任何一個人進去和帶走任何一樣東西。”
時間這麼緊急,希望這個鍾家瑞沒有來得及銷燬證物,凌殤墨想了想立即打電話給方展鵬,“方SIR,我是凌殤墨,我要麻煩你了,我需要一組人待命,嗯,是的,這事關杜醫生的汽車爆炸案,我要給杜醫生一個交代,我已經申請了收查令,等收查令一出,就立即行動。”
“噢,我知道了,地址給我,我們先過去等你。”方展鵬沒有半點遲疑的點頭答應,聽了凌殤墨報告的地址後,他掛掉電話,拍了拍手,“大家過來一下。”
周文傑、鄭智薰等人立即快步走了過去,“方SIR是不是要出動?”
“嗯,剛剛凌SIR打電話過來說抓到涉疑放置炸彈的人,嗯,就是杜醫生的汽車爆炸案,他申請了收查令,希望我們配合,我們現在就出發到疑犯的家裡等待,大家準備準備。”方展鵬等周文傑等人圍過來後,大聲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準備,一定要給杜醫生一個交代。”
“對,我們一定會找出證據的,一定要還杜醫生一個公道,把壞人懲治於法。”
周文傑衆人立即鬥志昂揚的開始準備需要的東西。
*
九龍塘三十號A301室
當李青山和龐超趕到鍾家瑞的屋子沒多久,方展鵬也帶着法證部的職員趕到,他們都緊張的在門口等候。
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凌殤墨帶着何彩娟帶着收查令到了,跟着來的還有負責九龍塘三十號的警員,警員先撬開房門後,方展鵬等人才進去,而那些警員則在門口拉起警戒線,還派了警員看守着。
而警局那邊,鍾家瑞等的律師到了,那律師是一名老練的律師,他不斷的打斷瀋海波的問話,“這不是案件的發問題,鍾先生你可以不用回答。”
如此三番幾次之後,就連一直淡定的瀋海波也差點抓狂,而林志偉早就把拳頭握緊又鬆開不下幾十次了,好!好!很好!等下阿頭帶了證據回來,我看你還怎麼狡辯?要不是心裡一直勸告着,他早就發飆了。
而那邊方展鵬帶着周文傑等人如火如荼的在301室內收集證據。
凌殤墨和何彩娟也帶着手套在不影響方展鵬他們的情況下,也在屋內走動,不時的查看屋裡的東西。
凌殤墨走到牀前,看到牀頭櫃上有一個鏡框,他拿了起來,鏡框裡面有一張照片,照片裡的鐘家瑞笑的非常開心,站在他旁邊的正是鍾法醫,他的臉上雖然沒有像鍾家瑞那樣笑的那麼開心,但是還是能從他淺淺的笑容和彎彎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和鍾家瑞真的相處愉快。
他怎麼做到的?他真的不怪鍾家瑞的媽媽搶了他的爸爸嗎?
他真的不怪他?不會看到他就想起他爸爸對母親的不忠?
他怎麼也做不到,想到當年的他,他得知父親有外室,還生了一個孩子,一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時,自己是多麼的激動,還離家出走,連家也不回,還留下話,有他沒我,最後逼得父親把那人送到外國去了,不知道這麼多年他過的怎麼樣?
不過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不好過,一個才十三歲的孩子,被送到語言不通的外國,他能過的好?過得開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要是他現在回來,他能做到和鍾法醫一樣嗎?
答案是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凌SIR。”
“阿頭,快來。”
兩道帶着無法抑制的喜悅的聲音從旁邊一間房子傳過來,凌殤墨聞言快步走了過去。
“有什麼發現?”凌殤墨有點緊張的站在周文傑的後面問道。
“凌SIR,不負所望找到了。”周文傑臉帶笑弧的高舉着手裡的透明證物袋,讓凌殤墨觀看。
凌殤墨微眯眼眸凝神看了過去,袋子裡面裝了黑色的粉末,有點像鉛筆的粉末,數量極其的少,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只是這樣的東西能證實鍾家瑞就是謀殺杜醫生的兇手?
周文傑好像看出凌殤墨的疑惑,他非常鄭重的解釋,“這是炸藥粉,是我在地上的縫隙掃到的,只要證實了這炸藥粉和杜醫生汽車爆炸的藥粉相同,再加上在屋子裡找到的證據,就能起訴他了。”
凌殤墨飛快的掃了一下他們找出來的證物,心底怦跳了一下,不過這麼一會,他們就找到幾十種可疑物質,厲害!
“拘留時間只有48小時,你們能鑑證出來嗎?”凌殤墨有點擔心的問道。
“非常時期我們會全體加班幫忙的,現在我們已經蒐集好了,我們先走了。”周文傑詢問了鄭智薰他們,都表示已經收集好之後,他們爲了儘快找到答案,立即和凌殤墨告辭,率先走人,留下凌殤墨善後。
回到法證部,他們全體總動員,立即加班工作,他們現在要和時間競賽,一定要在48小時之前完成。
*
而當晚電視上的新聞就報道了,飛鵝山汽車爆炸一案,嫌疑犯已經被逮捕歸案,法證部門正在收集證物一事的新聞。
無聊的開着電視,看着筆記本的諸葛珣聽到這個新聞之後,稍微向上飛揚的濃眉微蹙,他輸入一串數字,調出一段視頻。
這是他查看衛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而特意複製下來的,他拷貝了一份到優盤上,拿着那優盤往沙發背上一靠,修長的雙腿非常自動的擱上前面的茶几上。
諸葛珣擡頭望着屋頂的豪華的水晶燈,手裡轉着那個黑色的優盤,目光閃爍,眼神深幽,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地諸葛珣非常快的把優盤往褲袋一放,接着抓起茶几上的手機開始撥號碼。
“小凡,這裡最近的車行在哪裡?”對話一接通,諸葛珣不等那邊開聲就開聲問道。
“阿珣你要買車?”電話那頭響起蘇小凡驚訝的聲音。
“是的,有車出入方便一點。”
“那你等我,我帶你去。”聞言蘇小凡非常興奮的掛掉電話,諸葛珣要買車,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爲他要在香港常住呢?一想到他要常住,他就興奮起來,就連出門的時候也是吹着口哨的。
使得剛回來的蘇小單看神經病一般看他,他怎麼了?吃錯藥了?“哥,你現在出去?不吃晚飯了?”蘇小單在蘇小凡出門給時候,才記起她手裡提着的飯菜。
“不吃了,你慢慢吃。”
“碰。”蘇小凡的聲音還在屋裡飄蕩,大門就被他大力關上了。
蘇小凡可以說的用超音速的速度到香格里拉酒店樓下的,“我到了,下來。”
他不過掛掉電話幾分鐘,諸葛珣就施施然的出現在酒店門口,那堪比模特的標準身材若來酒店大堂和酒店門口不少人的指指點點,一些年輕的姑娘更是雙眼放光,一臉的傾慕。
倚在車門上的蘇小凡一等諸葛珣走過來,立即眨眨眼,手肘撞撞諸葛珣的腰際,故意調戲道:“你看看你這張桃花臉若來多少桃花?那邊那個比港姐還要漂亮,要不要請她喝一杯?”說罷還意有所指的瞟了那名女子玲瓏凹凸的身材一下,吹了一聲口哨後接着道,“喳喳,那身材不錯哦,尤其那雙長腿……”
諸葛珣順着他說的的方向看去,不屑的撇撇嘴,丟下一句可以讓蘇小凡吐血的話後,跨進車裡,“不夠我漂亮,醜死了,都不知道你什麼目光。”
蘇小凡:“……”大哥,有幾個有你漂亮的?諸葛珣要是肯扮女裝去選美,一定比港姐漂亮百倍,不對,是比世界小姐漂亮百倍!
蘇小凡開車載諸葛珣到了一間乾淨寬敞的汽車行,汽車行的一名男銷售員工,一見諸葛珣從車上下來,立即眼前一亮,他飛快的迎了上去,“先生晚上好,請問是想買車還是租車呢?”
“有什麼不同?”諸葛珣右手插在褲袋裡,非常優雅的站在門口,往車行裡面看去,他就那隨隨便便的一站,但是站的卻比那些T臺模特更加的優雅和好看,使得車行裡面出來稍遲的女銷售人員,眼冒紅心的看着他。
“是這樣的,我們前面這裡是出賣的車,後面那些纔是出租的車子,我們絕對不會把出租的車子賣給顧客的。”那名銷售人員非常盡職的介紹道。
“我買車。”聽了那銷售的解釋,諸葛珣淡淡的說道,這時蘇小凡也停好車走了進來。
“不知道先生想要什麼價位的汽車呢?我們這裡有……”那名銷售一聽神情無法抑制的一喜,他立即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
不過不等他說下去,諸葛珣已經走到一輛寶馬xDrive50i豪華型的車子面前一指,“我要這輛,不過要銀色的有沒有?”
“有!有!在後面的車庫,我帶您去。”一聽到諸葛珣要一臺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的寶馬,那銷售臉上的笑容笑的更歡了,那聲音越發的恭敬了,不爲別的就爲那提成,他就可以把諸葛珣當祖宗供起來,而那些故意圍在附近的銷售員則一臉羨慕妒忌恨的瞪着他得瑟的背影……
“我再要一輛奔馳S600要黑色的有沒有?我一起買了,懶得去另外一家了。”諸葛珣好像沒有看到那銷售人員的驚喜神情,非常淡定的繼續道。
而那名已經歡喜到連自己姓什麼也忘記的銷售員,這下子整個人愣住了。
諸葛珣往前走了幾步不見那銷售跟上來,也沒有聽到他回答,不由回頭望去。
這下子不但那銷售整個被下傻了,就連蘇小凡也被嚇呆了,好一會他回過神來拉住諸葛珣,“你買奔馳做什麼?平常你不是不喜歡開這款的嗎?”
“我是不開啊,給司機開的,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要用,等房子裝修好,我還要請一個司機,到時候或許還需要其他汽車,那個到時候再說。”這個必要的時候就是他出門見客的時候。
“欸,帶我去看車。”半天沒見那銷售回過神來,諸葛珣神情有點不豫的喚道。
“啊!啊!來了,先生這邊請。”被諸葛珣身上驟然變冷的氣壓嚇的清醒過來的銷售連忙在前面引路,他這個時候連身子也站不直,弓着身在前面走着。
而蘇小凡跟在後面搖頭咂舌,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很快諸葛珣挑了車子,就跟着那銷售回到前面唰了卡,一次性付款,交代奔馳遲些再來取,就開着那輛銀色寶馬和蘇小凡離開。
他們甫出銷售廳,就聽到銷售廳裡傳來一陣差點沒把屋頂震塌的歡呼聲和起鬨聲。
“你這小子今天走狗屎運了,臨關門都給你大賺一筆,快請客。”
“對,今晚的啤酒算你的。”
“不止啤酒,今晚的宵夜都是他的。”
“對,對,要是能唱歌直落更好……”
“欸,你說一句話啊,行不行?”
而那名早被這突如其來的生意嚇的魂還沒有歸位的銷售員,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諸葛珣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珠也不眨一下,宛如雕像。
“回魂羅。”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招魂術也用上了……
007 終於可以覺覺了
諸葛珣一邊開車一邊從褲兜裡拿出那個優盤,在手裡捏了好久,好久,他突然調轉車頭往西九龍警局開去。
“靠!找死啊!”
“你懂不懂開車啊!?”
……
他這突然轉頭,還好現在是夜晚大街上的車輛不是很多,不至於出連環車禍,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惹來旁邊和後面車主的咒罵。
諸葛珣一聲不吭,一踩油門,那輛銀色寶馬瞬間如箭般衝了出去。
“阿珣怎麼突然轉頭?你要去哪裡?”原本在諸葛珣後面跟着的蘇小凡反應不及,和被其他車子攔住,他跟不上,不得不打電話給諸葛珣。
“我去西九龍警局,有點東西要交給阿SIR,你到蘭桂坊的XX吧等我。”諸葛珣臉色平靜的說道,但是那雙深沉的眸子卻變得越發的黑沉,他後面沒說的話是,如果有緣或許還能和他想見,不過既然他都回來了,見面的機會總會有的,不急。
咦,他好像一直沒有看見諸葛珣手上有東西啊,他送什麼東西過去?
“你不會是要把剛剛買的車送人吧?”這麼大的手筆?老大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蘇小凡差點哭了出來,他哭喪着臉,因爲他是知道諸葛珣一直在找一個人,而且現在還知道一個同名同姓的在警局,所以他以爲……
“你想多了。”諸葛珣無語望天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就掛掉電話,這個蘇小凡腦子的構造肯定和他不一樣,要不想的都是無厘頭的東西?
不過他如果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不說這車了,就算要他傾家蕩產的送給他,他也會二話不說的答應,但是前提是,他是他。
而那邊蘇小凡一聽不是送寶馬出去,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乖乖的調轉車頭往蘭桂坊開去。
諸葛珣風馳電掣的來到西九龍警局門口,他找到值班的警衛,“把這個送到凌SIR的手裡,記得是重案組A組凌殤墨督察不要送錯了,這是重要的證物。”
說罷不等警衛反應過來,就往回走。
“先生,等等,我……”值班警衛一邊挽留諸葛珣一邊給凌殤墨打電話,但是他的電話還沒有說完,諸葛珣就大步走上寶馬,嗖的一聲寶馬就箭般飛了出去,不知道怎麼的,他現在怕和這個凌殤墨想見,或許是因爲他害怕想見後,而他不是那個他,那麼他的希望就會……這算不算近鄉情怯?
“先生……”望着寶馬遠去的背影,警衛的聲音戛然而止。
接着他急忙撥通凌殤墨所在的重案組的電話,“凌SIR,剛剛有一名男子他送了一個優盤過來,說是重要的證物。”
“那人還在嗎?”
“剛剛開車走了。”
“哦哦,那我立即下去。”
“送這個來的是什麼樣的人?”凌殤墨接過警衛遞過來的優盤問道,希望從警衛的描述中,猜一猜是什麼人送來的,有什麼目的。
“凌SIR我長這麼大,見過不少明星,但是都不夠剛剛那人漂亮。”警衛雙眼迷濛好像還沉浸在夢中。
凌殤墨聳了聳眉,漂亮?女的?“哦,那麼這名漂亮的小姐還說什麼了?”
“什麼漂亮的小姐,人家可是一名帥哥,帥哥!”那名警衛加重語氣道。
凌殤墨頓時無語,帥哥用上漂亮?娘娘腔吧?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名娘娘腔,還經常拉着他的手臂撒嬌賣萌的男子,不會的,一定不會是他的,凌殤墨用力晃晃腦袋,晃去腦海裡不該有的思想,不過當他看到那名警衛再次沉浸在自己的夢中時,他搖了搖,省去讓他做拼圖的想法。
卻不想,他就這樣錯過和諸葛珣見面的一個機會……
凌殤墨他望着從警衛那裡拿回來的優盤沉默不語,心裡還在想送這個來的人到底什麼目的?
好奇心重的林志偉在旁邊小心問道,“阿頭這是什麼?誰給送來的?要不要看看?”
“還沒有弄清是什麼當然不能看了,要是是病毒怎麼辦?”謹慎的李青山連忙打斷林志偉的話。
“人家都說了是重要的證物怎麼可能是病毒。”林志偉可不相信是什麼病毒。
“要放病毒根本不需要用到優盤,隨便一臺電腦就行。”有點電腦技術的瀋海波冷冷道。
“對啊,要用上優盤來下毒,這個病毒也沒啥用處。”黑客要是要用優盤來下病毒也不用叫黑客了,何彩娟也接口道。
對於他們的爭吵凌殤墨好像聽不到一般,坐在椅子上拿着優盤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之後,他拿過自己的筆記本把優盤插了上去,就算有病毒,中毒也只是自己的筆記本,和警局裡的無關。
優盤裡面的資料傳上去之後,凌殤墨點下播放,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林志偉、何彩娟、李青山等人也圍在凌殤墨的後面,同樣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當屏幕上的畫面一出現,他們齊齊的張大嘴巴,那神情如見鬼魅。
何彩娟更是掩嘴驚呼,指着屏幕說不出話來。
唯有凌殤墨只是開頭的一霎那震驚之外,他一直臉色平靜的看着,不過那雙眸子變得高深莫測,到底是誰送這段視頻來的呢?還有他怎麼有這段視頻?他要不要找警衛拼個圖?
當這段視頻播完之後,凌殤墨站了起來,“現在立即起訴鍾家瑞!”不過現在這事比較重要,能把這樣重要的視頻送來,對他們應該沒有惡意的,這般想着,凌殤墨不得不先放下這件事。
“是,阿頭。”
……
第二天的新聞報道了飛鵝山汽車爆炸案一案的疑犯已經找到,在證據面前他無法抵賴,最後承認炸彈和剎車都是他做下的,但是疑犯卻抵死不肯說出爲什麼要在故意弄壞杜醫生的車,只是一直重申他只是隨便找人試試這炸藥,不過是隨意挑了一步汽車,沒有任何針對的。
*
當杜沉歡看到新聞,和凌殤墨親自到醫院解釋,她還是想不通她和鍾家瑞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謀殺她?
對於杜沉歡的疑惑,在凌高山來看她的時候,有了答案。
“沉歡,你知道嗎?”凌高山神情有點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惆悵模樣。
“知道什麼?”杜沉歡詫異的挑眉,她現在住院了,她能知道什麼?她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知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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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部門要提一位法醫當主管,之前聽說是你和鍾法醫的呼聲最高,應該會從你們當中挑一個。”凌高山皺着眉頭,慢慢說道。
“現在呢?”杜沉歡眉頭掀了掀,他這副模樣,肯定事情有變了。
“現在升職的是周法醫,我想如果你不是住院了,或者這職位是你的。”凌高山的臉色沒有因爲說了出來而放鬆,反而愈發的沉重,他繼續道,“還有我們大家猜想,或許是鍾法醫得到消息,可能在他弟弟鍾家瑞的面前提了提,所以鍾家瑞纔會針對沉歡你,以爲只要你出事了,升職的就會是他的哥哥鍾法醫。”
凌高山爲什麼會一臉沉重,杜沉歡當然能猜出來。
因爲凌高山之前一直跟着鍾法醫學習,對於鍾法醫他是很佩服和崇拜的。
但是現在卻出了這麼一個事,使得他對鍾法醫生出一股失望和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的不安情緒。
因爲他不知道這事是鍾法醫無意之舉,還是故意所爲。
鍾法醫和鍾家瑞要是真的是很親密很好的兄弟,他當然知道鍾家瑞的愛好是什麼,當然也知道鍾家瑞對他的感情,要是他真的是無心的,那麼這次的事就是鍾家瑞一個人所爲。
但是要是是鍾法醫有心的呢?
這就太恐怖了,想到這些凌高山的情緒能好纔怪。
杜沉歡艱難的伸出手來,拍拍凌高山的肩膀,示意凌高山看開點,接着杜沉歡故意問了一下其他的事,把凌高山不悅的情緒岔開,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
……
*
西九龍重案組A組辦公室
“大家辛苦了,重於破了杜法醫一案,我……”一早凌殤墨就把瀋海波等人集中在一起,表揚大家的努力。
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何彩娟就起鬨道,“阿頭,你不是這麼說幾句就算了吧?怎麼也得請我們吃一頓,好好慰勞慰勞我們纔對。”
“對,應該吃飯、唱歌直落。”林志偉立即興高采烈的附和。
“對啊,這段時間我們忙這些案件已經好久沒有放鬆了,今晚不醉不歸。”就連龐超也非常豪邁的拍着胸口叫囂。
“阿頭。”就連一直比較穩重的李青山也一臉期盼的望着凌殤墨。
瀋海波因爲是凌殤墨的得力助手,並且他是SGT,比何彩娟他們這些SPC高上一級,他當然懂得凌殤墨的爲難之處,所以並沒有附議,不過也是用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
看着這幾名他的得力下屬個個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凌殤墨沒有再想什麼飛快的答應道,“好,就今晚去,我們今晚準時下班,好好放鬆一晚。”
“太好了,阿頭。”
“阿頭萬歲!”
……
“咳咳!”突如其來的兩聲咳嗽讓衆人歡喜的神情一變,因爲這咳嗽聲他們非常熟悉,那就是高SIR高大威進門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們齊刷刷,整齊劃一的轉頭、起立、立正、行禮,“高SIR!”
高SIR高大威依然是雙手叉腰,熨燙的筆直沒有一絲摺痕的西裝被他甩向後頭,這次他沒有45度角的站着,而是難得的正面面對他們,他板着臉沉聲問道,“毀容屍體的兇手找到了?”
“沒有。”凌殤墨不得不回答,因爲他是他們的頭,也是高SIR高大威的下屬。
衆人根本不敢直視高SIR高大威。
“失蹤的鐘澤海找到了?”高SIR高大威再次詢問。
“沒有。”凌殤墨的聲音低沉下去。
衆人的頭也跟着低下去。
“一,你們兇手沒有找到,二,失蹤的鐘澤海沒有找到,三,上頭給的期限不多,你們怎麼可以放鬆,怎麼可以去唱歌吃飯?四,外頭的市民一直關注此事,兇手沒有找到,讓他們感覺到他們的生命受威脅,不斷的打電話到警局詢問進度,你知道公關部那邊一天接這種電話多少次嗎?就爲了市民的生命安全,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你們就更應該儘快把此案破了,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一週內破了此案,我請你們吃飯喝酒唱歌,OK?”
你是高層他們怎麼敢叫他請,不想混了?不過高層問道他們還是的回答,“OK!”不過那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大聲點,一週的時間夠不夠!”高SIR高大威氣昂昂雄赳赳的大聲問道。
“夠了!SIR!”衆人異口同聲大聲道。
高SIR高大威讚賞的點頭繼續道,“好,你們去忙。”他在走之前拍了拍凌殤墨的肩膀,“殤墨啊,努力做出好成績,我看好你。”
“是,高SIR,我們會努力的。”凌殤墨代替衆人回答。
衆人也跟着行禮,“是,高SIR。”
等高SIR離開後,何彩娟立即跨了臉,可憐兮兮的問道,“阿頭,是不是今晚我們又不能準時下班了?”
“辛苦你們了,只要這案件破了,高SIR不請,我請,大家努力啊。”凌殤墨拍拍何彩娟的肩膀鼓勵道。
“唉!”林志偉跨着臉長吁短嘆。
“唉。”龐超如打蔫的茄子喟然而嘆。
就連瀋海波也跟着短嘆長呈兩三聲,“唉,唉,唉。”
“好了,好了,大家振作點,我請喝咖啡,彩娟和志偉去買。”凌殤墨望着衆人無精打采的模樣,拍了拍手吩咐道。
“噢耶,阿頭真好,我還要一個菠蘿油。”龐超立即高興起來。
“我也要一個三文治。”
“我要鴛鴦奶茶。”
衆人聽到凌殤墨請喝咖啡,立即順帶要吃的,要宰凌殤墨一頓,凌殤墨無所謂的笑笑,只要他們肯振作起來,花點錢沒什麼的。
彩娟他們去餐廳買吃的去,凌殤墨則和留下來的瀋海波他們繼續商量查案一事,跟着衆人吃了點心咖啡等就分頭出去辦事了。
*
再說那邊諸葛珣當晚和蘇小凡到蘭桂坊的XX吧喝了一夜的酒後,回到酒店睡了一覺,一直到第二天的十點多才醒過來,他掙扎的爬起來,晃晃沉沉的腦袋,想喚醒一點精神,不過這麼一晃,卻使得他的頭更暈了,他碰的一聲再次跌回牀上。
該死的,昨晚喝多了。
好吧,既然起不來,那就繼續睡吧。
“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Reachingafeverpitchanditsbringingmeoutthedark。Finally,Icanseeyoucrystalclear。GoaheadandsellmeoutandIlllayyoursheetbare。……”
“胸中燃起怒火,狂熱救贖我於黑暗,終於看清本性,繼續背叛而我亦將不再留戀……”
鈴聲響了好久好久,好像非要諸葛珣接聽才罷休,諸葛珣煩惱的拉了一個枕頭按在自己的頭上,掩着耳朵,當他聽到歌曲都唱了兩遍的鈴聲還未停歇,他不得不伸長左手往牀頭櫃摸索而去,連眼睛也懶得睜開,“喂。”
他那慵懶的聲音使得他帶着磁性的聲音更加的迷人了,也讓電話另一頭的人錯愕了一下,接着話筒裡響起一道打趣的聲音,“阿珣,我不會是打斷你的好事吧?快從實招來,現在躺在你身下的是那位美女?”
“哈哈……不會是金髮碧眼的鬼妹吧。”
“切,阿珣又不喜歡鬼妹,嫌她們身上有種騷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猜肯定是我們的港姐纔對。”
“對啊,阿珣不喜歡鬼妹的,他喜歡的是我們這裡的黑眼黑髮美女。”
……
諸葛珣還沒有回答,話筒裡就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叫哄聲,諸葛珣一聽立即頭疼,他偷偷的回來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免得他們吵他,現在泡湯了,不過他們怎麼知道他回來的?就連蘇小凡也是他打電話他才知道的,難道是蘇小凡?
不會,沒有他的准許,他不會說的。
電話裡頭響起另外一通電話的聲音,諸葛珣接了過去,話筒裡立即響起麗莎不好意思和求饒的聲音,“老闆,我把你回香港的事說了,他們連夜打了一夜的電話,我被吵死了,我拔了電話,他們就打給我的父母,我……所以……”
諸葛珣無語望天,這還真是他們會做的事,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個,諸葛珣連忙道沒事,把麗莎安撫住,卦了電話,接回之前那通吵鬧不已的電話。
此刻電話里正傳出,“喂!喂!喂!阿珣,阿珣還在嗎?不會又睡了吧。”
“還在,我頭痛死了,昨晚喝醉了。”諸葛珣有氣無力的回答,“有事等我睡醒再說。”
說着不等他們說話,立即掛掉電話,跟着電話鈴聲立即響起。
諸葛珣關機拔電池一氣呵成,終於可以睡覺了。
008 諸葛珣的朋友們
諸葛珣這邊終於可以安靜睡覺,那邊卻已經吵吵鬧鬧的爭吵起來。
“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起什麼金髮碧眼,阿珣能掛機嗎?”
“都怪你,要不是你說什麼黑髮黑眼的,阿珣也不會關機。”相互指責推卸責任,相互埋怨是他們每日例行的公事。
……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看看怎麼把阿珣找出來。”
“剛剛有沒有追蹤到?”
“哎呀,我忘記了。”
“碰”腦袋被敲的聲音。
“哎喲,我看我的健忘都是被你們打出來的。”痛苦的慘呼。
“笨死了。”
“現在阿珣肯定連電池也拆了,怎麼追蹤他的信號?”就算不在一起,但是也和親眼目睹一般,不愧爲損友。
“我們找不到阿珣可以找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壞壞的眨眼,一臉的壞笑。
“對!找小凡,他一定知道。”肯定的表情,同樣的猥瑣。
“要是他不肯說呢?”懷疑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伴隨着的又是一個爆頭,“哎喲,怎麼又打我?”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他不肯說,我們難道不會用刑?嘿嘿,我到不信他還能硬的過我的十指神功。”
“對,這兩天他都神神秘秘的,昨晚也不跟我們一起去喝酒。”
“對,昨晚他一定是去和阿珣一起喝酒了。”
“對!我們找他去。”
……
他們鬧哄哄的說了一通後,跟着你推我撞的往門口奔去,那副莽撞的模樣哪裡有一丁點豪門精英的模樣?
哪裡有一丁點電腦精英的模樣?
哪裡有一丁點香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的形象?
不錯,這一羣人都是香港有名企業的接班人,有酒店連鎖業的太子爺,有超級商場的太子爺,有地產業的太子爺……他們都是在美國和諸葛珣認識的,是諸葛珣的大學同學。
他們一直吵着要諸葛珣回來,現在諸葛珣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卻不是找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放過諸葛珣。
“叮咚!叮咚……”
追命一般的門鈴不停的響,跟着如雷的敲打房門的聲音跟着響起,使得牀上擁枕頭蒙着耳朵的蘇小凡掙扎着叫了一聲,“小單開門。”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見小單開門和回答的聲音,蘇小凡探手抓了手機按開來看。
暈,已經快十一點了啊,怪不得蘇小單不在,肯定出去買菜了。
因爲他的房間把窗簾拉上,屋子黑麻麻的,他還以爲天還沒有亮呢。
電話纔開機,追命的鈴聲立即響起,蘇小凡看了上面,“輝少”二字,頓時懊惱的想一頭悶死算了,他開啥的機?
“喂。”他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正想裝着手機沒電掛機。
電話裡面已經傳來輝少的命令聲,“我們在門口,開門,否則我們拆了房門。”
“好,好,等下,我穿衣服,來了,來了。”他不得不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房門外走去,出門前套上中褲和短袖T恤,他真的不敢不答應,因爲他要敢不答應,不開門,他們一定二話不說的拆門的。
……
當蘇小凡趿着一雙拖鞋,連衣服也沒換的被四五名和諸葛珣年紀相仿的男子,押着出現在諸葛珣的總統套房前的時候,諸葛珣依然酣睡如豬。
不過當一陣差點就要把他的房門敲碎的擂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再也睡不着了,不得不揉揉依然有點頭暈、頭疼的腦袋,踏着室內鞋踱到房門口。
他站了一會,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根本不用開門也知道外面的會是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一把拉開房門。
門口的輝少正高舉着右手準備新一輪的捶打,猛地障礙物不見,他的拳頭落空,他因爲用力過猛,往房內衝去。
諸葛珣身體非常靈活的往旁邊一閃,非常悠閒的倚着牆壁,雙手環胸,神情波瀾不驚的望着門開衆人,和差點撲倒的輝少。
輝少原名黃輝,家裡經營的是酒店連鎖業,全世界各地都有,那有名的五星級連鎖酒店丹楓白露就是他們家的。
他們這些朋友他已經給了超級白金七折優惠卡,只要憑這些卡入住,不管任何城市,都能有七折優惠,不過包括諸葛珣在內的人都沒有用過。
因爲這超級白金卡,他根本就只爲他們幾個人設計的,只要入住酒店都會通知輝少,而輝少他們只要有空,也會跟着飛來,大家又吵吵鬧鬧的住在一起,你想安安靜靜的度個假,那是夢想,所以他們都不會用這個超級白金卡。
就像現在輝少站直身子,指着諸葛珣的鼻子,那手指差不到三寸就碰上諸葛珣挺直如雕刻的鼻子,質問,“你爲什麼不入住我的丹楓白露酒店?爲什麼要住香格里拉酒店?你有錢也不給我賺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的酒店?還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
諸葛珣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微微低頭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長手指,他想也不想的伸頭張嘴,一口咬下去。
嚇得輝少倏地一下子縮回手,“你屬狗的啊?!”
“我餓了。”諸葛珣眨眨眼,非常無辜的說道。
“你……”輝少指着他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活該,誰叫你不住我家酒店,否則不就可以叫大廚到房裡即炒即吃了。”
“我們叫他們送上來,不一樣可以在房裡吃了,我也餓了。”一直被他們壓在後面的蘇小凡擠了進來說道。
卻轉眼就被李勇志扯着後領子扯到後面去,“你現在還是從犯,給我乖點,否則大刑伺候。”
李勇志——家裡經營的是超級商場,他們家裡的超級商場比全世界有名的超市沃爾瑪,還要完善,還要齊全。
因爲他們的超級商場,不但像沃爾瑪一樣,適合大衆人羣,而且裡面還經營一切人們所能想到,看到的各大品牌,包括LV、古馳、亞曼尼、六福珠寶……等等,不管是成功人士,還是格式精英、還是豪門大戶,不管是日常必需品,還是奢移品都能在他的超級商場裡面找到。
甚至商場裡面還開了古董店,從那古董店裡購買的古董都經過有名的鑑定師鑑定,給了保障,可以放心購買,所以就算是如此特需的行業,一樣門庭若市,更不用說其他的行業了。
沒有給諸葛珣說話的機會,自己因爲喜歡車子,剛剛開了一家車行的周飛遍不依了,“聽小凡說你剛剛買了一輛寶馬,一輛奔馳,你爲什麼不到我那裡買?有錢怎麼不給我賺?啊?看不起我?還是看不上我的車子?”
他們各個都板着臉,一副來質問的兇狠模樣,但是諸葛珣看得出,他們雖然滿嘴的都是銅臭,但是不約而同的最終目的就是,你諸葛珣回來了怎麼不通知他們?
“我哪裡敢看不起,不過是貪那家車行比較近,所以纔去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諸葛珣可是能屈能伸、英明神武的英雄,當然非常識時務的討好道,因爲他曾經試過反抗,而反抗的後果則是被人貼身膏藥般的跟了三天,連上個廁所旁邊都有人,所以他怕了,一點也不想再領教一次。
“你……”周飛遍指着諸葛珣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因爲諸葛珣的懶也是出名的,就如讀書時,只要學校附近有餐廳,他就絕對不會因爲哪個地方有什麼好吃的,而特意去嘗試,他是有近的地方,絕對不會去遠的地方的人,他能說啥?只得憤憤的一甩手,背過身子,獨自生氣啦。
還有一個家裡經營的是地產業的趙錦舟卻沒有質問的餘地,因爲諸葛珣這人懶,所買的別墅是出自他的手,他能質問他不到他那裡買東西嗎?就連諸葛珣想找寫字樓也託付給他了,所以他更不能說了。
不過他不得不說,他只得上前一步,一拳頭垂在諸葛珣的肩膀上,“你真該打,回來也不通知我們,我們昨晚還在商議,這幾天找個機會到你那邊去,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去給你慶祝的,現在好了,我們就訂在輝少的丹楓白露舉行怎麼樣?”
“好啊,就這麼定了,阿珣你要敢說不,我就扁你!”輝少凶神惡煞的舉舉拳頭,不過那個模樣怎麼看,怎麼像狐假虎威。
蘇小凡當即撇撇嘴,“你又打不過阿珣,裝什麼……威風。”其實他想說的是裝逼,不過爲了他的小命他還是不說爲好。
就是這樣,他腦袋也被黃輝敲了一下,“就你多嘴,你要記得,你的罪我們還沒有原諒你。”接着他俯身到蘇小凡的耳邊陰森森道,“我打不過他,但是打得過你啊,你想試試嗎?”
“不想,不過我只比你們知道早那麼一點點。”蘇小凡伸出手指,比了比,不過一小截指甲那麼大的地方。
“哼,知道一點點也是知道!”這次輪到周飛遍仰頭傲慢道,“也不會帶去我那裡買車,讓人家砍了也不知道,我……”
“我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搖擺哥,我是搖擺哥,音樂會讓我快樂。我是搖擺哥,我已忘掉了寂寞。我是搖擺哥,音樂會讓我灑脫,我們一起唱這搖擺的歌……”
周飛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段鈴聲打斷,周飛遍循聲轉頭看去,一看又是蘇小凡,當即又是往蘇小凡的腦門一敲,又是一個爆慄。
蘇小凡痛苦的撫着額頭,狼狽的掏出手機,“喂,是,我是,啊……噢,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的。”
蘇小凡非常詫異的轉頭看向諸葛珣,一副不可置信的驚駭模樣,接着他掛掉電話,惋惜的對諸葛珣道,“阿珣,你,你節哀啊,你的寶馬昨晚被盜了,那駕車的出事了,寶馬也撞爛了,警局的找到車行,所以打給我了。”
那天不過是因爲諸葛珣的手機是美國的號,所以留的電話是蘇小凡的。
“我早就給你留一輛最新款的Porsche911GT3,等下我給你送來,另外我再幫你預定一輛最新款的Porsche918Spyder怎麼樣?”周飛遍安撫的拍拍諸葛珣的肩膀,不過諸葛珣沒有吭聲,一言不發的低頭,其實他故意低頭扮憂鬱爲的是不再給他們抓住他回來不通知他們一事來要挾他。
“阿珣寶馬是暴發戶開的車,像我們就該開保時捷、法拉利、大黃蜂這些才顯得上檔次嘛,爛了就爛了。”輝少以爲諸葛珣不開心,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阿珣,他們還需要你到警局錄一份口供,你看是等下過去,還是……”蘇小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
黃輝他們也是諸葛珣的死黨,看見諸葛珣不開心,心裡也不好受,當即黃輝裝着興致勃勃的吆喝,“不開心的先放一邊,我們先吃飯,民以吃爲天,吃飯最大,阿珣快去梳洗一下。”
“對啊,剛剛不是說餓了嗎?快去梳洗。”
“對啊,給你們這麼一說,我也餓了。”
趙錦舟、周飛遍他們跟着附和,都吵吵鬧鬧的催着諸葛珣,無非就是想驅散諸葛珣的傷感,也對,車子纔剛買,座位還沒有捂熱就被盜了,這事發生在誰的身上,誰也高興不了。
“我也去。”蘇小凡用力一擠從他們的身邊擠了過去,要不是他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進來,他這身衣服,肯定會給門衛以衣冠不整爲名不給他進酒店的,他當然要換衣服了。還好諸葛珣比他不是高很多,否則他還真不合穿。
諸葛珣望着一臉關切的朋友們,心頭暖洋洋的,他笑了笑點頭,跟着蘇小凡走了進去,“小凡,衣服鞋子自己挑,都沒穿過的。”
還好那天掃了一堆的衣服鞋襪的,就算他們全部都換也穿不了那麼多。
跟着他們到了餐廳吃了午飯,在黃輝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往警局去了。
因爲汽車是在蘭桂坊失竊,所以他們到了中環區警局,原本他們以爲不會在這裡遇見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卻不想當諸葛珣錄完口供出來,卻在大門遇見正要步入的……
009 被困
因爲汽車是在蘭桂坊失竊,所以他們到了中環區警局,原本他們以爲不會在這裡遇見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卻不想當諸葛珣錄完口供出來,卻在大門遇見正要步入的凌高山。
凌高山手裡拿着一個公文袋,一擡頭就看到諸葛珣被人簇擁着走出來,人羣中的諸葛珣身材挺拔,穿着簡單的墨色襯衣,同色的西裝褲,身上的上衣領子打開,中間掛着一幅黑超,顯得那麼的隨意,卻風華雋秀,賞心悅目。
幾縷烏黑的髮絲不聽話的落在長而濃密的眼睫上,他有點不舒服的晃晃腦袋,那幾縷髮絲就被他甩到一邊,此刻他好像聽到什麼讓人發笑的事,他嘴角微勾,勾起一抹慵懶的微笑,彷彿察覺他的注視,諸葛珣往凌高上的方向看去,黑曜石般的眸子通透晶亮,卻有一股不能言語的幽深,讓人無法猜透。
看到凌高山時,諸葛珣也愣了愣,在調查凌殤墨時,他也知道他的家庭成員,當然也知道他是凌殤墨的弟弟,望着他和凌殤墨有幾分相像的臉龐,他深幽的眸子越發深沉了。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看到突然停下的諸葛珣衆人也跟着停了下來。
輝少一眼就看到看着諸葛珣同樣一眼不眨的凌高山,他偷偷的扯扯諸葛珣的手臂,指指凌高山的方向,低聲問道:“你認識他?”
諸葛珣沒有說話,淡淡的瞟輝少一眼,“不認識,我還以爲你認識,等你介紹呢,沒看他看你看的眼睛也不眨嗎?”
輝少:“……”
到底看誰看的眼睛也不眨啊?他雖然自認也是帥哥一枚,但是那個前提是他不在場的情況下,只要有他諸葛珣在場,他帥哥的稱呼只得讓賢了,還有他性取向正常,怎麼看也不像彎的,反而他就很像,不過這個他也只是想不敢說i,因爲他還沒想死。
衆人聞言齊齊翻白眼同樣的無語……
“我知道秀色可餐,但是帥哥看的再久,我肚子還是餓的咕嚕咕嚕叫,大哥,我早餐和午餐都沒吃呢,我餓死了,還不快走。”諸葛珣頭也不回的抱怨了一句,就施施然邁着宛如信步閒庭的步伐離開。
蘇小凡頓時大叫,“等等我,我也餓死了。”
“到我家的西餐廳去吃早餐。”輝少追了上來道。
“不要,我要吃油條和白粥。”西餐吃膩了,諸葛珣想也不想的搖頭。
“那好,我們去吃正中的油條白粥,在旺角的……”蘇小凡立即把他吃過的美食說了出來。
“旺角?好遠啊,這附近沒有嗎?”懶出名的諸葛珣立即抱怨。
“滾粗,這也算遠?那你幹嘛從美國回來?這不是更遠?”李勇志氣憤不過是粗話也出來了。
“噢。原來你這麼不喜我回來啊,那我回去好了。”諸葛珣委屈的眨眨眼,那黝黑的眸子瞬間泛上瀲灩的水幕。
輝少等母愛頓時爆棚,立即對着李勇志一陣狂追猛打,“讓你多嘴。”
凌高山望着他們打打鬧鬧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他擡步就往裡面走去,卻突然想到什麼一般,他掏出手機撥通凌殤墨的電話,“哥,我剛剛看到一個好漂亮的男子,比你還漂亮幾分,真的,比港姐都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呢?照片啊,天啊,我忘記拍照了。”
說完不管對方還說什麼,就掛了電話,回頭欲拍照,但是那邊只能看到諸葛珣等人的背影,可惜了……
握着手機的凌殤墨再次無語,不過轉眼他挑了挑眉,漂亮的男子,還比港姐漂亮不知道多少倍,這話怎麼那麼熟悉,好像有誰跟他說過,誰呢?
“阿頭……”不等凌殤墨繼續想下去,那邊響起何彩娟的叫喚聲,凌殤墨只得撇開心中胡思亂想,專心案件之中。
卻不知道他再次和諸葛珣擦肩而過……
而那邊凌高山也因爲進去的太快,以至於沒有看到諸葛珣特意把車往大門這邊開,這車是周飛遍剛剛叫人開過來的保時捷新車。
“阿珣,錯了,往這邊走。”輝少伸頭出來向諸葛珣招手。
“哦,你們帶路。”諸葛珣裝出一副好久沒回來不知道怎麼走了的模樣,不過再轉車頭離開的時候,不自覺的還是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纔跟着輝少他們的車離開。
……
*
新界一座老舊的兩層樓房,一樓大廳內一名年約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屏幕,嘴裡喃喃自語:“爲什麼,爲什麼還沒有抓起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不下通緝令?!……”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仰,越來越亢奮,神情也越來越瘋狂,臉上宛如菊花的皺紋因爲她的瘋狂而變的猙獰。
她猛地站起來,殺氣騰騰的往二樓奔去,那雙厚底拖鞋發出“嗒嗒……”的聲音,在幽暗的走廊裡迴響,令聽者毛骨悚然,她猛地推開走廊最後一間房間。
房間裡面很黑很黑,就算現在是晴天白日,陽光普照,但是屋裡卻黑麻麻一片,房間裡所有的窗戶都用木板釘死,拉上厚厚的窗簾,一點陽光也透不進來。
屋內沒有牀,不過在屋子的一個角落綁了一個人。
她打開電燈的瞬間,那名被綁着,還蒙了眼罩,嘴裡塞了毛巾的人瞬即擡頭,警戒的望着她,不對,應該是擡頭警戒的面向她,嘴角有傷,臉頰浮腫,臉上的神色露出一抹驚恐,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但是他的身後就是牆壁,他怎麼也縮不到那裡去。
看到他害怕的模樣,那婦人神情變得更瘋狂,更猙獰了,她咧着嘴,咧出一口參差不齊的蛀牙,陰森森的咯咯笑着走近那名身子已經開始顫抖的男子。
右手一把扯下他的眼罩,不等那男子有機會看清眼前的景象,就大手一揮,一個巴掌甩到他的臉上,邊打邊大聲罵道,“你這個賤種怎麼不死,怎麼不死,賤種!賤種!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會沒?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會掉?要不是你我不會因爲流產不能再生育,要不是你我不會被那臭男人甩了,都怪你!都怪你!”
“啪!啪!啪!……”一連串的巴掌使得那男子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嘴角還沒有好的傷痕再次裂開,而那浮腫的臉頰更腫了,可見他是經常遭受到她的掌摑,以至於他的臉的浮腫沒有消退過。
要是杜沉歡和杜沉喜在,一定認出這個男子是誰,因爲他就是失蹤的鐘澤海!
那名夫人甩了一頓巴掌仍不解恨,對着鍾澤海再次拳打腳踢,沒有反抗力的鐘澤海只得卷着身子,護着自己的頭,任由她又踢又打的。
打了一會那婦人就氣喘吁吁的站了起來,又把鍾澤海的眼罩拉上,甩手就走出房間,把燈關上和鎖上房門。
卷伏在地的鐘澤海緩緩地伸直疼痛不已的身子,緩緩地挪動身子,慢慢地倚着牆壁再次坐好,他的雙手雙腿都被束縛着,他根本不能動彈。
他當天被綁回來的時候,他掙扎過,試圖割斷手腳的繩子,但是被那婦人知道了,回報他的是痛扁了一頓,還一天一夜不給吃喝,只把他餓的全身無力,再也沒有逃跑的力氣,她才罷休。
之後爲了防止他再有力氣逃跑,她一天只給他一頓飯,一杯水,這麼多天過去,他已經餓得全身無力,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並且他也計算不出他到底被綁架了幾天,不知道沉喜他們知不知道他的失蹤,有沒有報案?不過應該報案了,他只求警察快點找到他,讓他脫離這個瘋婆子。
他都不認識她,怎麼她一直說是他害了她的呢?難道她認錯人了?
不對,以她對他的怨恨不想認錯人,那麼……
算她的年紀,她應該和他的父母是同輩的,難道是父親他對她……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那名婦人大步走到一樓,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嘴裡喃喃自語:“不行,不行,她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呢,都是他們害的……”
她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
西九龍重案組辦公室
凌殤墨望着眼前的黑板,眉頭深深地皺着,突然他回頭吩咐瀋海波,“雞腸,你去找周太太,跟她報告一下鍾黃海已死一事,讓她來認下屍體。”
“阿頭,要是她……”瀋海波有點爲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最怕看到那些家屬知道自己的親人死後,那哭天搶地地悲慼模樣,那樣他的心不知道怎麼地也跟着沉重起來。
尤其在他們還沒有破案的時候,他更加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他們一般。
“我跟你一起去吧。”穩重的李青山當然知道瀋海波的弱處,知道這是他的弱點,當下非常義氣的搭着瀋海波的肩膀道。
“好,我們一起去。”瀋海波轉頭感激的看李青山一眼,兩人勾肩搭背的一同走了出去。
大約兩個小時後,瀋海波和李青山一身狼狽,神情疲倦萎靡的相擁走了進來。
“怎麼了?”龐超看着他們可以說可憐悽慘的模樣,關心的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何彩娟同樣的快步上前,同樣一臉擔心的問道:“你們兩個去跟人家搶東西了?還是那個超市打折,你們和大媽們搶東西了?”
因爲他們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和那些和大媽大嬸們搶東西被扯被擠的模樣很相似,不怪她會這麼想。
林志偉也是這麼想的,就連龐超也是,他也是一臉懷疑的望着瀋海波和李青山。
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出周太太這麼一個斯文的婦人,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讓他們兩個比和大媽們搶東西還要悽慘。
唯有凌殤墨神色淡然,眼神深邃的望着他們,好像在想什麼一般。
瀋海波一副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碰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接過何彩娟遞過去的茶杯,一口氣灌了下去。
同樣的李青山也是一副虛脫的模樣,接過龐超遞過去的茶杯,同樣的一口氣灌下去。
接着兩人齊齊再次伸手,把空空的被子遞到何彩娟和龐超面前,示意他們兩個倒茶。
何彩娟飛快的爲他們兩個再倒了一杯,“你們不是這麼渴吧?”
回答她的是兩個不停的點頭,接着杯子再次遞了過來。
何彩娟睜着一雙無法置信的大眼,一臉驚詫的看着他們兩個,在他們兩個灌下第四杯茶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好可憐。”龐超安慰的拍拍他們兩個的肩膀。
而林志偉則露出一個幸好他沒有跟着去的表情。
“欸,到底怎麼樣?你們都說了?周太太有什麼反應?”當他們都不再喝水,何彩娟才一輪嘴問道。
“唉,一言難盡。”李青山搖搖頭,接着慢慢把他們找到周太太之後的事說了出來。
卻不想那個周太太得知兒子已經死了,還是慘死之後,那激動的神情,比他們兩個過去見過的哪一個家屬都要激動,都要傷心,所以他們兩個纔是這麼一副模樣,就連身上的T恤也被扯爛,身上的衣衫更是不知道被周太太擦了多少眼淚和鼻涕了。
一想到這個瀋海波和李青山再也坐不住了,齊齊奔到更衣室,梳洗一番和換了一套衣服。
兩人齊齊的把身上的衣服都丟垃圾箱,反正都扯破了,也不能要了。
……
010 疑點重重
而那邊周太太一人呆在酒店裡,不吃不喝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周太太沒有吭聲,以爲外邊的人一會就會走,卻不想門外的人一點走的打算也沒有,還跟着低聲叫喚,“周太太,在嗎?有你的快遞。”
周太太無神空洞的眼眸眨了眨,恢復一點清明,她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唰的一下子把房門打開。
站在房門外的侍應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因爲此刻周太太臉色慘白,雙眼無神,那呆滯的模樣和殭屍差不多,他不被嚇死算好的了。
“周太太你的快遞。”那名侍應生飛快的遞給周太太一個信封,連打賞也不要了,彷彿後面有什麼追着他一般,飛快的跑了。
周太太神情茫然的拿着信封,跟着宛如木偶一般,關上房門,走了進去,繼續坐在牀邊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地握了握手,慢慢低頭,好像才發現手裡的信封,她凝眉沉思了好一會,才找了一把小刀把信封割開。
“嗖嗖。”幾聲從信封裡掉下幾張照片,和一封信。
她低頭纔看了一眼那幾張照片,她立即緊張的雙手發抖,抖的她差點拿不住一張照片。
照片看起來有點年代已久的模樣,上面照着的是一個初生嬰兒。
不對,應該是兩個,一張照片一個。其中一個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的兒子鍾黃海。
她什麼時候照過這麼一張照片了?
沒有,她敢確定,從來沒有照過這樣一張照片,因爲看照片的背景那是……
她皺着眉頭想了一會,醫院!
那是她生鍾黃海時的醫院!
當時她在外面的玻璃看過,裡面就是這樣的擺設。
爲什麼有人會有這張照片?
跟着她看向另外幾張。
她嚇得掩嘴低聲驚呼,因爲照片裡面那個男子的模樣竟然和自己的兒子鍾黃海很相像。
但是卻不是他,因爲她一眼就看出不管穿着還是氣質都不像自己的兒子,還有他比較白,而自己的兒子比較黑。
再則看他的穿着就不是她的兒子學的來的,因爲那一看就知道是比較高級,也就是他們說的上等人的穿着,和身處上流圈子的高雅氣質,和身上獨有的不凡氣度,他們這些星斗小民是學不來的。
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和自己兒子相像的人,難道是他另外那個兒子?
一定是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這張照片,她感到非常的親切,好像和照片裡的男子認識,好像照片裡的男子是她的親人一般,難道是因爲模樣很想?
周太太眨眨眼睛,好像有什麼從心裡一閃而過,但是快到她抓不住,她的心猛地一震,連忙在拿起最後一張照片,好像在逃避什麼一般。
不錯,最後一張確實是自己兒子的照片。
她不由心一酸,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用手擦去眼淚,卻擦去舊的,新的又涌出來,怎麼也擦不完,好不容易深深吸了幾口氣後,她才忍了下來,她有點顫抖着雙手慢慢地打開那封信,而那封信不知道怎麼的讓她有一種洪水猛獸的感覺。
щщщ★ ttκǎ n★ C 〇 那封信一打開,她飛快的看了下去。
“啊!”猛地她雙手抓頭,嘶聲裂肺的仰天吼叫,那聲音宛如受傷的野獸,可憐而絕望……
*
醫院
杜沉歡午睡剛醒就聽到杜媽媽在門外好像和什麼人說着話。
“沉歡還沒有醒,要不要我叫醒她?”
“哦哦,杜阿姨不用了,我在這裡等她就可以。”
這不是凌高山的聲音嗎?這個時候,他不是在上班嗎?什麼時候法醫部那麼閒了?他找過來有什麼事?杜沉歡挑了挑眉,難道有關案情?
“這沒什麼,你是她的同學,又是她的同事,要是給她知道你來了,我不叫醒她,她會跟我鬧脾氣,她那個臭脾氣你也知道,她……”杜媽媽嘮嘮叨叨的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杜沉歡在裡面已經無語望天了。
她連忙提高聲音叫道:“媽咪,我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來說了。”
她怕她再不出聲,杜媽媽不知道會怎麼說她呢,她現在可是凌高山的頭兒,她可不想被凌高山取笑,到時候連最後一點上司的威嚴也蕩然無存,不過她很懷疑她還能擺這個譜?
咳咳,她的威嚴早就沒有了,也不想想和凌高山同學多年,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
“呵呵,沉歡醒了,你進去找她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杜媽媽有點落荒而逃,她偷說杜沉歡的壞話,給杜沉歡當場抓到,她能不逃嗎?
“杜阿姨不用了,我……”凌高山的話還沒有說完,杜媽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前面轉角處。
凌高山笑了笑,推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沉歡你醒了?是不是我們說話吵醒你了?”
“不是,我……”杜沉歡拿起牀頭的手機看了看繼續道,“我已經睡了兩個鍾了,也該醒了,否則今晚也不用睡了。”
“噢。”凌高山點點頭,心裡一暖,他當然知道杜沉歡只不過不想他怪責自己才這麼說的。
“你這個時候不是該上班的嗎?找我有事?”杜沉歡岔開話題問道。
“是的,我……”凌高山好像不知道怎麼說一般,他快速的從身後的黑色包包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從文件袋裡面拿出一疊白紙遞給杜沉歡,“你先看看這些。”
杜沉歡狐疑的挑眉,“這是什麼?”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是接了過來,接着她示意凌高山,“把牀搖起來。”(現在的病牀都能升高,降低的,前後都能各自升高降低。)
凌高山聽了點頭,飛快的把牀搖起來,還很貼心的在杜沉歡的手臂下,墊上一個枕頭,讓她拿着紙張的手不用那麼累,杜沉歡微笑着道謝,“謝謝,你真貼心,不知道哪個有福的做你老婆了,真羨慕啊。”
“不客氣。”凌高山不好意思的臉一紅,“我……我……”
“呵呵,不逗你了,臉皮真薄。”杜沉歡笑着說完,就開始低頭研究手裡的紙張。
望着杜沉歡專注的側臉,凌高山心裡暗暗道,“沉歡,我多希望那個人就是你啊。”
不過他對杜沉歡的感情,一則因爲太熟悉了,二則因爲是同學,外加是好友,他怕說出來,他們連同學和朋友也做不下去,所以他一直把他的心思藏在心裡,把自己對杜沉歡的感情藏在心裡。
杜沉歡飛快的把紙張翻了一遍,她皺了皺眉,“這是這次的案件複印本?”
“是的。”凌高山點點頭。
“你不知道這些東西不能隨便拿出來的嗎?這些驗屍報告可是要交到警局,這些可是證據啊,給人知道你擅自複印下來,你會被開除的,知不知道?”杜沉歡神情嚴峻的望着凌高山,她不相信一直安分守己的凌高山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知道,但是這次的屍檢是鍾醫生,我感覺到這次的屍檢他沒有用心,我懷疑他……”凌高山神情同樣肅穆的點頭,這事在他第一天做法醫的時候,不對,是在他涉足法醫學的時候,他就打探到法醫守則裡面的內容了。
不過這次的屍檢,他真的覺得鍾醫生和以前做的有點不相同,還看出他的恍惚,所以他才偷偷複印了這些資料拿給杜沉歡看。
杜沉歡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高山的眼眸,看到他的眼眸裡透露出堅定和堅毅,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打算,也知道後果是什麼,卻還是要做,那麼在他的心裡,追求真相是首要的,其他可疑放一邊,而這樣的精神是他們做法醫最需要的。
於是杜沉歡點點頭,“讓我好好看看,有疑問的我會問你,你坐。”
解剖的時候,是凌高山在一旁和做記錄的,鍾醫生怎麼做的他最清楚了。
“嗯。”凌高山點點頭,他拉過一張椅子在牀邊坐下,順手還從包包裡拿出筆記本和簽字筆,等着杜沉歡提的疑問,他好做好記錄回去偷偷查看。
接着杜沉歡很專注的研究起那份記錄,還細細的詢問了鍾醫生到底怎麼做的,都是怎麼解剖的,都是怎麼檢查的,包括頭皮上的毛髮都問了,問鍾醫生是否詳細檢查了。
“頭皮?”凌高山挑了挑眉,他快速的翻了一下筆記本,他搖搖頭,“沒有,那天鍾醫生沒有檢查頭部,不過頭髮已經剃光了,表面看了一下沒有明示的傷痕。”
“那他是否按摩過頭骨了?”杜沉歡捏捏鼻樑,她剛剛看了好一會記錄,眼睛有點不舒服了,看來這個車禍的後遺症還真多。
不過杜沉歡也不想想自己車禍後才幾天啊,能恢復的這麼好算很好了。
“沒有。”凌高山想了想搖頭,他快速的在筆記本記下來,看來他要申請再次屍檢了。
接着杜沉歡再提出幾個疑點,凌高山都一一記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在外面徘徊的杜媽媽有點關心的走了進來。
“沉歡,你就歇歇再看吧,你已經看了兩個鍾了。”
凌高山快速拿出手機一看,還真的跟杜沉歡說了兩個小時了,他連忙站起來,“沉歡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我現在就回去申請再次屍檢。”
重要的杜沉歡都提了出來,他也全部記下來了。
杜沉歡聞言點點頭,她想了想,“你要申請,就直接找阿頭打報告。”
杜沉歡說的阿頭,是法醫部最高級的領導,要不他的申請,下面的部門領導不會答應的,誰會自打嘴巴?這麼做不就是說他們的法醫不夠專業?
得到杜沉歡的提醒,凌高山連連點頭,就向杜媽媽告辭。
他們這邊申請再次屍檢,西九龍警局那邊也發生了重大的事……
011 終於相遇了
西九龍重案組辦公室
龐超神情驚訝中又帶着興奮的奔了進來,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傳到衆人的耳中,“阿頭!阿頭!有大事,大事!”
“什麼大事啊?”何彩娟聞言神情緊張的站了起來,“加薪水?”
在何彩娟的心裡加薪水纔是大事,其他就算警局塌樓她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你想的美。”林志偉潑她的冷水。
“哼。”何彩娟傲嬌的雙手抱胸,惱怒的嘟着粉脣。
“嘿嘿,能掛醬油了。”林志偉故意在何彩娟的面前扮了一個鬼臉。
“噗。”何彩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剛剛扮的生氣模樣,哪裡還能再演下去。
“啪啪。”
“好了,大家靜靜,龐超快說,發生什麼大事了?”圍過來的瀋海波雙手拍了拍掌,示意大家安靜,他望着龐超,等着他解釋。
“殺鍾黃海的兇手來投案了!”龐超也沒有賣關子,立即說出來。
“是誰?”何彩娟焦急的追問,緊張的她抓着龐超的手臂,把龐超的手臂抓出幾個指痕也不知道。
“兇手你們肯定想不到,要不要猜猜?”龐超有點得瑟道。
“快說,我這幾天用腦過度,頭髮也掉好多了,不想用了。”何彩娟不滿的抱怨。
“你有用腦子?”林志偉立即挑眉反問,一臉的不贊同。
“你找死!”何彩娟兇狠的瞪了林志偉一眼,一腳踹了過去,林志偉靈活的閃躲。
就在兩人又要吵鬧起來的時候,凌殤墨站了起來,“咳咳。”神色不怒自威。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打鬧中的何彩娟和林志偉立即停下,乖乖的站到一旁,何彩娟停下之後,還不憤氣的瞪了林志偉一眼,林志偉得意的做了一個鬼臉,還無聲的說了一句,“你打我不到,打我不到,哦也!”
那得瑟的神情讓何彩娟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凌殤墨站在那裡,她有奈何不了他,只得恨恨地轉頭,“你等着。”
對於他們兩個雷電交加的眼神交流,凌殤墨當做沒有看到,“說吧,龐超,兇手是誰?”
“兇手就是周太太,她來自首了。”龐超沒有再賣關子,飛快的回答,阿頭問話,他哪裡敢要阿頭猜?他不想混了嗎?
“什麼!?”林志偉震驚地整個人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周太太?鍾黃海的母親?”何彩娟驚駭的重複,那雙大眼睜的如銅鈴。
就連李青山也嘴巴張大合不上,不是吧,母親殺兒子?怎麼可能?
就算此刻說外面灑錢雨,或者說天下紅雨甚至說有外星人,也無法令他們如此驚愕了。
“真的是周太太殺了她自己的兒子?”瀋海波不怎麼相信的問道,他和李青山是最懂得周太太的痛苦的,她聽聞兒子死了的時候的神情不像作假的,怎麼肯能是她殺死的呢?
龐超很得意的看着衆人,終於從衆人的臉上看到驚訝、驚駭、震驚,甚至嘴巴張大合不攏嘴,他圓滿了,因爲他剛剛就是這副模樣,現在有了同伴,他纔不覺得丟臉,“是真的,周太太在外面做筆錄。”龐超肯定的點頭。
“我們去看看。”瀋海波再也忍不住立即站了起來,第一個往外面走去。
何彩娟等人連想也不想的跟着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不過很快他們就回來,瀋海波邊走邊連連搖頭,“我不信,根本不可能是她殺的。”
“我也不信。”李青山同樣非常堅定的附和。
“我也不信,周太太的那麼斯文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狠毒的事,那個還是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啊。”何彩娟同樣的不相信,“一隻狗養了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何況是人呢?再則周太太這麼愛她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根本不可能!我是不相信的!”
“對,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她看着就不像窮兇極惡之人。”難得的林志偉沒有反駁何彩娟的話,還附議何彩娟的話。
“她會不會受到什麼威脅?”比較沉穩的李青山懷疑道。
大家一聽紛紛點頭,瀋海波摸着下巴深沉道,“這個很有可能,說不定她就是受到兇手的威脅,甚至鍾澤海被綁架就是這個人所爲。”
……
“啪啪!”
“既然大家都有同樣的念頭,那麼大家知道怎麼做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凌殤墨等他們議論一番後,拍拍手,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非常清澈的問道。
“我們知道了,阿頭。”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周太太會做這樣的事,那麼就從周太太爲什麼突然間會承認是她殺死鍾黃海一事着手調查。
“我和志偉去查這幾天周太太見過什麼人。”瀋海波第一個想到從那裡開始調查,所以他向林志偉點點頭,接着向凌遠山請命。
凌遠山點點頭,“好。”
“我和彩娟去找失蹤的鐘澤海。”龐超和何彩娟交流了幾句,也請命。
“我去法證部,看有什麼新線索。”李青山也跟着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凌殤墨想了想對着李青山道。
李青山那裡會不同意,當即連連點頭,於是衆人立即分頭行動。
……
那邊凌高山得到杜沉歡的提醒,他直接到總化驗師那裡申請再次複檢。
並且他把杜沉歡給他提的依據一一提了出來,總化驗師聽了,立即調來鍾法醫所做的報告,詳細的看了之後,答應了他的請求。
凌高山會同化驗所的兩名法醫一起,再次對鍾黃海進行解剖。
……
瀋海波和林志偉到了周太太所住的酒店,找到大堂經理。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警長瀋海波。”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的高級警員林志偉。”
兩人把證件在那名大堂經理面前揚了揚。
“兩位阿SIR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那名大堂經理非常客氣的問道。
“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們五樓503房的周太太,她這幾天有見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人找過她?”瀋海波把那名大堂經理叫道一般詢問。
“這幾天周太太都在房裡,好像沒有出來過,不過我不是很清楚,我叫負責五樓的服務員過來幫你問問。”說着大堂經理對着對講機把五樓一名服務員叫了下來。
很快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經理你找我?”
“這這兩名阿SIR想了解一下,503的周太太,你來跟他們說。”
瀋海波和林志偉再次出示證件後,把來意再次說了一次。
“那個周太太啊,我記得,這幾天都沒有出門,我去收拾屋子的時候,看到她眼睛都腫腫的,好像哭了好長時間,昨天她收了一個信件後,突然大聲嘶吼,好像瘋了一樣,當時我在隔壁收拾屋子,我聽的很清楚。”
聽到服務員這麼說,瀋海波和林志偉對視一眼,“你們能開她的房間讓我們看看嗎?我們只看看絕對不會亂動她的東西的。”
“這……”那名服務員有點爲難的看向大堂經理,擅自開客人的房間的事,她可不敢,搞衛生除外。
“既然兩位阿SIR要查案,你就帶兩位阿SIR上去。”大堂經理想了想對着那名服務員道。
“是,這就去。”那名服務員聽了大堂經理的話後,向瀋海波和林志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位阿SIR這邊請。”
說罷跟大堂經理說了一聲後,帶着瀋海波和林志偉上五樓去了。
進的周太太的房間,瀋海波和林志偉都帶上手套開始慢慢瀏覽起屋裡的所有地方,兩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責一邊。
瀋海波負責牀鋪和牀頭櫃這邊,而林志偉則負責衣櫃和浴室這邊。
瀋海波掃了一眼鋪的很整齊的牀鋪一眼,轉頭望向那名服務員,“這些你今天動過沒?”
那名一直乖乖的站在一旁,儘量不影響瀋海波他們的服務員點點頭道:“我每天都要整理牀鋪,和換過牀單的,枕頭套也會換過的,不過其他的地方我沒有碰。”
那名服務員害怕被懷疑,還舉起手來做發誓狀。
瀋海波點點頭,繼續查看牀鋪這邊,他拉開牀頭的牀頭櫃,牀頭櫃是雙層的,第一層的抽屜裡面放了一些零星的雜物,粉餅、眉筆之類的化妝品,瀋海波翻了翻就拉開下一層查看。
就在這個時候,檢查浴室的林志偉叫了起來,“雞腸快來這裡。”
瀋海波聞聲快步走了進去,只見林志偉把浴室內的垃圾桶拿了出來,遞給瀋海波看,“這裡有灰,看這些沒燒完的應該是一封信,不知道法證部那邊能不能化驗。”
“先拿回去再說。”瀋海波可不管能不能化驗,拿回去能不能就看法證部那邊,而他們只負責找證物。
“好。”聽了瀋海波的話,林志偉掏出一個透明袋把垃圾桶裡面的灰全部裝進袋子裡面。
瀋海波示意林志偉繼續尋找,而他則回到牀頭櫃那邊繼續看。
第二層的抽屜裡面放了一疊雜誌,瀋海波原本想不看準備關起來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還是拿了出來,一本本的開始翻了起來,當他翻到第四本的時候,從雜誌裡面掉出好幾張照片,他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鍾黃海的照片,他正欲放下,卻不想一張和鍾黃海很像,但是卻比較白的照片落入他的眼裡。
他咦了一聲,這不是鍾澤海的照片嗎?周太太怎麼有鍾澤海的照片?
瀋海波皺了皺眉,腦子了靈光一閃,他連忙撿起剛剛放下的幾張嬰兒照片,他分辨了一下,照片裡的嬰兒雖然很像,但是從後面的背景看應該是兩個嬰兒,難道這兩張嬰兒照片分辨是鍾黃海和鍾澤海?
還有周太太根本不知道嬰兒被換她怎麼有鍾澤海的照片?還連嬰兒的照片也有?
慢着,這些照片不是醫院的照的嗎?
難道……
瀋海波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有一種這或許是兇手故意寄給周太太,甚至還跟她說嬰兒被換一事。
不對,嬰兒被換一事不是主要的,應該是那人殺了鍾黃海,甚至連鍾澤海也被綁架了,現在故意把嬰兒被換一事告訴周太太,就是要周太太頂罪,要不就殺了鍾澤海,這也是爲什麼周太太會突然去認罪的原因。
瀋海波立即把那些照片收了起來,小心的放入透明袋裡面,接着打電話給凌殤墨說了他的猜想。
“你再找找看還有什麼證物沒,照片和那些灰讓志偉先送到法證部。”凌殤墨聽了瀋海波的話後吩咐,現在就希望這些東西能找到線索,時間過的越久,對鍾澤海的安全越危險,他們要爭分奪秒。
瀋海波一聽立即跟林志偉說,林志偉就先把證物送到法證部,而瀋海波繼續留下來檢查,不過瀋海波之後細細查看一番也沒有找到其他什麼有用的證物,也就跟着離開。
*
“阿珣,輝少買了一艘新遊艇,叫我們去玩,跟着到新界他的別墅燒烤,我們一起去,現在的天氣正適合潛水。”蘇小凡一早就到酒店把諸葛珣叫了起來,他今天的任務就是一定要把諸葛珣帶到輝少的遊艇上,否則他也不用出現。
不過人比較懶的諸葛珣瞟了一眼窗外燦爛的太陽,皺了皺眉,“36度去游泳?你想變人幹?”
這麼熱的天氣,在空調房還嫌熱,他可不想出去。
“海面上不會那麼熱的,還有新界那邊很多海鮮,輝少他們準備了大龍蝦、生蠔、扇貝……等等好多海鮮,還請了一個大廚現場烹飪,對了還有很多慕斯蛋糕。”
看到海鮮還不能讓諸葛珣有動身的慾望,蘇小凡拿出殺手鐗,不知道爲啥這個阿珣那麼喜歡慕斯蛋糕的,不過等下一定要交待輝少準備才行,“有很多口味哦,藍莓、桃子、抹茶、紅酒、香草、奶酪巧克力、南瓜草莓、香橙……”
蘇小凡看着諸葛珣的臉色,看着他的眼珠子開始滾動起來,他不由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好,如果沒有你說的這些,你就等着……哼。”受不了誘惑的諸葛珣終於起來了,他施施然的去換衣服。
但是蘇小凡卻急忙掏出手機,“輝少,我好不容易把阿珣叫去,不過他說如果沒有藍莓、桃子、抹茶、紅酒、香草、奶酪巧克力、南瓜草莓、香橙……等口味的慕斯蛋糕他就不去了,你快去準備,要是沒有他會殺人的。”
“好了,知道了,他就喜歡這個,我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呢,我把所有口味的都準備一份了,不要擔心。你只要把他弄來就行,欸,你們記得小心點,這蛋糕要是碎了你們就等着阿珣發飆。”輝少一邊跟蘇小凡說話,一邊還在指揮那邊搬東西的人小心點。
而蘇小凡聽到準備諸葛珣喜歡的慕斯蛋糕後,鬆了一口氣,接着就安心的等諸葛珣換好衣服一起離開。
……
“好累,你們繼續玩,我上去走走。”傍晚的時候,衆人在沙灘燒烤,而諸葛珣則一人往住宅區那邊走去。
這邊保留了很多老舊的房子,是新界的一個特色,而諸葛珣閒着沒事想去走走。
“你小心點,這裡很多狗的。”新界的村民很多人喜歡養狗防盜的,李勇志在後面叮囑道。
聽到李勇志的話後,諸葛珣依然頭也不回,嗯了一聲表示知道,往後揮揮手,很瀟灑的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而那邊蘇小凡聽了李勇志的話後,很糾結的看了那邊正燒的香氣四溢的大龍蝦,再看看諸葛珣孤單寂寞的背影,他一咬牙大聲叫道:“阿珣等等我,我陪你。”說罷追了上去,順手扯了一串大大的提子追了過去。
“嗯,好甜,阿珣你也吃。”
“真的好甜,謝謝,我不要了,你慢慢吃。”諸葛珣拗不過蘇小凡的好意,吃了幾顆後襬手,接着揹負雙手非常悠閒的和蘇小凡邊聊邊逛了起來。
*
“阿頭,阿頭,法證部那邊發郵件過來了。”正在電腦面前整理資料的李青山一接到郵件還來不及打開就叫了出來。
衆人聽聞都圍了過來,凌殤墨吩咐,“快打開。”
“絲。”郵件一打開,衆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林志偉更是摩拳擦掌憤憤道:“我就說嘛,周太太怎麼可能是兇手呢,看來只要找出這信是誰寄的就能找到鍾澤海了,也能找到兇手了。”
因爲電腦上法證部發來一段話,“‘如果你想你的親生兒子還能活下去,就去警局承認是你殺了你的養子鍾黃海,否則’不好意思,我們只恢復了這麼一句話,其他的真的恢復不了了。另外在那些照片上,找到一些不是周太太的指紋,應該就是那寄信的人的指紋,已經存檔,晚點送過去。”因爲知道重案組等着查案,所以先把資料郵件過來。
“雞腸你在周太太的房裡沒有找到信封嗎?”凌殤墨好像想到什麼的轉頭望着瀋海波問道。
“沒有,沒有找到信封,對啊,這封信是快遞寄過來的,收信的侍應生一定知道。”瀋海波搖搖頭,接着一拍大腿神情歡喜道。
“對,快找收信的侍應生,我再去問問周太太,看她肯說不。”李青山想了想也不想在乾等下去,希望這次去問周太太,希望周太太看在鍾澤海的份上可以說出來。
“我跟你去。”何彩娟跟着李青山一起離開。
“我去找收信的侍應生。”瀋海波拿起車鑰匙道。
“我跟你去。”林志偉想也不想的跟着瀋海波走了。
“記住再去找找負責打掃的服務員,看她看到信封沒?”凌殤墨在他們離開時再後面吩咐道。
“是,阿頭我們知道了。”瀋海波、林志偉齊聲應道。
沒過多久瀋海波打了電話回來,“阿頭,我們找到服務員,服務員說她看到垃圾桶裡有快遞的信封,因爲這是紙皮可以回收,所以撿了起來,現在正在找,啊,找到了?!快拿過來,我看看。”
電話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着聽到瀋海波在那邊道,“阿頭,是全通快遞公司,我們現在立即到全通公司去。”那邊瀋海波確認這是周太太的信件後跟凌殤墨彙報後,就快步跟林志偉離開。
“龐超,打電話給青山他們,準備行動。”只要找到快遞公司,就能知道這信件是從哪裡收來的,到時候就可以去抓人了,於是凌殤墨吩咐道。
“是,阿頭。”龐超精神抖擻的應道,一想到就要抓到兇手,他們就可以休息了,龐超就精神亢奮的不得了。
那邊李青山和何彩娟收到消息後,很快就回來,看到他們兩個暗淡的神情,凌殤墨不抱希望的問道,“還是不肯說?”
要是周太太肯說早就說了,李青山點點頭,“她什麼也不肯說。”
“我都說到口水乾了,她也不肯說。”何彩娟一回來就灌了兩杯水後道。
“阿頭,找到了,郵件從新界XX村寄過來的,我們現在過去。”就在這時凌殤墨的電話響了,才接通瀋海波不難聽出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好,我們也立即趕過去。”
凌殤墨掛掉電話,“行動,新界。”
*
那邊諸葛珣和蘇小凡邊走邊說隨意的走着,不知不覺的走到比較偏僻的地方,蘇小凡看了看手錶,“六點了,我們回去吧,要不等下天黑了,更難出去了。”
諸葛珣往後面的方向看了看,天啊,四周都荒草地和亂七八糟建造的屋子,路在哪裡?“我們怎麼回去?”這裡就像迷宮,他們也是隨意走得,也沒有特意認路。
“路在口中,問問應該能走出去的。”不過二十分鐘後,一臉自信能出去的蘇小凡也蔫了,“我們迷路了。”
“不是路在口中嗎?我們再去問問。”諸葛珣一手插在褲袋裡,笑着道,接着擡頭望前面看去,“前面有一棟樓,我們去問問。”
“這位大嬸,我們迷路了,想問一下……”諸葛珣走到那棟兩層看出有點年份的樓房前,看到樓房前面一名六七十歲的婆子正在清洗什麼,立即上前很客氣的問道。
卻不想那名婆子根本不等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揮揮手,“走走!快走,我幾十年沒有出去了,不認識路,你們快走,再不走我放旺財了。”
邊說還邊兇狠又猙獰的瞪着諸葛珣和蘇小凡,好像他們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歹徒,而隨着她的聲音,諸葛珣聽到二樓傳來一些撞擊聲,就像一隻狗在撞門想衝出來一般。
蘇小凡聽了立即拉着諸葛珣離開,因爲一路上他們還真的遇到不少養狗的居民,他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屋裡傳來狗吠聲,所以立即轉身離開,免得被衝出來的狗咬到,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反射條件下,他立即拉着諸葛珣離開,卻根本沒有留意,他們根本沒有聽到狗吠聲。
不過諸葛珣在離開前掃了一眼二樓的地方,眼底露出一抹疑惑,這不像狗的聲音,還有也沒有聽到狗吠聲啊?
“還不走!快走!再不走我放旺財了。”那邊那婆子一看諸葛珣的目光還往二樓瞟,立即雙手叉腰兇狠的叫嚷。
如果這婆子沒有再次重申要放狗,諸葛珣也不會特意留言二樓的情況,現在再聽她這麼叫,諸葛珣表面上是跟着蘇小凡快步離開,卻在離開那名盯着他們走的婆子的視線後,他拉停蘇小凡,“那邊二樓不像捆着狗,我們不是沒有聽到狗叫聲嗎?我要回去看看。”
“還是不要了,那名婆子那麼兇,而且這裡這麼偏僻,養狗防盜不出奇。”蘇小凡掃了周圍一眼,這裡這棟樓房比較偏僻,附近也沒有什麼房子,就連距離最近的也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遠,可見這名婆子的性格真的很孤僻,不合羣,要不不會把屋子建在這樣的地方。
“那你在這裡等着,我過去看看就回來。”鬼使神差的諸葛珣不放棄過去看看的念頭,於是他從後面小心翼翼的潛了過去,蘇小凡放心不下也跟了過去。
兩人小心的繞道那棟屋子的後頭,諸葛珣仔細的朝那棟樓房看去,從後方的窗臺上找到落腳的地方,就讓蘇小凡在下面等着,他手腳輕盈的爬了上去,他上到二樓盡頭最後一間屋子推推那窗戶卻不想那窗戶被封死,他怎麼也推不動,他想了想輕輕的拍了幾下窗戶。
卻不想窗內立即傳來一些細小的摸索聲,接着想起撞擊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撞擊窗戶。
難道有人被困?諸葛珣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他不由低聲問道:“裡面是誰?”
“砰砰。”窗戶內又傳來幾聲撞擊聲。
“你是不是被綁?”
“砰砰”
“你等着,我立即報警。”諸葛珣用力推了幾下,還是不能動那窗戶分毫,並且這裡他只能一邊手固定,一邊手推窗戶,用不了多大的力氣,於是他只能尋求幫忙了。
聽到他的話後,屋裡又傳來幾聲砰砰的聲音,好像感謝他一般,他低聲道:“等一會,我立即找人來救你。”
說罷跳了下去。
“快報警。”諸葛珣拉着蘇小凡快步離開那棟樓房,在距離那棟樓房不遠的時候說道,“那屋裡困了一個人。”
“什麼?!”蘇小凡大驚,立即掏出手機報警,“喂,我要報案,這裡是新界……呃,我也不知道是新界什麼地方,噢,對了,是XX村,不過這裡很偏僻,確實的門派不知道,這裡好像有人被困,對,像是綁架……”
*
“凌SIR?”
“對,我就是。”剛剛趕到新界正和大家分開三路分頭尋找的凌殤墨接通電話才聽了幾句,立即示意正在詢問的龐超,“問問這裡哪裡最偏僻,是不是有一棟樓房四周沒有什麼房子的,看在哪裡?”
龐超立即向打聽的那位大叔問道。
“噢,你們說那棟屋子啊,在這個方向一直走,向左轉再……我看還是我帶你們去吧,你們這樣找是找不到的,不過你們爲什麼要找那朱婆子?她的脾氣可不好,我們一般都不敢招惹她的,她的性格很孤僻,也不喜歡和人交流,所以纔會一個人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哦,對了,你們是阿SIR,不會是那朱婆子犯了什麼法吧?”
“對,我們要查案,麻煩你能快點帶我們過去嗎?”龐超笑容可掬的拜託那名只顧着滔滔不絕的說話,走路卻慢悠悠的大叔,他們都急死了。
而那邊凌殤墨則打電話給瀋海波他們,讓他們立即趕過來大家一起去。
“好,我立即帶你們去,不過那朱婆子以前可不是那樣的,不過自從她的老公離開後,她就變了。不過當年的事我是知道的,當年她懷了孩子,都五個月了,不知道爲了什麼事,好像是爲了哪個孩子,她的孩子沒了,原本還沒有什麼的,卻不想過了幾年,她的老公知道她再也不能懷孕後,就離開她,她的性格就開始變了,後來連護士也不做了,聽說患了憂鬱症,還治療了好久。我看憂鬱症就不像,狂暴症差不多……”
“噢,前面就是了。”在那名大叔滔滔不絕的聲音中,他們終於到了。
“阿SIR這邊這邊。”遠遠的守在路口的蘇小凡在看到凌殤墨等人都掛了證件後揚手叫道,“這邊,我帶你們過去。”
“這位大叔麻煩你在這裡等着,不要過去了。”爲了那大叔的安全,龐超不再讓那名大叔跟着,而他們則跟了蘇小凡快速往那棟樓房奔過去。
“阿珣,阿珣,阿SIR來了我們……”蘇小凡拉拉諸葛珣的手,正欲把諸葛珣拉到一邊去,讓凌殤墨等人辦案,卻不想回頭看到諸葛珣呆呆的望着同樣呆愣的看着他的凌殤墨……
兩人目光糾纏在一起,彷彿旁邊再無他人,只有他們兩個,而他就算站在諸葛珣的身邊,就算拉着他,也像踏不入他們兩人的世界……
“阿珣?是你嗎?”
“阿墨?是你嗎?”
他們近在咫尺卻怎麼也跨不了那麼一步,就隔着幾步的距離相望,兩人眼眶慢慢變紅,慢慢的有淚花迷糊雙眼……
------題外話------
好吧,藍藍表示不知該該怎麼形容相遇的美妙一刻,來個相擁一抱?好像有點娘,╭(╯3╰)╮
相對高興的哭泣?好像有點雷,O(∩_∩)O~
激動的歡呼?這個好像更雷,天雷滾滾,(~o~)~zZ
所以就變成現在的相對無語,慢慢流淚……╭(╯3╰)╮
012 新的疑點
“阿頭快來!”那邊傳來瀋海波驚喜的叫聲,打破兩人之間那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老鄉見老鄉,心兒滾滾燙的激動局面,凌殤墨畢竟性格沉着冷然,不過眨了眨眼底的淚花就無影無蹤,他恢復身爲上司那種精明果斷,越過諸葛珣往那棟樓跑了過去。
不過在他泡過諸葛珣的身邊時,在看到他委屈可憐的面容時,就像他以前經常跟他做的撒嬌賣乖討好的表情一樣,他鬼使神差的攬了他一下,雖然飛快的放開,拍拍諸葛珣的後背,“乖,我們一會再說。”
諸葛珣頓時破涕爲笑,那如黑曜石的眸子因爲淚水的滋潤變得亮晶晶的,差點晃花眼,不過不管那眸子多晶亮,也亮不過他臉上比太陽還要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暖花開,冬雪融化般撼動人心。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雖然看似冷酷,但是那心的溫暖的,雖然看似對他冷冷淡淡,對於他的靠近恨不得敬而遠之,但是當他有危險時,他還是奮不顧身的救他,連自己的生死也不顧。
就如這次,不是一樣不顧他的生死,和他一般墜入黃河嗎?
也像他一樣,不是知道他有危險,不顧性命的去通知他嗎?
或許老天爺就是看重他們這樣奮不顧身,只爲對方的感情,才讓他們再次重生,再次相遇,他一定要好好維護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遇。
那邊瀋海波等人很快就把那老婦人制服,把鍾澤海救了出來,爲了收集證據,把法證部叫了過來。
鍾澤海因爲餓了好幾天,人虛脫了,立即送院救治,而瞞了幾天的事終於被杜媽媽知道了,她又是心痛,心痛杜沉喜一人在那擔驚受怕,而她不知道安慰。
又是憤怒,憤怒杜沉歡和杜沉喜姐妹,兩人知道消息也不肯告訴她,不過她也知道她們姐妹是怕她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她,所以她也只是憤怒一會,就急着去燉湯給女婿鍾澤海補補身子了。
當然不會忘記她們姐妹的份,現在有三個人要照顧,她怎麼不緊張呢。
法證部很快趕到,個個帶上手套,提着儀器走進那棟樓房,多人很快分好工,各自負責一個地方,在屋內如火如荼的展開搜索。
“凌SIR,麻煩過來一下。”
大概過了十分鐘,凌殤墨就聽到法證部的科學鑑證主任在廚房那邊叫,他急忙走了過去,“周主任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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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這裡找到一瓶硫酸,不過需要回去做鑑證是不是和那屍體上的硫酸是同一種的,不過這硫酸的來處還需要凌SIR,噢,對了這種硫酸藥房和那些專門標售化學物品的都有賣,是常用的品種。”周主任周文傑解釋道。
“謝謝周SIR。”凌殤墨很客氣的道謝,接着喚來瀋海波和林志偉,“你們拍下這個瓶子,另外找那老婦人的照片,去各大藥房和賣化學用品的地方問問,看是在那家買的。”
“是,阿頭,我們知道了。”瀋海波明白的點頭。
“噢,對了,這個老婦人我剛剛看了,她的腳患了類風溼,應該走不了太遠。”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他們的對話,方展鵬方SIR探頭進來到,接着晃了晃手中的透明袋。
那透明袋裡面裝了一些紅白二色的膠囊,瀋海波猜道。“這是治類風溼的藥?”
方展鵬豎起大拇指點點頭,凌殤墨立即吩咐,“那就從這裡附近開始尋找。”
“YES,SIR!”瀋海波和林志偉齊聲應道。
“阿頭,不如我也去。”何彩娟想了想,現在在這裡也沒有她什麼事,她出去詢問也能快點。
“阿頭,我也去,我和彩娟一組。”在遠處的龐超聽了也走了過來。
“好,你們分兩組行動。”凌殤墨點點頭。
跟着也不知道他們打哪裡找來那老夫人的照片分頭行動去了。
而凌殤墨看了一圈,看到衆人都很忙碌後,他想到還在外面等他的諸葛珣,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李青山剛剛幫諸葛珣和蘇小凡筆錄完,正要拿去給凌殤墨看,凌殤墨飛快的看了一下點點頭,“做的不錯。”
被表揚的李青山只是笑笑的點頭,就往屋裡走去。
而凌殤墨則走向諸葛珣,兩人走到旁邊的空地,確保不會被人偷聽到的地方,一時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諸葛珣打破沉默,低聲道了一句,“我找你找了好幾年。”
說到後面那聲音已經有點顫音,他想到自己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接着在他以爲他可能沒有跟着他一起過來的時候,他終於有凌殤墨的消息。
但是因爲太多次的失望,讓他反而產生一種只要不去求證,就不會失望的近鄉情怯的感覺,所以就算他回來香港已經幾天了,卻一直沒去找凌殤墨的原因。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也證實他就是凌殤墨,是他一直在找的人,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因爲有太多的話,太多要問的,一時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
“找了很多年?”凌殤墨疑惑了,他穿過來沒多久,他怎麼來的好幾年?難道穿過來的時間還不一樣?他疑惑了?
“嗯,我來這個世界已經十年了,等我能獨立賺錢後我就開始透過各種辦法找你,不管是網絡,還是私家偵探,還是電視,我都試過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你,前不久纔有你的消息,所以我纔回來香港。”
諸葛珣一輪嘴的說道,在看到凌殤墨越來越困惑的表情時,他突然想到要是凌殤墨和他一起穿過來,他無數次全世界刊登的廣告,廣告內容是“你還記得大興那個妖孽嗎?”,如果凌殤墨在不可能沒看到,因爲他是全世界的報紙同時打廣告,不管是中文還是英文的報紙,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是和他同時穿的,於是他忐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是前不久這具身子的主人摔傷時,我佔據這身子的,就是前不久法醫汽車爆炸那次。”凌殤墨解釋道。
“什麼?!”諸葛旭被驚的整個人跳了起來,“爲什麼會這樣?”
兩人同時落水爲什麼穿過來的時間差那麼久?
“我們怎麼知道?我還迷糊我們爲什麼會這樣,要不是接受這人的知識,我還不知道有平行宇宙這麼一回事,看來我們大興正是這個時空的古代時期,不知道我們大興以後會不會變的和這裡一般。”凌殤墨惆悵道,和現在的時空的一切比起來,他們大興多落後,不過時代會變遷,他們大興以後一定也會變成這邊一般的,他堅信。
“會的,我們那麼聰明一定會的。”諸葛珣做了一個非常給力的手勢,“只是不知道我們……”
諸葛珣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只是不知道我們的身子沒有他們這些意識後,是生還是死?是不是被救,還是藏身水裡?
不過他轉而一想,他們佔據他們兩人的身子,他們會不會去了他們原來的身子呢?
希望是去了,他一直到現在都有點不好意思,平白無故的佔有他人身體,讓人家有家歸不得,他怎麼好意思?也過意不去。
凌殤墨眨了眨眼先是不明白諸葛珣話裡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猜到了,“是啊,希望我們的身子被他們佔去,同時被救,這樣我們就安心了。”
“對,一定會的,因爲我們都是善良的人。”諸葛珣用力一握拳頭。
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兩個齊齊感到自己的靈魂好像和這具身子,更加合貼和更加親密了。
他們不知道因爲他們有了這樣的念頭,才真正的和這具身子混爲一體,不會再分離。
接着兩人說了一下分別後的事,大多數都是諸葛珣在說,凌殤墨在聽,因爲他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而諸葛珣也恢復他在大興那種滔滔不絕,恨不得把凌殤墨煩的要把他踹飛的性格,不過凌殤墨卻感到無比的親切,第一次沒有想把他踹飛的感覺。
而屋裡經過法證部仔細的蒐證後,就帶隊準備離開,方展鵬找到凌殤墨,“凌SIR,我們搞定先走了,不過這裡麻煩暫時不要讓人進來。”這是爲了他們需要第二次的蒐證。
“嗯,我知道了,我會申請暫時查封令的。”凌殤墨點頭表示知道,這裡是案發現場肯定會被查封的,不過至於是不是殺害鍾黃海的案發現場就有待法證部查證了。
不過想到老夫人年紀那麼大了,鍾黃海則是精壯的男子,她一個人怎麼拉過去飛鵝山的?
會不會有幫手?
還有她怎麼弄暈鍾黃海或者打暈?
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老夫人對打,怎麼可能敗呢?
用藥?
用藥可以,但是弄暈之後呢?怎麼擡出去?
還有她又是怎麼綁架鐘澤海呢?
鍾澤海這麼年輕,要綁架回來這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凌殤墨怎麼也想不明這個,或者他們查漏了什麼?
“你在想什麼?”諸葛珣有點鬼鬼祟祟的在後面問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諸葛珣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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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連夜尋找證據
雖然不抱多大希望,但是凌殤墨還是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不說,但是想到諸葛珣來這裡比他多了好多年,他覺得或者他有什麼想法也不一定。
凌殤墨不知道的是,還好他抱着這樣的希望,還真的給他問對人。
諸葛珣在國外那麼多年,沒事幹的時候就是拼命吸收東西,和看電視,尤其喜歡看偵探破案類的美劇。
他聽了凌殤墨的話後,想了想,他覺得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這婦人有幫手。”
“一個就是這個婦人有手推車和汽車。”
“手推車?汽車?”凌殤墨立即朝四周看了過去,這時天色已經全部黑了,而這棟樓房與其他的樓房也有點距離,所以顯得越發的黑沉,一時他也沒看出什麼。
不過他還是能看出這裡是沒有汽車的,至於手推車這院子沒有,也不一定房子裡面沒有,於是凌殤墨向裡面喊了一聲,“誰有空立即看看二樓有沒有手推車。”
而他則自顧自的檢查起一樓的房間,諸葛珣也想知道自己的假設是否成立,所以也跟在凌殤墨的後頭。
正巧在二樓的李青山探頭出來應道,“阿頭,我有空,我立即去看。”雖然他疑惑凌殤墨爲什麼要看有沒有手推車,但是服從命令習慣了的他,還是二話不說的領命。
樓下凌殤墨一間一間的房子檢查起來,而諸葛珣看了看,這棟樓雖然不大但是也有六七間房子,於是他往另一頭走去,他推開最邊的房間看了看,這間房間什麼也沒有一目瞭然,於是他打開倒數第二間。
這房間同樣沒有傢俱,不過卻有一個壁櫃,一個有整面牆壁大小的壁櫃,之外就沒有什麼傢俱,他正欲關上門往下一間去,卻在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再看那壁櫃一眼,如果把手推車豎起來呢?
這樣的壁櫃足以放下!
這麼一想他立即走到那壁櫃的前面,小心的拉在一扇門,還最好手推車摔下來他好閃避的姿態。
沒有,他緩緩地拉開另一邊,沒有。
他接着再拉開旁邊另外一扇。
那扇櫃門一打開,他立即看到一部手推車被人用繩子綁在櫃子裡面固定的不鏽鋼管上,這不鏽鋼管原本的用途應該是掛衣服的,不過因爲房子沒有主人,所以空着,現在被人綁了一架手推車。
“阿墨,在這裡。”諸葛珣把另外一邊的櫃門也打開,他轉頭朝着外邊叫道。
他的聲音剛落,凌殤墨的身影就出現在房門口,他大步跨了進來。
“你有沒有碰到?”凌殤墨指指那部手推車。
諸葛珣立即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一副你當我傻子的不屑神情,“沒有。”
“很好。”凌殤墨還是冷冷的點頭,接着掏出電話打給方展鵬。
方展鵬聽了立即道:“我現在就過去。”
沒多久就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跟着方展鵬領着鄭智薰走了進來,“凌SIR這裡交給我們。”
其他的法證人員由周文傑帶領趕回法證部檢驗證據去了。
方展鵬和鄭智薰帶上手套小心的把手推車放了下來,在上面收取指紋等證據,接着方展鵬還在上面取了一點東西做血液測試。
“方SIR有反應。”鄭智薰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那試管,一看試管裡面的水變成粉紅色,她立即歡喜的大叫。
而凌殤墨和諸葛珣立即圍了過來,凌殤墨握了握拳頭,心裡暗喜,終於有進展了,他有點心急的問道,“是不是這車子上有血?”
“是的,經過血液測試,這裡有血液反應,但是還不能確認是人還是動物,要回去才知道,不過已經可以確認這手推車拉過留着血的物體。”方展鵬一邊說,一邊在手推車上撒上一種不知名是噴霧,看到凌殤墨疑惑的看着他。
他解釋,“這個是血液痕跡還原,只要不是用過化學物品來清洗,可以還原什麼地方有血跡。”
隨着時間的過去,還真的在手推車上還原了幾個地方,而之前他們兩個已經在上頭蒐證了,也提取了手指模,也不怕被破壞。
跟着方展鵬再詢問了一下凌殤墨,知道凌殤墨的懷疑,他想了想,“我在這個屋裡發現除開那老婦人和鍾澤海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指模,如果在這車上還找到同樣的,那麼你的懷疑就有可能成立,我會盡快給你答案的。”
說罷方展鵬和鄭智薰說了幾句,再看看一樓其他房間還有什麼證據,就跟凌殤墨告辭。
那邊李青山早就從二樓下來,因爲二樓沒有發現,而他又聽說找到新的證據,當然好奇了,之後也聽到凌殤墨和方展鵬的話,他想了想道,“阿頭前一段時間不是一直大雨嗎?路上比較泥濘,如果有汽車從這裡載屍體到飛鵝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凌殤墨想了想,這裡外邊的路泥路較多,一連幾天的雨水,泥土溼潤,跟着就是晴天,或許還真的有機會留下痕跡,這麼一想,他立即讓李青山打電話給方展鵬,讓他先不要走。
而那邊已經開車到村口的方展鵬接到電話,差點暴走,一會之後他臉色陰沉的走了回來,“阿SIR麻煩你們想清楚還有什麼遺漏的,否則就算再有發現我也不回來了。”
不過他這也不過是氣話,不能當真,要是有證物,他不可能不回來,當即李青山笑容可掬的連連告罪,還自告奮勇的說出去買水請他們喝,才把方展鵬和同樣黑着臉的鄭智薰逗笑了。
不過方展鵬說了氣話之後,也恢復專業精神,他想了想點點頭,“這個很有可能,不過外面那麼黑怎麼找?”
就算要找附近的車痕也要看到見才能找啊,黑不溜秋的怎麼看?
不過他也想到早一分鐘找到證據,也能早一分鐘找到兇手或者幫兇,只是他們現在人少和沒有照明想幫忙也幫不了啊。
“這個不難。”凌殤墨想了想立即打了幾通電話,還真的沒過多久就有警員帶着探射燈和一堆警員過來。
“你們從這裡爲中心,以探射燈能砸到的地方小心尋找,看有沒有車輪胎的痕跡,注意一點儘量不要破話,現在天色較黑辛苦你們了。”凌殤墨有條不紊的安排道,接着轉頭看向方展鵬,“方SIR有什麼補充嗎?”
“拜託儘可能找原本的車輪胎痕跡,這個很重要,每一個牌子的輪胎都有它們獨有的痕跡,如果有比較全的輪胎痕跡,那麼他們取證的時候也就比較容易了。”方展鵬想了想拜託道。
每個牌子的汽車他們所用的輪胎一般都固定的,除非車主的輪胎壞了,換其他的牌子,否則他們按照這些輪胎的痕跡就能找到是那一款的汽車。
雖然不能保證一款汽車用一款的輪胎,但是那樣也能縮小範圍,所以方展鵬拜託他們。
“方SIR我們會盡量尋找和不踩到那些痕跡的。”那些警員連忙保證。
於是他們成扇形散開,放射式的從樓房往外尋找,凌殤墨在他們身後叫道:“儘量早那些乾枯和較深的痕跡。”
今天來的汽車也不少,不過還好他們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裡是案發現場,所以車子停的都比較靠後,而且他們的車痕比較淺和新還是可以區分的。
當下警員們都彎腰低頭小心的查看起來,凌殤墨和方展鵬也各自尋找了一個方向一同檢查起來。
閒着沒事的諸葛珣也都檢查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吱的一聲,又有一道剎車聲在外面響起,衆人頭探頭看了過去。
被那麼多人注視着,還全部是清一色的警員,使得下車的蘇小凡也不由的緊張起來。
因爲緊張他差點把手裡的飯盒打翻,“阿珣,我買了飯盒,快過來吃,咦,他們呢?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看了一下,只見只有凌殤墨和方展鵬,還有一個在當後備的鄭智薰在他疑惑的問道。
“他們送證物回去檢驗了。”諸葛珣簡單的解釋。
“那這些飯盒怎麼辦?我買了他們的份。”蘇小凡還以爲他們要弄很久,所以很早之前就出村去買飯盒去了。
“這個不用擔心。”諸葛珣笑着走向凌殤墨,“阿墨,我朋友買了很多飯盒,你問問看他們那個沒有吃晚飯的,讓他們過來吃。”
想必他們都是臨時叫回來幫忙的,肯定來不及吃飯的,讓人餓着肚子幹活,他們也不好意思。
凌殤墨看了一下蘇小凡提着的十幾二十個飯盒,接着拍拍手,“各位夥計沒有吃飯的都過來吃,吃飽纔有力氣幹活,方SIR和鄭SIR你們也過來吃。”
那些警員還有方展鵬聽了想了想,也對,等下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於是他們留下一半的人繼續找,一半的人先去吃,吃完再換另外一批,而凌殤墨親自拿了兩個飯盒遞給方展鵬和鄭智薰他們。
蘇小凡機靈,他數一下人數,看着還差兩份,他立即道,“我立即出去買兩份過來。”
“不用了,雞腸他們也快回來了,我讓他們帶兩份回來就可以。”凌殤墨聽了蘇小凡的話,怎麼好意思讓他再跑一次呢。
“我還不餓,先給他們用。”諸葛珣把手上蘇小凡特意留給他的燒鵝飯遞給凌殤墨。
頓時惹來蘇小凡哀怨的眼神,“這是我特意買給你的,你不是說想吃燒鵝飯嗎?”浪費他的一番苦心。
“呃,這個什麼時候吃都行,你的心意我領了,嗯,先給他們用好不?”諸葛珣眨了眨眼裝出一副祈求的可愛模樣。
蘇小凡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你這麼看着我叫我怎麼硬下心拒絕啊,不帶這樣玩的。”
他委屈好不。
諸葛珣一聽到他的話頓時笑了,立即把手裡的飯遞給凌殤墨,“阿墨這個給你。”
“我等下再吃,讓他們先吃。”因爲聽說還差兩份,凌殤墨也不好吃,早就把自己的也讓出來,現在看到諸葛珣也不吃,他就更不可能吃了,於是把那盒燒鵝飯放到那些飯盒的最上面。
很快那些警員都吃飽也喝了李青山買回來的清水後,又接着投入尋找證據的行動中。
他們搜尋的範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遠,還好他們帶來的探射燈夠多,也拿來夠長的電線,當他們尋找到家裡那棟樓兩百米遠的時候,還真的給他們找到一條比較深的車胎痕跡,還有兩道比較小的痕跡。
“凌SIR,方SIR這裡有發現。”
發現的警員大聲叫道。
凌殤墨和方展鵬立即趕了過去。
諸葛珣想也不用想的跟上去,當然還有好奇的蘇小凡也跟上。
“咦,這很像那手推車的痕跡。”諸葛珣站在已經蹲下的凌殤墨的後面,用手比了比那兩道比較小的輪胎痕跡。
“對,這個很像。”凌殤墨也點頭。
方展鵬一邊取證印下那邊的車胎痕跡,一邊讓鄭智薰也印下那兩道小的痕跡。
當車輪痕跡都取證後,方展鵬立即拿了那兩道小的輪胎痕跡回到屋裡,和屋裡的手推車輪胎比了比。
比對了一下輪胎的厚度和兩道痕跡的距離,他興奮的點頭,“不錯,輪胎痕跡一樣,兩道輪胎痕跡的距離也是一模一樣,如果沒錯,這手推車肯定出現在剛剛那個位置,而且照留下的深度,當時手推車上肯定裝了大概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東西。”
“鍾黃海不就一百五十斤左右嗎?這會不會就是……”李青山有點猜疑有不敢肯定的說道。
“還有鍾澤海也差不多這個重量。”凌殤墨雖然穿過來不久,但是一直細心謹慎的他,做的資料也不少。
“方SIR,凌SIR還找到一隻鞋印,我已經印了回來,按照鞋印推測,這人大概五尺九寸,就是大概一米七五那樣,噢,對了和李SIR差不多。”鄭智薰解說了一下害怕大家一時不知道是多高,掃了衆人一眼,就落在李青山的身上。
李青山目光微閃,有點疑惑的問道:“看鞋印還能猜出人的大小?有人的腳不是特別大的嗎?有人的腳特別小,這個怎麼能成立?”
他還特意脫了鞋子在那鞋印上比對一下,“看,這個人的腳明明比我還大,難道他不會是更高點的人嗎?”
方展鵬聞言呵呵的笑了出來,他沒有解釋什麼,不過看他那笑意就知道他在笑李青山的無知了。
諸葛珣在旁邊翻了一個白眼,“鞋印的大小不過是一個側面,但是如果鞋印的面積乘以留下的深度,一般是可以推算出這人多高多重,還有這個人的走路姿勢都能看出,就像剛剛那手推車的車輪子,就憑它留下的痕跡,就能推斷它載了多少重量的物體,這個是很簡單的公式推算。”
“喲,這小兄弟不錯,我們法證部正需要人員,想不想來試試?”方展鵬一聽眼眸熠熠閃閃,一副求才若渴的盯着諸葛珣。
卻不想諸葛珣搖了搖頭,“法證部就不想去了,如果重案組收人,我還真想去試試。”
“誒,重案組槍林彈雨的,還要日曬雨淋,還要二十四小時待命,沒日沒夜的,你還是不要去,來我們法證部多好。”方展鵬怎麼捨得人才流失呢,繼續挽留,順便還打掉諸葛珣去重案組的念頭。
卻不想諸葛珣搖搖頭,“這個我知道,但是法證部太平淡窩囊了,沒什麼刺激,還是重案組好,再說我又不是娘們,熬點夜也不怕。”
卻不想他才說完,不但鄭智薰叫嚷,就連淡定的李青山也起鬨,“你雖然不是娘們,但是你比港姐還要漂亮,我怕你要是來當警員,不用說指揮交通了,更不用說潛伏了,肯定會造成公路癱瘓的。”
因爲看他的人肯定不少,他怎麼潛伏?
旁邊圍觀的警員不約而同,就連聽命令也沒有這麼齊的點頭。
諸葛珣再次鬱悶了,想不到重生一次,還是拋不掉那傾城的臉蛋,嗚嗚……
凌殤墨是最知道諸葛珣的,當即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該興幸這裡頭髮可以剪這麼短。”
也不想想在大興的時候,頭髮不能剪短,很多時候還給人以爲他是女扮男裝來調戲,不過那些敢調戲他的人都被他打的回去躺了兩個月才能下牀。
諸葛珣委屈的瞪他一眼,你這是落井下石還是幸災樂禍?
凌殤墨好像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非常難得的開懷大笑。
衆人一看諸葛珣那委屈的臉色,也明瞭他肯定又被打趣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理你們這羣沒人性的。”諸葛珣悻悻的轉身走了出去。
跟着他們再小心的確認一次,再也沒有找到什麼新的證據後,看着大家也累了一個晚上,於是凌殤墨拍拍手掌,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大家辛苦了,今晚的宵夜算我的,我們收隊一起去吃宵夜好不好。”
“譁,凌SIR,verygood。”
014 逮捕疑兇
在吃宵夜的時候,諸葛珣是和凌殤墨、李青山、瀋海波他們坐在一起,凌殤墨和瀋海波等人說起這件案件,瀋海波等人已經詢問到前段時間確實有人去買了硫酸,不過買的人可不是那老婦人,不過那店家也想不起是什麼樣的人,大概記得那人有一米七以上,個頭還比較壯那種,這就和鄭智薰他們說的很相符。
聽了他們的話後諸葛珣想了想,尋了一個空檔他插嘴道:“能夠促使那人幫那老婦人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親情,一個是利益。”
凌殤墨聽了眼前一亮,“對,雞腸你立即查一下這老婦人還有什麼親人沒有,另外再看看這段時間她的賬戶可有大筆的支出。”
如果要找幫手,沒有錢的不可能的。
“是,阿頭,我知道了,回去立即去查,不過銀行賬戶要明天才能查。”瀋海波立即嚴肅的點頭。
“我看了一下那兩層樓不像有其他人住的跡象,想必這個老婦人是一個人住,連拖鞋也不多一雙,茶杯等用品也是隻有她一個人的,應該是沒有人來探望她的,所以我猜她有親屬的機會比較少。”諸葛珣沉思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凌殤墨聽了目光微閃,似有所察的問道。
不但凌殤墨等着諸葛珣解釋下去,就連瀋海波李青山等人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如果從利益方面出發,不一定要用錢收買,假設這個老婦人沒有親屬,那麼她死後能繼承她遺產的會是誰?”諸葛珣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後道。
“對,我們怎麼漏了這個呢,明天一早,不,應該說等天亮我立即去查。”龐超一拍大腿大聲道。
“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林志偉也跟着點頭。
“大家都累了幾天,現在回去歇息幾個鍾,明早再去。”大家都忙了一個夜晚了,凌殤墨也不能讓他們再通宵,於是招呼衆人回去睡幾個鐘頭也好。
於是衆人各自回去,明天一早再回重案組集合。
而凌殤墨則和諸葛珣雙雙離開……
*
第二天八點正,凌殤墨準時回到西九龍重案組,他才步入重案A組的辦公室,就聽到裡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林志偉等人正在議論的烈火朝天,“在說什麼呢?”
“阿頭早,我們在說昨晚的事,噢,對了,我們已經查了那朱老太,也就是那老婦人,她已經離婚,並且沒有孩子,父母兄弟也沒有,所以我們查了一下,她還有兩個侄子,一個出國留學,一個在香港。”瀋海波一邊翻着資料,一邊回頭和凌殤墨稟報。
“就是這個。”瀋海波把一份資料遞給凌殤墨。
凌殤墨接了過來,飛快的翻了一下,甚是欣慰,他拍了拍瀋海波的肩膀,“不錯,做的很好,下面就交給你們了。”
資料很詳細,就連那侄子的工作地點和人的身高還有照片都有,可見他們可能忙了一個通宵,爲的就是儘快破案,他真的爲他們的積極性感到高興。
得到凌殤墨的讚許和鼓舞,衆人覺得忙了一個晚上還是值得的,原本他們各自分開後,都想到眼看就要天亮了,睡也睡不了多久,不如回來加班,卻不想當他們回來後,一看衆人都不約而同的回來,於是他們更有幹勁了。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一早就那麼興高采烈的原因。
跟着他們分頭行動,一邊去把朱老太的侄子請回來問話,一邊請法證部的人過來做活體取證。
因爲第二次屍檢後,凌高山送來的檢驗報告裡面說,在屍體上發現一些不屬於鍾黃海本人的頭髮和皮屑,已經送去給法證部做化驗了,所以現在把涉案人員帶回來做活體取證。
如果證明了和屍體上發現的頭髮和皮屑吻合,那麼就可以確定他當時和鍾黃海在一起。
如果不吻合,那麼就可以證明那個和鍾黃海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同時法證部的人也幫朱老太做了活體取證,就等檢驗報告。
而沒多久後,法證部就發來郵件,他們已經覈對朱老太的DNA,和在鍾黃海身上發現的皮屑吻合,但是和那頭髮卻不吻合。
所以證明朱老太當時是和鍾黃海在一起,得到這個消息後,凌殤墨立即準備起訴朱老太謀殺鍾黃海。
“你們怎麼隨便抓人,我要去投訴你們。”就在凌殤墨準備起訴朱老太的時候,從大門口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
“我們警方懷疑你涉及一起謀殺案,請您回來協助調查,這是正規手續,你去投訴啊。”龐超一點也不遜色的囂張聲音從門口傳來。
跟着就看到龐超和林志偉帶着一名一米七多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不是很高,但是還真的肩膀魁梧,看着很壯的模樣,他正不時的回頭瞪龐超。
但是龐超一點也不給他嚇到,一副隨便他投訴的模樣。
“阿頭,就是他,他看到我們去找他的時候,立即轉身就逃呢,還不是心虛?”龐超轉頭跟凌殤墨回報。
“阿頭,法證部的人來了。”何彩娟接了一個電話後,插嘴道。
“那就好,讓他們立即過來做活體取證。”凌殤墨聞言立即讓何彩娟去把法證部的人迎過來。
法證部的人正好把資料送過來,正去各部門送資料,何彩娟立即答道,“回阿頭,我已經打電話了,他們立即過來。”
聞言凌殤墨點點頭,轉頭示意瀋海波去給那名男子做筆錄。
瀋海波立即和龐超帶着那名男子到隔壁做筆錄。
很快法證部的李斌和陳碧瑤到了,他們不但幫那名男子做了活體取證,甚至還讓那名男子印了一個鞋印。
“喂,怎麼連鞋印也要印?”那名男子在看到連鞋子也要印的時候,一直很安定的神色有點破功,人也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要你印就快點,囉嗦什麼。”龐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他就往李斌鋪下的紙張一按,就讓他的腳在上面印了兩隻鞋印。
那名男子立即不滿的大叫,“我要投訴,我要見你們的頂頭上司,我要見西九龍的警司。”
“好啊,請出門左轉,再左轉。”龐超不屑的撇撇嘴,“要不要我帶路?”
“哼。”聽到龐超那樣說他反而沒有話可說了。“看在你們阿頭的份上,放過你。”
接着他轉頭望向凌殤墨,“筆錄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我還有工作要做的,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一家幾口等着開房啊。”
“時間還沒有到你急什麼?”林志偉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凌殤墨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真的?”凌殤墨聽了一喜,有點不是很相信的再次確認。
“真的,剛剛已經確定了。”林志偉肯定的點頭。
“那好,立即扣留起來。”凌殤墨得到林志偉的肯定後,立即轉身向龐超做了一個手勢,林志偉立即在那名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手銬把他銬住。
“你們無憑無據爲什麼抓我,我要投訴你們。”那名男子立即掙扎大叫。
“我們剛剛已經確認了,你的車曾經在朱老太附近出現,也在你車子的後尾箱找到屬於鍾黃海的毛髮和皮屑,所以我們懷疑你和鍾黃海被謀殺一案有關,所以要對你進行扣留,我現在警戒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據。你有聘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無力聘請律師,政府將免費爲你指派律師。你明不明白?”林志偉立即把調查所得說了出來。
那名男子的臉色一變,不過他還是死也不肯承認,“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我要等我的律師。”
之後他的律師到了,有了律師在場,他們的問話更是沒有一丁點的進展,之後就連淡定的李青山也差點被那律師煩的要掀桌。
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衆人已經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凌殤墨看了,拍拍手,“我請大家喝下午茶,大家喝完再工作。”
“阿頭歐也!”已經有氣無力的龐超歡呼,“我去買你們要什麼?”
“我要鴛鴦奶茶。”
“我要咖啡。”
“我要檸檬水,和三文治。”
……
衆人說了他們各自想喝的東西后,龐超和何彩娟去餐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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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朱老太那邊有什麼進展?”凌殤墨回頭看了一眼李青山,李青山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肯說,說除非鍾澤海和周太太都在場。”
“我打電話給杜醫生了,她說鍾澤海明天會過來,我也跟周太太確認了,她也說明天過來,希望他們過來後那朱老太肯說。”朱老太的年紀那麼大了,就算有證據,如果她不肯說,他們也不能對她用刑,於是他們只能希望鍾澤海他們來之後,她真的肯說出爲什麼要殺鍾黃海,和怎麼殺的,還有是否有幫手,還有是怎麼騙鍾澤海過去的,這些都需要她來解釋。
“嗯,希望她真的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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