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四個字後面的背景,那圖案就是他拿塊令牌的圖案,那就是……
那是用淡金色繪的一把古琴和一副圍棋。
爲什麼會是這個?
和他那我本風流“有什麼關係?
其實這個和我本風流四字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因爲這琴期出自三教九流中的九流。
三教是佛教、道教、儒教三教。
九流呢卻分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上九流包括: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燒鍋,六流當,七商,八客,九種田。
中九流包括: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流風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下九流包括: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幫,五剃頭,六吹手,七戲子,八叫花子,九賣糖。
祁然因爲組織叫第九局,當然要從三教九流中尋找了。
原本想着上九流應該都是好的,但是上九流的第九個可是種田啊,他可以說芝蘭玉樹、雲端高陽、風度翩翩怎麼可能是種田的呢。
當然只能從中九流中尋找了,於是中九流中的第九是琴棋,和他的身份也相配,所以讓人畫上古琴和圍棋。
所以他這個扇子也是組織中的一個信物,沒有幾個不認識的,偏偏卻被他碰上不認識的喬語嫣。
其實平常他不會吃飽沒事的出來視察,今天回來這裡看莫淺語無非是收到報告,這段時間莫語頻頻來找莫淺語,對於莫淺語的來歷他是知道的。
當然對於莫語的身份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他的手段也是清楚的很。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被人拐跑,就算是她的親大哥也不行,所以纔會來這裡看莫淺語,卻不想給他看到有人冒充第九局中人,在這裡廣爲納財,當即起了殺意。
不過當他看到竟然有人對於他的容貌非但不顯得驚豔,還一副嫌棄的模樣,他的殺意才稍微斂下去,變成了興致,他倒要看看她這是爲啥。
他這邊往喬語嫣走去的時候,喬語嫣已經站了起來,她當然看到那穿紅衣的騷包男往她走來。
天啊,他不會是來談生意的吧?
她不是真的第九局的人,和他怎麼談?
看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她立即腳底抹油,準備溜之大吉,當即她連攤子也不管,轉身就走。
對於祁然的到來再次視若無睹。
但是她想裝沒看到,也要人家配合才行。
祁然爲的就是堵住她,怎麼可能給她溜走呢,也不見身子如何晃動,他就堵住喬語嫣的去路,那黑衣男很配合的堵住她的退路,想跑也跑不了,除非她懂穿牆而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喬語嫣是懂得武功的,當她看到祁然的身法後,她知道她想在他們兩個面前全身而退沒有那麼容易,當下不得不退了回去,”這位公子,今天的生意已經接了,下回請早。“
既然她不知道第九局接生意有什麼行規,但是現在她就是第九局中人,規矩當然由她訂了,她就不信她已經下了逐客令,他還敢爲難第九局的人。
”喲,什麼時候我們幫裡一天直接一單生意了?誰定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祁然裝着不解的挑眉。
他身旁的黑衣酷男聞言立即搖頭,”沒有,從來沒有這個規矩。“他目光如刀的剜着喬語嫣,好大的膽子,連他們的人也敢冒充。
我們幫裡?喬語嫣立即從他的方話裡抓到重點,他不會是第九局中人吧?
天啊,她不會那麼背吧,第一次做冒名頂替的事,就被人家的正主子抓個現成,這下子該怎麼辦呢?
”喔,看來是我會錯意了,我是新來的,我以爲……“喬語嫣厚着臉皮解釋,只是她的話在紅衣騷包男祁然瞭然的目光的注視下,她臉皮再厚也說不下去了。
雖然她沒有真正加入過殺手組織,但是她從寧輕玥的隱衛裡也能猜到第九局中人是如何如幫會的。
能當上寧王府尤其的寧輕玥的隱衛都是經過精心挑選,自小培訓,自小跟着寧輕玥一起長大,不但要忠心,還要以保護主子爲己任,就算犧牲性命月在所不惜,說是隱衛,倒不如說的死士更爲之貼切。
而要成爲一名頂尖的殺手,首先要過硬的武功,過硬的心腸,最好六親不認、冷血無情,所以這樣的殺手一般都會自小培訓,從各式各樣的訓練中長大,沒有能夠獨當一面,根本不可能從訓練中出來。
所以身爲頂尖的殺手組織,怎麼可能有隨便新進的人員呢。
就算有也是鳳毛麟角,出類拔萃的,而能當的起這樣稱呼的,肯定是有名的武功高手,這樣的人才當然被派去執行任務了,怎麼可能在這裡接生意呢。
也不是說接生意的就不是高手,但是絕對是對幫裡最爲之忠心的,要不隨隨便便就說幾萬的銀子,難保不會見財起異心,也不用貪墨多少,一個貪墨個一千幾百,日積月累下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所以喬語嫣在騷包男祁然的注視下,她說不下去了,她訕訕的摸摸鼻子,一雙清亮的眸子咕嚕咕嚕的轉着,她要尋找逃生的通道。
”剛剛不是說接了生意嗎?接了什麼生意?“祁然右耳忽地動了動,他裝着不在意的往右邊不遠的一個死角掃了過去,接着裝着不在意的問道,那模樣好像相信喬語嫣的說法。
而那名黑衣男子驚訝的望向祁然嘴巴張了張,好像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一聲不吭的沉着臉閉口不語。
而右邊不遠的死角那裡潛伏的幾個人,在祁然掃過這邊的時候,早就匿藏好了,但是祁然目光所過之處,頓時如墜千年寒冰窖,冷氣透心入骨,冷得他們全身不敢動彈,好大的氣場啊。
逐月抖了抖身子,望向旁邊的追風,”怎麼辦啊?郡主要是被抓……“
追風擰着眉頭,難得的不再是面無表情,反而一臉憂心忡忡,”等下我去引開那紅衣的,他去引開黑衣的,你護着郡主先走。“
追風向他旁邊的另外一個因爲點點頭,那個隱衛當即回他一個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行,你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留下來,追風你帶郡主走。“逐月立即搖頭,他怎麼可以讓自家的兄弟冒險呢。
”難道你就是他們的對手?“追風冷然質問。
好吧,他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他們幾個一起上也不是,逐月頓時氣餒了。
”所以你還是聽我的,我們去引開他們,你就立即帶郡主走。“追風再次重申。
逐月沒有辦法只得點頭,兩人各自收回交流的視線,繼續注視前方几個人。
他們這邊尋找機會,那邊喬語嫣也磨磨蹭蹭的伸手如懷裡,好像要拿什麼一樣,”剛剛接了一個生意,一個要儘快完成的生意,要殺的人是,看暗器。“
說着喬語嫣猛地大聲一喝,跟着手從懷裡掏了出來,一把白白小小的圓點向着祁然他們兩個箭般的直射過去。
那破空的銳利聲音聽在耳裡而暗器一般無異。
那黑衣人冷喝一聲,”卑鄙小人。“
說着右手急揮,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銀光燦燦的利劍在他的面前揮舞,把他護的滴水不進,密不透風,一陣叮叮噹噹那白白的圓點被彈飛出去。
而祁然風流不改,右手紙扇上下團團一轉,那些白白的圓點就全部被他收的乾乾淨淨,一個也沒有漏出去。
而喬語嫣趁着他們閃避的時候,向着另一邊直射出去。
而追風逐月他們在聽到喬語嫣大喝看暗器的時候,齊齊的掠了出去,追風和另外一邊隱衛掠向祁然和黑衣人,手中寶劍齊齊出手。
而逐月望了追風一眼一咬牙追喬語嫣而去,他就算不能護着喬語嫣離開,也要爲她斷後,攔一攔他們。
他才從他們身邊掠過,就看到追風不過一招就給祁然震飛出去,那飛出去的速度比他來時還快。
同樣的那名隱衛也只是一招就被那黑衣人踢飛出去,和追風齊齊撞上身後的圍牆。
”碰“”碰“兩聲他們兩個撞上身後的圍牆,把那圍牆撞下一層碎石頭兩人噗的一聲,都吐出兩口鮮血。
一招,不過一招他們兩個就敗下陣來,此刻逐月纔不過飛出幾丈遠,他目眥欲裂猛地一個轉身,往回衝。
”不要回來。“追風顧不得擦嘴邊的血跡,大喝,跟着抓緊手中寶劍再次衝向祁然。
而那名隱衛同樣的站了起來,他受傷比追風還要嚴重,但是他依然腳步蹣跚的向黑衣人衝了過去。
他們兩個不要命的行動,讓祁然和那黑衣人對看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讚賞。
他們身爲殺手看多了貪生怕死之輩,看多了爲了逃命,爲了生存,把身邊的人當做替死鬼,當做擋箭牌,所以在看到他們兩個不怕死的攔住他們,讓他們所保護的人逃生。
如果沒有逐月這麼一回頭,如果沒有追風這大喝,或者喬語嫣就逃走了,但是在聽聞追風這聲大喝,喬語嫣想也不想的跟着轉身,奔了回去。
逐月和追風兩人自小長大,自小跟着寧輕玥,兩人感情最好,他怎麼做得出讓追風拼了性命爲他逃生的,當下想着喬語嫣逃走就行,他一定要回去救追風,卻不想回頭的還有喬語嫣。
逐月奔向追風,喬語嫣沒有選擇,奔向那名隱衛,恰恰在黑衣男子的劍刺向隱衛的時候攔了下來。
兵刃相交,任是喬語嫣有着了因大師的幾成功力,還是被那黑衣人震的手發麻,差點把劍震飛。
而那黑衣男子也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爲他這一格能把喬語嫣震飛出去呢,卻不想她竟然能接他一招,他頓時眼睛一亮,一抹興奮從眼底劃過。
右手隨便一翻,又一劍以刁鑽的角度從下往上挑。
他雖然不能說是武癡,但是對於能成爲他對手的人,他還是很興奮的,因爲只從他當上長老之後,不管是幫裡還是江湖上能成爲他對手的已經沒有幾個,祁然是其中一個。
但是他想不到一名名不經傳的女子竟然能接他的劍,和能和他過招,他能不興奮嗎?
而那邊逐月然不是祁然的對手,但是他和追風兩人有着十幾年的情分,心靈相通,對於對方的招數和不足之處清楚明白的不得了,並且自小兩人就配合默契,兩人單獨都不是祁然的對手,但是兩人雙劍合璧卻恰好可以自保。
喬語嫣雖然打不過那黑衣男子,但是自保還是可以的,而那名隱衛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並且受了傷,他沒有拼死上去,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會連累喬語嫣,所以他沒有上去幫忙,反而站到一邊,張嘴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隨着他的口哨聲,遠處有幾條人影極速的掠了過來,其中就有寧輕玥。
原本寧輕玥也要跟着過來的,卻被諸葛珣扯住,他好不容易纔擺脫了他,往這邊過來,想要接回喬語嫣,卻不想在快到的時候,聽到隱衛求救的口哨聲。
這裡能有第九局的聯絡點,證明第九局有堂口在這裡,那個隱衛纔不敢放信號彈,免得引起第九局中人的懷疑而追蹤過來,所以纔會發出求救的口哨。
跟着寧輕玥的是凌殤墨,他和寧輕玥齊齊趕到,寧輕玥想也不想的就向喬語嫣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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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凌殤墨親愛的兩張5熱度評價票,恭喜榮升貢士,之後是進士,要是接着考就是殿試,殿試三甲是狀元、榜眼、探花,剩下的就是進士,得了進士之後就可以當官了。
感謝ak215親愛的一顆鑽石,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