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難道是兄弟?
當凌殤墨恢復知覺時,他整個人愣住了,他腦子裡宛如電影般反映的事讓他驚愣,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對,這裡是香港,只是香港是哪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對,現在是2013年的夏季,這些如此熟悉又陌生,熟悉的事這些他雖然不懂,但是卻也知道,因爲他有了這具身子的所有資料,所有認識,這具身子懂的他都懂,而這具身子不懂的他也懂。
難道他借屍還魂了?不過他從這具身子得來的資料顯示,世上根本沒有鬼神一說,那麼他這是什麼情況?
凌殤墨只覺得頭大如鬥,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原來的時空和現在這個時空是同時存在,卻不在同一時空,而是那個什麼平行時空,他因爲陷入河流中,無意透過時空隧道來到這個世界,碰巧這時這具身子也發生大事,他入了這局身子,那這具身子的主人會不會也到了他的時空?進了他的身子?還有他原來的身子還在嗎?
還有原來的他是生是死?
他不知道,唯有希望這具身子的主人去了他的身子,他自我安慰着。
唯一興幸的是這局身子也叫凌殤墨,讓他在這個新的時空有點歸屬感,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凌殤墨拍了拍腦袋,拍去那些不安,慢慢的開始領會這具身體所懂得的,他越瞭解,越是驚歎,天啊,那麼大的潘然大物竟然能夠在天上飛?這潘然大物叫飛機。
他嗖地睜大雙眸,想不到這麼一個黑盒子跑的比馬快多了,對了,這黑盒子叫轎車。
這小東西竟然能和千里之外的人溝通,他們那個時候要是有這個,他們兩人也不會葬身河水了。
對了,不知道妖孽他是生是死?是否也和他一樣來到香港?看來他要想辦法去打探一下。
就在凌殤墨慢慢吸收這些新的知識和領會這些新的知識和事物,甚至人物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跟着他的那些屬下走了進來。
甫一進門,何彩娟就看到睜眼看過來的凌殤墨,霎時歡喜的奔過來,“凌SIR你醒啦,頭痛嗎?還暈嗎?身子還有哪裡痛?手能動嗎?腳呢……”
“你又不是醫生頭就算跟你說了有啥用?快按鈴找醫生來看看。”龐超鄙視道,而瀋海波側快步走到另一邊往牀頭上的喚醫生鈴按了按。
接着那邊響起護士的詢問,“十號牀有什麼事嗎?”
“病人醒了。”瀋海波簡單扼要的說道。
“我立即通知醫生過去。”那邊護士立即答道。
沒一會就聽到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名專科醫生帶着兩名實習醫生走了進來,先是問了凌殤墨的名字。
“先生你只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凌殤墨。”
“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這裡是醫院,我是跳車受傷入院的。”
“嗯,答對了,我現在跟你檢查一下,你放鬆身子,如果按到哪裡痛告訴我……”
說着那名專科醫生爲凌殤墨檢查身子,在身上前前後後都按了一遍,連手腳也沒有放過,還檢查了瞳孔等,“他恢復的很好,身子只有一些碰傷,不需要動手術,慢慢就會恢復,至於腦震盪,需要觀察,如果明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因爲入院的時候只是昏迷,照了磁力共振後,見沒有什麼明示的傷痕,所以只是安排留院觀察。)
“謝謝醫生。”衆人一聽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笑容。
“阿頭你福大命大,沒什麼大礙,杜醫生就慘了,摔下來是正好撞到石塊,肋骨斷了兩根,動了手術還沒有醒過來。”嘴快的龐超一個不注意把杜沉歡的現況說了出來,立即引來衆人的瞪視。
“杜醫生沒什麼大礙吧?有生命危險嗎?”凌殤墨關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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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成功,只要醒過來就沒事。”瀋海波反手敲了龐超的後腦袋一下,意思是這個時候說這些給阿頭知道,不是讓阿頭也擔心一份嗎?現在阿頭需要休息,“阿頭不要擔心,杜醫生只是麻藥沒過,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嗯,她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凌殤墨順着他的話道,接着露出一個疲倦的神情,不過他倏地睜大眼睛,他好像漏了什麼,他想了想有點忐忑的問道,“那案件……”
“頭,你就放心歇息兩天,我們沒有偷懶,都用心做事,案件我們會跟的。”【凌殤墨自白:你們跟最好,最好連案件也破了,他就不用擔心出去怎麼破案了。】
“是啊,頭你就放心歇息幾天,有我們。”【凌殤墨自白:我想放心歇息,但是要是上頭問起來,我一問三不知怎麼辦?我要惡補啊,怎麼歇息得了。】
“我們都聽雞腸的安排,我們各有線索去追查了,你就安心歇息兩天,不用操心。”【凌殤墨自白:我想操心也不知道從哪裡操心好。】
……
爲了讓凌殤墨安心休養,瀋海波帶頭做保證,接着大家又表現出積極的神情,“阿頭你休息,我們去查案了,先走了。”
“嗯,當心點。”目送衆人離開後,凌殤墨那裡還能躺的住,他立即坐了起來,先是活動一下手腳,這具身子雖然感覺不錯,但是卻不是自己的,怎麼也要熟悉一下的。
當杜沉歡慢慢清醒過來,當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身邊發出滴滴的儀器聲,她倏地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如她預料當中一樣,她在醫院的加護病房,手背上插着針頭,身上貼滿儀器,她稍微轉了轉頭,就感到全身發痛,腦袋刺痛,她“絲”的發出低低的痛呼。
“沉歡?!沉歡你醒了?!你嚇死媽媽了。”病牀旁邊傳來一道驚喜又擔心的驚呼。
杜沉歡緩緩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名眼眶紅腫,雙目含淚,身穿防菌服的中年婦人半蹲着身子,雙手高舉,想抱她卻又無從下手的望着她,在看到她看向她的時候,她喜極而泣,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你嚇死我了,嗚嗚。”
“媽,我這不是沒事嗎?”杜沉歡勉強擡起一隻手,扯開脣瓣笑了笑,不過因爲全身都痛,她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而她的喉嚨乾枯而刺痛,聲音沙啞,讓杜沉歡差點以爲是別人的聲音。
杜媽媽一見立即雙手抱着她的手,連聲追問,“你看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媽,沉歡醒了,是不是找醫生來看看?”杜沉歡還沒有來的及點頭,牀的另一邊就傳來她姐姐杜沉喜同樣喜悅的聲音。
“姐。”杜沉歡簡單的喚了一句,因爲喉嚨真的太乾了,她很難才擠出聲音。
“哎呀,對對,我叫醫生去。”杜媽媽聞言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杜沉歡一見,無語望着屋頂,牀頭不是有呼叫鈴嗎?
杜沉喜看了輕聲笑了笑,“媽媽還不是擔心你,太過激動忘記了。”她們姐妹心有靈犀,當然知道杜沉歡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嗯。”杜沉歡微不可見的點頭,接着問道,“我昏迷多久了?”都不知道那具毀容屍體是不是姐夫,按理應該有答案了。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你還記得你是怎爲什麼跳出車外的嗎?”杜沉喜小心的問道,醫生當時說她腦震盪,還有兩條肋骨摔斷了,這樣的時速下跳車,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算是奇蹟了。
“記得。”杜沉歡點點頭,她怎麼可以忘記呢,從時速一百的車子裡面跳車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的,她至死也不會忘記的,不,應該說這樣的痛意她難以忘懷,至死也忘不了。
“還好,老天保佑,不過好端端你的車怎麼會出事?不是剛保養過嗎?看來要找律師告那家4S店才行。”杜沉歡沒有醒過來時,他們都沒有心情管汽車沒有刷車一事,現在看到杜沉歡醒過來了,杜沉喜纔有心情想這事,再則她因爲丈夫失蹤一事,也心力交瘁,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就更沒有心情想那事了,反正通知他們的沈SIR已經着手調查了,她就好好等消息好了。
杜沉歡小心的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不過她微微掩下眼簾,斂去眼底的犀利的銳光,她當然知道她的車子剛剛保養過,並且剎車上山的時候沒事,爲什麼下山的時候有事?肯定有人在當場動了手腳,不過這事還是不要給姐姐和老媽知道的好,否則……
凌SIR不知道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傷?“姐,凌SIR他怎麼樣?有受傷嗎?”
“凌SIR也住院了,不過他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他今天出院了,出院前來看過你。”杜沉喜連忙安撫杜沉歡。
就在杜沉歡還想再問的時候,杜媽媽已經再次奔了回來,她的身後跟了好幾名醫生,其中一名張醫生是杜沉歡認識的,是她自小看病的醫生,也算是他們杜家的家庭醫生了。
“張伯伯好。”杜沉歡微微笑了笑,對着張醫生打招呼。
“喲,還認得我,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我還的檢查一下。”張醫生說完就開始細細檢查。
檢查了好一會他才住手,對杜媽媽說,“沉歡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因爲受了撞擊,還要再觀察兩天,兩天後要是沒事,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張醫生。”杜沉喜代替喜極而泣的杜媽媽多謝張醫生,接着張醫生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病人多休息什麼的,才帶着其他醫生離開。
跟着杜沉喜小心翼翼的用小調羹喂杜沉歡喝了半杯水,而杜沉歡跟着累了再次沉睡。
當杜沉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上,而得到她醒過來的消息的凌SIR凌殤墨在杜沉歡喝着白粥的時候來到,杜沉歡向喂她喝粥的杜沉喜搖搖頭,表示等下再吃。
而杜沉喜以爲他們有公事要說,藉着打開水出去了,把病房留給他們兩個慢慢說,不過在出去的時候,她低聲對凌殤墨道,“快點說啊,等下粥涼了不好。”
“我會的。”凌殤墨連忙點頭。
在杜沉喜拿了開水壺離開後,凌殤墨望着依着枕頭靠在牀頭的杜沉歡,嘴巴微微張合了幾下,有點探究的小聲喚了一句,“阿珣?”
正在動手調整身後枕頭的杜沉歡微微驚訝的擡頭,“凌SIR你說什麼了?我沒有聽清楚,能再說一次嗎?”
“咳咳。”凌殤墨擡起手來,放到嘴邊遮掩着咳嗽了幾聲,“我沒有說什麼。”
“噢。”杜沉歡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那個腦震盪的後遺症。”
看着尷尬的笑着的杜沉歡凌殤墨微微斂下眼簾,掩住眼底那一抹失望,看來她不是啊,也對,阿珣是男的怎麼可能到女的身上呢?
這麼一想,凌殤墨又恢復精神,他徑直拉了一張椅子坐到杜沉歡的牀邊,“我們已經通過鑑證科證實了你的車子剎車被人動過手腳,不過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被人裝了一個手機炸彈,我們從汽車碎片當中找到一塊含有炸藥的鋁片,經過鑑定是做手機炸彈用的。”
因爲瀋海波等人覺得這次轎車爆炸有點奇怪,就算是衝下上後着火燃燒也造不成這樣的爆炸,所以他們特意調查了,才發現不但剎車被毀,還給人故意裝上手機炸彈,這雙管齊下,爲的就是取杜沉歡性命,是一人所爲,還是兩幫人所爲,他們還沒有查到。
“手機炸彈?那是用手機控制羅?有確定距離嗎?還是遠程都行?”杜沉歡聞言挑了挑眉有點驚訝道,到底什麼人想要她的性命?
“炸彈專家說那是一種型號爲ac—919的手機炸彈,設定某一個按鍵爲遙控器,主要下那個按鍵就能爆炸,不過這個炸彈應該不是那種遠程炸彈,而是有一定距離感應的,不過因爲沒有找到這個感應裝置,所以專家也不敢肯定。”凌殤墨搖搖頭,經過兩天的惡補,他已經開始習慣這裡的說法,還有很多不用他刻意去惡補,自然而然的該怎麼做,該怎麼說,自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噢。”杜沉歡點點頭,爆炸的威力那麼大,想必那感應裝置已經燒成灰末了,怎麼可能找到呢。
“對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或者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有沒有人針對你?”凌殤墨進行例行的詢問,他打開一個小本子裝着想要記下來般,其實那上面寫了他需要問的問題。
“沒有。”杜沉歡搖搖頭,不過……她的心裡突然想到法醫科那邊不是準備提一名法醫做主管嗎?難道是……
不過不會爲了一個職位就要人命吧?
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忽地她靈光一閃,因爲她想到了那具毀容屍體的事了,她連忙看了一下門外,小聲的問道,“那具屍體可比對了指紋和驗了DNA嗎?爆炸一事會不會和這事有關?”用這個做擋板應該可以吧?
聽到杜沉歡問道,凌殤墨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很鄭重的注視着杜沉歡,想了想,好像斟酌着用什麼話來回答。
而杜沉歡看到他這副這副鄭重的模樣,那心不由的騰的飛到喉嚨邊,她緊張又急切的問道,“真的是我姐夫?”
凌殤墨搖搖頭,聲音比較沉重道,“比對了指模不吻合,但是比對23對染色體,卻有過半是相同的。”
“什麼?!”杜沉歡非常驚愕的驚呼出聲,而她差點蹦跳起來,卻不想太過激動,牽扯到傷口,使得她“絲”的倒抽一口冷氣,“我姐夫沒有兄弟的,只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
怪不得凌殤墨的臉色這麼沉重了,因爲她的姐夫鍾澤海可是香港有名的商家,公司的資產排在香港的前十名之內,而他的兄弟姐妹還有家庭成員的情況,在警局可是備案的,凌殤墨當然知道他沒有兄弟的,所以現在卻出現一具染色體竟然有一半相同的屍體,那代表什麼?
那就是這屍體很可能是她姐夫的兄弟,這怎麼不令杜沉歡驚訝呢。
也怪不得凌殤墨的神情那麼嚴重了。
就在杜沉歡驚訝不已的時候,凌殤墨的手機響了,凌殤墨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就到門外接電話。
“什麼?!”凌殤墨激動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