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然的好心喬語嫣在心裡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孫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丫的,她還沒有出嫁他就詛咒她死老公和被休,就算是佛聽了也有火,何況是她呢。
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喬語嫣強忍着把怒火壓下去,丫的,有老公你不介意,那麼醜女你還不介意?“公子這麼看的起小女子,是小女子的福氣,只是小女子容顏醜陋,配不上風度翩翩的公子。”
哼,她就不信他這麼一個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的男子會喜歡一個醜女。
“無妨,我說配的上,他人就不敢說配不上。”祁然瀟灑的搖搖扇子,只是他在心裡腹誹,你還真的當他是傻子啊?要是沒有寧輕玥的拼命,或許他還真的信了她的說辭,信她是一名醜女,但是剛剛寧輕玥對她如此的關切,明明另一邊也很危急,卻偏偏去救她先,(寧輕玥沒有易容)寧輕玥的俊美除了諸葛珣和安子墨也沒有其他比的上的,所以能得到這麼俊美的美男關切,想必她醜不到哪裡去。
“小女子是無鹽女,滿臉麻子,還有一雙吊三角眼,豬頭鼻子,血盆大口。”對於祁然心裡的腹誹,喬語嫣怎麼知道呢,反而開始形容起自己的容貌來,沒有詳細形容你是不知道她的醜的,詳細形容看你還怎麼說,“看到這樣的我,你會吃不下飯的。”
老天,看在她這麼自貶的份上,讓他死心吧。
只是喬語嫣的祈禱老天爺可能正在吃飯,沒有聽到。
“我吃飯的時候你不在跟前不就得了。”祁然無所謂的搖着扇子道。
此時城外四處空蕩蕩的,那寒風四處狂虐,那衣衫都被吹的往後飛去獵獵作響,他到底有多熱啊。
“還有那個……那個……夜裡……”喬語嫣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的說道,就算喬語嫣前生已經爲人婦,但是要她光明正大的對另外一個男人說牀第之事,她還真說不出來。
“這個更無妨了,燈一熄,誰也看不到誰,美和醜都無所謂了。”祁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條斯理的回道。
天啊,感情那些夜裡熄燈辦事的夫妻,都是因爲對方太難看所致,喬語嫣差點沒被氣的一個仰倒。
好吧,說這些還不能打消你的念頭,那麼說你的子孫不會不介意吧。
“我這麼醜要是生下的孩子像我怎麼辦?你也不想你的子子孫孫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吧。”
祁然聞言瞟了喬語嫣一眼,接着搖着扇子氣定神閒的道:“老天不會那麼沒眼色的,我的孩子肯定像我,所以不會醜的,你不要擔心。”
靠!你和老天爺是親戚啊,人家老天爺爲什麼要對你這麼好,爲啥都要聽你的?喬語嫣差點氣的暴走。
不過不管喬語嫣說的是什麼,他都有另一條的歪理來推翻喬語嫣的說辭。
“我這個人善妒,我的夫君只能只有我一個人,不能再有第二個女人,否則……”喬語嫣語氣陰慘慘的威脅着,還故意的把目光往祁然的下腹瞟去,大有把她提前變岳父的意思。(注,岳父就是公公,之所以有叫公公,那是女兒的孩子叫外公就是公公,生的是兒子的,兒子的孩子叫的是爺爺。這是粵語的叫法。)
她就不信她這麼說他還能答應,男人都是三心兩意之流,三妻四妾更是常事,妻子醜了,娶多幾個漂亮的小星也就可以,現在她把他的後路堵了,就不信他還能答應。
而祁然聞言一直雲淡風輕的臉色,或者可以說沒有表情的神情第一次有了波動,他挑起眉峰一瞬不瞬的瞅着喬語嫣。
要說剛剛他對於喬語嫣是戲弄多於興趣,那麼可以說現在他終於被她的話引起了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興致,或者也可以說有了耐心甚至是喜歡,就如原本只是好奇看一下這部書有什麼值得看的,但是卻不想翻過幾頁之後,被書裡的內涵吸引,而又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致,甚至越看越喜歡上這不書。
而祁然對於喬語嫣也有了這樣的感覺,先是被喬語嫣的大膽引起興趣,在他的心裡不用說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未必敢有冒充第九局的人的膽量,她偏偏就有。
接着他因爲好奇而跟着追蹤而來,而喬語嫣沒有令他失望,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卻偏偏不害怕,還跟他吹了那麼久的牛皮。
而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敢威脅於他,他能不好奇嗎?能不感興趣嗎?
他揚了揚眉,淡淡的瞟了喬語嫣一眼,“看來你準備遷往河東府居住了。”
“啊?!”喬語嫣驚訝又古怪的啊了一聲,這是啥意思?這跟去河東府有什麼關係?還有河東府在哪裡?她爲什麼要遷往哪裡?
“你不去河東府,怎麼當河東獅呢。”祁然雲淡風輕的搖扇子道。
喬語嫣聞聲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不,應該說氣倒。
從來都是她把人家氣的仰倒,卻不想現在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變成她被氣的仰倒了。
“你到底看上我什麼?我改!我一定改。”喬語嫣斬釘切鐵的起誓。
“我沒看上啥,只是看上你的醜,看上你的嫉妒,看上你的狠心,看上你的一切。”祁然輕飄飄的說着,只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感情在他的眼裡這些都是好的,他這是什麼扭曲的心裡啊。
難道他小時候受到的教育是醜就是美?妒忌就是善良?
“好,我全部都改。”喬語嫣裝出一副堅定的神情。
“嗯,改吧,改了我更喜歡了,我雖然喜歡醜,但是漂亮我也不會厭惡的,我雖然喜歡妒忌,但是大方我也不會嫌棄的。”祁然優哉遊哉的搖着扇子,優雅的說着可以把人氣死的話語。
“滾!”喬語嫣大吼,什麼都給你說了,好人壞人都是你做了,她這算啥?
“來,我抱着你一起滾,我們去滾牀單,這樣不怕撞傷。”祁然還很好心的提議。
“你不滾我滾好了。”山不就我,那我就山好了,他不走,她走,再不走,她會被氣死。
第一回合交鋒,以喬語嫣完敗結束。
只是她想走也得人家答應她才能走啊,人家不答應她那裡也去不了。
不管喬語嫣往那個方向疾奔,祁然都如影隨影,亦步亦趨的跟着。
兩人就在城郊開闊的樹林、山坡、小溪、河邊、湖邊、山間……較量起來。
就算喬語嫣使盡渾身解數,她還是無法逃離祁然的身邊。
“不幹了。”碰的一聲,跑累的喬語嫣毫無儀態的一屁股在湖邊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接着跟沒有儀態的攤平在那塊大石頭上,她要挺屍,累死她了。
祁然在和喬語嫣距離一米遠的另一邊也施施然的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上湛藍的天空。
天空上漂浮的白雲,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動物或者事物。
有像小狗的,有像假山的,有像一塊抹布的,有像一把刀的,有像一條魚的,有像一隻小鳥的,有像一條蟲的……
形形式式,林林總總,千奇百怪,只是白雲雖然變化萬千,但是怎麼變也不及人心的變化。
“這位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等喘過氣之後,喬語嫣再次哀求祁然。
“這位大姐,我求求你嫁給我好不好。”祁然轉頭望向喬語嫣,神情高深莫測。
雖然由始至終她的頭上都帶着一個斗笠,有黑紗遮面,但是他的目光卻像能穿透那黑紗,把她的神情變化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我把銀兩還給你行不?”說着喬語嫣就要從懷裡掏出那四萬兩銀票。
兜兜轉轉的大半天,她還差點把腿跑斷,到頭來還要把銀票吐出來,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她欲哭無淚。
“我給十萬你做聘禮行不?”他什麼不多,銀子最多。
喬語嫣聞言撫額,老天你來到雷把他劈了好了。
“我都說了我已經成親了,我有男人,有婆家了。”
“我也說了我可以幫你處理。”
“我早就發過誓,我不會始亂終棄的。”
“那你快來對我亂來,我絕對不會反抗的。”
“我終生不二嫁。”
“我定不會比你早死的,你不要擔心要改嫁。”
“你太老了,我怕你會早死。”
“我那裡老了,我還沒有到二十。”
“切,沒有到二十公歲吧。”
“真的,不信你來摸摸,我的臉皮很緊的。”
“我看不是很緊,是很厚。”
“沒有,還厚不過城牆,我才兩天沒洗臉。”
“噗。”喬語嫣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祁然沒有笑出聲來,不過那嘴巴差點沒有咧到耳邊。
喬語嫣笑的花枝招展,笑的差點從大石頭上滾了下來,笑得那蓋在臉上的斗笠也差點飛出去。
祁然笑了笑之後,就收了笑容,身子向着喬語嫣側躺着,一雙深邃的眸子閃着莫測高深的眸光望着笑的樂不可支的喬語嫣。
笑的住不了口的喬語嫣慢慢被他這波譎詭異的眸色吸引了注意力,她也慢慢的收了笑容,也往祁然這個方向轉了轉身子,兩人面對面相望,祁然慢慢的伸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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