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報社,兩人說好首先找楊佑理論,但一上到樓梯,由於兩人的大聲喧譁,恰巧被準備外出的楊佑聽見,便迅速回到辦公室,將門反鎖,任背頭和窯主砸破了門也不吭聲。
兩人的吵鬧聲驚動了一旁的總編輯兼董事長王笑天,王笑天一看是背頭和窯主在找楊佑,沒有吱聲,回到辦公室。
王笑天的出現恰恰被回過頭來的窯主看個正着。窯主拉了拉背頭的衣袖,向着王總的辦公室努了努嘴。
於是兩人又攜着一股殺氣衝進董事長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背頭將手中的相機往王笑天的辦公桌上一擱。開口就說:“給我辦離職手續。”
王笑天被弄成了個丈二和尚,楞在座位上盯着背頭的禿瓢腦袋。
背頭怒氣衝衝的直視着王笑天,也一言不發。
窯主耐不住這種沉默,開口叫了一聲”王總”。
王笑天轉頭看着窯主:“說,怎麼回事?”
窯主便原原本本將此次外出採訪塌方堵路的經過敘說一邊,末了問王笑天,“王總,我想問一句,我們是總編辦招來的,還是他們楊佑和陳文沂招來的?……再着說,即使全部責任在我們,難道也要我們將我們的親孃老子也帶上讓他們‘糟踐’嗎?”
聽了窯主的敘說,王笑天鐵青着臉,半響沒有做聲。
背頭站的不耐煩了,大聲問王笑天:“王總,您先給我們一個答覆,《警報》的記者是警報總編辦招的,還是他們陳文沂和楊佑招的”。
王笑天看了背頭和窯主一眼,只是叫兩人先坐下,休息一陣。然後,推門而出。
王笑天出門正好碰上準備溜走的楊佑,便冷冷的說:“你,跟我來”,然後一把推開了執行總編陳文沂的辦公室。
陳文沂其實早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也接到楊佑的彙報,是以一直沒有出頭露面,這會兒,正拿了一本書,仔細聆聽外面的進一步發展。看到王總衝了進來,慌忙將手中的書舉到了面前,感覺有點不妥,看一眼已經站到面前的王笑天后,匆匆的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
王笑天看到陳文沂的樣子,開口就呵斥:“程文沂、楊佑,你們能不能幹,不能幹給我從靖北滾出去。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叫你們來撒野。……你們給兩個外出採訪的記者說了什麼話,馬上過去道歉!”
……陳文沂沒有去,只是叫楊佑過去在王笑天的監督下,當面向背頭和窯主道歉。
隨後,因爲考慮到新聞“戰爭”的結果,直接關係到報紙的發行量,和報紙乃至於警報在百姓們中間的口碑和公信力,背頭和窯主在王笑天的指派下,再次乘坐王總的坐騎趕往塌方現場,進行二次後續報道。
陳文沂和楊佑剛來靖北參股接管警報社採編工作伊始,本想給靖北的弟兄們來一個下馬威,還沒有開始生殺予奪、頤指氣使時,就發現背頭們根本不尿他們。是以準備拿這種方式進行推行自己的辦理《警報》的大政方針。不料,在不經意間,曾經在部隊當過“領導幹部”的背頭,送給他們另一份“警報”。
此役過後,背頭在楊佑和陳瘟疫之間就有了不可調和的隔閡,背頭日漸在警報社不被重用,由先前拍攝製作大新聞、大場景的首席攝影師一晃變成跑邊角小料的街頭小記者。反過來說,自“警報”送給羊油他們後,背頭似乎更加積聚了一些對抗“統治階級”的法術和戰鬥經驗,而在楊佑和陳瘟疫的眼中,背頭成了真正的刺兒頭,輕不得,重不的。
陳實不是一個調節酒場氣氛的高手,甚至連逢場作戲都不會,所以碰到一般的朋友聚會,窮於應付的他都要拉上石巖、背頭或者窯主。但是,陳實卻是友情的凝結劑,沒有他的周旋,石巖、背頭、窯主和他的關係可能早就不是現在的弟兄關係,早就會分崩離析了。
背頭又從牀頭櫃中提出兩瓶當地的高濃度白酒,在陳實眼前晃了晃,“瞧瞧,在這個地方,不來點這個,你半夜能睡得着?”
陳實也確實餓了,晚飯沒有吃,上火車時時間匆忙,沒有來得及買一些東西,到車上,看到火車餐廳供應的食品,感覺一點胃口也沒有,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吃任何東西,這會兒,在背頭面前,也就不再推辭,開吃前就說一句話:“要是石巖在這多好”,然後抓起筷子在桌上挑揀着往嘴裡送,端起杯酒往肚裡倒。
※———————————————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因爲開車的關係,大老王小喝兩口,提了提神後,堅持不再喝酒,本來只有兩瓶小二鍋頭,輪換了兩個來回,一瓶已經被喝了個底朝天。
可能是因爲缺少銀子的緣故吧,大老王採購的食物主要是以充飢耐餓爲原則,那些看起來軟乎乎、胖嘟嘟三兩口就可以下肚,下肚後又不頂事的麪包是不在選擇之列的,而那些需要費勁嚼巴的餅乾點心成了他們的主食,最奢侈的是,大老王竟然在這僅有的食品堆裡,埋藏了一個葷菜:一包牛肉乾,是那種藏犛牛的肉乾。
石巖將抱在雙手中間的二鍋頭摩挲了一陣,然後,用勁將瓶蓋打開:“大王師,新的一天來臨了,讓我們爲新的一天干杯!”說完後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大老王。
大老王擺了擺手重複了一句:“我還要開車呢……少喝點,留下到了一箭川再喝”
石巖已經喝了多半瓶,新的一瓶剛剛打開,也讓他給破了處,因此他有一種佔了便宜不道德的感覺,因此堅持着要讓大老王多少喝一點:“要不這樣,大王師,我們不爲新的一天,就爲這包牛肉乾,就爲我們還能吃上這牛肉乾幹一下。”
大老王呦不過石巖,只好拿起小酒瓶,將酒瓶對準嘴脣粘了粘,意思了一下,然後咂咂嘴,還給了石巖。
石巖雙手接過酒瓶,將酒瓶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半響才說:“大王師,沒銀子了?”
“我們必須留下住店的……”大老王淡淡的說。
“那,那就走吧”。雖然肚子還空着,但是,在這兒坐着吃,實在讓人心慌着不行,石巖看了看車載電子錶顯示的時間,凌晨1時整。
“早些趕到一箭川,找間賓館,睡足了,然後再美美的吃一頓”。
“你就做夢吧!”大老王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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