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
油紙裡竟然包藏着一把手槍!
吳仁禮拿起手槍,對着陳實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然後給裡面壓滿了子彈,裝在褲兜裡。擺擺手說:“帶下了!”
陳實身後的兩個打手,摁着陳實的腦袋走出了門外。吳仁禮緊隨其後,跟了出來,到走廊上,他大喊道:“樂樂,樂樂!”
在黑煙亂竄的廁所裡,吳仁信一手搭在樂樂的胸脯上,一手攪動着馬桶裡燃燒的各種資料,帳本。懷裡的樂樂聽見老大喊叫,馬上掙脫吳仁信的魔掌,跑到門口說:“馬上就好!”。
易辰從另一個房間推門出來問:“仁哥,現在就走?”
吳仁禮問:“現在幾點了?”
“六點整,仁哥。”
“好,你在六點半,最遲在六點四十,把車開到大門口等我”
“是,仁哥”易辰說完縮頭回到屋裡,爬在幾臺監視器前面,看二老闆吳仁信和樂樂的苟且之事去了。
幾人下到會議室,吳仁禮安排道:“把他給我先捆凳子上”
兩打手將陳實雙手一擰,別在身後捆在一個凳子上。吳仁禮吩咐道:“你,去看看山洞武經理進行的怎樣了?……你去看看白瑚那小子有沒有結果”。看着兩人分頭走出辦公室,吳仁禮走到一長沙發前,躺下,伸個懶腰說:“兄弟,你先受點累,讓老子先歇歇,啊!累死我了。”
★☆★☆◇◆◆◇→http:///book/32992.html←★☆★☆◇◆◆◇心急如焚的石巖,急三火四的趕到背頭藏身之處,丟下手機說:“趕快問他們到那了?我先走了?”
“問誰?你着急去哪?”背頭被石巖弄了個莫名其妙。
“問警方,問派出所啊!”
“你去哪裡?”
“陳實不見了,吳仁禮也跑了,我得找找去。就這樣。”說着攀山爬坡,三縱兩跳穿過“流沙河”,然後猛跑幾步,衝向圍牆,藉助流沙,使個鷹鷂翻身,越過電網,落進金油水廠區。
背頭看着石巖在空中一鶴飛天的雄姿,擊掌驚歎:“漂亮,精彩的瞬間……應該給你留個永恆的記憶纔對。”
就是這一聲驚歎,背頭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取相機去。背頭尋思:縱然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要拿到相機,相機就是我的武器,要戰鬥,我不能沒有武器!
他急忙換上石巖的手機卡,先給窯主打了個電話,窯主高聲大嗓的說:“我得脫牢籠,凱旋還朝”。
背頭說:“說正經的,救兵到了沒有?”
“雄師百萬,指日將攻打一箭川”
“你就貧吧你”背頭狠聲說道。
“侯哥,侯哥,你也不祝賀我‘全身而退’?你們那裡情況怎麼樣?”窯主油嘴滑舌的問。
背頭考慮一下,正色道:“請你把我的話轉告帶隊警察和報社領導,陳實身上被綁滿了炸藥,作案人就是前次被我和石巖暴打,後來對簿公堂的坑害農民工的吳仁禮,他們想孤注一擲,準備炸礦毀窯,消滅一切證據。”
就在此時,右手方的窯洞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得他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外。窯主已經在電話中大驚小怪的呼喝:“背頭,背頭,怎麼了?你沒事吧?”
背頭藏在山坡下,躲避着如雨的石塊,定了定神說:“我沒事,他們已經炸礦了,裡面還有礦工,好了,我還有事”說着不等窯主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爆炸激起的塵土鋪天蓋地掩蓋了過來,他頂着嗆鼻的塵土,馬上給黃新打電話,黃新說:“我們已經到一箭川了,但是遇到了麻煩,有幾個潑皮砸了我們的車,還堵在這裡過不去,不過,還有一撥記者,可能已經衝過去了。剛纔爆炸聲怎麼毀事?”
背頭說:“儘量注意安全,那是一夥亡命徒,陳實被綁上炸藥,生死不明,你聽到的是他們炸礦的聲音。那幾個記者叫什麼?我出去接一下”
“編導,女的,叫硃紅,攝像我不清楚……看他們都帶了家當,一眼就能看出來,好了,有個刀疤臉的又過來了,我掛了,待會見”黃新掛了電話。
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背頭決定到外面迎接那個叫硃紅的記者去。他看一下地形,剛纔準備越過流沙河,過山洞,從石巖所說的那個與箭道河相連的排水涵洞出去,現在看來那面纔是死亡之地。現在天已大明,又有灰塵遮擋,不怕廠區的人發現,從摩崖澗走,也用不了幾分鐘。拿定主義後,他迅速爬上山坡,向前奔去。
石巖已經到達煉礦工區的大煙囪下,正北面就是水池,東面是巨大的廣場。正在他觀察地形和尋找人跡的時候,身後傳來爆炸聲。爆炸的衝擊波震碎了車間玻璃,伴隨着爆炸聲,嘩啦啦掉下地來。
盤龍洞象一個張嘴的魔獸,肆無忌憚的噴吐着飛沙走石。
完了,是不是讓陳實哥當了引信?天吶!那洞裡還有一百條生命啊,大治、二治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二白大嫂真的要與丈夫永別了。想到這裡,他大叫着“畜生、禽獸”,衝向漫天灰塵。
盤龍洞洞口被埋了個嚴嚴實實,爆炸的餘音在地下回旋激盪,久久不絕。石巖瘋了一樣扒拉着碎石巨巖。就在這時,從大門口方向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和剎車聲,透過漸漸淡化的灰塵,隱約可以看到一輛麪包車和一輛小轎車一前一後衝出門外。
不會是吳仁禮這個王八蛋要逃吧?石巖跳下亂石堆,衝向大門口。
金油水鉛鋅化工公司大門口已經看不見轎車的影子,門房裡有兩個守門人在探頭探腦的張望,石巖剛到門口,立即從裡面竄出一個人來,高聲大嗓的叫囂:“站住,往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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