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養眼,但足以讓您瞭解一些世事:雖然不是醒世恆言,但是,讀了、看了,能讓您洞明人心的變幻!!——煙雨華文★☆★☆◇◆◆◇→http:///book/32992.html←★☆★☆◇◆◆◇背頭和石巖蜷縮在圍牆後的護堤上,石巖給背頭講述了自己的所見所爲,背頭一聽在一箭川禍害百姓的原來是自己的老對頭——吳仁禮。頓時勃然大怒,跳着腳,狠的牙齒都癢癢了:“這孫子,上次給他換牙,這次給他換臉”。
石巖接過話茬說:“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讓陳實出來的問題”。說罷與背頭一起窮思苦想如何讓陳實逃脫牢籠,然後如何儘快報警,剷除這個危害當地人民生命安全的惡勢力集團。
就在兩人昏昏欲睡的時候,背頭手中的電話閃動起來,背頭霍的一聲坐直身體,對石巖說:“是陳實!”
石巖說:“噓!小聲點,先不要着急的問他問題,看他要我們怎麼辦?”
背頭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說:“喂,你好!”
背頭迅速按住送話器,對石巖說:“不是陳實!”
“那就是吳仁禮了……說話”石巖小聲說。
“你好。”背頭應承道。
“請問你是石岩石記者的同事吧?”吳仁禮在電話中問。
“哦,有事嗎?”背頭看一眼石巖,心說,這孫子到如今連人都沒有搞清楚啊。
“是這樣,石記者剛纔是跟你通的電話對嗎?……啊!他喝醉了,口裡一直喊着‘錢滿窯,錢滿窯’的,我想問一下錢滿窯的電話號碼你這有嗎?我幫他聯繫一下。”
背頭想逗逗他,隨口答道:“你等等,我找找看看”。話一出口,電話那頭傳來陳實暴怒的呼喊:“侯哥,你不睡你的覺,興奮啊?”緊接着傳來“啪”的一聲耳光,然後是吳仁禮的聲音:“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話未說完,電話啪的一聲掛了。
石巖和背頭的心同時“咯噔”一下,心說:“完了,吳仁禮翻臉了,陳實遇上了大麻煩”。
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給吳仁禮回個電話。
★☆★☆◇◆◆◇→http:///book/32992.html←★☆★☆◇◆◆◇最後,背頭說:“再催窯主,就一個報警的事,拖泥帶水的弄不乾淨”。說着撥通窯主的電話。窯主在電話中說,他和馬田民現在就在110指揮中心,並且和值班周清副局長在一起。
背頭說:“邀功還是顯擺?我管你跟誰在一起,我問你,出警了沒有?”
“沒有,他們說先等等看”窯主如實回答。
“等個屁,這裡人命關天,十萬火急,你還在那裡等什麼等?……別給我廢話了,你也別等了,他們不出警,直接給省廳彙報,就說‘金油水’礦山有多名礦工失蹤,疑爲黑社會集團所爲。實在不行,馬上給環保局報案,就說這裡有黑工礦,環保部門也有執法檢查的權力。”
窯主剛要說什麼,背頭斷然說:“馬上!”然後掛斷電話。
這就是背頭的魄力,不管遇事執行如何,但是,在關鍵時刻,背頭的領導氣勢自然而然就表現出來了。這要是換了石巖,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聽窯主的抱怨和羅嗦才能說的清楚。所以,石巖聽着背頭給窯主下的指示命令,條理清楚,輕重得當。想想自己也就自愧弗如了。
看背頭打完電話,石巖問:“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背頭拍拍石巖的肩膀說:“等,再等十分鐘,看看裡面(金油水公司)的反應”。
果然,不到五分鐘,電話打了進來,仍然是陳實的號碼。
吳仁禮在電話中說:“小子,我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現在,你有三條路可供選擇,一,把錢滿窯的電話告訴我;二,你直接告訴他,你們很平安;三,等着領這小子的屍體”。
背頭看着石巖,石巖小聲說:“告訴他電話”
背頭對着話筒說:“你聽着:1389XXXX831”
回完電話,背頭立即給窯主打電話,結果窯主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背頭說:“該不會窯主遭遇不測了吧”
石巖沉思一下說:“有這種可能,從吳仁禮掌握窯主報警,找局長一事來看,他的眼線就在警局,但身爲執法人員,不會做出過激行爲來吧?”
“我說‘石大俠’,你身爲俠客,這點利害不會不曉得吧,當別人侵犯了他們的權利和利益時,我們會怎麼幹?”背頭開導着石巖。
“那我們還等啥?侯哥,你不是靖北有認識的哥們嗎?”
“那也是從咱們《警報》出去的記者,黃新。因爲老媽在靖北教育系統任職,所以他就跑靖北電視臺當了編導。”
石巖不等背頭說完,搶先說道:“這樣更好讓他們幫忙從靖北調兵,並且這兒離靖北更近,更何況劍道河是他們靖北的直接飲用水源!”
“我試試!”
“另外,給報社反映情況,讓報社出面與公安局協商,調查報警情況。侯哥,你那都別去,就在這兒等我”石巖說着站起身來。
“你幹麼去?”
“我再去看一下陳實的處境”
“小心,快點回來。”
★☆★☆◇◆◆◇→http:///book/32992.html←★☆★☆◇◆◆◇金油水公司辦公樓一樓會議室內,燈火通明,圍着會議桌重新坐滿了人,大家邀五喝六,羣情激憤,個個磨擦掌,就想把樓上那個敬酒不吃吃罰酒,膽敢頂撞仁哥的傢伙拉下來打成篩子。
樓上,已經吃了兩個耳光的陳實依然抱臂而坐,兩邊分別坐着胖子吳仁信和那個女人樂樂。對面的沙發上,吳仁禮按照背頭說的號碼,將電話撥通後,迅速放在陳實耳邊。
陳實還是那樣子,既不拿手機,也不張嘴說話,過了半響,吳仁禮等得不耐煩,旁邊的樂樂準備幫拿手機,吳仁禮一把打掉樂樂伸過來的手臂說:“兄弟,說唄!”
陳實張嘴就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吳仁禮差點氣了個半死,再撥,這次再不往陳實耳邊按,而是直接貼在自己耳邊,他只聽了兩個字,就將手機摔在茶几上,手機驚起一堆就餐的蒼蠅,蒼蠅嗡的一聲飛起來,在吳仁禮眼前亂晃。
吳仁禮氣急敗壞,抓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將酒倒進口腔,然後兩手撐着茶几,噴着酒氣,對陳實說:“石記者,你可害苦兄弟了,來,喝一杯,喝一杯就能想起來了……樂樂,給石記者敬酒”。
身旁的樂樂馬上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向陳實遞來。就在此時,茶几上的電話響了,吳仁禮抓起手機說:“喂!哥!”
“哥個屁,你他媽的就等死吧,你那點破事,怎麼弄得所有記者都知道了。”
“哥,他們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你不曉得?你總曉得一箭川消失的村民和你那破礦上無辜失蹤的礦工吧?……還有,人家已經向環保部門和省廳報了案。你自己掂量去吧……另外,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記住,從此之後你不再認識我,懂嗎?”。
手機從吳仁禮的手中滑落了,啪的一聲掉在地下,窗外有風,吹起了他腦門上幾縷稀稀的頭髮,象農民田間立的草人一樣,蒼白沒有生氣。
吳仁信低頭伸腰,將地下的手機揀了起來,遞給吳仁禮說:“哥——”
吳仁禮象中了魔咒一樣,一把推開吳仁信遞來的手機,轉頭看見樂樂還給陳實端着一杯酒,劈手從樂樂手中奪過酒杯,瘋狂的吼道:“不喝是嗎?”說着將一杯酒全部潑在陳實臉上,然後抓起桌上的酒瓶,給酒杯斟滿酒,張口仰頭倒進自己口中,噴着酒氣怪叫道:“想喝,遲了。”
吳仁禮一連灌了七八盅酒後,雙手一掄,“啪”“啪”兩聲,酒瓶酒杯瞬間變成了粉末。嚇的樂樂抱胸捂臉怪叫連天,陳實仍然雙手抱胸,靜靜的注視着面前狼一樣狂燥的吳仁禮。
吳仁禮一腳揣翻茶几,高叫道:“扎康,六指”
扎康在樓下回應一聲,然後聽見人員跑動的聲音,接着從門內擁進幾個大漢來。
樂樂一邊彈試着身上的飯菜,乘亂跑出門去,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陳實真的開始膽怯了,他心慌氣短,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
吳仁禮拍了拍陳實的臉面,捏着他的下巴說:“害怕了?說罷,你那個光頭同事呢?”
陳實使勁一甩頭,掙脫吳仁禮熊掌一樣的肥手,吐出一口血絲來,然後,閉了雙眼,等待那陣狂風暴雨的拳頭到來。
“好,你有種。把手機給我”。緊隨扎康的手下馬上遞過吳仁禮剛剛仍地下的手機。
吳仁禮再次撥通了背頭的電話,不等背頭說話,吳仁禮說:“兄弟,我知道你就在一箭川,過來吧,我們礦上給你們準備了盛宴,……喂,說話啊?咱倆也算是有緣人,怎麼見了老朋友也不過來招呼一聲。你的朋友讓我帶他問好呢”。說着話,他將手機按在陳實嘴上,然後乘其不備,一記勾拳,狠狠的砸在陳實的腹部。
陳實吃疼不住“啊”的一聲慘叫。背頭在電話中喊:“陳實,陳實”
陳實強忍痛疼說:“候哥,你快走!”
吳仁禮嚎叫道:“走!我看他往那走。弟兄們,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光頭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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