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主哈哈一笑說“不是不是,是警報社變天了……老大又殺回來了……王笑天啊”
石巖想象着王笑天再次入主301時,會使用的各種表情、動作和手勢。王笑天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角,此次入主警報,絕不是回來當一會傀儡的,更何況《警報》的江山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難道他能夠將那些柬言諫語忽略不計,任由那些文痞宵小、鬼魅魍魎繼續禍害、詆譭《警報》的聲譽?這對於王笑天來說,顯然是行不通的。那麼,王笑天一旦重新掌管實權,已經大權在握的楊佑將如何趨處,如果趨勢繼續發生改變,權力東移,那麼楊佑所建立起來的權力和管理體系將如何周旋,楊佑所任用的如許然、魏靜、蔣悠、tian溝子等又將如何變色和“轉變”?
窯主說:“石子,你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王總重出江湖,肯定要來一次改頭換面,乘這個機會,你也不去活動一下,在警報混個一官半職的當當?”
聽了窯主的話,石巖的第一念頭就是,窯主又在拿話試探他的動向,於是笑了笑說:“窯主,我的錢大官人,我能在這裡呆着,已經覺着是在你碗裡搶食吃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屬於你的銀子有一半裝到我的口袋了嗎?是不是心疼的走不動了,不過,我還是要送你毛老爺子的一句詩,“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易放眼量”,想開點,啊!至於那些位高權重的地方,我看還是你去算了,你呆着比較合適”。
“把那也叫個‘官’?鳥。不過話又說回來,石巖,知道嗎?警報社要新成立幾個部門,有多少編輯記者或者二流子已經盯上了那幾個位子。眼睛都紅了。”
“怎麼又要設立新部門呢?”石巖問窯主。
“你還不知道矬子肉丁的毛病?他當都市部主任的時候,芝麻綠豆大個‘官’卻能呼風喚雨,憑啥,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嗎。……那時侯,有多少人提議合理利用人力資源,細分部門,楊佑惟恐自己的部門不夠龐大,一旦分解,既顯示不出他楊佑的能耐,也看不出他的政績,因此,打死也不讓他人另立門戶,現在可好,一旦上調、升遷,開始一手遮天、獨攬朝綱後,爲了顯示所統轄的部門之多,陣勢之大,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策劃’分解後新設了三個新的部門,爲啥?……顯擺唄。”
“那麼這次呢?”石巖繼續追問。
“一樣,楊佑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一個‘老大’出現在警報社,不是王笑天就是孫笑天,所以爲了消弭報社員工長期以來積聚的怨言和各種投訴所造成的不良影響,他再次拋出了他所慣用的剎手鐗——分裂部門,安插親信。楊佑不是傻子,他不會坐以待斃,等待王笑天來給他上‘杯酒釋兵權’的課,所以,他只能無極限的擴張,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雖然不能保證那些在他手裡提拔起來的‘中層幹部’個個對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但總會有一、兩個爲他效忠吧”。從窯主滔滔不絕的話語和透徹入微的分析來看,他對觀察警報社的前途,政治鬥爭結果絕非一天兩天了。
“有道理,那麼,目前有那些機遇呢”石巖真的想不到,剛剛離開不到兩天時間,報社竟然暗流涌動發生這麼些變化。
“新成立一個攝影部,還有人力資源部,這兩個可謂是報社的要害部門,你不知道,在你來警報前,採編系統本來是有一個攝影部的,因爲攝影部直接受執行總編管理調派,於是,通過各種手段和藉口,楊佑楞是將攝影部分解後,安插到一線採訪部門,由部門主任,也就是他自己直接調任,安排採訪攝影線索,而那個所謂的人力資源部,按照楊佑的一貫作風,即便成立起來也會是徒有虛名,甚至會成爲楊佑安插親信打擊異己的新的陣地”窯主滔滔不絕開始了長篇大論。
“石巖,知道攝影部和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會是誰嗎?”窯主賣個關子問石巖。
“我怎麼知道?”
“你猜猜”
“王新……高晨……牛戌……那麼就是路強了,聽說他最近活動比較頻繁。”石巖猛然想起昨天在靖北酒店背頭的一番話來。
“路強?開什麼玩笑,現在,路強只能當‘監獄長’去了”窯主用一副調侃的口吻說。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好我的哥哥吆,你該不會是跟我裝吧……你真的不知道路強的事?說起來麻煩,你回來就知道了,反正他在《警報》已經沒有競爭的權利了,只能到監獄裡競爭獄霸去了”
“報社沒有出面協調解決嗎?”
“聽說,不,應該去了,報社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所有在社內的領導大部分都去了,但都是白跑一趟,你知道的,投訴路強的舉報材料太多了。……還記得嗎?有一次,路強借口外出採訪,爲了找一張住宿發票,騙財務上給他報差旅費,他晚上跑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個洗頭房,叫了一個小姐,在一個招待所鬼混,不料被打黃掃非的稽查人員抓了個現行,光着身體被提留到當地派出所,後來還是王笑天半夜親自從派出所領了出來。後來在報社風傳有人飄妓被抓的人就是他。而他就這樣在公安系統掛上了號,備了案,加之當時國家新聞出版總署正在抓從業記者的素質教育,所以他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怪不得背頭說:“領導正在圍着路強轉呢”。石巖再次想起昨日在飯桌上背頭的一席話來。
聽到石巖的話,電話那頭傳來窯主的話語:“也不是所有領導都圍着路強轉,楊佑楊總就沒有去”。
“爲什麼?他現在是報社的一把手,這種事他都不出面解決?”石巖倒有些好奇了。
“一方面,楊佑是故意不去‘解救’路強,原因你應該清楚,自從路強離開都市新聞部,對於造成他離開採編位置的楊佑懷恨在心,等他發跡後,他每次見了楊佑總是有意無意的要譏諷一番,對於路強給予楊佑的種種難堪,楊佑自然是沒齒難忘的。因此在楊佑的心目中,路強就是一個痞子、流氓和得志的小人,現在,等他路強有事了,雖然派出所要求報社負責人出面擔保或者澄清相關情況,但是,鑑於之前他們兩人的關係,布丁楊佑不再火上澆油、落井下石已經難得,在他來說已經算是做到仁至義盡的君子行爲了,你說是不是?
另一方面,肉丁楊佑還有比路強更重要的人需要他圍着轉,他哪有那麼多的精力跑到自己的對頭那裡周旋呀?”說完話,話筒中傳出窯主陣陣**的笑聲。
石巖不知道窯主突然犯了什麼病,等窯主笑聲停歇了,他才問道:“啥意思嗎?”
“沒啥子意思,你個瓜娃子,好好採訪去沙”窯主學着楊佑的強調怪聲怪氣的說。
石巖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對着話筒喊道:“你就是個中山狼,猖狂吧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窯主一聽急忙轉換語氣說:“別掛,別掛,我還有要緊事說呢,你知道不知道?攝影部和人力資源部內定的負責人選是誰?”
“誰”
“背頭,魏靜”。
“什麼?”
“背頭,攝影部主任。魏靜,人力資源部主任”。
“哦……”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陳實也要脫離‘羣衆’,擔當要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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