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如一家人的做法,看起來似乎是在求人,實際上卻是在逼迫。
她父母的下跪的行爲,本質上其實和邢思如本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而且因爲他們的年紀擺在那裡,殺傷力更大。
因爲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兩位老人對他下跪,只會對趙戈橫加指責。
那麼對趙戈來說,既然邢思如一家人那麼想死,他也沒必要不成全他們。
反正他已經決定孤獨一輩子,有沒有婚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如果邢思如死了,大不了他再換一個地方生活;如果邢思如沒死,結婚和邢思如一起生活也不會比孤獨一輩子這個結局差太多。
抱着這樣的想法,趙戈同意了邢思如一家的求婚。
拍婚紗照的時候,趙戈看着喜笑顏開的邢思如,有一瞬間的恍惚——
即使邢思如是這麼討人厭的女人,在穿上婚紗的時候,也一樣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在那一刻,他覺得似乎和邢思如過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好。
男人本來就是視覺系動物,他覺得邢思如美了,心中的不情願自然也就少了。
只是還不等他將這樣的想法告知邢思如,她就沒有例外地和其他人一樣,失蹤了。
理所當然的,那麼疼愛自己女兒的邢家父母怎麼會善罷甘休?
一天到他公司鬧三次都只是家常便飯,偶爾還會來那麼四五場的加餐,讓他苦不堪言。
好在他在決定和邢思如結婚之後,就收拾好了行李,也遞上了辭呈。
然後他就帶着趙晴來到了S市。
“我挺奇怪,你既然那麼厭惡趙晴,爲什麼還會每到一個地方都把人帶走?自己不聲不響地離開不就擺脫了你認爲的麻煩?”韓子卿擡起頭,看着趙戈的目光十分奇怪。
趙戈身體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聲音十分乾澀:“你認爲我沒有這樣做嗎?我說了,她是一個瘋子,喜歡自己的哥哥這種亂倫的事情她都可以鬧得人盡皆知,跟蹤我這樣的事情她會做不出來?”
韓子卿眸光閃了閃,側頭看向白千佑,發現他的眼中似乎開始凝聚起對趙晴的懷疑,不禁曬然一笑。
“我自從被她告白之後就不止一次想要甩開她,但是卻每次一到車站,或者飛機場,就一定會見到先我一步到達的趙晴。”趙戈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一樣使勁兒敲着自己的頭,“我根本就擺脫不了這個惡魔!”
“砰——”
緊緊關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趙晴泫然欲泣的臉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哥哥,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趙晴眼中的痛苦快要凝成實質從眼眶中滴落,“惡魔?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有什麼錯?”
趙戈乍一聽到趙晴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語氣就帶上了以前多少顧忌趙晴身份而沒有的惡毒。
“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我父母收養的一條狗而已,小時候我願意養着你也只是因爲你聽話乖巧,誰知道你一條狗竟然還敢肖想和主人在一起,甚至去咬女主人。”趙戈嘴裡呼呼地喘着氣,“你真以爲你罵丹丹她們的那些話我沒有聽到?你真以爲你打她們的時候我沒看見?”
“不過就是還想給你留一點面子而已!你卻不知足,對我百般糾纏,真該讓你的追求者們看看你那讓人噁心的嘴臉。”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鄭毅身上:“喲,這裡不是正好有一個你的愛慕者?要不要我把你幹的那些極品事全部告訴他,好讓他洗一洗三觀?”
鄭毅氣得“騰”的一下起身,哆嗦着手指指着趙戈,卻說不出一句話。
趙晴更是如遭雷擊,從未想過自己在趙戈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或者說她有所察覺,卻從未想過趙戈會當着所有人的面這樣說她,毫不在意別人怎樣看她。
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晶瑩的淚珠砸在衣服上,暈開了一片水花,讓人心疼地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鄭毅上前,還未伸手就直接被趙晴躲開。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更多的卻還是對趙晴的心疼。
韓子卿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側頭附在項君歸耳邊,調皮的語氣惹得項君歸心中一蕩。
他忍不住伸手將韓子卿攏在懷裡,卻小心地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但即使是這樣,他眼中也泛起滿足的波瀾。
韓子卿的防備心實在太重了,若不是對他沒有防備,他連這樣的動作都不敢做。
韓子卿沒有察覺,她眼中蓄着星光,讓與之對視的人忍不住被她吸引。
但她說出來的話,卻帶着難掩的惡意:“你說爲了讓鄭毅背叛自己的朋友,把道德倫理也拋開不顧,甚至面對她的拒絕也沒有怨言……趙晴在鄭毅身上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啊?”
韓子卿一直都喜歡用惡意去揣測別人的行爲,項君歸有時候也會覺得不好。
但偏偏這話放在趙晴身上,他卻意外地有些贊同。
韓子卿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坐直,項君歸也不着痕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旁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白千佑只是撇撇嘴,一點提醒韓子卿的興趣都沒有。
反正跟他也沒有關係。
趙晴還在哭,而且哭得越來越傷心,越來越悲慘絕望。
但偏偏她真心想讓他過來安慰的那個人,卻只是冷眼旁觀,就像是在看一場戲。
趙晴在那樣的眼神下淚水越來越少,抽抽噎噎地又哭了一會兒,終於歇住。
趙戈忍不住冷笑,這樣收放自如的哭戲,他在以往的歲月中早已見過不止一次,早就習慣。
想到趙晴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心中又冒出一股惡氣:“你是怎麼進來的?爲了防止鄭毅給你留門,我可是將門鎖上了的,你從哪裡來的鑰匙?”
趙晴身體一抖,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問出和她算賬。
“我、我配了一把、一把鑰匙。”趙晴氣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趙戈淬毒一樣的眼神。
“呵呵,誰把我的鑰匙給你的?鄭毅?”他扭頭看向一臉憤怒的鄭毅,冷聲嗤笑,“還是王帆?你每次勾引我朋友的價值就體現在這裡了吧?偷我的鑰匙給你拿去配一份備份鑰匙?告知你我的行蹤?”
面對氣怒到了極點的趙戈,趙晴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趙戈卻仍舊不滿,他咬牙切齒地瞪着趙晴:“你真讓我噁心!”
韓子卿的目光閃了閃,聽趙戈的語氣,似乎趙晴勾引他的朋友爲她偷取趙戈鑰匙去配,以及讓他們透露趙戈的行蹤,都不止一次?
趙晴又開始哭了起來,這回是真的傷心。
鄭毅在一旁看到心都疼得揪了起來,忍不住就瞪向趙戈:“她怎麼也是你的妹妹,你這樣對她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我可從來不知道我的父母有多在意趙晴,更不知道他們如果聽到趙晴竟然喜歡上了我,會不會被氣得從地府爬出來掐死她!”趙戈面色冷淡地看着鄭毅,語氣冰涼。
鄭毅不自在地抖了抖身體,他當然也知道趙晴喜歡上自己的哥哥是一件很背德的事情。
但是對他來說,趙晴喜歡趙戈,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因爲趙戈永遠不可能迴應她的感情,身爲趙晴追求者的他就有機會。
相信王帆也是和他一樣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每次都爲趙晴創造接近趙戈的機會。
韓子卿看這場撕X大戲也看夠了,再看下去就有些索然無味,便開口將趙晴叫了進來。
“你叫趙晴是吧?進來坐,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趙晴小心地看了一眼趙戈的臉色,發現他竟然對韓子卿說的話沒有反駁,臉色立時青了。
這個狐狸精!
趙戈注意到趙晴眼中的嫉恨,差點氣得手撕了趙晴!
但是兩人都顧忌着其他人——
趙晴是不想讓鄭毅知道自己的真實性格,而趙戈卻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太失禮。
雖然之前他已經足夠失禮了。
“你喜歡趙戈?”
“喜歡……”趙晴側頭看向趙戈,卻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得忍不住發抖。
“你經常跟蹤趙戈?”
“是……”趙晴瑟縮一下,不敢再看趙戈表情。
“趙戈家裡的鑰匙你是怎麼拿到手的?你這是第一次用備份鑰匙進入趙戈家裡嗎?”
趙晴惡狠狠地瞪了韓子卿一眼,卻聽趙戈在她背後如同鬼魅一般陰森的聲音響起:“趙晴,回到警察的話!究竟是誰把我家裡的鑰匙偷給你的,你又趁我不在到我家裡來了幾次?”
嘖嘖,這趙晴和她表現出來的瘋狂完全不一樣啊,似乎很怕趙戈……
白千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不停地掃視,忍不住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韓子卿側頭看了他一眼,又興致缺缺地轉了過去。
趙晴尖利的指甲掐進了肉裡,殷紅的血絲從中沁出。
項君歸的鼻翼動了動,側頭對着韓子卿小聲耳語:“這個趙晴好像有自殘傾向。”
韓子卿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其中卻透出銳利的光。
一般有自殘傾向的人,不太可能去傷害別人,真要是遇到讓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他們一般都會選擇傷害自己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力,而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去傷害其他人。
兇手,不太像是趙晴。
但是她的種種表現,卻又太過可疑。
只要看看白千佑看着趙晴一舉一動專注的眼神,就可以知道趙晴究竟有多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就像是被刻意豎立起來的靶子,讓人瞬間就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不是她犯下的罪行,你即使再懷疑也不可能找到證據,反而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我沒有……”趙晴乞求地看向趙戈,但卻被他冷冽刺人的目光看得心臟直髮抖,最後還是哆哆嗦嗦地將事實說了出來,“我趁着哥哥不注意,到他家來過四、五次!”
趙戈一聽這話,差點被氣瘋了。
一旁的鄭毅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怎麼覺得趙晴的行爲有些不對勁兒呢?
正常人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嗎?這都算是違法了吧?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幫助趙晴,是做錯了。
“誰把我家的鑰匙給你的?鄭毅還是王帆?”趙戈氣得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焦灼不安。
幾次擡手想要打人,卻都在最後放了下去,只是臉色卻黑得能滴出墨來了。
白千佑眼中泛起笑意,第一次覺得接下這個案子除了可以和韓子卿較量外,還能有其他樂趣。
趙晴不敢說,只是一味地低着頭,心頭卻將她認爲的罪魁禍首韓子卿大罵三百遍。
真是個狐狸精!心機婊!太惡毒了!
“我知道……”鄭毅遲疑地舉起手,面對趙晴瞪大的雙眼有些退縮,但在感覺到趙戈讓他如芒刺背的目光後,還是強撐着把答案了說了出來。
“王帆趁着趙戈外出應酬醉酒的時候,偷偷給趙晴配的一把鑰匙。”說完他忍不住爲王帆辯解,“趙晴當初是讓我和王帆兩個人幫忙的,當時她的說法是趙戈經常把鑰匙忘在家裡,每到那個時候就必須去找開鎖公司的人開門,這樣很不安全。”
“但是趙戈又很不待見她,所以她就請我們幫他配一把備份鑰匙,到時候趙戈又把鑰匙忘在家裡了,她就可以直接把鑰匙拿給趙戈開門……”面對其他人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鄭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近乎於無。
聽他說話的語氣,鄭毅當初是相信了趙晴的說法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韓子卿不敢置信地看着鄭毅,完全無法想象這麼天真的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而沒有被人騙得傾家蕩產的。
趙戈看着鄭毅的目光雖然仍舊很刺人,卻又帶了一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陰沉下來:“鄭毅你傻,但是王帆可不傻。你會相信趙晴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話,王帆那種精明得像狐狸的人可不會相信。”
說着他看向趙晴,“你是怎麼騙王帆,才讓他爲你做事的?”
趙晴原本因爲鄭毅的臨陣倒戈而感到氣憤惱怒,心裡對韓子卿的不滿又添了幾分。
突然聽到趙戈的質問,她小聲地看向他:“我、我沒有騙王帆,我對他是說的實話……”
王帆那樣的人,對他說什麼謊話都會被拆穿,還不如一開始就據實已告。
他比鄭毅可靠多了,而且對她的要求言聽計從,每次只要她提出要求,王帆就一定會爲她辦好所有的事。
“王帆是誰?”韓子卿看着趙戈。
趙戈此時對這個王帆恨得咬牙切齒,語氣十分不好:“王帆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一直很喜歡趙晴。”
他目光晦澀地在趙晴身上看了一眼,語氣難明,“爲了趙晴,他甚至不顧家裡老父老母,跟着我們一起顛沛流離地搬家。現在是我的同事,但不知道是不是趙晴要求他到我們公司來應聘的。”
“如果你們想要見他的話,只要再等一會兒就行了。”趙戈看向鄭毅,“他們兩個今天是約好了一起到我家來看望我的。”
“聽你的語氣,王帆原本不應該到你們公司?”
趙戈冷笑連連:“王帆可是專業的科研人員,結果跑到我們公司跑業務去了,難道你認爲應該嗎?”
項君歸很清晰地感覺到,韓子卿在聽到“科研人員”幾個字的時候,身體抖了好幾下。
等到趙戈把這句話說完後,韓子卿瞬間起身,臉色十分不好看:“白千佑,我還有事,你在這裡等着王帆吧,我先走了。”
說完竟然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神色,徑直走向了大門。
卻在她準備開門的瞬間,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對上韓子卿的時候,不停地閃爍,似乎有些驚訝,視線掃到防盜門上的門牌,16C,沒有走錯。
他推了推眼鏡,聲音冷漠地開口:“請問你是?”
韓子卿在看到來人身上一絲不苟的打扮,他身上的味道讓她熟悉,她瞬間就猜到來人是誰,臉色愈發黑沉。
“可以讓讓嗎?”
來人被韓子卿語氣不善的請求嚇了一跳,卻還是禮貌地讓開了一個位置。
韓子卿看也不看來人一眼,幾乎是跑着離開了趙戈的家裡。
其他人忍不住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白千佑更是一臉茫然地看向項君歸:“韓子卿這是怎麼了?你剛纔去抱她被她發現了?”
項君歸臉色一黑,真想一拳頭揮在白千佑的臉上。
但是此時更重要的還是突然離開的韓子卿,他也顧不得和其他人解釋,只丟下一句“接下來的事情由白警官負責”,就跑去追韓子卿,留給其他人一個眨眼就消失的背影。
“這是怎麼回事?”王帆疑惑地看着其他人,“他們是誰?爲什麼我一來他們就走了?”
其他人卻沒有興趣爲他解釋。
王帆遲疑地走到趙晴身邊,看着她的目光帶着憐惜:“你怎麼又哭了?是趙戈惹你了嗎?”
趙戈冷冷地看着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就是王帆?”白千佑眼中掠過一縷惡趣味的光芒,“你爲什麼要偷趙戈的鑰匙給趙晴?”
王帆目光冷冽地回頭,對上白千佑的眼睛:“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並沒有‘偷’趙戈的鑰匙,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
慕奇仍舊等在車內,並沒有聽從韓子卿的意思睡覺,只是睜着眼睛空洞地看着椅背,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
在韓子卿打開車門的瞬間,他就被驚醒過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都問清楚了嗎?”慕奇等韓子卿做到副駕駛座上後立刻發問,眼中全是對案件的關心。
韓子卿在看到王帆之後心情本就不好,此時再聽慕奇問話,就十分不耐煩。
偏偏慕奇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就在韓子卿耳邊喋喋不休地追問。
韓子卿惱了,直接回頭大聲呵斥:“你能不能安靜一點?這個案子跟你沒關係,你就當做不知道行不行?”
慕奇被韓子卿突然的發怒喊懵了,一時有些轉不過彎兒,坐在位置上直髮愣。
好在這個時候項君歸回來了,他遠遠就聽見韓子卿對着慕奇發火,有些擔心他們兩個人的狀態,迅速跑了過來。
“怎麼了?”
“沒事!”韓子卿煩躁地捂住額頭,靠在椅背上。
慕奇被項君歸這句話喚回心神,眼神還有些懵:“子卿怎麼了?”
項君歸目光小心地落在韓子卿身上,然後對着慕奇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她是突然跑出趙戈家門的。”
“不過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我們安靜一點不要去打擾她。”叮囑完慕奇,項君歸就繞到駕駛座方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了好一會兒,韓子卿才幽幽開口:“開車,回警局。”
科研人員……呵!
韓子卿目光移向窗外,心底卻並不平靜。
許久不曾出現的朵多更是在心底鬧開了,一點也不像她以往的冷靜,止不住地抓狂。
——你剛纔爲什麼要逃?
——我沒有逃!
——你就是逃了!你爲什麼要逃?你明明應該上去給那個男人一巴掌,最好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那個項君歸不是喜歡你嗎?你要是擔心打不過那個男人,讓項君歸幫你打啊!你怎麼能逃跑?
——我沒有逃跑!朵多,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挑戰了又怎麼樣?你自己懦弱地不敢面對過去,難不成還要捧着你的玻璃心?要我說,你就應該拿着刀直接把那個男人給捅死!看他還不敢不在你的面前囂張!
——你認錯人了!他不是他!
——即使不是又如何?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聞出來他身上的氣息,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都讓人想要作嘔!
——即使再像,他也不是那個男人。
擔心朵多再發狂,韓子卿小心地安撫到,“放心吧,真要是遇見那個男人,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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