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如果阿進進來,她被人家看到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童麥的心臟已經徹徹底底提至嗓子眼:“霍亦澤,你……該死的快放開我……”
她是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罵人也可以罵得那麼“溫柔”,出於窘境,她現在只能刻意的壓低聲音,不能大聲的喧譁。
霍亦澤瞅着她驚慌的面頰,他早就說過,他絕對有辦法讓她主動求饒,脣角斂開一道邪邪的弧度:“你確定!”他若是放手,她便會直接的跌落下去,大動作勢必會惹來門外的人一頓驚呼。
“我……”
“老闆,您有沒有在裡面,大事不好了,童小姐不見了……”正當童麥要開口時,阿進焦灼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老闆現在沒空,忙得很,你繼續打擾他會壞了他的好事!”江承逸是典型害人的主。
童麥耳聞着他們的聲音,若不是被霍亦澤抱住,她整個人就快要昏厥過去了:“混蛋,快停下來,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霍亦澤突如其來的挺進,令童麥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頃刻間童麥只覺全身猶如烈火在燒灼,滾燙不已。
“我就說吧!你壞了你老闆的好事,你還不聽勸,好像我故意陷害你似的!”江承逸繼續調侃,想必這一道聲音,他和阿進都已經聽得夠清楚了……
阿進頓然間傻眼,目光盯着門呆呆的望了片刻,裡頭傳來霍亦澤冷岑,嚴肅的聲音:“滾,滾遠點……”
“是是是……霍先生,對不起!”阿進聽出來了,這是霍亦澤的聲音,且剛纔那道尖銳的叫聲仔細的一琢磨,好像是童小姐的,原來是江承逸在陷害他。
阿進這一會總算是恍然大悟了,他不敢開口責怪江承逸,可朝他投射而去的目光裡隱着埋怨和憤岔,江承逸則是很閒然的聳了聳肩,彷彿在說他:是他自己傻。
童麥立馬捂緊了脣,因爲剛纔那一道叫聲,她恨不得把自己給長埋地下,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麥……”口氣略顯魅惑在她耳畔輕聲的呢喃,不僅僅是佔有着她的下身,他火熱的脣沒有片刻停歇,一一落在她誘人的嬌軀上,將她捧得高高,童麥掙脫不開,只能盤住他的腰身,上半身衣衫不整,下半身已經是一塌糊塗。
“霍亦澤……”滅頂的高潮來臨之時,她依然是連名帶姓的喚着他的名,她的後腦勺抵擋住門板,下巴微微昂着,弧度優美而誘惑,彷彿被撞擊的快要魂飛魄散了,只能攀住他的脖頸以作依靠……
“我喜歡聽你叫小澤!”即使,她叫小澤的時候,飽含了太多的惡作劇,可從她嘴裡喚出口時,是那麼的美好,親暱。
“疼……”童麥嘴裡逸出柔軟的嬌吟,星眸半開半睜。
“哪裡疼,是這裡嗎?”他的速度明顯體貼的放慢了,大口大口的粗喘難以掩飾他快要撐破的慾望。
即使後背被童麥揪得異常的刺痛,甚至還能感覺到後背的傷口似乎已經再次裂開了,溫熱的液體已經順着背脊緩緩流下來……
“嗯……”在意亂情迷之際,童麥胡亂的點頭。雖然很痛恨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受他的牽引,可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跟着感覺走。
最後,霍亦澤在一片嘶吼中,結束了抵死的纏綿,可空氣裡還飄蕩着縷縷曖昧濃郁的因子,童麥面頰酡紅,羞愧的在他懷中不敢擡頭,第一次在意識非常清楚的時候,她確定自己剛纔在迎合他……
而霍亦澤卻是執意的擡起了她的下顎,強迫她注視着自己,剛纔她的確有感覺,童麥無從辯駁,只是憤憤的望着他:“你可以放開了吧!”
“我要聽你的解釋,若是你不說,我們今天就在這耗一天也不錯!”一場歡愛過後,他整個人似乎精神氣爽了,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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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想火大的怒罵,可還是忍住了,口氣變得很討好:“人家不是在外面等着你嘛,我和阿進去逛逛,就不打擾你辦正事了!”現在她當真對他在預謀什麼沒有一點興趣了,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人家在等,就繼續讓他等,今天你解釋不出來,我們就在這過,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他覺得很不錯,表面上是在壞壞的笑着,實際上內心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的平靜,他在迫切的渴望着童麥的解釋。
“靠,你非要逼我不可,若是我胡亂瞎編一個解釋,你也接受!”真是大傻帽啊!真要掰出一個解釋來還不容易。
然而,霍亦澤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沒辦法說謊了……
“我相信你!”四個字說得很真切,誠摯的不摻雜有一絲絲的雜質。
如果六年前,他也能這樣肯定,篤定的告訴她:他相信她,他們就不必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童麥沉默了,思緒有點翻飛,也有無限的感慨和惆悵在凝聚……
“你不說……我就繼續囉!”他不是嚇她,是真的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微涼的指尖在劃過她胸尖,童麥身體顫抖不已:“我說……我說總可以了吧……”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就說。
“嗯,我聽着!”他的語聲嚴肅,表情也很冷凝,雙手卻恣意在她身上摸索,這叫她如何說。
童麥暗示姓的望着他不安分的手:“你先拿開,我再說!”
“別跟我談條件,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和江承逸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只是,他想她自己親口告訴他而已。
他是想要問江承逸吧!
那該死的小子,一定會說盡她的壞話,所以,她還是自己從實招吧!“其實,哪算是什麼大事啊!我之前在英國唸書的時候,我們學校曾請他來做講座……”
說得好像什麼都是小事,不足掛齒,然說到這裡,她竟然有點開不了口了。
“結果呢?你和做講座的人發生了什麼?”霍亦澤的眸色變得殷紅,擰住她的胳膊力道微重。
“哎呀,哪是我跟他發生了什麼?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好不好,清清白白的,你也知道啦!江承逸長得不賴,我一個室友看中了他,我們那時候流行寫情書嘛,而且知道他也是中國人,就找我代筆了……”
代筆的結果通常是烏龍多多……
聽到情書,霍亦澤的面頰更加難看了,狂狷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結果你和江承逸好上了!”
“丫的,什麼叫好上了,你能不能說得文雅一點,你先一次性聽我把話說完,不許開言!”真是的,老是打斷人家,煩不煩躁啊!童麥擔心他繼續打斷,雙手捂住他的脣,霍亦澤卻是順勢的吻上她的指尖……
嘖嘖……髒兮兮的,吻得童麥快要被惡寒給淹沒了,忙不迭的縮回手:“結果我寫了,然後我又不小心署了‘angel’的名字,我那個室友啊!又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害怕去遞情書,最後我去替她送……結果,那個江承逸一定是懷疑我在暗戀他,所以,剛纔見面的時候,他就得瑟,取笑我了,明擺着是要陷害我嘛!”
她一堆抱怨,想起送情書的事情就醜。
“嗯,就這樣!”霍亦澤沉了沉眼眸,狐疑的看着她,可心下卻是很慶幸,幸好只是送情書這麼一件事,不過……這件事,他也頓感可大可小:“你爲什麼要多此一舉去送情書,是你自己也暗戀江承逸吧!所以,纔會簽上你自己的大名,自己親自送上……”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呸呸呸……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怎麼會暗戀他,我當時只是想,送送情書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我暗戀他,若是我暗戀他,我就找別人去送情書了,這個你都不懂啊!”
童麥不但說得不以爲然,還對霍亦澤是一臉的鄙視,且能想象霍亦澤在讀書期間一定很多人追求吧!甚至可能比江承逸還要受歡迎也說不定。
畢竟,女孩子都喜歡帥帥的,又酷酷的男孩,且他家世又好,一定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我是搞不懂你,連署個名你都會署錯,你不發覺你自己太故意了點嗎?還有……從英國回來之後,你應該沒有機會再見到江承逸吧!”
因爲他約莫記得,江承逸在英國留學之後就直接來了拉斯維加斯,這些年一直待在美國,他和童麥根本就沒有見面的機會。
“我爲什麼要見他啊!”說得好笑了,霍亦澤當真以爲自己是暗戀他了。
“你們幾年沒見,卻能一眼便能認出他來,江承逸竟然也能認出你,這怎麼解釋,該說你們兩個的記憶力太好呢?還是說你們對彼此印象很深刻!”霍亦澤緊緊抓住這個問題不放,活像是審犯人似的不允許童麥忽悠他。
聞言,童麥的肩膀無力的垂了下來,對他相當的無語:“霍亦澤,你說吧!你想要聽到什麼答案,你直接告訴我,我複製就好!”
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他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