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8-4 9:05:46 本章字數:5405
欲.望的火焰,很快被他撩.撥起來,他急切的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物,很快,藏在被褥下的軀體便赤.裸相貼。
君洌寒埋首在她柔軟的胸口,大掌不停揉捏着高聳的柔軟,指尖挑弄着玫紅的一點。溫涼的吻一路向下,吻過她平坦的下腹,停留在敏感的花穴入口,舌尖靈巧的探入。
飛瀾身體猛烈的一顫,躬身合起雙腿,拒絕承歡。“君洌寒,不要,你快住手。”她的聲音中還帶着哭腔,渙散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君洌寒將她緊壓在身下,霸道的牽引着她的小手,向下探入他腰間,但她冰涼的小手觸碰到他身下的火熱腫脹時,嚇得飛瀾驚慌失措的抽回手掌。
他伏在她耳畔,邪魅的低笑,“瀾兒,你說我們還可以停下來嗎?嗯?”他健碩的長腿壓住她不安分掙扎的小腿,巧妙的將她雙腿分開,腰身用力向前一撞玷。
“嗯~啊~”飛瀾一聲破碎的呻.吟,手掌緊抓住身下柔軟的被褥。他的碩大幾乎要撐破她身體,滾燙的溫度,好似會將她點燃一般。飛瀾原本溫涼的身體變得火熱,身體內一股無名之火越燃越烈,只有身上的男人可以熄滅。
感覺到她身體逐漸溼潤,並適應了他巨大的侵入,君洌寒才放縱自己開始進攻,律動的節奏逐漸加快,他雙手扣住她消瘦的肩頭,在她柔軟的體內攻城略地。
起初,飛瀾咬牙隱忍,儘量不讓自己口中溢出羞恥的呻.吟,但隨着他越發劇烈的衝撞,飛瀾已經無法承受他的狂烈,身體早已背叛了理智,如水草般柔韌的雙臂纏上他頸項,身體微弓起,承接着他給的疼寵。悅耳的吟偶聲此起彼伏不斷,她凌亂的喘息,在他的浪潮中一次又一次沉溺…狙…
酣暢淋漓的雲雨之後,君洌寒倒在她身邊沉沉睡去。而飛瀾卻越發清醒了,赤.裸的胴體裹着絲緞錦被,只露出白皙的肩頭,而他溫熱的手掌就搭在她的香肩上,姿態極爲曖昧。
飛瀾雙手緊抓着胸口的絲緞,嬌軀輕微的顫抖,扇動的長睫上猶掛着剔透的淚珠。她這是在做什麼啊?和滅族的仇人翻雲覆雨,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怎麼可以如此恬不知恥!
一張小臉埋入錦緞中,淚悄無聲息的被淹沒。
翌日醒來,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下來,陽光懶懶的從虛掩的窗櫺照進來,竟已是晌午的時辰。沒想到,她竟睡到這麼晚。
“娘娘,您起了嗎?”殿門外,傳來靈犀低低的詢問聲。
“進來吧。”飛瀾淡聲回了句。頭腦還有些暈暈沉沉的,掀開錦被才發現,身子竟還是赤.裸的,如玉般瑩白的肌膚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
飛瀾面頰一窘,快速的將身子縮回被裡,好在,榻邊遮擋着厚厚的幔帳,靈犀等人並未見到她窘迫的樣子。
“靈犀,爲我取件裡衣來。”她壓低聲說道,臉頰緋紅了一片。那男人似乎很喜歡撕人衣服,歡愛之後,十有八.九裙衫都會化爲碎片。
靈犀捧了件柔軟的絲質紗衣,薄弱蟬翼,嬌豔的粉嫩,在陽光下閃動着瑩瑩流光。正是那件真絲蠶衣。“娘娘,還是穿這件穩妥些,這蠶衣是皇上送的,珍貴無比,保準皇上舍不得撕破。”靈犀說這話的時候,脣邊隱着曖昧的笑意。
飛瀾一張小臉幾乎都要熟透了,蓮藕般的手臂伸出幔帳,快速拿過紗衣,利落的套在身上。而後,靈犀等人才掀開幔帳。
輕紗幔帳緩緩拉開,逐漸顯露出如潑墨山水畫般素雅的女子,她靠坐在榻邊,隨手將如瀑的長髮攏在胸前,一夜雲雨,飛瀾臉色還有尚未褪去的潮紅,素雅中又含着萬種風情,靈犀看着她,有瞬間的恍惚,她總算明白,君洌寒對飛瀾的執念由何而來。
飛瀾坐在銅鏡前,靈犀一雙巧手爲她梳理着如墨的長髮。“皇上說入夜會再來看娘娘。”她一面爲飛瀾梳起髮髻,一面嬌笑着說道,“奴婢自幼長在宮中,先皇對瑾貴人寵愛有加,卻也不曾有過萬般獨寵,這‘獨寵’在皇家可是禁忌,但皇上卻爲娘娘破了例。”
飛瀾斂眸不語,神情卻是冷漠的。與其說君洌寒獨寵着她,倒不如說是愧疚而已。她實在想不透,他何必將一個仇敵困在身旁,甚至同眠共枕,他就不怕她殺了他嗎!
殿門一開一合,一個小宮女捧着一碗濃黑的湯藥走進來,卑躬屈膝的跪在飛瀾腳下。“娘娘,您的藥好了。”
濃黑的藥汁散發着腥苦的味道,飛瀾下意識的蹙起眉心。“昨夜不是已經喝過了嗎?”
靈犀一笑,雙手托起藥碗遞到飛瀾面前,柔聲道,“娘娘,這落子湯要一日喝兩次才行,皇上吩咐,奴婢們不敢不從。”
飛瀾清冷的眸光淡淡散落在藥湯上,脣角揚起一彎嘲諷的笑。既然這麼不放心她,何不也賜她紅花永絕後患!
她從靈犀手中接過藥碗,仰頭將湯藥一飲而盡。其實,如此甚好,她也沒打算過再給他生孩子。
入夜後,同樣的藥再次被送來。彼時,飛瀾正被君洌寒抱在懷中,她的頭枕在他胸膛,而他正專注的批閱奏摺。
“娘娘,您的藥送來了,要趁熱喝才行。”靈犀半跪在兩人身前,高舉了手中藥碗。
君洌寒淡淡放下手中的硃砂筆,輕笑開口,“瀾兒又該喝藥了。”
“嗯。”飛瀾無波無瀾的應着,從他懷中坐起,接過靈犀遞來的湯藥,腥苦的味道讓她幾預作嘔。
君洌寒看着她難受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出聲道,“若不想喝便算了吧。”
飛瀾擡起眼簾,冷淡的看着他,淡漠的問道,“那皇上今夜可以不在廣陽殿留宿嗎?”
君洌寒回望着她,鳳眸微眯,透着無可奈何。這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日盼夜盼着帝王臨幸,也只有她會將人往外趕。他讓靈犀將藥說成‘落子湯’,一來怕她有所牴觸,二來,也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心意。沒想到這一試就真的出問題了,她是真不願再給他孕育皇嗣。
飛瀾沉默着,將藥喝了乾淨。靈犀端着藥碗,緩步退了出去,並識趣的合起了殿門。
君洌寒雙臂纏在飛瀾腰間,看着她的時候,鳳眸中含着溫柔的邪美,並柔聲問道,“苦嗎?”
飛瀾抿脣,若不可聞的點了下頭。而下一刻,他的脣便覆了上來,靈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中,吸盡了苦澀的藥味。許久後,他纔不舍的從她脣上離開,邪魅一笑,“嗯,味道的確不好,下次讓風清揚調一下方子。”
飛瀾睫毛輕顫幾下,臉色平靜而蒼白,冷漠的說道,“飛瀾不喜歡喝藥,皇上明日可以去其他宮中就寢嗎?”
她冷淡的拒絕並沒有讓君洌寒惱火,他反而邪氣的勾起她下巴,溫聲道,“不可以,朕只要你。”他話落後,打橫將她抱起,向內室的方向而去。
飛瀾被他鎖在懷中,手掌緊握着。一張小臉蒼白的幾近透明。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卻無力阻止。最初的時候她也反抗過,而反抗的結果,不過是他更加變本加厲的佔有。
而此時,坐落於宮中西南隅的永壽宮偏殿之中,瑜琳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着。侍女幼菊匆匆而回,戰戰兢兢的跪倒稟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打探過了,皇上已經在廣陽殿歇下了。”
“什麼?又是廣陽殿!”瑜琳氣的臉色發紫,緊咬着脣片,尖銳的指甲幾乎陷入掌心。這已經大半個月了,君洌寒日日宿在廣陽殿,而她卻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娘娘息怒,喝杯茶消消氣吧。”幼蘭陪笑着,端上溫熱的茶盞。卻被瑜琳一把推開,啪的一聲,茶盞墜地,摔了個粉碎。
“走開,別煩本宮。”瑜琳惱火的低吼了聲,“賤人就是會欲擒故縱那套把戲,不過出宮一趟,也不知給皇上下了什麼迷魂藥,讓皇上日日都離不開她了。”
幼蘭吩咐幼菊將第三的殘片收拾乾淨,而後添油加醋的對瑜琳道,“回稟娘娘,奴婢聽太皇太后身邊的小李子說,皇上可是帶着傷回宮的,還是爲淑妃受的傷。太皇太后對此事頗有微詞,淑妃的性子又冷,不喜與人交好,連那些討好的人都被拒之門外,現在整個後宮中,沒有一個人待見她。”
瑜琳冷哼了聲,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又不冷不熱道,“可咱們這位皇上卻拿她當心尖疼着呢。若長久下去,本宮遲早會被皇上拋在腦後。”
“娘娘,奴婢還聽說,皇上讓風御醫開了受孕的方子,若淑妃一旦有孕,這後宮之中只怕唯她獨大,娘娘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爲今之計,娘娘只有先下手爲強。”
瑜琳面帶爲難,神情有幾分尷尬。生孩子的事兒也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她將皇上留下的次數也不少,只是她的肚子不爭氣,一直都沒有懷上。
幼蘭似乎看懂她心事般,繼續慫恿道,“奴婢知道太醫院首張御醫有一副祖傳的方子,當年先皇后便是用了此方纔誕下皇長子,聽聞這方子極靈驗,屢試不爽。”
“當真有此良方?”瑜琳問道。
“奴婢不敢妄言。”幼蘭信誓旦旦的回道。
瑜琳眸中閃過幾絲雀躍,忙吩咐,“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將張御醫請來。”
幼蘭離去後,很快便將張御醫帶來,那小老頭一聽瑜琳要的東西,嚇得不輕,撲通一聲癱跪在地上。他的確祖傳一副得子的偏方,但此方極是兇險,當年先皇后便是因此而喪了命。
瑜琳臉色一變,只以爲這小老頭是捨不得給她。“張御醫不必擔心,本宮若一舉得男,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娘娘說的哪裡話,祖上傳的方子,本就是造福世人的。只是,那方子藥性猛烈,只怕會傷了娘娘鳳體。還望娘娘三思啊。”張御醫拱手道。
“那是本宮的事,容不得你多嘴,張御醫,將方子交出來吧。”一旁幼蘭插話道。
張御醫在宮中當值了大半輩子,人老了,也越發謹慎並膽小怕事。他向幼蘭要了筆墨,在白宣紙上寫下了藥方交給瑜琳。之後,才躬身告退。
瑜琳拿着藥方,多少是有些猶豫的,但所謂富貴險中求,她寧願冒險產子,也絕不能讓慕容飛瀾那個賤人霸佔皇上。
“娘娘,今夜皇上不會過來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瑜琳隨意掃了眼窗外,輕笑道,“天色尚早,我們去太皇太后那兒看看她老人家。”
“是。”幼蘭攙扶着瑜琳向正殿而去。
永壽宮正殿,莊氏卸了妝容,剛要入睡,卻聽琳琅來報。“回稟太皇太后,瑜琳王妃求見。”
“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莊氏拔掉髮髻間的鳳簪,哼笑說道。
“太后若不想見,奴婢去回了她吧。”琳琅詢問。
莊氏擺手,“不必,讓她進來,哀家倒是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奴婢遵旨。”琳琅退出內殿,很快便將瑜琳引領進來。
“臣妾參見太皇太后。”瑜琳緩緩而拜。
“琳琅,快將瑜琳主子扶起來,這一副嬌滴滴的身子,跪散了不止哀家心疼,皇上更心疼呢。”莊氏玩味的開口道。
瑜琳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在一旁椅上坐下來,仍是一副嬌嬌弱弱,欲哭無淚的樣子,悽苦回道,“太皇太后說笑了,您也知道,皇上已經個把月沒來看過瑜琳了呢。”
莊氏是何其精明的人,即刻明白了她的來意,側頭看向一旁琳琅,詢問道,“今夜皇上又宿在廣陽殿了嗎?”
“是。自從回宮之後,連着十餘日都留宿廣陽殿中。”琳琅畢恭畢敬的回道,對此她可比莊氏更上心。
莊氏微擰了眉心,沉思片刻。後宮歷來容不得專寵,長治久安之法,便是後宮雨露均沾,身爲帝王,他該深知此道。如今爲了一個慕容飛瀾,竟屢屢破裂。
莊氏雖有不滿,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慈笑道,“淑妃新貴得寵,皇上有所偏愛也實屬正常,左右不過一時圖個新鮮,等新鮮感過了,也就忘在腦後了。你與皇上可是數十年的情分,還怕他忘了你不成?”
瑜琳抿脣而笑,低斂的眼簾遮住了眸中陰狠的情緒。
“你啊,有這個吃醋的功夫,倒不如好好調養身子,給皇上生個小皇子纔是要緊的事兒。”莊氏語重心長的又道。
“是,臣妾謹遵太皇太后教誨。”瑜琳眸色陰沉,卻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嗯。”莊氏點了點頭,聲音中難掩疲憊之色,繼續道,“哀家看你臉色不太好,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兒個讓御醫好好爲你瞧瞧。”
“多謝太皇太后關心,臣妾無礙的。”瑜琳低聲回着,一旁幼蘭卻插上了一句。
“回稟太皇太后,這些時日以來,我們娘娘每晚都不眠不休的在院中癡癡等着皇上,抑鬱難解,身子卻是大不如前了。”
“住口,太皇太后面前,哪兒有你這個婢子多嘴的份兒。”瑜琳像模像樣的斥責。
莊氏笑着看戲,倒也不拆穿。“哀家的話,你在好好想想,這後宮之中,歷來便是母憑子貴,有了皇子,這地位才能穩固,一是榮寵,還不是過眼煙雲。”
瑜琳面頰一紅,又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低低道,“皇上已經許久不來臣妾宮中了。”
莊氏自然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笑着回道,“你放心,哀家會將提醒皇上去看你的。”
“臣妾多謝太皇太后疼惜,天色已晚,臣妾先行告退。”瑜琳起身,在侍女幼蘭的攙扶下一步步向殿外走去。
琳琅端了杯新沏的普洱茶遞到莊氏手邊,開口道,“瑜琳王妃大半夜的跑來,就是爲了告淑妃一狀,她也真是小題大做了。”
莊氏慵懶的靠着軟榻,微眯着一雙犀利的眸子,輕哼道,“這半月以來,後宮中的女人幾乎都來了個遍,她還算是沉得住氣的。這慕容淑妃啊,哀家都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