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神秘下水道

“我都說了我不來的。”

在貨櫃車的後廂,歐陽晴一臉不快地對蕭虎說:“跟着這個傢伙一起多一秒我就噁心一秒。”

“你就當看錢份上。”

賽珍珠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看起來她比歐陽晴適應得快一些,對於普修種種噁心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歐陽晴對她說:“你就沒點意見嗎?”

“這個遊戲很有趣。”

“有趣?我沒聽錯吧?”

“無所不能的破密手法,追求死而復生的奇蹟,這種任務不是常常可以碰到的。”

“越有趣的東西帶來的麻煩越多,我猜這個城市特工已經像螞蟻一樣多了。”

“要是這次我們被抓住了,不知要判幾年?”

“誰知道,但我會玩下去的。”歐陽晴拭擦着手中的槍:“我處理麻煩也是能手,我只是噁心那個傢伙。”

說話中,後廂門被卓成拉開:“各位,到站了。”

歐陽晴和賽珍珠擡着儀器下車,那是收割者的核心部份,以後還會用得着的,卓成帶着它永不離身。但奇怪的是上面有個大袋子,據說是普修的。也不知裡面是什麼。

下了車後,衆人本以爲普修會帶他們進入酒店,但普修繞個彎進入酒店後巷的停車場,七彎八拐,在一個小巷的下水道蓋旁停下,他打開蓋子,率先下去了。

“真會找地方。”一跳下去,下面的水並不是他們想象的很髒很臭,這是一段還在使用期間的下水道,歐陽晴忍不住問他:“萬一有修理工來這裡怎麼辦?不會被發現嗎?”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事實上他們的確來過。”普修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卓成聯想到他用活人做試驗,看來他用來作試驗的幾個男人弄不好就是這些水管工人。

水道上架着木板,普修在一面牆上用力按下去,牆凹下去,露出一個旋鈕,咔嚓,一陣隆隆聲響起,一側的水泥牆居然是扇活門,後面是個深不見底的隧道。

“哇,你修這個東西花了多少功夫啊?”

“中世紀時,建築師獨自一人就能修建龐大的米諾斯宮,同他相比,我這算不了什麼。”普修等衆人進來後關閉活門。歐陽晴偷偷把手槍遞給賽珍珠一支,想象到這裡曾是他用活人作試驗的地方,她們絲毫不敢大意,萬一不小心成了這傢伙手術檯上的小白鼠就得不償失了。

“放心,我已經不再需要小白鼠了。”普修雖然沒看到這個動作,但好像知道他們心中想法。

這條隧道大約五十米長,又經過一扇活門後,衆人立刻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隱隱還聽到好像野獸的咆哮。

進到內部,幾人嚇了一跳,首先就看到四個大鐵籠,每個鐵籠裡有一隻從沒見過的怪物,第一隻看起來像條狼,可是它四條腿的末端卻是鷹的爪子,踏在地上叮叮作響,眼神兇狠,張嘴咆哮時嘴裡不是狼牙,而是一排排細密的像鱷魚一樣的牙齒,顯得極具攻擊性。

兩二隻更怪,形狀像個大型蜘蛛,但身體毛茸茸的,同頭部一比它身體就顯小了,是個獅子頭,碩大的腦袋長在一個怪異的蜘蛛身體上,既難看又可怖。

第三個看起來倒是正常,是隻貓,體形比一般的野貓大一點,但它一張嘴就怪了,嗖地一聲,嘴裡射出一條長達兩米的舌頭,像蜥蜴的舌頭一樣。

第三是個人,可是這個人沒有腦袋,只有身體在鐵籠裡亂碰亂撞,而且他的身體強壯得嚇人,沒有腦袋都有兩米高,一身肌肉強悍得好像要爆炸一樣,身體上到處都是乾透的血跡。

“啊?”看到這些東西衆人無不驚得張大嘴:“這該不會是電影佈景吧?”

普修挺得意:“看看這些可愛的小東西。”

這些怪物怎麼也不能用可愛來形容,看得人毛骨悚然,特別又在這陰暗的下水道里,更是陰森森如在地獄一般。

卓成倒吸涼氣:“這些是什麼?”

“我用幾種動物的屍體縫合在一起,然後用再生細菌復活後的傑作。”

“天哪!這簡直是個奇蹟。”

普修這時才把那個一直沒打開過的大袋子打開,原來裡面全是肉,他把肉分別擲進鐵籠中,那些怪物立即撲上來大吃大咬。

“我被抓四個月了,他們一定餓壞了。”

“真不愧再生細菌的傑作,四個月居然還餓不死?”

嚴格來說,再生細菌並不可能讓生物不老不死,只是在體內無意識地快速繁殖後,重新讓器官運動起來,動物依然需要食物能量,如果不進食也會餓死,但細菌還活着,依然在運動,所以這些會動的動物其實是再生細菌在動,而不是按自己的意識在動。

蕭虎在邊上卻是若有所思,真要用再生細菌復活甘琳,她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的怪物?

歐陽晴說:“我說,你要復活什麼東西來作試驗,就不能選些好看點的嗎?偏要弄出這些怪模怪樣的東西?”

“怪模怪樣?”普修怒了:“這是我經過精心研究,這種組合可以使復活的生物具備最大的攻擊力,比它們的本體速度和力量都增加了五倍以上,我不需要好看不好用的東西。”

“爲什麼要攻擊力?你打算攻擊誰?”

“來自地獄的戰士,當然會攻擊一切軟弱的,毫無價值的生物。”普修陰陰一笑。那笑容令人渾身汗毛直豎。

賽珍珠盯着那無頭人:“那個……是個人嗎?”她也是學解剖的,從前還是驗屍官,對這些學術的東西比較有興趣。

“是,不過他用了猩猩的肌內纖維,他擁的臂力是普通人的七倍……爲什麼砍掉他的頭?因爲人的大腦對再生細菌有些負面影響,如果重創大腦,會影響再生細菌寄生體的壽命……再生細菌的生存條件?這個要說的就多了……”

剛剛看到這些縫合的奇怪動物,卓成心裡也震撼了一下,但自從有了KK後,他知道這世界無奇不有,不像剛開始一樣一驚一乍了,在他們聊天時,他獨自走來走去,參觀這個設備試驗室。

這是兩個倉室,每個約五十平方米。第一個除了這四個籠子外還有一臺小型發電機,牆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器,都是灰濛濛的,像它們的主人一樣陰暗。另一個倉室被布簾隔着,卓成進去看到一張血跡斑斑的手術檯,旁邊有血淋淋的手術器械,最邊上還有一臺電腦,屏幕依然是亮着的。

卓成腦中閃過一個鏡頭,在這手術檯上,各種各樣的活人被用來作試驗,他們慘叫,哀嚎,被再生細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一付血淋淋的模樣,經歷生不如死的人間地獄。

“這個禽獸!”卓成咬咬牙,把甘琳交到這樣一個傢伙手上會有什麼後果?他真是不敢想象。

他看着那臺電腦時,發現上面是個文字文檔,而且是中文,他拉動鼠標,這是篇約兩千字的文章,好像是篇小說,真奇怪,普修在這種地方還有閒情逸志在電腦上看小說嗎?

卓成不禁認真地看了下去,這是一篇記錄一個有趣的愛情故事的小說,作家應該是中國人,寫作的手法和口吻都很中國化,以下是小說的內容:

這個夜晚,繁星滿天,著名電臺節目“落夜時空”的節目主持人安曉萍像往常一樣,接聽着聽衆的來電。這一期的話題是關於愛情。

“好了,讓我們接聽下一位聽衆朋友的電話……喂,你好,這裡落夜時空,我是節目主持人安曉萍。”

電話那頭沒有像平時一樣傳來“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打通了”之類的問候,而是沉默了一會,安曉萍連喂幾聲,對方纔傳來一個有點低沉的男音。

“你好,曉萍姐,我常聽你的節目,今天來,我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想問下,如果你遇到這種事情,你會怎麼想。”

“好啊,我們一起探討,不管你有什麼問題,就算給不了答案,也希望我能給你啓發。”

男孩又沉默了一會:“那你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嗎?怎麼說呢……這麼說吧,好比你一個恐怖分子,與一名警察在作戰,最後,你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眼看那個警察要把你抓獲了,可是……那個警察卻主動向你投降了。你覺得發生這種事可能是因爲什麼?”

“啊……這可是很不可思議的問題,這位先生,要不你還是把你具體的問題,包括前因後果都提出來,我們再來探討好嗎?這樣的比喻我理解起來有點難。”

“好吧。”男孩長長吸了口氣,像是鼓足勇氣才說出下面的話。

我是個普通的男孩,現在在一所大學讀書,在學校我認識了我們的班花,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她雖然長得比不上電影明星,但十分出衆,我從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她,那時,是三年前。

我那時很幼稚,我聽人說追女孩子一定要臉皮厚,要死纏爛打,不怕失敗。於是,我開始動用各種心思去討好她,我明確表示要追她,送花,寫情信,約她出來玩,我把追求女孩子能想到的手段都用過。

但是她從來對我沒有好感,開始時她還只是委婉地拒絕我,到後來,直言不諱地說她不可能喜歡我,讓我不要糾纏她。那時的我,笨拙又幼稚,傻乎乎以爲真的精誠所致金石爲開,不顧她的拒絕,我一次又一次地約她,找機會與她交往,只要有一點時間,我都會設法湊到她跟前。但我這樣做的後果,是她越來越討厭我,對我越來越冷淡,到後來直接地表示再這樣子她要與我斷絕朋友關係,甚至有一次她當着很多人的面說出你再纏着我我要去死這樣的氣話來。

我被她蔑視,在她面前沒有任何尊嚴,在全校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癡情的傻瓜,一直被喜歡的女孩子討厭着,雖然同學沒有明說,但我知道我成了全校人的笑柄子。但我還是傻傻地癡纏着,三年,我纏了她三年,最終我得到一個巨大的刺激。

這個刺激是我自己找來的,我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被我纏得受不了了,想出一個很殘酷的方法想讓我絕了追她的念頭。她對我說,如果我能在全校師生面前跪着奉上紅玫瑰,就答應作我的女朋友。

我當時欣喜若狂,以爲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我精心準備了玫瑰,在一次學校的集會上,在人最多的地面,虔誠地向她跪下,奉上了紅玫瑰。就在我奉上玫瑰時,我突然發現她眼裡的冷漠,這一瞬間,我知道,我上當了。

她奪過紅玫瑰扔在地上踩了幾腳,然後大聲地說,你以爲我真的是想給你個機會嗎?不,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好讓你,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會喜歡你,我討厭你的追求,討厭你的死纏爛打,討厭你一切的一切,我現在要讓所有人,特別是你,明白我的想法。我永永遠遠也不會接受你,我受夠你了。

然後她走了,剩下我跪在那兒,周圍是一羣目瞪口呆的同學,我這時腦子裡一片空白,雖然我在她心目中一直沒有尊嚴,但這一刻,我知道我以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再有尊嚴了。

這個刺激讓我變了,我後來沒再追求她,我變得破罐子破摔,覺得人生沒有任何美好,我每天就是喝酒,抽菸,打遊戲,學業荒廢了,人也一天天頹廢,我的父母和老師不知找我談過多少次話,我依然提不起精神來。

那個女孩也並不好過,她這種過激的行爲引來了很多人的聲討,特別是我的朋友和家人,碰到她時還罵過她幾次,她也一直爲自己的行爲後悔着。不過我不關注她了,我每天沉迷在遊戲和酒裡,找最刺激的遊戲讓我忘掉這可怕的世界。我知道,我一天天這樣下去肯定要成爲廢人了,但正如我所說,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有一天我正在打遊戲時,忽然這個女孩來找我,我有點吃驚,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我,說想和我談談。你知道我當時的感覺嗎?我自己都奇怪,這段時間的頹廢后,我再看到她,居然沒有了從前那種一看到她就眼睛發亮的感覺,好像她只是一個我認識的普通女孩子站在那兒,沒有愛情,沒有了追求的慾望,只是個根本事不關己的人。

但我還是停了遊戲與她談話,她先是向我道了一通歉,說她一時衝動纔想出這麼個餿主意,現在想來實在太過份了,老師和家長都同她談過,看到我這樣子,她心裡也不好受,希望我能原諒她,並重新振作起來,繼續自己的學業。

我邊聽邊吸菸,只說了一句:“你說完了嗎?”看她點頭,我又繼續遊戲,任由她呆呆站在一旁,我不想理她,我並不是裝酷在向她抗議,我當時的確沒把她還有她的話放在心上,我只惦着遊戲沒打完。

不知她什麼時候走的,我知道從那時起,這個女孩在我心目中徹底死了,無影無蹤了。

不料第二天,她又來遊戲廳找我,說讓我去上課,不要玩了。我沒聽她的,她居然上來關我的電腦,我站起來對她咆哮,說她瘋了!她看着我,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所有遊戲廳的人都看着我們,我想他們多半在罵我,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關心自己的美麗女孩呢?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只是自然而然這樣做了,如果是從前,這是不可想象的,那時她在我心目中簡直是個女神,我花了多少心思只求她笑一笑啊,她只要說個要求,甚至不用說就是暗示一下,我都會爲她赴湯蹈火。可現在,我居然吼了她!

她哭着跑了,我想這個從小被衆星捧月的女孩子從沒受過這種委屈,何況這種委屈還是一個一直被她鄙視的追求者給她的,我當時居然有種快意,一種報復的快意。

我以爲她不會再來找我了,沒想到晚上又被她攔在去遊戲室的樓道里,她說,你不原諒沒關係,但是你不要這樣浪費你自己,我看了很心痛啊。

我依然只說了一句話:不關你事。把她撥開了自顧自走了。

然後,一連三天,她沒來找過我,第三天晚上,我離開遊戲廳,發現她在門口等我,她攔住我,鼓了很大勇氣對我說:如果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你能不玩遊戲了嗎?

我冷冷地說你又想耍我。

她急得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說她喜歡我,最後還說,如果我不相信,就算我今晚要與她上牀都可以。當然她說出這兩個字時猶豫了一會,然後她哭了,哭着說只求我再別折磨自己。

我以爲是在作夢,從前能碰她手一下我會興奮好幾天,可現在,我居然無動於衷,我好像一下子過了那個爲愛情能捨棄一切的年齡了,我淡淡地說:我考慮一下。

她同我說些話的日子就是昨天,我今天一整天沒出門,在家裡想這是爲什麼?她爲什麼突然變了,她從前是個多麼高傲的人,可現在,只爲了我能重新振作願意交出自己的身體,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想幹什麼?她從前是那麼地討厭我,爲什麼突然會這麼愛我?我從前那麼愛她,爲什麼現在對她這麼誘人的請求無動於衷?

所以,我打了這個電話,我想求一個答案,你能回答我嗎?

…………

小說到這裡就結束了,卓成看完不禁暗想,如果自己是這個男孩,該做什麼樣的選擇呢?

這時身後傳來普修的聲音:“看出什麼了嗎?”

卓成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哦?這個故事真有趣。”

“是有趣,它是個謎題。”

“我沒想到你還有心思看小說。這小說不會是你寫的吧?”

“當然不是,我也沒閒情看小說,這些文字是記錄在紙條背面的。”

“紙條?”卓成想了起來,普修說過那個老頭給他的鐵盒中除了再生細菌還有張紙條。

“正面就是:如果你爲這力量而恐懼,就將它送往羣狼流淚之地。背面就是寫的這個故事。我相信這個故事同哭泣的狼羣有關,所以把它錄進電腦,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卓成點點頭,他扭頭看到蕭虎、歐陽晴和賽珍珠還圍着那些怪物在討論着,這時他手腕一振,KK突然高亮起來,他下意識把手伸到背後,普修雖然知道他擁有卓越的解密能力,但他還不敢讓他知道KK就在他手腕上。

KK突然起反應讓卓成嚇了一跳,他猛然意識到,KK又開始解密了,這篇奇怪的小說中含有密碼文字,可爲了不讓其他人發現KK,他走開了幾步,KK不再運行了。

“我覺得這故事挺有趣的,能複製一份給我回去研究研究嗎?”

“當然可以。”普修打開旁邊一臺打印機打出一份來交給他:“我看了多年一無所獲,希望你能有所發現。”

卓成把它收進口袋:“我試試吧。”但不行,一收進口袋KK又開始震動,距離太近了,他走到外面把它遞給蕭虎:“把這個收好。”

“這是什麼?”蕭虎接過來看了看,卓成說:“普修先生很喜歡的一篇小說,收好它,有紀念價值的。”

“好。”蕭虎雖然知道不可能平白無故弄篇小說給他,但沒有多問。

卓成對普修道:“我們安全到了這裡,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說下如何達成我們的願望。”

“這要看你們的要求。”

“我們要求就要回原來的甘琳。”蕭虎搶先說,當然不希望甘琳變成喪屍。

“那可不容易。”普修指指籠子裡的怪物:“她最有可能就是變得同它們一樣,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成爲行屍走肉。再生細菌並不是使人復活,而是佔據了她,把她變成了寄生體,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給她換一個身體,只保留她的大腦。”

“什麼意思?”

“這麼解釋吧,再生細菌進入人體後使器官重新活動,而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原來的人主要是看他的思想意識,我可以進行少量的細菌植入,只復活她的大腦,等意識開始運轉後再抽離再生細菌,沒有了它們,大腦當然很快會出現腦死亡,但這時只要有一具身體給她供應能量,那它就能繼續活下去。”

卓成與蕭虎面面相覷:“聽起來很玄。”

“其實就是大腦移植手術,但現在你們的愛人已經腦死亡,所以需要再生細菌刺激她重新運作,這其實並不難,危險的地方就在於,與人體結合過的再生細菌一旦離開人體會有極旺盛的生命力,可以在空氣中存活,並感染其它生命體,而且繁殖能力比從前要快了上百倍,任何人受感染要不了兩天本體就會死亡,成爲再生細菌的宿主。”

“這種宿主就和電影的喪屍一樣嗎?”

“很相似,也是重創大腦就會死亡,智慧生物對變種的再生細菌有很強的吸引力,一旦死亡細菌就會離開其宿主尋找新的宿主,直到把所有人變成喪屍。”

“難怪網上把它們稱爲毒素,還真不是一般的毒。”卓成又問:“那隻要手術時小心一點,應該還是不會讓它們跑掉的吧?”

普修嘿嘿一笑:“知道我爲什麼這麼久一直不作這種手術試驗嗎?因爲我都無法預測變種細菌是個什麼樣子,我絲毫沒有把握控制它們。”

“那也未必,比如一個封閉的房子,穿上封閉的手術服……”

“不是環境的問題,而是你不能保證接受手術的人身上的細菌抽離乾淨了,只要留下一星半點,她就會變成一個毀滅世界的炸彈。雖然我不在乎這個世界,但我還沒玩夠,也不想一下子所有人都死光了。另外還有一個有趣的事就是,第一個宿主,也就是按受手術的人,她不會再被感染了。”

卓成和蕭虎異口同聲:“那就是說她滋生了抗體?這種抗體能解毒?”

“不知道,因爲我還沒做過,萬一不是抗體呢?萬一只是因爲她的基因變異導致不再適合再生細菌了呢?那受感染的其他人怎麼辦?”

卓成頭都大了,的確,這危險性實在太高了,稍有不慎可是毀滅世界的大禍。

普修說:“其實這些問題你暫且不用想,如果你們想復活她,首先還是要拿到再生細菌,別忘了,它還在科索沃,另外你還要找一具合適的身體。”

“什麼樣的才合適?”

“基因結構近似即可,這個問題倒不大,這樣的女人世上有很多,只是看她願不願意讓出這具身體。”

“也就是說要救活她還要犧牲另一個人。”

“沒錯,要剛死不久,不能超過四個小時。”

卓成捂住面孔用力搓了一下,一道道的難題讓他左右爲難。他擡起頭:“不管如何,先拿到再生細菌再說吧,告訴我在科索沃哪裡,我們去拿。”

“如果你希望復活你的小情人,那我就不能去了。”普修說:“我要做許多準備工作,至少要一星期,而你的女友死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再過一星期,就算有再生細菌只怕也無法復活她的肌體。”

“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拿。”

卓成話音剛落,忽然普修身體一盞紅燈閃爍並急劇鳴叫起來,普修說:“哈!有客到!”

“什麼?”

“只怕我們的行蹤被特工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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