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明跟着劉策走了過後,田陽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無明給劉策說一些什麼事情,可是結果卻讓他非常的驚訝,因爲無明並沒有給劉策說關於田陽的事情,他知道說了也沒用,如果說了那自己更是沒辦法在這個地方立足,畢竟田陽是這個組織之中唯一的兩個陰陽師之一,即便是田陽犯了什麼大錯,那也不可能受到什麼嚴重的懲罰,因此和田陽真的結怨那是沒必要的。
而劉策看到無明竟然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小兒麻痹症患者也是感覺到很驚訝,劉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很多事情他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出來而已,看到無明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的心思,劉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無明愣了一下說道“心事?長老,我沒什麼心事。”
劉策笑了笑說道“田陽的爲人我是很清楚的,他在組織裡面的行爲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只是現在這個世道你應該是很清楚,我們組織需要陰陽師,所以只要沒有犯太大的錯誤,我都不會對付他,這其中的緣由你應該是知道的,我知道剛纔在那個房間之中,你是中了田陽的麻痹術,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想要點穿他的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的心思。”
說着劉策從房間一側拿出來了一個盒子,他將這個盒子帶到了吳明的面前說道“我們組織現在一共有三百多號人,卻有三分之二的老弱婦孺,所以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以用,因此一般情況下每一個年輕人我都會親自接見,我會記住你們所有人,記住你們對組織的奉獻,來這是我的見面禮。”
無明一愣慢慢的接過了那個盒子,當他打開了盒子過後,他發現這個盒子裡面是一把桃木劍,這把桃木劍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月,無明不解的問道“長老,這是?”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這把劍叫做無名劍,很奇怪的名字,在我還是學徒的時候,師父就告訴過我,這把劍很特別,要好好利用,但是在我修爲的一生中我也沒有發掘這把劍的厲害,正好,你叫做無明,這把劍也叫做無名,雖然字不同,但是音節卻是相同的,因此我打算將這把劍贈送給你。”
聽到劉策這樣子說道,無明頓時感覺到這是一種無上的信任和榮耀,而這把劍也是一場珍貴的,即便這只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劍,可是畢竟是劉策的師父傳下來的,怎麼可能說送人就送人,即便是真的從人,無明也不敢接受這麼珍貴的禮物,所以我急忙說道“不不不,這把劍對於長老來說有着特別的意義,我,我怎敢手下如此貴重的禮物?不行,還請長老收回。”
劉策很滿意的樣子拍了拍無明的肩膀說道“有意思,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年輕人,現在我們組織之中這樣子的年輕人不多了,要是換做是其他人一定是趕緊手下這個東西,你卻不同,你居然還很懂禮貌,但是每一個被分配去執行收集物質任務的年輕人我都會送他們一些東西,畢竟這任務很危險,比起他們冒的風險,比起他們爲組織作出的奉獻,我覺得這一點小小心意根本不算什麼,這把劍呢,跟隨了我很多年,的確是有點意義,但是我師父告訴過我這把劍要尋找到自己的意義,我是沒辦法發掘了,如果還留在我身邊便是失去了劍本身的意義,因此我將這把劍送給你,希望你可以從中發掘它的意義,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說着劉策將這把劍重新推到了無明的面前,無明很是無奈,最後便是接過了這一把無名劍,看着這把無名劍,無明心中很受鼓舞,在他成長的歷程之中,從來沒有人送過他禮物,也沒有人對他如此,在鳳陽死後,無明心中也算是找到了一種心理慰藉和依靠,這就是領導人該有的作爲,劉策擁有領導人的氣質,但是卻培養出了田陽這樣子的廢物,而劉策對他也無可奈何,在這末世之中,一切都顯得無可奈何。
安排好了任務過後,無明回到了家中,躺上牀後,無明一直都盯着那把無名劍看,他將這把劍放在自己的手中左右觀察,這把劍其貌不揚,可是無明卻很珍惜,他就在想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把劍,爲什麼劉策的師父會將這把劍交付到劉策的手中,既然他想要讓劉策發掘這把劍的價值,那這把劍一定不是一般的劍,可是劉策當年也是一個陰陽師學院的執手,這樣子等級的一個陰陽師竟然也沒有辦法感覺這把劍的價值嗎?
這一個晚上無明抱着這把劍睡了過去,第二天便是有一個年輕人來到了無名的面前,這個年輕人臉上有一個刀疤,喉嚨位置也有一個刀疤,看起來已經說不出話來,在他的背後站着一個三十出頭的人,這個人穿着一件皮衣,留着一個光頭,看到這兩個人無明一愣問道“你們是誰?”
那個刀疤臉不禁露出了笑臉,而那個三十出手的人卻說道“我叫做柳岸明,這個小子叫做吳浩,我們是來告知你一起去執行任務的,難道劉長老沒有給你說過今天的任務嗎?”
無明一愣問道“什麼任務啊?是收集物質嗎?”
“不,不是,這一次我們是要去調查一個事情的,劉長老發現我們組織西北方位有一些奇怪的力量涌動,他懷疑是血魔活動的痕跡,所以這一次我們是去調查此事,如果真的有血魔的話,那我們也好提早做好準備,不然會影響組織的安排,這一次任務,劉長老會跟着我們一起行動。”柳岸明說道。
無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加入這一支隊伍,竟然就會被分配到去執行這樣子高難度的任務,看到無明一臉懵逼的樣子,柳岸明解釋說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才十六歲,並且剛開始加入隊伍,長老爲什麼會安排你一起執行這樣子危險的任務呢?真的是不懂。”
再一次見到了劉策,無明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他始終都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相信劉策的安排,可是他卻沒想到劉策竟然主動的問道“怎麼?你看起來有心事?是不是好奇爲什麼我會安排你和我一起執行這樣子的任務?”
“不,我沒有質疑,我相信長老你的安排一定是有原因的。”
劉策很滿意的樣子拍了拍無明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沒事的,還有我在就不會有事,這一次你只需要跟着我們出去見見世面就好了,也不需要做什麼。”
說着他們便是從地窟之中走了出去,來到了地平面上,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危險,也到處都是荒涼,站在這地平面之上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即便是周圍非常安靜,但是總是會感覺有一些危險潛伏在周圍,也會感覺到周圍好像有無數的眼睛正在看着這邊。
帶着這種不安的感覺,無明踩踏到了劉策召喚出來的冰塊上,田陽和劉策使用的靈術是組織唯一可以遠行並且快速回來的交通方式,其中劉策召喚的是一團冰塊雲,這冰塊雲看起來是冰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溫度,這也是無明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使用靈術,他曾經對陰陽師這一羣人非常的好奇,但是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有人在自己面前使用過任何的靈術,這一次可算是開了眼界,他不禁蹲了下去仔細觀察着這一種特別的雲朵。
有了這一種交通方式,他們便可以離開地面在天空上飛行,只不過這個時代的天空也並不代表就是安全的,血魔在這個世界之中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進化,不光是有地面上跑的,也有天空上飛的,所以在飛行的過程中,柳岸明和吳浩都顯得比較拘謹,他們一直呈現進攻的姿態緊緊握住自己手上的武器,劉策卻顯得很自然,他站在雲朵的前頭,雙手背在自己的背後,頗有一代宗師的樣子,看着這個時候的劉策,無明心中升起了一種夢想,他想要自己有一天也成爲和劉策一樣的人物。
“長老,到了,到了。”柳岸明說道。
無明這個時候朝着腳下看了一眼,只看腳下有一片廢墟,那一片廢墟看起來好像是以前的人類建築物,但是現在已經破爛不堪,這就是劉策說的地方,一個星期以前,劉策帶人在周圍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頹廢的建築物裡面有一些奇怪的動靜,他通過靈術以感應發現這裡面有一些奇怪的力量涌動,當時他並沒有急着去調查,這一次算是一次正式的調查,所以他纔會帶上柳岸明和吳浩兩個人。
柳岸明和吳浩的確不是一般人,他們是劉策培養出來的精英,雖然不會使用靈術,但是在其他體術方面卻很優秀,那吳浩身上的傷勢便是在一次和血魔的戰鬥之中留下的,試想一下一個普通人在於血魔的戰鬥之中居然可以活下來,這就證明了他的確是有些本事,現在組織裡面可以用的人並不多,柳岸明和吳浩是劉策手頭唯一能夠用的兩個人了。
降落到了地面上過後,剛剛踩踏到地面上的泥土,無明突然之間感覺到後背發涼了起來,心中還會生起一種奇怪的悲傷感。
劉策這個時候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感覺?一般情況下血魔活動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這樣子的一些殘餘,因此這個地方至少有血魔活動過,所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有血魔的話,我們需要在這裡將他擊殺,避免他發現了我們的組織引來更多的血魔。”
說着旁邊的柳岸明和吳浩從背後的揹包裡面拿出來了一種圖騰,每個人一個,這是一種錐形的圖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紋理,這圖騰是劉策用來施法用的,劉策有一招終極大招叫做九尺寒,九尺寒是一種高階封印術,只不過一個人發動的話施法時間太長,但是如果有人幫助的話,時間將會減短很多,這就是爲什麼劉策會帶着柳岸明和吳浩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只不過無明卻感覺到自己很沒用,因爲其他的三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作用,無明卻感覺自己什麼都幫不上。
此時一旁的柳岸明看了無明一眼然後問道劉策“長老,你爲什麼要帶着他一起來啊?其實這一次的任務很危險的,組織裡面也缺人。”
劉策回頭看了一眼無明然後說道“這樣說吧,我覺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帶他來長長見識,人不能總是躲在組織裡面,不能總是依靠着別人的保護對吧,況且多看看外面兇惡的世界纔會下狠心讓自己更加強大。”
無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柳岸明笑了一下說道“表現什麼啊?你只需要躲在我們身後就可以了懂嗎?現在還不是你表現的時候。”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突然遠處那邊有了一些動靜,劉策他們慢慢的朝着聲音的來向走了過去,他們發現遠處那邊有一個木房子,這個房子看起來好很完好,和周圍東倒西歪的建築物形成了強烈的區別,但是在這樣子的一個地方,特別的東西就應該特別的對待,在進入到這個房子之前,劉策在外面施了法,然後才帶着其他人進入到這個房子之中,房子裡面非常幽暗,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纔那是什麼聲音?你們說說看?”劉策問道。
“聽起來好像是有人在閣樓之中走動的聲音。”無明說道。
“什麼啊?不可能的,血魔是沒有實體的,不可能發出這種動靜。”柳岸明說道。
此時劉策慢慢的擡起頭來看向了遠處的樓梯說道“看樣子是二樓的問題了,走吧,我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