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崖的掌門一直都想要搞明白爲什麼天璽會進入如此之快,他懷疑天璽是在暗自修煉天界心法,可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也沒有找到答案。
天璽是一個聰明人,他焚燬了天界心法的卷軸,自己偷偷的訓練,加上天目崖先天地理位置,和天目崖中系統的訓練方法,讓他在一年之內成爲了內家第一高手,並且被天目崖着重培養,列爲下一份掌門之位的繼承者,這是無上的榮耀,但是在接受這一個榮耀之前,天璽接到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殺了小邪神,小邪神是江湖之中的一大隱患,爲了鞏固自己在江湖之中的地位,天目崖必須除掉小邪神,如果可以擊殺小邪神那麼相當於爲民除害,順便也重傷了神武門的實力,這一次殺死武辰的行動勢在必行,天璽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即便是他知道武辰是自己的師弟,那有怎麼樣?殺了一個人,獲得無上的權威,成爲天目崖的繼承人,從各方面去想都是非常值得的,既然是值得的,按就去幹,天璽早早的就來到了富貴樓外部,此時他正蹲坐在一個山丘之上看着富貴樓發生的一切。
經過了五個時辰的酣戰,武辰使用了兩次天界劍,擊殺了整個富貴樓的人,也包括慕容樓主,此時武辰正在自己的第二性格影響下對小鎮進行掃蕩,爭取清理完這裡所有的活人。
就在武辰正在掃蕩的過程中,突然之間慕容溪楓走了出來喊道“元辰。”
這是一個讓武辰久違的名字,轉眼之間,武辰便是從遠處那邊踩踏着地板來到了慕容溪楓的面前,他的速度極快,行走過的地板全部都被踩踏得粉碎,當他來到慕容溪楓面前的時候,天界劍已經比劃到了慕容溪楓的脖子上,他本應該一劍斬下慕容溪楓的脖子,可是劍刃卻停留在了慕容溪楓的肩膀上。
“你,你剛纔叫我什麼?”武辰問道。
慕容溪楓再一次說道“元辰,你本來的名字就叫做元辰,你是一笑老人的關門弟子,難道你忘了我了嗎?我是溪楓啊,我們曾經在一起三年。”
說道這裡武辰開始不斷的擺動着頭部起來,他的兩個性格正在一個身體之中掙扎,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的他非常的糾結,並且伴隨着頭疼,在頭疼的影響下,他無數次的揮舞起來手中的劍刃,但是每一次劍刃抵達慕容溪楓面前的時候,他又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慕容溪楓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元辰的肩膀上,這不是一雙普通的手,她的手上戴着一股清涼,這一股清涼從元辰的肩膀蔓延到了全身。
原來慕容溪楓這一年來並沒有白過,她一直都在修煉一種秘術,這個秘術叫做冰心訣,這是一種內功心法,這一種內功心法很特別,修煉出來的內力並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卻有淨魂的作用。
在元辰被武三生收爲弟子的一刻起,慕容溪楓便是開始修煉這個心法,這也是她唯一實際修煉的心法,長久以來她對於這些武功都沒啥興趣,但是爲了能夠有一天能夠讓元辰脫離苦海,她煉成了這個秘術,現在這個秘術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果不其然當冰心訣的內力注入到了元辰的身體之中的時候,元辰開始慢慢的屬性過來,身體之中的天譴元氣正在與冰心訣發生反應,這兩股內力在他的身體之中混合出現了抵消的現象,而元辰也開始慢慢的回想起來自己是誰,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當然他也記得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那些血腥的畫面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這讓他非常的痛苦,一時間他竟然哭泣了起來,他一頭扎入到了慕容溪楓的懷中說道“我,我都幹了什麼?我都幹了什麼?”
慕容溪楓一邊拍打着他的肩膀一邊說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沒有錯,你只是被武三生利用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天譴元氣正在從你的身體之中消失,你不再受到這一股力量的侵襲。”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遠處的屋檐之上出現了一個人,這是天璽,他看着下面的景象不禁說道“嘖嘖嘖,好感動啊,一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竟然苦練冰心訣。”
說着天璽看向了元辰這邊說道“師弟,你還記得我嗎?”
“師兄?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璽一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說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奉掌門之命來這裡殺你啊,因爲你在江湖之上作惡多端,早就已經成爲諸多門派的眼中釘,殺了你,是爲武林除害,你不介意吧?”
說道這裡,元辰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確是作惡多端,之前一笑老人老是教育他們要做善事,做對天下蒼生有利的事,這一年來元辰做的事情非但沒有招呼人間,反而害死了無數的人,這讓元辰陷入到了自卑之中,也許死亡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慕容溪楓卻站了出來說道“你說什麼?他是你師弟,你也知道他是被武三生利用的,天譴元氣影響了他的思維,他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他願意的,你作爲他的師兄應該幫助他,而不是殺了他。”
“按照道理是這樣的,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爲我是天目崖的乾字輩第一門徒,我承載着門派的未來,我只能殺了他懂嗎?我得給江湖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你們天目崖也只不過想要做一個樣子罷了,你們天目崖想要顛覆神武門的地位,就必須做出一點事情證明自己的地位和實力,殺了元辰就是爲了一己私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