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洛元旃眯起了眼，稍作思考才恍然大悟般：“你是張小姐吧。”
張雲矜莫名其妙，不知道洛少妃爲什麼裝作不認識她。張雲矜的腳向前一步：“洛少妃，你可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
洛元旃是扶蘇一早就請過來的，已經在後面看了許久，現在纔上來。
“你說什麼話，我聽不懂啊。”洛元旃輕輕一笑，轉身看着扶蘇。
“扶蘇。”洛元旃往扶蘇那走過去：“張小姐雖犯了錯誤，但也不至死，不如就放出宮好了。”
扶蘇頷首。
“你說什麼？”張雲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洛元旃轉過身來，眸中冷唳。
她緩緩地走向張雲矜，張雲矜被押着跪在地上，神情落魄。洛元旃輕輕撫摸着她的臉，尖銳的指甲劃過臉頰，張雲矜只覺得心裡泛一陣涼意。
洛元旃臉上的笑意盈盈。
張雲矜明白了。洛元旃當時和她說好了姐妹情深，如今爲了自保翻臉不認人。
那天晚上她去長佛宮說說李萇楚的壞話，是洛元旃提議把李萇楚教訓一頓，張雲矜才萌生了這個心思。
還記得那天晚上，她說，李萇楚這樣的人，還是先除掉比較好，以免後面惹是生非。
張雲矜剛剛捱了她的板子，正討厭着李萇楚，氣從心來，想到了酒杯一計。
這件事情極爲隱蔽。
二人都是趙國人，當時說好了在這宮裡一起走，互相照顧的。
張雲矜冷笑。這還沒過幾天，洛元旃就反目了。
洛元旃嘆了一口氣，在她耳邊道：“入宮後，無家人，無國人，更無姐妹親情。”
語罷，她揚長而去。
“現在可以招了吧。”扶蘇淡淡道。
“呵呵。”張雲矜眼裡充滿了絕望，她抿抿脣。
“你們怎麼知道酒杯的事，非趙國宮廷出身，不可能瞭解。”她沉下眼。
扶蘇皺皺眉頭，趙國宮廷，難道說呂秋在趙國宮廷待過？不，這不可能。
呂秋答道：“是我。”
張雲矜略顯驚訝，認出了她，正是那天把花盆摔倒她腳上的。難道是她蓄意報復？不對，她不是應該在罪人所嗎？
張雲矜心裡又有了底氣，她喝道：“一個婢女的話誰敢相信，不過是滿口胡言！公子，您萬萬不可相信啊。”
扶蘇笑出了聲：“哦？那我偏偏要相信呢？”
張雲矜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是這樣！公子，您再查一查！”
“你說洛少妃能證明你的清白，可是洛少妃來了，卻沒能如你所願，又怪罪到呂秋身上來，有意思嗎？”
扶蘇眯眼微笑。
公孫瑤撅了撅嘴，聽到扶蘇嘴裡說出呂秋的名字莫名的不開心。
呂秋仗着後面有扶蘇說話，氣焰也大了。她笑着揚揚手，清雁竟然從後面走了出來。
公孫瑤愣住：“清雁？你不是……”
清雁只是瞥公孫瑤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她手上拿着一小袋深紅色的粉末，跪在扶蘇前。
“公子，這是張小姐在罪人所裡交代奴婢製作的毒藥，溶於酒中，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