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虎在母親的陪伴下,跟隨吳芳前去相親。
功夫不大,三人就來到馬家,吳芳介紹兩人認識後,留下他們單獨談談,自己和趙母走到另一屋等待消息去了。
玉虎開門見山:“小妹妹,你還認識哥哥嗎?”
馬葦不悅道:“誰是你小妹妹,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剛一見面就找人家便宜。”
“嗨!你可真不識擡舉,我叫你一聲妹妹又怎麼啦?換了別人,她就是叫我一聲叔叔,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答應呢。”
“你要是真的擡舉我,那就乾脆叫我一聲姐姐吧,看在你我同學的份上,我就認下你這個弟弟了。”
“螞蟻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不就是班上那個出了名的搗蛋鬼嗎?扒了皮,認得你的骨頭,砸了骨頭,我認得你的骨髓!”
“丫頭片子,好一張刁蠻的利嘴!”
馬葦反口相譏:“臭小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還能怪別人對你不客氣嗎?”
“但不知小姐是哪一位?敢問小姐芳名?”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何必咬文嚼字的受洋罪?”
“對面,莫不是馬葦馬小姐嗎?”
“你裝什麼糊塗啊?分明是明知故問!”
“幾年不見,馬姑娘一向可好?”
“託福,託福,還算過得去吧。趙公子還是那麼能說會道、巧舌如簧。”
“彼此,彼此,馬姑娘的口才也是長進不少啊,只是話中帶刺兒,哥哥着實受用不起啊。”
“這些都是拜君所賜,小女子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也不要要求太高,如果是我說話不好聽,那就說明:聽我說話的人,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說着說着怎麼還罵上了?談情說愛可不帶這樣的。”
“人重者,然後人重,人輕者,由於己輕。左耳聽到別人罵你時,右耳是否也曾聽見自己口不擇言、胡亂罵人?”
玉虎本想給她來個下馬威,一開始先在氣勢上壓住對方,沒想到第一個回合不但佔不了上風,反而讓她搶白了幾句。今天的馬葦,再不是上學時的那位柔弱小姑娘了,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語。
玉虎緩和了口氣:“說起來,咱倆還是同學呢,你的變化不小啊,我都有些認不出你了。”
“是嗎?你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多日不見,幸會,幸會!想不到我們今天還能在這見面兒,這真是:不約而同、不期而遇啊!”
“得了吧,你還是少在我面前表演這種蹩腳的把戲吧,你和我真的是不期而遇嗎?”
玉虎故作驚訝:“怎麼?莫非你事先就和人約定好了?”
“常言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老這麼說話,你到底累不累啊?”
“咱們還是閒話少敘言歸正傳吧,今天你給我留下的印象,還算可以,只是你的名字聽起來有些不好。”
“何以見得?”
玉虎得意忘形間,也就露出了他的頑劣本性:“你的祖上真是傻,因何偏要你姓馬。一年四季常受累,不挨吆喝便捱打。”
馬姑娘一聽也不示弱,開口回敬道:“馬中也有千里駒,不用揚鞭自奮蹄。一生甘受苦和累,你少給我磨嘴皮!”
玉虎拍手叫絕:“想不到馬姑娘能詩善對、出口不凡。我這裡還有兩句,欲向馬姑娘請教:你聽聽咱這名字又是多麼響亮:姓冠百家之首,名列百獸之王。”
馬葦略一思索,藉機反擊道:“虎乃百獸之王,一數字畫是八。”
玉虎一聽她這不是含沙射影、戲罵自己嗎?這還了得!於是衝對方叫囂:“大膽刁民,竟敢綿裡藏針、暗罵於我,你該當何罪?”
馬葦不緊不慢地說:“我的話並沒有錯呀,不信你自己數數,虎字是幾畫?”說着話,又在桌子上邊寫邊數,不多不少正好八畫。”
“嘿!好你個丫頭片子,說話竟然夾槍帶棒,戲罵本公子,實在是可惡至極、罪不可恕!”
“我罵你什麼了?你可不要對號入座、自尋煩惱啊。”
“你在話語之中,暗藏王八二字,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呀?今天你必須跟我道歉,否則不然,我絕不饒你!”
馬葦不急不惱,抓住問題關鍵一劍封喉:“你承認自己是王八嗎?如果你承認自己是王八,那我就低頭服軟,真誠地向你道歉,倘若你不承認自己是王八,我又沒有說你,憑白無故,我又爲什麼要向你道歉?”
“他這個……。”玉虎縱然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也被姑娘懟的是啞口無言、無力反擊。他現在的處境,面臨兩難的選擇,進退維谷、左右爲難。如果自己堅持讓對方道歉,那麼就得先當一次王八,假如不想去當王八,他就抓不到對方的錯處,打算逼着姑娘道歉,也是師出無名不佔道理。
這小子被氣得大瞪着兩眼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一時間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馬葦乘機打趣道:“老同學,別總這麼瞪着人家好不好?屋裡地下有點兒不乾淨,當心把眼珠子掉出來弄髒了。”
玉虎找到機會絕地反擊:“馬姑娘此言差矣,你我二人尚且不過二十來歲何以言老?像你這般年齡,毛兒長齊沒長齊都兩說,現在言老,未免太早些了吧。”
姑娘又羞又氣:“你!”
“我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說你毛兒沒長全,你就是沒長全,你要不服咱倆就打個賭,如果我輸了,要打要罰聽你處置!”
“去你M的,回家跟你姐姐妹子打賭去!你小子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喲呵!還是個烈馬呢,讓我先看看這匹小馬好不好使:駕!籲、籲,哦。”
馬葦氣的打了對方兩拳:“放肆!你小子簡直是狗膽包天,沒有一點正形!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玩世不恭,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
玉虎衝姑娘吆喝:“立着!這小馬怎麼不懂號?連踢帶咬,外加尥蹶子。”
“你奶奶懂號,回家使你奶奶去!”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了,姑娘心想:這小子也太狂放了,誰若是嫁給他,不知會受多少氣呢,倒不如一拍兩散、各分東西的好。想到這兒起身便走。
玉虎攔道:“你別走啊,咱倆再好好談談吧。”
“還有什麼好談的?你呀,還是另謀高就吧,姑娘我恕不奉陪!”說完,氣沖沖地衝出房門,跑到另一個屋子。
吳芳見馬葦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於是便來開口相問:“你和他談的怎麼樣了?”
“怎麼樣?這小子我高攀不上,壓根兒他也沒說一句人話。”
“彆着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是去問問那個混小子吧!”馬葦說着話躺到牀上,用被子矇住頭誰也不理了。
吳芳又去問玉虎:“你到底怎麼把人家得罪了?姑娘爲什麼發那麼大火氣?”
“我還弄不清是咋兒回事哩,誰知道她就怪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剛纔說人傢什麼了?一定是你胡說說來着,不然,她怎麼會氣呼呼地衝出去呢?”
“我也沒說她什麼呀,誰知哪一句話說錯了?說着說着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拍屁股就走了,連一聲招呼也不打,真是個八大怪!”
吳芳湊上前來,小聲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剛纔你欺負她啦?”
玉虎發誓道:“誰要是欺負她,誰就是大姑娘養的!”意即未婚先孕,如同私生子。
正在這時,趙母也來這個屋裡探聽消息,聽了兒子的話立時罵道:“放你奶奶的屁!這不是分明在罵我嗎?你娘我一向恪守婦道、規行矩步,當閨女的時候,我連手指頭都不讓你爹碰一下,那時候人們的思想十分保守,你可是百分之百的婚生子,這一點兒你爹可以作證,不信回家你可以問問你爹。”
吳芳在旁聽了他們母子二人的對話,忍不住直想發笑,她怕失控出聲,只得拿出手絹做出擦嘴的動作,捂着嘴巴偷偷地樂。
玉虎解釋道:“我這不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嗎?我不這麼說,俺嫂子還以爲我把人家姑娘怎麼地了呢!沒做過的事,我可不能白白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趙母伸手一厾他的腦門兒:“你小子腦袋讓驢給踢啦?誰家的兒子能當着孃的面兒,說自己是大姑娘養的呢?你這麼說,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傻你孃的X!”
吳芳過來勸道:“嬸子,您也別生氣了,回頭我再問問姑娘是怎麼回事兒,能成當然是最好,不能成,那也是他們命不該着。”
趙母埋怨玉虎道:“你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就不會拿些好聽的話哄着點?你看看,這麼好的姑娘愣是讓你氣跑了,還不快去向姑娘賠個不是,求得人家原諒。”
吳芳插話道:“事已至此,我看賠錯也來不及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姑娘氣消了,看情況再說吧。”
三個人由屋裡出來,去向馬母告辭。
馬母嘆道:“唉!這也是他們沒有緣分啊,我家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大好。見一個不沾,見一個不沾。我看小夥子也挺精的嘛,不知她爲嘛不高興。”
吳芳勸解:“大娘,您也不用爲女兒的事擔心了,自古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種事該成的時候,只是幾句話的事,要是不該成,你就是把嘴說破也不管用的。”
“那咱們就對着事兒再說吧,以後還要麻煩你多替俺家丫頭操點心,早點幫她說個婆子,也算是了卻當孃的一樁心願。”
“放心吧大娘,有了合適的,我一定告訴你。”
幾人回家後,趙魁得知此事,免不了把玉虎數叨一通:“你小子真是窩囊透了,究竟是怎麼搞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也不知他孃的咋回事兒,一言不合人家拔腿就走,我能硬拽着人家不讓走嗎?”
趙魁喝道:“你小子有本事到外面使去,回家來衝你爹撒什麼沒好氣?”
吳芳還得過來勸架:“算了,叔叔,你也不要吵了,現在就是打死他也於事無補,還是讓他以後多注意點兒就是了,有機會我再幫他物色一位。”
玉虎和馬葦之間已經沒有緣分,玉虎事後也恨自己太魯莽,暗下里託關係,打算挽回敗局。但姑娘這次是徹底寒了心,說什麼也不幹了。
玉虎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把你那不願意放到一邊兒吧!你不幹,我還不幹哩!”反正看到自己沒有了機會,索性把對方大加貶斥了一番。
馬葦對其更加反感:這都是什麼人呀?嫌人家不好,還求爺爺、告奶奶底聲下氣的過來糾纏什麼?原來她還覺得玉虎有些幽默,不時還能給人帶來一些有趣的笑料,沒想到一旦撕破了臉皮,他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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